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以后,最后一个学期即将开始时,维斯特里亚解决了《凤凰社》及《混血王子》。国王十字车站,维斯特里亚双手插着兜,跟在推着小推车的人机父母身后。她的脑子里全是这两本书的剧情——小天狼星死了,而西弗勒斯是坏人。
前者刚逃狱,还未洗清冤枉便死了。
而后者居然是食死徒,是伏地魔的人。
维斯特里亚反复翻了那几个章节,真是难以置信。
“系统,他真的是坏人吗?”
【无可奉告。请宿主自行侦察。】
“应该还有反转吧。”维斯特里亚想道,“莉莉那么相信他。”
*
车厢内,维斯特里亚低着头看着员工手册。周围坐着掠夺者四人及莉莉、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捧着厚厚的魔药书,莉莉一边和他讨论书上知识,一边训斥詹姆不要吵闹。
维斯特里亚在开学前夕发誓,她绝对在这个学期结束前把原著看完的。
“这兔子更肥了,维斯特里亚。”詹姆说,“你把它养得真好。”
【叮!读档成功。】
维斯特里亚背着装有小面包的宠物太空舱从车厢外走廊经过。途径时她朝车厢内的他们‘哼’了一声,詹姆不明所以,而小天狼星不止是被詹姆气得牙痒痒的,他的拳头也有点痒,非常地想把詹姆抓过来打一顿。
“维斯特里亚怎么了?”詹姆挠头。
“应该是因为我吧。”彼得捏着手指头。
其实在维斯特里亚读档前,小天狼星一直在默默观察维斯特里亚。
“书封上明明写着《员工手册》,为什么他们说是麻瓜小说呢?” 小天狼星越想越不对劲,“难不成又只有我知道?那为什么这些年来我都没注意到呢?”一直在思考着的小天狼星又是在眨眼间回到近半小时前,维斯特里亚没被莉莉拉着进入他们占下的车厢,反而带着她的宝贝小面包‘远离’他们。
“就因为不想让小面包听到负面评价吗?”小天狼星心想,眼底不自知地充满了笑意。在莱姆斯准备调侃他前,他合上眼装睡。一来、他不想看见詹姆,为免他想去揍他一顿。二来、啧,他怕自身会因为那些八卦及调侃而暴露他那些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他就是正如莱姆斯所说的那般,他喜欢她,喜欢得紧。
当小天狼星在假期时想明白这件事时,他很快的就接受下了这件事实。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四年级,维斯特里亚仿佛换了个芯子,还有了倒流时间的能力。”他心想,“《员工手册》?到底是什么工作才会需要那么严谨的保密措施?在其他人眼中,这份手册是别的书本……难不成这份工作与她的特殊能力有关?”
小天狼星这样想着,越发觉得颇有道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理,那就对了。既然只有我能发现她有特殊能力,这也代表那些用于隐瞒特殊工作的手段是瞒不过我的。可是前些年为什么我却注意不到呢?这份工作又是什么?维斯特里亚是不是因为工作而取代了原先的维斯特里亚?那么——如果她完成了工作,会离开吗?”
想着想着,列车抵达了霍格沃茨。
马车内,小天狼星直直地盯着车窗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一想到未来某天她要离开,他的心底就有点……酸酸的。
“来都来了,干嘛还要走。”小天狼星带着内心的酸涩攻击着盘子里无辜的土豆。隔壁长桌上,背对着小天狼星的维斯特里亚对小天狼星的凝视浑然不知。她一边用餐,一边再次聆听珍妮及其他人机的故事。
每年的开学日,维斯特里亚总爱和新生坐一块。原因无他,新人机的故事比较新鲜。虽然快穿局为了节能而设定了故事模板,可是不同的人物、叙述方式、剧情顺序等组成了一个个全新的过去经历。
维斯特里亚在这儿听得津津有味,小天狼星在那儿心里不是滋味。
“和那班新生有什么好聊的?”小天狼星磨着牙在心里想着,“有那么开心嘛。”
“那个人也没我帅。”
“肌肉也没我好看。”
“学习肯定不如我。”
“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
“臭家伙。”
“总不能维斯特里亚喜欢年纪比她小的吧……”比维斯特里亚大一岁的小天狼星忽然想到,心都快碎一地了。他下意识地想:“不不不……年纪小没什么好的。人人都说年纪大会疼人呢,嗯,没错。一岁年龄差——简直是完美。”小天狼星点了点头,又捣了几下盘子里的土豆,很是认可自己的想法。可是下一秒,他脑子又抽风了,他忸怩地想:“不、不是,我在想什么。干嘛呢这是……”
自这天起,小天狼星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维斯特里亚的方向望去。他想,她又在看那本手册了。小天狼星忆起这些天她总用一种可怜他的眼神偷偷看他,甚至还偷偷叹气。为什么,小天狼星不解,难不成未来的他出了什么事了。
*
小天狼星随意地拔起草坪上的小花小草,脑子里全是与维斯特里亚有关的事情。
“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去问她。”想是这么想,但是小天狼星又下意识地害怕一旦问出口她们会连朋友也做不下去,又或者是她的工作有一旦被发现会被立即遣送回去的规矩。草坪上,小天狼星揪着花瓣,在打直球与不打间思来想去。在摧残了几朵小花和几株小草后,小天狼星有些暴躁地把手里的花花草草用力一扔,然后往后倒在草地上,双手叠在脑后。花草的芬芳扑鼻而来,掺着一些熟悉的味道。
“Whatcha doin'?”维斯特里亚的脸出现在小天狼星的视野里。
“!”小天狼星立即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着。
“我、我没干什么。”他语无伦次。
“可是我看见你在破坏环境了。”维斯特里亚指着地上的植物尸体说,“看,证据确凿。”
爱护环境的维斯特里亚双手交叉抱胸,等待着小天狼星的‘狡辩’。小天狼星盘腿坐在草地上,站着的维斯特里亚俯视着他。急急急!他急需一个标准的辩解答案!
“我不是故意的。”小天狼星无力地解释着,“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我的手在破坏环境。”他越说越没底气,毕竟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
“在想什么?是很困难的问题吗?”维斯特里亚背着手问,“需要我帮忙吗?”
一想到《凤凰社》内小天狼星的结局,维斯特里亚就很心疼她的这位同学。因此维斯特里亚决定好好地爱护这位朋友,只要他愿意减少作弄她的次数就行。
微风吹过,绅士的小天狼星别过脸去。他说:“维斯特里亚,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担心问了以后你会和我绝交。”又或者是离开,小天狼星没继续往下说。
“啊?那么严重吗?”维斯特里亚惊讶,“你犯法了?”这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维斯特里亚·怀特下意识的想法。小天狼星笑着说:“怎么可能?我顶多违反校规罢了。”
维斯特里亚又想了想猜测道:“那你欺负小面包了?”
“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它嘛。”
“谁知道呢。要万一你偷偷变成大狗和小面包玩追逐呢。”想象到如此悲壮的一幕,维斯特里亚眯了眯眼睛,狐疑地上下观察小天狼星,不放过他任何的小眼神、小举动。
小天狼星摇摇头,笑称不是这个。
“那到底是什么啊?”维斯特里亚秒变脸,皱着眉头问,“你又没犯法,也没欺负小面包……我还能因为什么原因要和你绝交呢?”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坏点子来作弄我了!”维斯特里亚灵机一动指着他道。
“才不是呢。”小天狼星轻轻地推过指向他的那只手,她们无声地对视着。她的手有点凉,小天狼星发现,但按捺住了想替她捂热的心思。这么做太逾矩了,以她们目前的关系来说,这不合适。
她狐疑地眯了眯眼睛,而小天狼星被她的眼神威胁逼得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决定迎难而上,“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毕业即失业,不是吗。对了,你是不是找了份工作啊?我看见你总是捧着一本员工手册在读。你的这份工作是不是很难啊?毕竟你的员工手册一直看不完。”
“嗯?嗯!!!”维斯特里亚瞪大了眼睛,她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你、你怎么——我……”维斯特里亚在识海里疯狂求助系统,可是系统也为此无能为力。在刚刚看后台数据时,系统便发现原本已被修复的bug居然又回归了,更是在小天狼星说出‘员工手册’时,系统及快穿局便乱成了一锅粥。
它们修了,但没完全修好。
且还无法确认这个小世界是否存在着更多的bug。
【这是局里的疏忽,宿主。】
【我们也才发现原来小天狼星·布莱克一直是个bug。】
读档系统撒谎道。
“所以他知道我一直在读档?”
【没错,宿主。】
【这边建议您和他坦白,宿主。】
“是让我趁热喝一口这乱糟糟的粥的意思吗?”
【……】
【由于这是我局的错误,所以让他成为您的助手是我们的补偿。】
【另外我局也将赠予您五个小时的时间余额作为补偿。】
【余额:25小时48分钟】
在系统讲解完所有的条条框框以后,维斯特里亚感觉脑袋涨涨的。等她回过神来时,小天狼星已经从草地上站起,她们俩正面对面站着。维斯特里亚动了动唇,眼神飘忽不定。
在她与系统沟通的期间,小天狼星一直在观察她。“我是不是做错了?”小天狼星紧张地想,“我是不是不该挑明的?”小天狼星越想越焦急、越后悔,他不该戳破她的秘密的。
“我——”未等小天狼星开口,维斯特里亚拉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她们俩来到禁林边缘,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维斯特里亚仰着头,眼眶微微红。维斯特里亚非常讨厌自身这点——只要情绪一上来,无论是着急、生气、委屈还是难过,她就很容易哭。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一想到自己不是凭实力完成任务,维斯特里亚就很难不委屈,“是单位出现了漏洞才让你发现这些的。我本来进行得很好的……”
一直以为自己干得非常好的维斯特里亚一时接受不到自己是被帮助的而哽咽起来,“我、我都好好完成了我的支、支线任务……我以为是我自己做好的,现在肯定是你帮我了。你比我聪明,魔法天赋也比我高,肯定是你帮我了……”
小天狼星慌里慌张地用他干净的衣角给维斯特里亚擦拭着眼泪,同时还安慰她,“我没有帮到你的忙,甚至还不小心给你添乱了,宝贝。上次考完黑魔法防御术后你是不是有一项任务?虽然我已经知道你不想我们打架,但是因为我对斯内普的厌恶,我没法给予你帮助。另外当时要不是你摔倒了,我肯定还会去找他的麻烦。是你阻止了我。宝贝,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完成的任务。反而……反而我一直在给你添乱。”
“不哭了,好吗?我给你道歉,保证以后会配合你的指挥,不给你添乱、添麻烦。如果我做不到,我就——”小天狼星急急忙忙地竖起三根指头并拢着。在他准备发誓时,维斯特里亚阻止了他。
“不、不用了。”维斯特里亚拉下他的手,生气他了,“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番话中,维斯特里亚只捕捉到了小天狼星给她添麻烦这个关键信息。这瞬间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皆被生气这个情绪给取而代之。
下一秒,小天狼星捧着她的脸,让她挣扎不开。气呼呼的她在他的胳膊上拍了几下泄愤,“我的任务已经很艰难了,你怎么可以给我添乱呢。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我浪费了好多时间余额才完成的……都怪你。”维斯特里亚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小天狼星,一边拍打着小天狼星的胳膊。可是考虑到原著剧情中他的悲惨,维斯特里亚只是小小地‘霸凌’这位布莱克同学一小会儿。
不过这对小天狼星而言可称不上是霸凌,真要比喻的话这姑且可以算作是……撒娇。小天狼星盯着维斯特里亚微红的脸及眼眶、张开又合上的嘴、还有里面的贝齿和……他咽了下口水。怎么忽然觉得口干了呢,小天狼星不敢细想。
“行了。”已解气的维斯特里亚抬手欲将小天狼星推开,“放开我吧,我不生气了。”但是她却推不动小天狼星。
“你干嘛呀?”维斯特里亚挣扎着,但下一秒却被小天狼星紧紧地拥在怀中。头顶上方,小天狼星的声音传来,“那你……你的工作完成了以后会离开吗?”小天狼星纠结了许久,依然将这道问题问出了口。
回应他的是维斯特里亚的沉默。
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这只是一份工作,工作结束自然要离开,不是吗。
“Of course.”维斯特里亚下意识地想回答,却因脑海中系统的话而愣了神。
【在完成主线任务以后,宿主可以选择留下或离开这个世界。】
【选择留下——宿主将获得一笔财富,且可选择是否要保留能力。】
【选择离开——宿主将去往下一个世界。】
良久,维斯特里亚才回答道,“再说吧。”在能原地退休的前提下,谁会想工作呢。不过维斯特里亚矜持地告诉小天狼星及她的系统,“我考虑考虑。”
“能不能——”小天狼星下意识地开口,在与维斯特里亚的视线碰撞时他变得扭捏起来。在说与不说间,小天狼星毅然地选择了前者。配合曾经读过的几本读物,小天狼星虽不太确定维斯特里亚吃不吃这一套但他依旧硬着头皮上了。他放缓语速,放低音量,放低姿态,“能不能不要离开?”
似是在央求着的语气,搭配着受天大委屈的表情,维斯特里亚受不住了。
“好!”维斯特里亚秒答。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人家的肩膀,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我答应你,小天狼星!我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工作搭子,让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吧!”
“嗯!”小天狼星重重地点了下头,暗地里沾沾自喜着。
Yes!小天狼星在内心欢呼着,先是工作搭子,后是生活搭子。一辈子的搭子!
“可以抱一下吗,搭档?”小天狼星得寸进尺。
“行啊。”维斯特里亚十分关爱这位可怜同学。
“可怜的狗子。”
“她是不是对我也有点好感?”
相拥的二人心思迥异。
*
这日起,二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发生了转变,却又像是一点也没变。
小天狼星也不再相信彼得的任何说辞。尽管面上小天狼星与彼得之间的相处仍和过往一样,可是隐约中,所有人都若有似无地感受到前者对后者的态度似乎变了。
一天,莱姆斯特意让詹姆带走彼得,让他可以和小天狼星谈一谈。可是小天狼星对此不可置否,他摇摇头说:“是你们想多了。”
莱姆斯虽心存疑虑,但想来既然当事人不愿意讲明便也作罢。
“你收敛点吧,别太明显了。”莱姆斯只能这么劝告小天狼星。
*
“可能是彼得说小面包坏话的缘故吧。”莱姆斯委婉地向彼得及詹姆解释,“你们也知道的,最近小天和维斯特里亚走得很近,而维斯特里亚很照顾小面包的面子。”
“这只小猪兔……”詹姆咂舌。
“虽然我也有说小面包胖,但可能是莉莉的缘故,维斯特里亚才没有生气我。”在彼得那‘明明詹姆也有说’的炙热眼神下,詹姆推测道,“这样解释很合理吧。莱米从没说过,大脚板更不用说了。就我跟你说过小面包胖而已,彼得。只能是这样的原因罢了。”
“也是。”彼得低下了头。
寝室门外的小天狼星听见了三人的讨论。虽然这讨论结果听起来挺像是维斯特里亚在蛮不讲理,但这确实是其中原因,小天狼星根本无法反驳。
“彼得究竟在未来做了什么事情才让维斯特里亚那么讨厌他。”小天狼星见这不是进入寝室的最佳时机而转身下了楼。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内,他坐在蓬松的扶手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烧得正旺的炉火。
“维斯特里亚无法将工作内容完全透露给我。”小天狼星整理着思绪,“目前已知的是阻止莉莉和鼻涕精吵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从现在的状况看来,让詹姆和莉莉成为正式情侣左不过是差一场表白罢了,所以可以排除任务目的是让莉莉和鼻涕精在一起。那这个任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让莉莉继续和鼻涕精做朋友……继续做朋友,然后呢?”
一时想不明白的小天狼星开始捋起了其他思路,“我和彼得。未来的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让她——”砰!小天狼星这下才读懂了维斯特里亚眼神里的内容,她为他感到惋惜、怜悯。
“她称赞过我聪明,魔法天赋高。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没错!未来的我要么英年早逝,要么残疾了,这样她同情我、可怜我也就说得通了。”想到这里,小天狼星有些恍惚,“我的未来那么凄惨的吗?”他叹了口气,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可是随即他又满血复活了,他想:“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卖卖惨呢?”
小天狼星:大狗坏笑
“那彼得呢?”小天狼星立即收起脸上的笑,恢复认真神情,“小面包是其中原因……或许也是微不足道的小原因。维斯特里亚不太可能只因为这个就那么讨厌彼得的。”
小天狼星考虑到从七年级开始便一直对彼得避之不及的维斯特里亚,“只能是未来的彼得犯法了。”
“犯法……难不成彼得杀人了?”不怎么关注法律的小天狼星只能将‘杀人’与‘犯法’联想在一块,可是转念一想,彼得这副怯生生的样子完全与杀人犯沾不上边。不过保险起见,小天狼星自此便在彼得身上留了更多的心眼。经历一晚的思考,小天狼星将对彼得的敌意收敛了许多,因为他不想让大家将他的行为归咎于维斯特里亚。
见小天狼星没在对自己有隔阂以后,彼得松了一大口气,但显然他不知道的是他与小天狼星已回不到从前。当然,彼得自己也有秘密瞒着他们——近年来,汤姆·里德尔,即伏地魔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大大小小的巫师都被招募进入他的行列,而彼得自是也在他们之中。刚开始是受到胁迫,但到后来潜移默化中,他的想法变了。
毕业在即,一旦离开霍格沃茨,他绝对不会好过的。想来不能坐以待毙,而微弱的光芒也照耀不到他身上,所以他分配好了他在黑白巫师双方中的站队分比——他赌黑巫师方的赢面更大,继而持续给他们送去一切他们想知道的。
简言之,彼得想两头都吃。他既想投靠伏地魔,还想加入凤凰社。为此,无论是哪方成为胜方,彼得都能保证他自己和他的家人活到最后。如果是伏地魔赢,他可以称自己为凤凰社的间谍;若是凤凰社赢,他亦可称自己为藏在伏地魔方的间谍。
自上学以来,他便习惯于跟在强者身后狐假虎威。作为掠夺者一员是如此,作为食死徒也理所应当的亦是如此。既不会像领头人那样引人注目,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岌岌无名。当然,无论作为掠夺者还是食死徒,他都拥有一个好处——可以仗着身份耀武扬威。
*
霍格沃茨的毕业季即将到来,而伏地魔的势力也日渐强大。
维斯特里亚每日除了勤勤恳恳地啃书及阅读原著之外,她还有着一项任务,一项由助手——小天狼星·布莱克派遣给她的任务。真是倒反天罡!
“你得拥有自保能力,维斯特里亚。”小天狼星说。他也想把维斯特里亚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顾着、保护着。可是百密总有一疏,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没法做到百分百保证她的安全。
现下,不管是布莱克、波特、韦斯莱……几乎所有巫师家族都难逃伏地魔的魔爪。他自知自己不是一位专业的好老师,但是别无选择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整个七年级学期,小天狼星一直全心全意地教维斯特里亚那些可以自保的咒语。所幸维斯特里亚的悟性挺强的,再加上她的能力使她拥有比别人多的时间,所以她得以在短短一年内让自己成为出色的巫师。
毕业以后,她和西弗勒斯都没有加入凤凰社。
得知西弗勒斯并未加入时,维斯特里亚十分诧异。因为她已将原著读完,发现了西弗勒斯的间谍身份。为什么,维斯特里亚想了很久,难不成还没到他加入的时间。维斯特里亚不知道的是西弗勒斯加入凤凰社之事仅有邓布利多、莉莉、詹姆、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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