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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哈利摧毁的日记本、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接骨木魔杖、波特的隐形衣。

邓布利多一样一样写下这些东西,一个一个又画下叉号做个标记。莱姆斯和穆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听着他念念有词地说过,意识到这些仍旧不是全部的终结。

“你在想什么,邓布利多?”

穆迪那只魔眼滴溜溜地左右转动着,像只锁定了食物的秃鹫一样牢牢锁住仍旧沉思的邓布利多。

“在想一个马尔福的话。”

“马尔福?”

邓布利多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片,从身体前倾的小天狼星身边掠过看向墙壁,仿佛已经看向他们梦寐以求的未来。

三天前,邓布利多曾经见过卢修斯·马尔福一面,那个永远在任何人面前都趾高气昂的男人,那一天却罕见地显露出近乎崩溃的慌张,像一只被打湿了羽毛的孔雀一样狼狈。

“仆人的肉。”

“伏地魔?”

“从之前查过的有关于麻瓜世界出现的‘魔法物品’来看,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种需求,又能如此肆无忌惮呢。”

堂而皇之在凤凰社内部成员会议有一席之位的斯内普正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端着红茶用杯子去抿水,西里斯看他一眼暗暗咬牙,他仍记得那一年他所提到的“某些与黑魔法有关的禁术物品”。后期上报过之后,小天狼星在追查中得知那些特定条件下触发的魔法反应,归属地远在阿尔巴尼亚。

“可是,马尔福,为什么是他?”

哪怕是当初,马尔福在伏地魔身边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下属,如果按照他所说的那样,伏地魔有需要的东西,为什么去找他?小天狼星不无怀疑地问,视线转到一旁习惯性用头发遮住表情的男人。

“为什么不能是他?”

“难道这不该由你解释吗,伏地魔曾经的,亲密战友?”

莱姆斯好笑地拍了拍摆明了针对斯内普的好友,想起来佩妮来之前对自己语重心长的嘱托,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他们曾经的敌人也和他们一样,能坐在一个屋子里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不劳你费心,愚蠢又自大的蠢货。”

“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仍旧和曾经的所谓‘朋友’交流密切。”

“强弩之末?”

穆迪粗粝的手指摸着下巴,那只魔眼锐利地扫过仍在争吵的斯内普和西里斯,似乎在评估这个形容的准确性,魔眼绕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征询着赞同,这听起来十分试探的声音,却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在瞬间激起凤凰福克斯的清越嘹亮的鸣叫,直直穿透紧绷的空气。

“多久没听到福克斯的叫声了?”

“上一次听见这么精神的鸟叫,还是霍莉的玛芬二世。”

穆迪难得接了一句,和早已经十足默契的莱姆斯相视一笑,魔眼睁闭之间柔和一瞬。

“玛芬二世和她妈妈一样,喜欢吃海盐香蕉饼干。”

几个人交谈着不约而同陷入曾经的回忆中,直到邓布利多低沉又同时智慧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在海岸线的边缘滔滔唱着古老的神秘歌曲,每个人都安静下来,直到他们意识到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魔王如今或许真的不堪一击。

“他已经虚弱到只能选择马尔福这种,并非最得力,却是在他力量虚弱至极时,少数还能找到,还能驱使的仆人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一时间只有福克斯尾羽上火焰燃烧的细微噼啪声,邓布利多安安含笑的话像黎明前的曙光,那盘踞已久的黑暗竟然在此刻轻易就能被拨开。西里斯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令人恐惧的名字所代表的恐怖实体,此刻或许真的只剩下一缕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残魂。

“一切都会到来,一切也都会离去。”

风雪中的墓志铭上,仍旧刻着那句让人难以忘怀的句子,小天狼星念着,猛然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过那两个透明的影子。

“他的时间可不多了,老兄。”

穆迪的鹰眼锐利地抓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阿尔巴尼亚遥远的雨林,湿潮潮的整片大地像一块儿吸饱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坠着。莱姆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红茶,剩到杯底的茶叶残渣排列出一个圆月。

“确定了吗?”

梅黄色的月亮高悬,佩妮打着电话谨慎地又确认一遍,直到那头阿斯塔严肃地向她重复,两个人早就约定好的暗号也被她念出,过于圆润饱满而容易让人愁绪满涨的月亮在她指尖隔着透明玻璃凉得让她想要呕吐。

“今晚就开始安排吧,这种事情还是越快越好。”

早就写好的稿子终于从上了锁的抽屉中放出来,佩妮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有些不太能够相信一切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要宣告结束。她突然开始无措慌乱,颤抖着去找桌面上的日历,鲜红的1994正如那一年莉莉耀眼绚烂的红发,一瞬间裹缠起来佩妮的整颗心脏,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体软下去瘫坐在椅子上又哭又笑。

都多少年了,佩妮从未如此失态过,哪怕是当年莉莉和西里斯接连离她而去,她也仍就能维持冷静稳重的表象。可如今,只是听到涉及到“结束”的信息,她竟觉得荒谬到像是虚假的神的哄骗。耶和华总能骗到很多人,就像梅林的胡子藏了千千万万个巫师的惊讶,佩妮从不去数在只有自己的年月里祈祷过多少次,她不靠着那些活,只把那些当作过活的替代。

“贝蒂?”

“佩妮,怎么了?”

“我想你准备好了。”

“哦!”

贝蒂还是那个样子,听到这句话显得很迟钝地哦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又义正言辞地向佩妮说了许多,佩妮静静地听,就如同曾经听莉莉讲她那些琐碎小事。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像从前了,佩妮最后一遍确定了稿件刊印的日期之后仰头叹息,办公室亮堂得让她觉得难过。

“夏洛特?”

“我准备好了。”

“你知道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别低估一个曾经指出你身份秘密的下属,主任。”

“你还在海参崴吗?”

“刚收拾完行李,明天启程,有什么指示?”

“转道去一趟阿尔巴尼亚吧,那里有我们都需要解决的事情。”

“历史遗留?”

“是的,历史遗留。”

“不给点好处吗,佩妮?”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已经辞职了。”

“你辞职了?什么时候?”

“你在外旅行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夏洛特。”

“也不过才是我人生的一小点而已。”

见缝插针的夏洛特还在跟她迂回,这个过去性格跳脱活跃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能说会道,嘴巴利索得能跟当年的莉莉媲美。挂了电弧,佩妮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笑得很温柔,她已经很多年不去拿人和妹妹作比较了,可能今天是个例外,佩妮最后一通联系留给丽塔·斯基特,一个在写东西上很有一番自己见解的优秀作者。

“我们来做点交易。”

小虫子身上的七星爬过佩妮的办公桌,她用钢笔堵住了去路,颜色靓丽的壳停在原地调转了方向,佩妮开门见山同样堵住了一只虫子。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已经接近午夜,佩妮在办公室那扇透明玻璃窗下枯坐了一会儿仰起脑袋,高高的天空上有一轮高高的月亮,那月亮圆圆的整个散发着朦胧的黄色辉光,她用手指想去碰一碰,嗤嗤地又嘲笑自己痴人说梦。

月亮永远都是月亮,佩妮的脑袋靠在凉凉的玻璃窗上,掰着手指头数距离莉莉离开她过去了多久,距离妈妈离开她过去了多久,距离爸爸离开她又过去了多久。数来数去一个也没有数清楚,亘古不变的月亮仍旧悬挂在天上,凉得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愈合的血洞。

这世间荒谬又奇怪的事情太多了,魔法是一件,死亡是另一件,伏地魔横在这两件中又是一件。可他就要被打败了,很多年,佩妮心里说着,很多年前,居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多年前,他是那么地难以战胜,以致于莉莉和詹姆和凤凰社和普通人那么多一个个死去。就连西里斯,就连西里斯也都被割出一条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佩妮扯嘴巴要笑,泪却先一步落下来,又哭又涩。

很多年后,他居然就要被打败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残魂把魔法世界围得密不透风,莉莉和詹姆都没能喘过来那一口气。佩妮埋首在膝盖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声音狼狈得就像是1990年窝在柯克沃斯那个废弃公园里那样,她有时候也会想一想是不是一切都是她在做梦呢。

“嘿!是你在哭吗?”

廖蓝色耳钉像是日子磨出来的一个小耳朵,跟她的耳垂长在了一起,西里斯的声音直直钻进她的耳蜗,并不是那一年筒状物外桀骜又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佩妮除了金发蓝眼睛仍旧一如当年以外,什么也不剩下。

“是的,是我在哭。”

连那一层刻薄的假面也都不剩下,岁月改变了太多太多,佩妮现在才意识到当年揭开恨的表层,她只是一个敏感脆弱又自卑矛盾的小孩。

“介意我来陪你吗?”

“请尽快来吧。”

“那就抬头看看我吧,佩妮。”

隔着一层玻璃,骑着摩托飞在半空的小天狼星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佩妮抹去眼泪听他隔了一层有些失真的谓叹,真心实意地笑了。

“兜兜风好吗,我们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过了。”

“好。”

“我不能再给你开一朵克洛丽丝,给你一枝满天星好吗?”

“好的。”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去西班牙,就我们两个,好吗?”

“好啊。”

夜色平静,泰晤士河流淌着,巫师载着一个麻瓜静悄悄飞过,夫妻间耳鬓厮磨的话随着流动的河水蜿蜒散去,佩妮伸出手指,没有摸到月亮,只攥住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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