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共休息室,他们就被同学们拉了过去,“太棒了!魁地奇杯肯定是我们的!”
梅格和爱米琳把伊瑞带到桌边,“你肯定饿坏啦!快吃吧!”
“你们最好了!”伊瑞欢呼起来,对着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颐。
自从上次夜游认识后,克洛伊时不时就会来找伊瑞,偶尔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吃饭,总是把自己做的点心带给她吃。
梅格有些不开心,“她老是来找你,我们一起的时间都少了。”
“她也没有经常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呀,我上次提过,她还给我们带点心呢,你不是说好吃吗?”伊瑞赶紧安慰她,“我觉得她只是太孤单了,她跟我说自己的朋友很少,她想和我玩呢。”
爱米琳撇撇嘴,“是吗?她总是在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有事的时候来找你。我也不记得她有多害羞不敢和人交流。”
“因为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呀,所以她觉得你们都很亲近吧。”伊瑞笑着说。
虽然赢了斯莱特林,伊瑞和雷古勒斯的友谊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对伊瑞莽撞跳下飞天扫帚的行为很不赞同。后面好一段时间,伊瑞都不得不忍受詹姆斯和雷古勒斯的双重念叨。
“这真是幸福的烦恼。可说真的,尤其是詹姆斯他们,自己天天做些危险的事情,还说我呢!”她这么同朋友们说的时候,被她们嘲笑一番。
爱米琳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因为你太珍贵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们大家都会很难过的。”
“可是也还好吧,下面那么软,伊瑞也是看了距离才跳的。又不是真的傻。”梅格和伊瑞都觉得他们有些反应过大了。
“这是必然的,关心则乱。”爱米琳看着自己的书,“刚掉下来的时候,我们也受到了很大惊吓,是谁说回来了要狠狠教训伊瑞一顿的?”
“我。”梅格理直气壮地说,“教训她也是应该的,相信她也是应该的。”
“反正你都有理,梅格大人。”薇薇安笑着说。
圣诞假期就要到了,詹姆斯和伊瑞兴奋得要命:西里斯今年会和他们一起回家。他无视了布莱克夫人的信,也拒绝了雷古勒斯的请求,刚进入十二月,他们就开始畅想回到波特庄园要做些什么了。
其实伊瑞更想把其他朋友也一起带回去,可是大家都要和家人一起,她只好作罢。
为了避开布莱克夫人,他们三个在火车上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直到列车员巡视时,才将他们赶下车。
弗利蒙和尤菲米娅热情地欢迎了西里斯。西里斯面对他们时展现了良好的教养,与詹姆斯一起时又分外活泼,看着这个和詹姆斯几乎一模一样、热爱冒险的孩子,尤菲米娅与弗利蒙对他充满喜爱,简直把西里斯当成是他们另一个儿子。
“爸爸妈妈太喜欢你啦。”伊瑞感叹着,“如果可以,他们一定愿意让你变成波特家的孩子。”
“我也希望。”西里斯笑着说,“这可真是太棒了。弗利蒙和米娅简直是最好的父母。”他喜欢这个明亮温暖的客厅,金银灰色的装饰基调,明明与布莱克家的颜色没有很大区分,可氛围完全不同,整洁却不显冰冷。
沙发上有形状各异的玩偶,一看就是伊瑞与詹姆斯喜欢的,处处都显温馨。客厅里满墙的照片,记录了一家四口这十几年的生活。
见西里斯对照片感兴趣,尤菲米娅非常热情地为他介绍每张照片的故事,西里斯含笑耐心听着,他的目光落在中间那张照片上,那是张有些年代感的照片,上面有张很熟悉的脸。
“这是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与母亲的合照。她是贝林加尔家的长女,她出生时家族已经开始落魄了。外祖父早逝,我妈妈撑起了家族……她性情严肃坚韧,一直对弟弟妹妹很照顾,是个大家长的角色。我妈妈是家族里最漂亮的美人,我小时候,经常听见有人惋惜,我和妈妈不算特别相像。很可惜她没能看到孩子们出生,伊瑞和她非常像,特别是那双杏眼,我有时候都恍惚觉得看到了我妈妈。”
尤菲米娅怀念地看着那张照片,“只是伊瑞的性格和我母亲完全不一样。就像詹姆斯说的,伊瑞是个软绵绵的小泡芙,她简直是我想都没想过的乖巧,是梅林赐予我们意外的宝物,受到家里所有人的宠爱,她撒起娇来我们可受不住,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她确实是这样。”西里斯看着那张在秋千上大笑的伊瑞,眼里也充满了柔情,“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小姑娘,没人能够不喜欢她。”
詹姆斯和伊瑞正好抱着噼啪爆炸牌跑下来,大喊着:“快来西里斯,接受挑战吧!”
圣诞节当天,伊瑞一醒来就滑下床,坐在地毯上拆自己的礼物。
花费了一个上午,她才将所有的礼物都收拾妥当,换上尤菲米娅准备的新衣服跑到楼下。
詹姆斯和西里斯已经在那里坐着玩高布石了。
与父母拥抱后,伊瑞跑到他们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詹姆斯夸奖道,“不愧是我妹妹。看我怎么样?”他站起来显摆了一下新夹克,这是麻瓜最近流行的款式,自从知道后,他一直想要。
“特别帅气!只有你才能穿得出来!”伊瑞伸出拇指。
西里斯撑着头,含笑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在家倒是比学校里更有爱一点。”
“学校里也很要好,我是最好的哥哥!”詹姆斯抗议。
“学校里有各自的朋友,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伊瑞伸出一根手指,“这大概就是,感到珍惜了。”
“你这么说我要伤心了!”詹姆斯嚷嚷着。
“你才不会伤心呢!我还不知道你吗?”
“我!真!的!伤!心!了!”詹姆斯气呼呼盯着伊瑞。
伊瑞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小声问:“真的伤心了?”
詹姆斯轻哼着转过头去。
伊瑞扯扯着他的衣角,态度诚恳,“我错了,对不起。我最喜欢你了,你是最好的哥哥。原谅我吧,詹米。”
詹姆斯一下扑过来,抱着伊瑞的脑袋好一阵蹂躏,得意洋洋地说,“勉强原谅你吧!”
“詹姆斯·波特!”伊瑞叫起来,“你又骗我!”
“谁让你好骗?”詹姆斯得意地说,“你就担心别人伤心呢,只要露出那样的表情,随随便便就能把你骗到。”
伊瑞气得跳脚,拿起玩偶追着詹姆斯打,西里斯在旁边发出嗬嗬嗬的笑声,翻倒在地上。
圣诞晚宴结束后,他们都围在客厅听圣诞广播。詹姆斯和伊瑞蹲在壁炉前烤土豆,两个人都烤了满满一盘,争论着自己的才是烤得最好吃的。
尤菲米娅和弗利蒙年纪大了,夜晚很少进食,面对两双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的眼睛,西里斯默默吃光了所有的土豆。
他肚子撑得浑圆,就那么四仰八叉瘫在地上。
“兄弟,你这么喜欢啊,还要吗?我继续给你烤啊!”詹姆斯高兴地说。
“他不能再吃啦!”伊瑞白了他一眼,跑到药剂室里找到消化魔药,让西里斯喝下,又教训道,“你可真是大傻瓜,饱了都不说。”
“确实很好吃。”西里斯笑嘻嘻看着她,壁炉里跳跃的火光把她的眼睛都映成了橙色,看上去温暖极了,西里斯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我还想吃呢。”
“明天我烤给你好不好?我真担心你会肚子疼,今天就不吃啦。”伊瑞垂下头,柔声问,那语气像在哄三岁小孩子。
“你反悔怎么办?”西里斯故意问。
“拉钩?梅格最喜欢做这个了。”伊瑞笑着说,伸出小拇指,西里斯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她的。
“啧,你们真幼稚。”詹姆斯嫌弃地说。
去睡觉前,尤菲米娅将三个包裹递给孩子们。拆开后,是三条围巾,都是红色的,在围巾的角边绣着他们三个的名字缩写。
“我太喜欢了,妈妈!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礼物!”伊瑞立刻将围巾围到脖子上,“你织的围巾是最漂亮的!”
“小马屁精。”詹姆斯还在记仇呢。
尤菲米娅和弗利蒙一个个拥抱亲吻了孩子们的脸颊,叮嘱道:“你们不要玩太晚,早些休息。圣诞快乐!”
“我们去树林里冒险吧?”父母走后,詹姆斯提议道。
“我们去搭帐篷吧,”伊瑞立刻来了兴致,“去树屋那!”
“好主意!就在那睡一晚!”
三个人拖着帐篷往树林边去。
费了好一阵功夫,他们才将帐篷搭起来,点燃篝火,躺在椅子上看着星空。
“看,天狼星!”伊瑞指着那颗明亮的星星。“那是你呢,西里斯。”
“多酷啊,兄弟!”詹姆斯笑呵呵说。
“可惜生在黑夜里。”西里斯不太高兴。
“生于黑夜更酷啦。”伊瑞晃着脚,“突破了黑暗,带来光明!”
“真厉害呀,西里斯。”詹姆斯配合着说。
“黑暗中最亮眼的存在,这会给很多人带来希望的。”伊瑞搭在半空的腿轻轻晃荡,悠然自得。
西里斯记忆中从未有过这样静谧轻松的圣诞时光,他那眼中的喜悦清晰可见,“你们两个道理一套一套的,像是要给我洗脑。”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可别冤枉人。”詹姆斯说。
假期最后一天,三人依依不舍地准备回到学校,尤菲米娅叮嘱他们最后再检查一遍行李,她在厨房忙碌,为他们准备路上的零食。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生活在这里。”站在庄园门口,西里斯又回头望了一眼。
“如果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这就是你的家!”詹姆斯大力拍着西里斯的肩,“我们俩可是最好的兄弟,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没错没错!”伊瑞点头附和,“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们会非常非常非常伤心。”
西里斯脸上扬起无比灿烂的笑容。
·
回到学校第二天,西里斯收到了吼叫信,布莱克夫人可怖的叫声要把礼堂震碎了。
他们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时,正巧遇到送雷古勒斯上学的布莱克夫人。看见与波特夫妇说笑的心里,她的脸拉得老长,那双与西里斯如出一辙的灰色眼眸冰冷刺骨。布莱克夫人厉声叫住西里斯,可西里斯看也没看,直接就走进车厢里。
伊瑞知道,西里斯刚入学的时候,因为分到格兰芬多收到过一次吼叫信,据说去年也有一次,可她那时候已经和同学们去上课了。人人都说布莱克夫人在信里骂得很难听,但要再问,他们都闭口不提。
西里斯神色如常地喝完牛奶,招呼着詹姆斯,“走吧,骂来骂去都这几个词,我都听腻了。”
“我新想了个好玩的事情。”詹姆斯笑着搂住他招呼彼得一起离开。
“这也太……”梅格还没缓过神来,布莱克夫人那些肮脏的话仿佛还在礼堂里回荡,给她们带来很大的冲击。
“那真的是他妈妈吗?”薇薇安心有余悸问道。
伊瑞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布莱克夫人对西里斯的态度完全超出她的想象,怪不得他那么想要待在学校,那么不想回家。伊瑞一直认为,家是最美好的地方,母亲会是孩子最强大后盾,是永远包容慈爱的。
魔药课上,雷古勒斯一边熬制魔药,一边说:“西里斯小时候就很叛逆,妈妈只当他有个性,虽然不太满意,也试图纠正他的那些出格行为,他们一直吵得很厉害。后来,妈妈就开始关禁闭,西里斯很倔,饿晕了也不认错。再后来,他更大了些,学会了不少魔法,她就又加重了惩罚力度……方法有些过激了,可她始终是我们的妈妈,爱着我们。我真希望西里斯能够改改他的倔脾气,与妈妈好好说话。”
听了这话,伊瑞更难过了。她无法想象西里斯在家的日子,无法想象小小的他独自被关在屋子里的生活。她很想为西里斯做点什么。
晚上,伊瑞破天荒地要跟着他们一起夜游。
“你认真的?”詹姆斯一脸稀奇,“之前你总是嫌我们管你太宽,找借口说自己要睡觉、要写作业、要陪你的朋友,自己偷偷溜出去。”
“认真的!”伊瑞指着自己穿上的斗篷,严肃地说,“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莱姆斯不在,你们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帮他发挥作用。”
“噗哧——”詹姆斯没忍住嘲笑她,没想到把曼德拉草叶子喷出来了。今天是月圆,他们刚开始含上曼德拉草叶子,阿尼马格斯第一步,满月开始在嘴里持续含一片曼德拉草叶子到下一个满月。
伊瑞一脸嫌弃地躲开,“你的口水都喷我身上了。”
彼得和西里斯没忍住,差点也喷出来。
“你可别逗我们说话,都没几片了。”詹姆斯拿出一片新的叶子放进嘴里。
伊瑞故意学着他们含含糊糊说话,“那抹,窝们其拉力?”
詹姆斯一下扣住她的脖子,眼里威胁的意味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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