第二天早上,礼堂。
最终古尔芒也没有改变她的座位,今早潘西自然而然地揽住德拉科的手臂,坐在了他昨天的座位旁边。而西奥多则一声不吭地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
“我真羡慕古尔,她竟然被分配到了单间的寝室。”潘西轻声说着,指尖捏着银勺的勺柄,漫不经心地搅和着碗里的玉米浓汤。
德拉科扬起一侧眉,“噢?古尔送了什么礼物给级长?我不信还能比我爸爸给我准备的寝室更好!”
“运气绝佳,算不算?”古尔芒咽下一口南瓜汁,笑呵呵地说道,“今年的女生人数很少,潘西她们也是按照两人寝分配的,而我恰好落单啦!”
“所以我才羡慕呀!”潘西无奈地摇了摇头,“西奥你呢?你们今年是几个人的寝室?”
西奥多叹气道:“四个人,我和布雷斯,还有高尔和克拉布。”
“噢——可惜!”潘西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用完餐了,用餐帕擦去了嘴角根本不存在的油渍,慢悠悠地提醒道:“今早就算啦,以后你们可要吃快点,尤其是你——古尔,早上就少吃一点!还好今早的第一节课是魔法史课,教室只是在二楼,我们可以直接从大理石楼梯上去。如果是上魔咒课的话,我们就要提前出发了。”
“我知道了,德拉科。”古尔芒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真的知道了?”德拉科满脸都是怀疑,“霍格沃兹的楼梯多达一百四十二处!稍不留神,旋转楼梯就会把你带到别的楼层去!要是我们走错了就会迟到!迟到了就要被扣分!我可不希望斯莱特林蝉联了六年的学院杯的荣誉断送在我们手上!”
“放心吧,德拉科,你这么聪明,又懂得这么多,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说往哪个楼梯上走我就跟着走,我相信肯定不会出错的!”
古尔芒拍拍胸脯保证完了,赶紧用银夹再夹起一块牛肉馅饼放进盘子里,然后埋头狂吃起来。
“当然不会出错!要知道,我可是一个马尔福!”
德拉科正得意洋洋地高声说着,突然间,礼堂里像被扔进了一个炸弹一般,一个格兰芬多冲进礼堂里大喊了一声“波特来了!”,学生们一下就吵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连饭都不吃了,把叉子随手一扔,撒开腿就跑到礼堂门口张望。
“梅林啊,救救我们吧!又是那个波特!他到哪里都不得安宁!”潘西尖声尖气地讽刺道。
“波!特!”德拉科很不愉快地恨恨说道,“一个愚蠢的格兰芬多!竟然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个大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呵——波特!”
十分钟后,四个人在喧嚷声中结束了早餐,匆匆离开,沿着大理石楼梯爬上了二楼,又再拐了三个弯以后,成功找到了魔法史教室。
“潘西,我们坐到第一排去吧!”德拉科兴致勃勃地拉住了潘西的胳膊。
“不!不可能!我要和西奥一起坐在最后一排!”说罢,潘西甩开德拉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后排。
“古尔——不准跑!”德拉科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就拦下了古尔芒,“两人一排,你除了跟我一起坐在第一排可没有别的选择了——高尔!克拉布!你们去坐到我和古尔的后面一排!”
高尔和克拉布像两堵墙似的挡在第二排的通道口,古尔芒隔着老远看到最后一排的潘西正高高兴兴地朝她挥着手。
“好吧……”古尔芒垂头丧气地认命道,“我要坐在靠里面的位置。”
“没有问题。”德拉科开心地说。
两人落座后没多久,一个老头模样的幽灵——宾斯教授慢慢悠悠地穿墙飘进了教室,他等着上课铃声打响以后,张口就保持着唯一一种单调的声线讲完了整堂课——直到下课铃打响,他把嘴一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又穿墙飘出了教室。
二十分钟后。
“好哇!德拉科!”古尔芒对着昏睡的德拉科耳边放声嚷道,“你叫我坐在前排听讲,自己竟然睡着了!”
“什么!什么!下课了?”德拉科一个激灵从桌面上弹起了脑袋。
“早下课了!潘西和西奥都回斯莱特林休息室补觉去了!”
德拉科有些恍惚地扭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他再往他身后的座位上一瞧,高尔和克拉布仍然睡得非常香甜。
“不是还有他们两个吗?”德拉科撇着嘴说道。
“你以为我睡醒以后先叫得是你吗?我一直拍不醒他们两个,在这之后才去喊你的!”
“等会儿!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也睡着了?那你冲我大吼大叫做什么!”
“我醒得比你早!”古尔芒不服气道。
“可你就是睡着了!”
……
周三上午,变形课上。
古尔芒再次被德拉科拽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然而高尔和克拉布却被他打发到后排去坐了。
“为什么他们可以去后面坐着?”古尔芒生无可恋地指着后排的座位。
“你傻吗?麦格教授看着就不好对付,让他们坐前排,到时候没法加分反倒减分,今年的学院杯我们还能不能拿到手了?”
古尔芒瘪着嘴,没理由反驳,只得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响起,麦格教授没有走进教室,只有一只行动灵活的虎斑猫跳到了讲台上,仰着头俯视着班上的学生。
“德拉科,这里还有猫吗?”古尔芒指着那只猫疑惑地问道。
“闭嘴——”德拉科神色慌乱地拍掉古尔芒的手,又连忙附耳过去,小声说道:“我昨晚听级长说了,麦格教授的阿格玛尼斯就是一只虎斑猫,而且级长说变形课千万不能迟到早退,麦格教授是很严格的!”
说罢,德拉科扭头扫视了一圈教室,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波特和韦斯莱惨了,他们迟到了哈哈!”
直到十分钟后,哈利和罗恩才姗姗来迟,罗恩甚至还不要命地说了一句“要是迟到的话,麦格的脸色准能吓死人”!
古尔芒在心里不停嗟叹着罗恩的勇猛行为——只可惜,他们自己才是被变回人形的猫吓得脸色苍白的人。
“真是太厉害了!”罗恩咽下一口唾沫,呆滞地赞扬道。
麦格教授的面色很不好看,“谢谢你的评价,韦斯莱先生。也许我更应该把波特先生和你变成一只怀表。那样你们两个至少有一个能遵守时间。”
德拉科在古尔芒的旁边小声地窃笑,是那种根本停不下来的笑,等到麦格教授教训完他们、开始上课以后,德拉科才泛泛地止住了狂笑。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兹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麦格教授严肃地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接着,麦格教授挥了挥魔杖,把讲桌变成了一头猪,随后又把它变了回来。“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如何把火柴变成一根银针,接下来请同学们做好笔记。”
古尔芒很不习惯用羽毛笔,在笔记本上歪曲扭八地记下了一堆她也看不懂的笔记——结果,整整一节课,德拉科都在嘲笑她稀烂的字迹。
“下面,大家把笔记本收起来。”麦格教授挥动起手中的魔杖,古尔芒和德拉科的桌上就分别出现了一个火柴棒。
“好了,孩子们,现在你们可以使用魔杖了。”
古尔芒似懂非懂地举起魔杖,她有些担心,因为她连笔记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古尔芒瞅着德拉科,他正兴致勃勃地挥动着魔杖,可他眼前的火柴棒也没有丝毫变化。
古尔芒聚精会神,尝试着去想象银针的样子,一种很熟悉的魔咒使用技巧,直接横在了古尔芒的脑子里,古尔芒跟随着那股感觉念出了魔咒。
“速速变形!”
话音刚落,一根模样朴素的银针躺在古尔芒的桌面上。
“很出色的变形咒,道小姐,斯莱特林加五分。”麦格教授站在古尔芒的身后,满意地点点头。
古尔芒很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如果魔力的控制是出自契约的能力,那这五分应该为斯内普加上才对……
“快教教我吧,古尔芒。”德拉科有些着急了,拉住她的胳膊不断晃着。
古尔芒无奈,只得描述了一遍刚刚脑袋里出现的技巧和感受——“我觉得你需要在脑海里想象出一根银针的样式,最开始的时候不能太复杂,如果可以的话是越朴素越好,像我这根一样。并且你在施咒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想象出火柴棒的每个地方都变成银针的样子……”
古尔芒感觉自己描述得很抽象,但德拉科似乎听的非常明白。他在这之后又试了几遍,果然变形成功了,甚至那根银针要比古尔芒的好看不少,上面还有几道古典繁复的花纹。
“很好,马尔福先生,银针上的花纹很出彩,那么,斯莱特林加三分。”麦格教授的脸色不变,只有语调中显出了几分赞成。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麦格教授让同学们回去多练习练习,今天并不额外布置书面作业——只是,下午后两节的草药科就比较无聊了。
斯普劳特教授讲了一节课的理论知识,古尔芒在温室里暖和的阳光的照射下,差点站着睡着了。幸亏潘西在旁边不停地用她的尖指甲戳着她的痒痒肉,不然古尔芒绝对要摔倒在她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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