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五分钟之后,哈利就带着他的隐形衣,步履匆匆地向他们跑了过来。
“对了,今天考占卜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起挤在隐形衣下,行动非常缓慢,哈利把今天占卜课考试时特里劳尼教授的奇怪表现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又是这样吗?”多丽丝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忧心忡忡地说,“她上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呃……你们有人查了今晚的月相吗?”多丽丝问,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了。
三人谁都没有接话——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又有谁会天天关注月亮的盈亏呢?
“问题是,她说完预言之后,又立马否认她说过这些话,”哈利说,“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吗?”
“十二年来锁链加身的仆人……十二年,今晚将挣脱锁链……”哈利喃喃地说,“这指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但他早就越狱了啊,怎么会今晚才挣脱锁链?”
“哈利,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们就要走到禁林里去了。”赫敏提醒道,哈利刚刚一直在思考特里劳尼教授的话,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海格的小屋的前面。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及时停下了脚步。
“海格,是我们,”哈利敲着门说,“穿着隐形衣呢。”
海格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你们不该来的。”但他还是退后一步,让他们进去了。
“想喝点茶吗?”海格说,伸手就要去拿茶壶,但多丽丝看出来他简直魂不守舍,差点一个手抖把茶壶打碎。
“我来吧,”多丽丝从海格手中接过茶壶,帮忙将火炉上的开水灌进了茶壶里。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哈利问,“邓布利多……”
“他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海格吸着鼻子说,“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连斯卡曼德老先生都出面为比克辩护了,但他们毕竟无权支配委员会……你们也知道卢修斯·马尔福的德行,委员会那帮人都怕他,还有那个行刑官——麦克尼尔,是马尔福的老朋友了,不过,至少过程会很快,比克不会有太多痛苦……”
海格向窗外努了努嘴,巴克比克正待在海格的南瓜地里,吃着自己的最后一顿晚餐。
“邓布利多说会来陪着我,”海格说,“善良的人啊……邓布利多。今天天气还不错,至少比克能够最后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们也会陪着你的,海格。”赫敏说。
“你们得回城堡去,”海格摇了摇他乱蓬蓬的脑袋,“如果被邓布利多或是福吉发现你们的话,麻烦就大了,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做。”
多丽丝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转过身去,在碗柜里找海格的茶叶罐。
多丽丝把手伸进茶叶罐,想要抓一把茶叶出来,突然,她的手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什么东西咬了我一下。”多丽丝看着手指上的两个深深的还在往外渗血的小洞,赶紧吮吸了一下,紧接着,她把茶叶罐倒过来,一根细长的尾巴从罐口掉了出来。
“这是……”多丽丝拽着尾巴把它整个拽了出来,随即她傻眼了,“罗恩,是斑斑!”
“斑斑?”罗恩有些难以置信,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把斑斑捧在了手心里,“你在这做什么?”
斑斑的样子比多丽丝最后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要恐怖,它身上的毛已经快掉光了,粉色皮肤下的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被多丽丝提溜着尾巴的斑斑挣扎得很凶,又窜上来咬了她一口,多丽丝手一松,斑斑立马跑掉了,但好在罗恩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搂住了,斑斑不甘示弱地也咬了罗恩一口。
“斑斑,你要干什么?”罗恩一边甩着被斑斑咬痛的手,一边说,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老鼠。
“嗷。”哈利突然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和木头桌子撞击时的闷响,哈利捡起桌子上的那个东西——是一个长着非常奇特的花纹的鹅卵石。
“他们来了,”哈利正准备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扔的石头,随即就有些惊恐地说,他们急忙转过身,一群人正远远地从城堡外的台阶上走下来,邓布利多教授站在最前面,银白色的胡须在空中飘扬,在他的旁边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后面跟着那位老态龙钟的委员会代表和那个刽子手,刽子手腰间的那把斧头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瘆人的光芒。
“快走,我带你们从后门出去,”海格立刻站起身来,“这边走,快点儿。”
“会没事的,海格。”
“我们要向他们说明真相,巴克比克不危险。”
“快走,”海格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有些凶巴巴地说,“事情已经够糟了,不要再带上你们。”
哈利别无选择,只好用隐形衣把四个人都罩住,他们尽可能悄无声息地穿过南瓜地,巴克比克被拴在树上,转动着他的尖脑袋四处张望着,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他用爪子不安地刨着身下的泥土。
他们向西边望去,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火红染指着天空了,小屋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求求你们快走吧,”多丽丝实在有些不忍心,她连行刑时的场面和海格难过的样子都不敢想象,更不用说亲眼看了,“别辜负海格的好意。”
“嗷,斑斑,安分一点,”罗恩把疯狂挣扎着的耗子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斑斑露出了它的两个小尖牙,拼命想要去咬人。
“哦,罗恩,求求你快走吧,别停在这。”这是赫敏的声音,语气已经近乎哀求了。
“它——不肯——老实——待着,”罗恩咬牙切齿地说,“斑斑,快回来!”
斑斑突然挣脱了,飞快地在草地上溜窜,还没等他们三个人反应过来,罗恩就掀开隐形衣自顾自地冲了出去,他们也只好跟上罗恩。
“罗恩!你会被别人看到的!”哈利焦急地喊,可罗恩还在不管不顾地追着斑斑。
“抓到了!”罗恩向前一扑,整个人好险在地上滚一圈,紧紧地握住了他失而复得的耗子。
“快进来。”眼看着闹剧终于结束,多丽丝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一声闷响差点让她的心停跳一拍。
“我不敢相信……”赫敏朝着海格小屋的方向望过去,哽咽着说,“他们下手了。”
四个人都呆住了,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把天边染成了血红色,一阵强烈的恐惧和无力感涌上多丽丝的心头,她呆呆地望着海格小屋的方向,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全是泪。
“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能……”赫敏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捂住了嘴巴哭泣着。
“快走吧,如果我们被人看见,海格还会有麻烦的。”哈利说,拉着剩下三人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他们四个人沉默地走在回城堡的必经之路上,每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情再说话了。
猝不及防地,罗恩又发出一阵呻吟,斑斑又咬了他一口,多丽丝只看见一个黑影“呲溜”一下从她的眼前闪过。
“又怎么了?”多丽丝已经有些无奈了,她朝着黑影溜走的方向看去,两只大大的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方向。
“别,克鲁克山,别,快走开。”赫敏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和克鲁克山说,但克鲁克山根本没听赫敏的话,她突然很凶地叫了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扑了过去。
“斑斑!”随着一声尖叫,罗恩再次甩开隐形衣,朝着克鲁克山的方向追了过去。多丽丝看着罗恩飞速奔跑的身影,感到一阵绝望。
他们试图追上他,可是三个人挤在隐形衣下行动实在是不方便,哈利犹豫了一下,把隐形衣从他们的身上扯了下来。没有了隐形衣的牵制,他们终于能够撒开腿去追罗恩了。
“抓到了!滚开——你这只臭猫!”
“罗恩,他们已经出来了,”赫敏焦急地喊道,“快回到隐形衣这来。”
罗恩朝他们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惊恐。
“小心后面!”罗恩紧紧攥着他的老鼠,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
多丽丝赶紧回过头去,先前看到的那只大得吓人的黑狗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那姿势看起来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黑狗呲起了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呜噜的声音,多丽丝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赶紧伸手去掏魔杖,可是黑狗比他们更快。
黑狗很凶地叫了一声,朝着哈利的方向直直扑了过去,哈利凭借着他找球手的身形优势迅速闪身躲过,可随即他们便发现自己想错了——黑狗的目标不是哈利,而是哈利身后的、紧紧握着疯狂扭动的老鼠的、满脸惊恐的罗恩。
黑狗很凶地咬住了罗恩抓着斑斑的那只胳膊,接着便像拖一个布娃娃一样毫不费力地把罗恩拖走了。
“他到底要干嘛?”哈利气喘吁吁地说,多丽丝看到他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爪痕。
一声闷响,多丽丝的后背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疼痛,她感觉自己差点就要把晚饭吐出来。紧接着,第二声闷响传来,这次传来疼痛的部位是她的胳膊。
“怎么了?你没事吧?”哈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荧光闪烁。”三人同时举起魔杖说,多丽丝仍在因为疼痛倒吸着凉气,借着魔杖头的光亮,他们看见了一根巨大的粗树枝,凶险地挥动着拳头一般的枝条。
“该死,我忘了,是打人柳。”哈利大声说,紧接着闪身躲过了打人柳扇来的第二个枝条。
“罗恩!”哈利尖声喊道,他们现在只能看到罗恩的一条腿了,罗恩用脚钩住了树洞,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随着一声吓人的“嘎巴”声,罗恩的腿断了,他的脚很快也消失在了树洞里。
“好吧,现在我不得不相信那个‘不祥’了。”多丽丝一边气鼓鼓地说,一边吃力地躲着打人柳越来越猛烈的攻击。
“我们应该去找人帮忙!”赫敏绝望地喊道。
“来不及了!”哈利大声说,“那畜生大到能把罗恩一口吞掉。”
多丽丝看着哈利左躲右闪,试图在疯狂挥舞的枝条里找到一条路钻进树洞,可是打人柳的攻击像暴雨雨点一般密集,他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毫无征兆地,打人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枝条在一瞬间停止了挥舞,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好像一直都是如此一样。
“怎么会?”多丽丝心里嘀咕,随即她就看见克鲁克山正把她的一个爪子按在树干上的一个节疤上。
“克鲁克山?”赫敏惊奇地说。
“她和那条狗是好朋友,”哈利板着脸说,“我和多丽丝看见过它们在一起。”
“弗雷德和乔治说过打人柳那儿有一条通向霍格莫德的密道,大概就是这个树洞了吧。”
“快进去吧,”多丽丝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知道罗恩怎么样了。”
“你们确定要一起吗?我是说,万一有人受伤什么的。”哈利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担心地说。
“别说傻话了,”多丽丝说,“我们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虽然没有镜子,但多丽丝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坚决,因为哈利盯着她看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并且带着一丝惊讶的神情。
多丽丝和赫敏跟着哈利,猫着腰钻进了树洞里,连接着的是一个很平缓的土坡,多丽丝顺着土坡往下滑的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头顶和土做的天花板相互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滑了多久,通道终于开始向上倾斜,高度也变大了不少,他们终于能够站起身,用跑的方式前进了。
“这也太长了吧。”多丽丝说,越往里走,通道就越黑,她无端地联想到了去年通向密室的管子也是如此,瞬间被一阵窒息感包围了。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些许微光从那里透露出来,克鲁克山鞋刷一样的尾巴一摆,消失在了那个地方。
多丽丝紧紧握着她的魔杖,三个人小心翼翼、谨慎到连呼吸都非常收敛,他们慢慢、慢慢地走进了那个洞口,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幽暗的门厅里,一架钢琴摆在角落里,时不时地发出诡异的叮咚声。多丽丝环视四周,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
“哈利,我想我们是在尖叫棚屋。”赫敏说。
他们的头顶上传来一阵呻吟,他们着急地四处看,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近乎倒塌的楼梯。
三人尽可能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努力控制着不让楼梯发出太大的吱吱呀呀的声音。终于,在黑暗的楼梯平台上,他们看到了一张灰扑扑的、看起来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清洗过的帐着灰色帷幔的四柱床,罗恩正半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抱着他那条受伤的腿。
“罗恩——你怎么样?那条狗去哪了?”
“你们不该来的,”罗恩有些龇牙咧嘴地说,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他的伤腿感到钻心的疼痛,“这是个圈套,他就是那条狗,他是个阿尼马格斯。”
罗恩的表情一下子因为惊恐而皱了起来:“在你们后面!”
多丽丝迅速转过身去,那张在报纸上看到过无数次的、甚至还几度光临过她的梦境的脸正端端正正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小天狼星布莱克正带着有点变态的笑容看着他们。
“除你武器!”布莱克举起罗恩的魔杖,朝着他们三个人大声地念出了咒语,他们三个人的魔杖便一下子脱手而出,多丽丝感觉自己差点停止呼吸——魔杖是他们在魔法界生存的资本,没了魔杖,他们就像是折翼的鸟儿,毫无还手和自保之力。
“你和詹姆一样,哈利,”布莱克呲着他难看的大黄牙笑着,用嘶哑的嗓音说,“我料想你一定会来救你的朋友。你父亲也会这样对我的,你们很勇敢,没有去找老师,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闭嘴,你不配说他的名字!”哈利一下子愤怒地站了起来,直接冲上去和布莱克扭打在了一起,拼尽全力掰开布莱克的左手手指,想要把自己的魔杖抢回来。
多丽丝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她这样做,但她确实紧紧地从后面拽住了哈利,同样这样的还有赫敏、以及拖着那条伤腿、拼了命站起来的罗恩。
“如果你要杀哈利,就得先把我们杀掉。”多丽丝使劲把哈利和布莱克分开,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前面,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膛,但她还是直视着那对深陷、凹陷、无神的眼睛,她感到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脑门,想到了哈利给她看的波特夫妇在婚礼上欢笑的样子,就是因为他的背叛,所有的美好都成了泡影。
“今晚这里只有一个人会被杀。”布莱克的嘴咧得更开了。
“是吗?你之前可不在乎,整整一条街的麻瓜,怎么?在阿兹卡班把心肠蹲软了?”
“哈利,求求你别说了。”赫敏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多丽丝担忧地看了哈利一眼,拉住他袖子的力气又不自觉地增大了几分。
“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哈利愤怒地说,一下子把袖子从多丽丝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冲上前去和布莱克扭打在了一起,多丽丝被他极大的力气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哈利和布莱克的表情都疯狂极了,布莱克手中的三根魔杖冒出一连串的火星,随后便骨碌碌地滚到了一旁。
多丽丝和赫敏眼疾手快,冲上去捡起了三根魔杖。
“力松劲泄!”赫敏用魔杖指着哈利和布莱克喊道,一束白光过后,两个人被迫分开了。
“赫敏,你干什么?”哈利看起来简直是在发脾气了。
“我说了,如果你想杀哈利,必须先杀了我们。”多丽丝把哈利的魔杖还给了他,用自己的魔杖死死地指着布莱克。
“要杀我吗?哈利?”布莱克有些变态地笑着,看起来丝毫不在乎顶着他鼻子的三根魔杖。
“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哈利的声音颤抖得简直听不出来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我等于是杀了他们,”布莱克说,语气一下子变得干巴巴的,“可是如果你知道全部经过……”
“全部经过?”哈利冷笑了一下,“你把他们出卖给了伏地魔,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我记得麦格教授说过,你不止是想来找哈利,更是想来找我,”多丽丝感到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怒意,“那就把我们都杀了。”
“别这样,Little Dolly, ”布莱克说,“你父母不会希望看到你死去的。他们用命才换来了你们,不是吗?”
“我父母都好好的,你犯不着去咒他们。”多丽丝愤怒地说,依旧紧紧地拉着哈利的衣袖,可是紧接着,她就发现,刚刚那股一直和自己拗着的劲消失了。
“你喊她什么?”哈利突然呆住了,紧接着多丽丝也反应了过来,用命换?你“们”?
“Little Dolly,”布莱克说,“怎么?怎么你们两个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似的。”
哈利看起来好像直接忘记了自己是来找布莱克复仇的,“Dolly,不是Dory,”他喃喃地说,突然转向多丽丝,“你还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多丽丝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你在说什么父母?”布莱克看起来也一下子被眼前的状况打懵了,“你不是叫多丽丝吗?”
“我是多丽丝·金塞拉。”多丽丝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金塞拉?”布莱克的语气有些惊奇,“不是不是,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多丽丝·波特吗?”
多丽丝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传来“嗡”的一声,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波特?
哈利一下子握紧了她的手,刚刚溢于言表的愤怒现在完全被震惊所取代。
“不是,你们……”布莱克笑了一下,似乎觉得眼前的局面好笑极了,他也变得看起来不会说话了,和刚刚疯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的生日是1981年的8月26号没错吧?”布莱克的语气完全变了。
“是啊。”多丽丝点了点头,整个脑袋仍在发懵,布莱克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哈利,别和我说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有一个妹妹。”布莱克看起来和他们俩一样吃惊。
“我知道啊,”哈利很不流利地说,“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她已经死了,说她因为早产身体弱,没能活下来。”
“你妹妹是早产没错,但她没有死,她也不可能死,那么多咒语总有一个能让身体虚弱的婴儿暂时维持住生命,你父母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过去那边的时候,海格把你们两个一起从废墟里抱了出来,还说是邓布利多交代的,要把你们送到别的地方。”
“你是说我?”多丽丝忍不住把目光求助般地投向了哈利,哈利也把同样的目光投给了自己。
“我绝对不会认错,”布莱克说,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柔和,“你像极了她,你的头发、你的眼睛、还有你生气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和她一模一样。我听詹姆和我描述过多少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把你送给了别的家庭,甚至还让你改姓,但我敢肯定,你就是多丽丝·波特。”
多丽丝感觉到攥着自己的手的那个手心全都是汗,她转过头去盯着哈利的脸,第一次觉得那对绿得惊人的翡翠色眼睛如此熟悉。她莫名地感觉鼻头一酸。
“他们凭什么相信你?”赫敏问,她和罗恩刚刚一直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现在才开口说话,语气生硬到好像她几百年没说过话了一样。
“他说得没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卢平教授一下子出现在了楼梯口,“小天狼星,你还是那么不让人省心啊,邓布利多一定会感谢你坏了他的计划的。”
这章有点长,本来想拆成两章的但最终也不知道从哪里拆比较好,直接作一章发出来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恭喜小天狼星一语道破真相!!!有种包了好久的饺子终于蘸上醋了的感觉~
之前为这一章想了很久,真正开始写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超级不真实的感觉,希望后面的部分我的笔力能hold住吧TT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0章 第十七章:“不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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