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到两千米，**利把罗兹瓦德圣放进泡泡机，从威利曼号送出去。
蛛丝没有完全治疗好罗兹瓦德圣，因为时间不够，但也恢复了六成，至少不至于顶着一张猪头脸被海军接回去。海军有水性好的人穿好潜水服护送罗兹瓦德圣，而在这个过程中，威利曼号有条不紊地继续下沉。
“我以为他们会在水下攻击阿鲁。”因为海底没有阳光，神乐收起了伞，她从厨房顺了一大碗白米饭，不需要配菜也吃得很香。
“镀膜没那么脆弱，要同时多处受到冲击才可能破裂。海军不可能同时派那么多人下潜到这个深度。”织田作之助刚翻完手册，做了简单的分析和判断，“何况水下弹道会变形，密集射击命中率也依然很低，得不偿失。”
“话说**利，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说话？”纳兰迦问。
“这样态度会显得更强硬。如果大家都说话，海军会觉得既然每个人都有话语权，那就意味着每个人都不是权威，都不足取信。而且他们会抓住语言上的漏洞，让我们自乱阵脚。”**利这时才向纳兰迦以及其他抱有疑问的人解释自己的用意，“但如果只有身为船长的我说话，你们都不说话，声音只有一个，所有人的意见是统一的，在我们握着重要筹码的情况下，海军就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你被夺舍了吗？还我**猫啊！”纳兰迦战术后仰。
**利打了他一拳，但没用力，紧接着继续说：“当我发现海军派来的人是战国之后，我更庆幸自己选对了方案。幸好你们全都忍住了没有说话，不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说到战国，你看起来和他很熟，以前打过交道？”妮露问。
“他和我妈妈、纽盖特叔叔都是老对手了，我在莫比迪克号上的时候就见过他，对他的了解都是从他们那儿知道的。”**利说道，“战国是智将，脑子很好用，而且对世界政//府绝对忠诚。坦白讲，看到是他带着人来，我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是智将，所以当我们之中只有你能交流而我们都拒绝沟通的话，战国就只能想办法从你身上突破。另外，他对政//府绝对忠诚，不出意外的话，政//府的要求是必须确保天龙人的生命安全，在此基础上再对我们进行打击。综上，战国为了贯彻政//府的命令，他必须跟我们——准确地说是跟你谈条件，而当你软硬不吃的时候，他就只能接受你的条件。”乔纳森很快梳理清楚了其中的逻辑，而后欣慰地点头，“思路很清晰，**利。”
**利的小猫脑袋连连点头，面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
小猫可爱，妮露心中一片荡漾，挠了挠她的下巴。
“我不是猫……唉，算了。”也挺舒服的。
“我们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离开香波地群岛了，但是……剩下那些人呢？我是说，天龙人的奴隶？”中岛敦惴惴不安，“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依然是天龙人的奴隶，会被送回玛丽乔亚。但之后他们会遭遇什么，我也不知道。”**利摇摇头，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并不为这些人而感到可惜或难过，她也不后悔自己不救他们的决定。
她并不是冲动之下做出的选择，相反，她考虑了很多，最终决定只救下艾娜，那唯一一个向她求救的人鱼。再来一次，她依然会做一样的决定。
“我其实也知道，他们那样即便被救下，也很难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但我还是有种负罪感，一想到他们未来可能会遭遇不测，我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全救下来是不是就不会——唔，好痛！”
中岛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利狠狠敲了头。
“罪魁祸首是天龙人，为什么你要有负罪感？”**利反驳中岛敦。
中岛敦一怔，**利却没有停止输出。
“我不知道这些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但事实是他们已然被奴化，失去了为人的尊严和能力。你可以救他们的人，但你救不了他们的心，除非你有耐心和毅力去帮他们重新找回人格和自我。否则你救下来的是个空壳，他们依然无法生存，甚至可能比以前活得更痛苦。”
“如果帮人帮不到底，就不要帮，敦。不要给他们无谓的希望。”**利看着中岛敦，神情严肃地说，“无谓的希望才是最残忍的绝望。”
海面以下三千米，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唯有胸腔中的心跳声如擂鼓，一声一声，振聋发聩，以至令中岛敦感到些许耳鸣和眩晕。
原来……**利说的，“我救不了”，是这个意思。
从来坚定地望着前方的炼狱杏寿郎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他的时代中依然残余着部分奴性思想，虽然在他有限的人生中未曾遇见，但也听同僚们言谈一二。有些东西在岁月的搓磨中刻进了骨子里，若想除去，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是以，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利为何不救。
救下人易如反掌，可只救人是不够的。
“我们现在是海贼啊，敦。”纳兰迦对挚友说道，“海贼救人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纳兰迦不擅长，准确地说是不喜欢思考复杂的问题。但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抓住关键，这也是种智慧。
“……我明白了。”中岛敦的心情依然沉重，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不成熟思维的反省，“抱歉，好像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夏油杰没说话。其实他和中岛敦的想法很相似，只是他没有说出口。如今听完**利的话，他心中亦百感交集，思绪翻飞。
“你们俩啊，一个太温柔，总是为他人着想；另一个心怀大义，总想救所有人。倒不是说有错，但给自己压力太大，搞不好哪天就会垮掉。”奇犽明明年纪小，却如长辈一样一只手搂中岛敦，一只手搂夏油杰，苦口婆心地说，“你们应该学**利，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利撇嘴：“就是，又不是我的错。”
乔纳森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没什么错，因此显得欲言又止。
神乐忽然绷住脸，故作深沉地说：“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阿鲁！”
米粒还沾在嘴角，加上她独特的口癖，使整件事都变得好笑起来。
夏油杰忍俊不禁：“有道理。那下次我们往玛丽乔亚开两炮吧。”
他语气轻松地就好像在说，天好热我们喝点冰镇可乐吧。
**利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她抓住夏油杰的手，像游魂找到了组织，满满的全是对同道中人的称赞和认可：“咱俩太有默契啦，想一起去啦！”
欲言又止的乔纳森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心累地扶额：“不可以。”
“我没说现在，我说以后。”
“那也不行。”
“诶，怎么这样，人家要掉小珍珠了呜呜呜。”
“你从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
“啊，《女王和她的99段婚姻》。”
“……”
回到高专之后，五条悟奇怪夏油杰怎么转了性子
五：不是说咒术师要保护普通人吗？
夏：哦，但我是海贼啊
五：（表面）你终于被夜蛾老师逼疯了？
五：（内心）该死的这是什么PLA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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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PIRATE.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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