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8月。
开学前夕,塞拉菲娜动用了强大的精神系技能【伪装】。
这并不只是简单的易容术,而是一种深入灵魂层面的拟态。
它能编织天衣无缝的虚假记忆覆盖在真实经历之上,还能彻底改变使用者的外在形态——无论是外貌、体态、声音、气息,甚至是魔力波动的独特频率。
据中州卷宗记载,有大能者甚至能模拟出他人独有的异能形态,哪怕属性截然不同。
【伪装】一旦启动,只要施术者精神力不枯竭且主观不解除,便能持续生效,坚不可摧。
这正是塞拉菲娜需要的——即便在霍格沃茨遭遇突如其来的摄神取念,她精心构建的“外壳”也绝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塞拉菲娜给自己打造了一个虽然从小失去双亲,旁支霸占家产,却在父母忠仆的关爱中长大;性格温润而不失坚韧,善良正直却非无原则的圣母;骨子里流淌着纯血的骄傲,却无半分傲慢;天赋卓绝,过目不忘,更懂得如何爱人及被爱,或许有些小莽撞、小固执,或是对某些小事过分在意,但这份性情之下,却蕴藏着面对任何艰险都一往无前的惊人勇气。
有缺点的人设才是真正‘活’的人设。
塞拉菲娜审视着这个精心构建的形象,这几乎是为格兰芬多量身定制的。
······
1991年,9月1日,国王十字车站,9?站台。
蒸汽与喧嚣构成了站台的主旋律。
今天是霍格沃茨特快启程的日子,站台上挤满了送行的家长和兴奋的学生。
拖拉笨重行李的轮子声、家长们殷切的叮嘱声、学生们重逢的欢笑声、猫头鹰们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汇成了一曲嘈杂的交响乐。
得益于随身空间,塞拉菲娜免去了拖拽行李的狼狈。
她穿过拥挤的人群,目光扫过一个个包厢,很快便寻得一处空的隔间安顿下来。
换上崭新的霍格沃茨黑袍,她靠窗坐下,阖上双眼,似乎在小憩,实则早就展开精神力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
“咔哒……”
隔间的推拉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打断了这份静谧。
一个瘦削的黑发男孩拖着一个显然过于沉重的箱子出现在门口。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额前凌乱的黑发下,一副圆框眼镜后的翠绿色眼眸带着一丝迷茫和紧张。
他显然刚在拥挤的过道里寻觅了许久,终于发现这个相对清静的隔间,但看到里面似乎已经“睡着”的女孩,顿时进退两难,手尴尬地停在门把上,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你没有打扰我,请进吧。”塞拉菲娜适时地睁开眼,清澈温和的声音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
“谢……谢谢!”哈利像是被吓了一跳,连忙道谢,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当他看清女孩的面容时,呼吸不由得一窒。
阳光透过车窗,恰好倾洒在她身上,为她那一头流泻的银发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辉,发梢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那纯净圣洁的光晕,让她美得如同壁画中走下的天使,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距离感。
哈利的脸颊瞬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晕,他感到多看一眼都像是冒犯。
“需要帮忙吗?”塞拉菲娜的目光落在他脚边那个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沉重皮箱上,主动问道。
哈利下意识地看向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惊心动魄的紫金色眼眸。
银色长睫低垂,更衬得那双眼眸如梦似幻。
哈利瞬间被这双神秘的眼睛攫住了心神,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塞拉菲娜带着一丝善意的疑惑,再次轻声提醒:“你的箱子?”
“啊?哦!不,不用!”哈利猛地回过神,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赶紧弯腰,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箱子拽进来,但那箱子仿佛故意与他作对,纹丝不动,反而让他一个趔趄。
哈利觉得自己的脸像被架在火上烤,滚烫得能煎鸡蛋。
塞拉菲娜仿佛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随即抽出魔杖,手腕优雅地轻轻一挥,清晰而准确地念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托住了沉重的皮箱。
在哈利震惊的目光中,箱子仿佛失去了重量,平稳地悬浮起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隔间角落的空位上。
“哇哦!”哈利所有的尴尬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纯粹的惊奇与兴奋,“这……这就是魔法,对吗?”
“是的。”塞拉菲娜微微一笑,将魔杖收回袖中。
哈利松了一口气,赶紧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身体下意识地半侧着,似乎想用窗帘遮挡一下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
从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站台上那一大家子耀眼的红头发,也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听见那个最小的、被妈妈牵着手的小女孩用兴奋又带着点炫耀的声音喊道:“妈妈!你知道刚才在车站上,站在我们旁边的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吗?知道他是谁吗?”
“谁呀,金妮?”温和的女声问。
“哈利·波特!”小女孩响亮地回答。
“那是韦斯莱一家。”对面传来塞拉菲娜平静温和的声音,她似乎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动静,“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特征就是他们标志性的红发。很高兴认识你,波特先生。”
“啊,好,好的!那个……”哈利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鼓起勇气,有点结巴地问,“请,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样耀眼的女孩,他控制不住地紧张脸红,但同时,对方知道他是谁,又让他心底隐秘地生出一丝欣喜。
“卡斯蒂尔,塞拉菲娜·卡斯蒂尔。”她礼貌地回答。
就在这时,隔间的门再次被“哗啦”一声拉开了。
一个同样有着火红头发、鼻尖上还沾着点灰尘、脸上带着雀斑的男孩探头进来,他的目光在哈利和塞拉菲娜之间飞快地扫过。
“这里还有空位吗?”他问,语气带着点风风火火,“别的地方都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哈利下意识地看向塞拉菲娜,看到她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才连忙回答:“没、没问题!请进!”
“太好了!”红发男孩如释重负地拖着箱子挤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带起一阵风。他放下箱子,喘了口气,目光好奇地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我是罗恩·韦斯莱,新生。你们呢?”
“哈利·波特。”哈利小声说。
罗恩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直直地盯着哈利,又飞快地瞥了一眼他额前被刘海遮挡的地方,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哈利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前的头发,点了点头。
罗恩似乎终于消化了这个信息,挠了挠鼻子,目光转向了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卡斯蒂尔。”她温和地回应了他的无声询问。
哈利试图缓和气氛,好奇地问:“韦斯莱?刚才站台上那一家红头发……你们全家都是巫师吗?”
“哦,是的,”罗恩点点头,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祖上大概全是。”
他耸耸肩,补充道,“当然,我妈提过有个远房表亲是麻瓜会计师,不过几乎没人提他。”
他看向哈利,带着明显的同情:“听说你后来是跟麻瓜住一起的?他们怎么样?”
哈利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线,翠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压抑的厌恶和委屈。
不需要言语,塞拉菲娜和罗恩都从他脸上读懂了答案。
“太差劲了,”哈利低声说,语气带着压抑的怨愤,“当然,我不是说所有麻瓜都这样……但我的德思礼姨父、佩妮姨妈,还有我表哥达力……他们简直糟透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向往,“我真希望像你一样,有好几个巫师兄弟。”
罗恩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掰着手指数了一下:“我有五个哥哥。我是家里第六个去霍格沃茨的。”
他扯了扯身上那件有些短小且颜色暗淡的长袍,“什么都只能用旧的。比尔的旧袍子,查理的旧魔杖……”
他从上衣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睡得昏天暗地、肥嘟嘟的灰老鼠放在腿上,“喏,还有珀西不要的老鼠,斑斑。它现在除了睡就是吃。”
他声音低了下去,耳朵尖微微发红,似乎觉得抱怨这些有点窘迫,便扭头看向了窗外。
塞拉菲娜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罗恩腿上的那只肥硕灰鼠——彼得·佩迪鲁,阿尼马格斯形态,苟活至今的叛徒。
她心中念头飞转。
现在揭穿它?毫无必要。
这只老鼠的存在,是未来那场必将到来的风暴中一枚关键的棋子。
只有让伏地魔成功复活,魔法界陷入她所预见的混乱与权力真空,那才是属于她的时机。
浑水之中,方能摸鱼。
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巨变中,为卡斯蒂尔家族攫取更大的利益与话语权,伏地魔的归来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至于这场风暴会卷走多少生命?
他人的命运,他人的存亡,与她何干?
那不过是通往她目标之路上,必然付出的代价罢了。
她的思绪掠过另一个名字——小巴蒂·克劳奇。
那个被疯狂信仰和扭曲忠诚驱动的男人,是伏地魔最锋利的爪牙之一。
他的狂热,他的能力……在未来的棋局中,或许能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忠诚如同一种魔咒,它能被施加于一人,或许……在特定的条件下,也能被转移?
她需要好好评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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