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迪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呢?”罗恩把手交叉放到脑后,和赫敏一起走在哈利身后。赫敏一边轻挠她的猫咪,一边回答着:“我也想知道。她就像完美的机器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很好。”
“刚刚那可是抛弃了她的母亲欸!她一点也不在乎吗?”罗恩很不解。
“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会很生气。同样是自己的孩子,那个大胖子都被宠成什么鬼样子了。”赫敏想起刚刚那一幕,心底很为优秀的森迪感到不满。
他们三沿着长长的走廊,找寻着空车厢,最终来到了只有一人的末端车厢。过程中,哈利只听着罗恩和赫敏的谈话,没有发言。可是他心里却一直想着如果布莱克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森迪就真的太无辜了。
布莱克一定会很爱她。不知为何,哈利是这么觉得的。
进入车厢后,哈利把森迪和韦斯莱先生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毫无遗漏地转述给他们听。
“梅林的臭袜子。”罗恩倒吸了一口凉气。赫敏手里的动作也停滞住,瞪大了双眼。哈利垂下眼眸:“所以森迪是刚刚那个妇人利用某种药物与小天狼星·布莱克生下的孩子。森迪之前和我说过伏地魔,也是因为这种药物而诞生的。她不知道这个药物是什么东西,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说不定就是这个药物使人变坏的——当然我不是说森迪会变成第二个伏地魔……我只是在猜森迪的出生会不会是伏地魔策划的——因为他可能需要像他一样的帮手。”
“会是迷情剂吗?”博览群书的赫敏推测。
“森迪也猜是它。”哈利捏着自己的外套拉链说着,“可是我有去书店找过了,书上没说过迷情剂会有这些副作用。”
“也不一定是迷情剂吧。”罗恩说,“可能是其他的药物。只有那个妇人和布莱克知道了。”
“反正森迪肯定不是坏人,”赫敏激动地说,“她一直在帮助我们、救我们。”
“这个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好吗赫敏。”罗恩叹了一口气说。
“反正魔法部现在在监视她的魔杖,所以这个学期她应该都会避免用它了。”
——
森迪对他们的谈话一无所知,现下她只纠结于晚餐吃什么。至于为什么刚刚耳朵会热热的,森迪只归咎于是夏天。森迪在结束谈话后,把心绪投入到身前的书本里。至于对面坐着的西奥多则盯着他自个儿手里的书本,心绪却飘走了。
早在几日前,他的父亲便受到了风声,关于罪犯布莱克在被关入阿兹卡班前有个孩子这件事。而他——西奥多·诺特也在当晚不知怎么的梦到了那场婚礼的细节。
那天晚上,父亲从外地出差回来,父子二人沉默地坐在餐桌上用餐。忽然父亲开始关心起他的课业,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小天狼星·布莱克有个孩子这件事。西奥多当时顿住了用餐的动作,琢磨不出父亲的意思。
“古老的布莱克家族……目前唯一的孩子就流落在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回应老诺特先生的是西奥多的沉默。他当然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他要他去接近这个女孩——一个纯血统、与他同龄、且在霍格沃茨学习的女孩。
“他要回来了啊……”老诺特先生的语气带着病态的欣喜,
后来他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的?他想不起了。当晚他做了个久违的梦,重新梦到了那场婚礼。当时婚礼还未开始,他在父亲的指示下,去场地上检查所有的细节。婚礼入口处的结婚照,一对新人牵着手,两人脸上带着虚假、勉强的笑容。
西奥多总是忘记这是家族联姻……
并不是他们自愿的。
西奥多坐在位置上看着背负那么多琐事的森迪,重重的无力感突然朝他袭来。他想帮助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西奥多自知自己嘴笨,不太会说话。他笨拙地开口说:“你是我的朋友,莱茵同学。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乐意至极。”
说完西奥多紧紧地盯着森迪的脸,不愿错过她的一丝反应。只见女孩满脸写着错愕地抬起头来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西奥多感觉到自己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了,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开这个口了。
不知从何时起,西奥多发现自己的内心不再那么纯粹了——开始时西奥多总是告诫自己,时刻警戒自己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现在,也或许是很久之前,反正就是在他还未发觉之前,他的小星球上就被种下一朵小玫瑰。等到发现时,玫瑰已深深地扎了根,还开出了花。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知道什么了吗?魔法部的动作那么快?”森迪的脑子里冒出一道又一道的问题,可是瞬间变得热热的耳尖使她完全没法去思考这些问题。她手忙脚乱地动动自己面前的东西,但是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愚蠢。她泄了气一般,鼓着腮帮子,低着头坐着,决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好奇怪……怎么那么奇怪?”森迪内心的小人蹲在地上,抓耳挠腮中。
森迪微红的耳尖出卖了她,使西奥多猜透了她的心思——他未来的夫人害羞了。
而森迪本人却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叫做‘害羞’。
西奥多微笑着,再次回忆起了梦中的结婚照。那张结婚照下方就写着这对新人的名字——
Theodore Nott & Avior Black。
而不是Sunday Rhinnes。
这意味着森迪是他父亲口中的那个孩子,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在梦里,父亲不阻拦他们成婚的原因。
现在看来,那个预知梦的目的可能是要他们提前认识,再让他们以爱之名成婚。
当然这些都是西奥多单方面认为的。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稳当地向北方驶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有野趣,也越来越黑,同时头顶上的云彩越来越浓重。在她们座位旁,不停地有人来回走动。森迪因为想不出答案而自暴自弃地趴在桌子上。
淡淡的雪松味道扑鼻而来,不过未等她寻找味道的来源,已好些天没睡好觉的她便被雪松香裹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下午,天空开始下雨了,窗外连绵不断的小山的轮廓模糊起来。
火车继续向北方开着,雨也下得越来越大了;窗玻璃呈现出一片浓密黏糊的灰色,而且逐渐加深,直到走廊里和行李架上的灯都亮了起来。火车摇摇晃晃地前行,雨点敲着车窗,风吼着,而森迪仍在睡梦中。
西奥多把手里的书本放下,起身俯到车窗处,他低语:“不太对劲。”
火车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小了,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在风和雨的呼啸中,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随即,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所有人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西奥多拿出魔杖,“荧光闪烁。”
他走到森迪身边,轻轻地拍怕她的肩膀和脑袋,将她叫醒。森迪迷迷瞪瞪地坐起,看见漆黑的四周,顿时清醒了。
“出什么事了?”森迪问道。西奥多示意她往里边坐去,而他坐到了她的身边。西奥多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一边和背后的她说:“不知道。我们还没到学校,但是列车停下了,然后没过一会儿所有的灯就灭了。”
森迪在车窗玻璃上抹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往外看去。
“Woah!”森迪小声惊呼,并往后仰去。西奥多连忙转身,将她拉到怀里。他手里的魔杖照亮了车窗外的小片地方,那个车间的所有人也因森迪的惊呼,而看向了那边。窗外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森迪抹开的那一处张着一只手,一只发着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的手。
最靠近那个怪物的森迪和西奥多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西奥多把森迪裹在自己的宽大的校袍下,揽着她的腰部,拉着她离开了座位。他冷静地说:“是摄魂怪,我们别离他太近了……森迪,我们慢慢往后退。”
森迪抑制住想举起魔杖展开攻击的右手,捏着西奥多的校袍一角,背靠着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过程中,西奥多一手举着闪烁着亮光的魔杖,一手虚虚地揽在森迪的腰间。所有学生都听从西奥多的话往后退着,纷纷远离摄魂怪。
触目惊心的一幕仍在森迪眼前放映着,她突然觉得好难受,整个人好不舒服。
耳朵里汹涌澎湃,像水流在冲击。
三个人的争吵声、婴儿的哭啼声、年老者的咒骂声、玻璃打碎声……
森迪想制止住那三人的争吵,不管他们三是谁,但她做不到。
她不喜欢争吵。
非常不喜欢。
好难受啊。
“森迪,别想了。”西奥多捂起森迪一直注视着摄魂怪的眼睛,感受到森迪似乎轻轻地颤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挠了挠他的掌心。西奥多忍着痒意,缓缓地引导她:“不要在想那个裹头巾的怪物了……想想其他的……想想诺亚,还是尤安,好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