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森迪起来时,大人们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架?”她说。
大人们沉默了数秒后,再次争吵起来,哈利和塞德里克也加入了纷争中。
“我亲眼看见伏地魔又回来了!”哈利大声喊道。他挣扎着想下床,但韦斯莱夫人把他挡了回去。“我亲眼看见了食死徒!我可以报出他们的名字!埃弗里!高尔!克拉布!”
“我也听见了那些人的名字。”塞德里克说。
“你们只是在重复那些十三年前被判不是食死徒的人的名字!”福吉气呼呼地说道,“你可以在过去的审判报告里找到那些名字!看在老天的报上,邓布利多——去年年底的时候,这个男孩脑子里就满是一些胡编乱造的古怪故事——他的谎话越编越离奇了,你居然还全盘相信——这个男孩能够跟蛇对话,邓布利多,而你仍然认为他是值得信任的?”
医院内闹哄哄的,直到森迪说:“我有证据的,福吉部长。”
她从床上坐起,在旁边的柜子上翻找。她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石头说:“这是留影石,你们应该都认识的。从第一个项目开始我就带着了,它记录了我参加的每一个项目。我昨晚还抓伤了他们,如果你们现在去抓的话,可以以伤口作为证据。”
福吉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似乎没有语言能表达他的愤怒。
“到我的办公室吧。”邓布利多校长从森迪手中接过那颗小小的石头,笑眯眯地说:“让我们好好看一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康奈利,也让傲罗们准备抓人。”
福吉部长、邓布利多校长和教授们离去之后,韦斯莱夫人抱住了森迪。她说:“真是聪明的孩子。你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还好啦,”森迪扯着花生企鹅的脚丫子,“希望校长看完以后可以还给我。”
“我想给你们看来着,参与参与一下比赛。”
几小时后,邓布利多校长返来。他交代了韦斯莱夫人和小天狼星很多的任务、很多的事情。伏地魔归来一事,让巫师世界上上下下的人进入了戒备状态。福吉部长虽极度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证据摆在眼前,他不得不采取措施。他和邓布利多校长有些闹崩了,但敌人当前,他低头了,他仍需要邓布利多校长。
“哈利、艾薇尔、塞德里克,把药水喝完,晚点我再来看望你们大家。”
邓布利多离去了,哈利无力地倒在枕头上。赫敏、罗恩和韦斯莱夫人都望着他。良久没有人说话。森迪抱起她的杯子,咕噜咕噜地喝着,塞德里克也是,只有哈利还躺在床上。
“你必须把剩下的药水都喝下去,哈利。”最后韦斯莱夫人说道。她伸手取药瓶和高脚杯时,她又说:“我们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得快点恢复。”
哈利瞪着上面的天花板,一大堆繁琐的闹心事涌入他的脑袋。他大大地叹了口气,一口气闷下那杯药剂。韦斯莱夫人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弯下腰,伸手搂住哈利。哈利从不记得有谁这样搂抱过自己,就像母亲一样。当韦斯莱夫人把他拥在怀中时,他那天晚上目睹的一切似乎全都沉甸甸地落在他的心头。他母亲的面庞、父亲的声音、小巴蒂·克劳奇的话,似乎都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飞舞旋转。最后他简直受不了,拼命皱紧眉头,把那竭力冲破喉咙爆发出来的痛苦吼叫强压下去。
药剂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沉重的、不可抗拒的无梦的酣睡立刻把他们三笼罩起来;他们跌回到枕头上,什么也不想了。
第二天,迪戈里夫妇来到了森迪床前,他们对森迪鞠躬道谢。
“我听赛德说了,是隐形兽看见了赛德的未来吗,布莱克小姐?”迪戈里先生问。
“是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就透过隐形兽看见了迪戈里学长死掉了。就在我们过去了以后,伏地魔让虫尾巴对他用索命咒。”森迪含糊地转述Rei所告知她的事情。迪戈里夫人在听闻森迪的叙述时,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她颤动着身子,拥抱住了森迪,嘴里一直喃喃着:“谢谢、谢谢你……你救我们的塞德一命……真的是太感谢了。”
当大人们离去前,他们对医院里的三位勇敢的勇士说:“你们好好保重。”
等他们走远,塞德里克才开口:“你们才是真正的勇士。”
“我不是。”哈利嘟囔。
“是我啊,”森迪欣然接受,”还有你,Rei!”
森迪对着空荡荡的椅子说。
“那只隐形兽还在吗?”塞德里克从病床上支起身子,“我还没和它说谢谢。”
一只像极了猿人的神奇动物在椅子上显形,长长的头发、大大的黑色眼睛。
他们交谈几句后,以一千金加隆全归森迪结束了话题。他们又进入了梦乡里。
第二天晚上,三人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据赫敏和罗恩说,邓布利多那天早上吃早饭时对全校师生讲了几句话。他只是要求大家别去打扰他们三位,不许任何人问他们问题,或是缠着他们讲述那天在迷宫里发生的事情。故此,大多数人在走廊里都绕着他们走,避开他们的目光。有些人在他们走过时用手捂着嘴,互相窃窃私语。
礼堂角落,森迪与哈利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当时,为什么你要救塞德里克?”哈利试探着森迪。森迪翻动书页的手没停顿,甚至连眼眸都没抬起,漫不经心地回问他:“你想听理性的回答,还是感性的?”
“两者……有什么不同?”
“理性的会显得我很冷血,感性的话会显得我像个人一样。”
“那先听理性的吧,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如果他死了,我们就是凶手,所以他不能死。”
“就这?”尚还等着森迪接着说的哈利在发现这就没了的时候,有些讶异,“确实理智得有些冷漠。呃?那感性的呢?”
“他才十七岁。”
哈利抿唇,怔怔地说:“是啊,十七岁。他的未来才正要开始。”
“你有事情瞒着我,哈利。”森迪继续翻阅手里的书,“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别那么纠结了,我不是他。如果我是,霍格沃茨已经关门了。”
自己纠结多日的心事就这样被森迪轻飘飘地戳破,使哈利有些无地自容。他涨红了脸说:“我没有怀疑你是不是他,我只是纠结该怎么和小天狼星说这件事情。埃弗里当初是因为伏地魔才下药的,他们要把你栽培成像他那样的疯子。只是、只是,在他倒台后,埃弗里急着把你脱手,导致你的成长轨迹发生改变。”
森迪深吸一口气说:“我不在意这件事情,哈利。不管我是因为什么玩意出生都好,现在我是森迪·莱茵,我也是艾薇尔·布莱克。当初他们的棋子走错了,导致他们一步步错到了现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另外我说过了我是英女王的人,不是邓布利多校长还是福吉部长的人。我现在在这里帮助你们,纯粹是因为爸爸还有你们这些朋友而已,明白吗?”
“明白、明白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等我在假期时想明白了再和你说。”森迪说,“假期前,我会整理一些书给你带回去,我希望你能在假期时多看看。不过别有太大压力,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不想把它搞得太复杂。Deal?”
“好。”
“如果你看明白了,我们要做的事情会很顺畅的。”森迪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一件很重大、特别值得开心的事情。希望你可以担此重任,哈利。”
黑魔法防御课没有了,同学们都可以自由处置那些课时。距离第三个项目已过去一星期之久,学生们开始藐视邓布利多校长的叮嘱,开始缠着塞德里克让他讲述迷宫内的事情以及谁是赢家。不过塞德里克还是听从校长的叮嘱,回绝了他们。哈利也一样,总是被学生们缠住,但他婉拒了他们。
森迪和他,还有罗恩和赫敏就利用星斯四下午的一节课,到海格的小屋去拜访他。那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他们刚一走近,牙牙就从敞开的门里跳了出来,欢快地叫着,摇晃着尾巴。
小屋内,海格热情地款待着他们。
海格安慰了哈利和森迪,告诉了他们邓布利多校长派了活儿给他。至于是什么差事,海格没明确地透露给他们。十分捧场的森迪把牙齿变得尖锐,一口就将硬邦邦的岩皮饼啃下了一角,咀嚼着。
“Bloody hell.你怎么咬得下去的?”罗恩看得一愣一愣的,“牙口真好。”
“不是,小苏的牙齿!”眼尖的赫敏注意到了森迪口腔里的变化,“怎么会?”
“是我的阿尼马格斯,自从上次失败后,我发现我可以控制我的牙,指甲和耳朵的变化。”说着的同时,森迪给他们演示了一遍——金色三角耳朵、细细长长的指甲以及嘴里的那两颗尖尖的牙。
“你到现在还没成功吗?”赫敏问。
“哦是成功了的……不过还没去登记。”想到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森迪有些欢乐。
“是什么?金色的小狗,还是小猫?”罗恩兴致勃勃。
“应该是小狗吧,小天狼星的阿尼马格斯是大狗。”哈利分析。
“不不不,阿尼马格斯不一定和父母间有关联。”海格说。
森迪磨了下牙,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金渐层猫猫。
没等他们伸手摸摸,森迪又变回来了。
“再变回去。”哈利说完后,森迪睨了他一眼说,“不要。”
在返家的前一天夜里,又是一年一度的离校宴会。当他们四人走进礼堂时,礼堂内充满了蓝色元素,不难看出,今年的获胜学院是拉文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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