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脑中的知识,阿尔弗雷德画出了想象中的刀,并且找了个能帮他试刀的人。
拿着刚画出来的刀,阿尔弗雷德来到道场门口。
看着道场里面整齐有序的挥刀,阿尔弗雷德在每次挥刀空隙中找人,最后在道场正前方找到负责监督的古伊娜。
看到阿尔弗雷德在道场门口向她招手,古伊娜来到门口,看到阿尔弗雷德抱着一把刀,有些好奇这把刀是哪来的。
“能帮我试试刀吗?”阿尔弗雷德把手中的刀往前递,想让古伊娜帮忙看看。
古伊娜低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手中那把刀,单从刀鞘很难看出刀的好坏,得让刀出鞘,实际上手试试才知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古伊娜以为阿尔弗雷德也是来踢馆的,等弄清楚事情缘由后才知道,阿尔弗雷德一点武力都没有,甚至一碰就倒。
古伊娜接过阿尔弗雷德手上的刀,握住刀把,将刀从刀鞘中拔出。
阳光挥洒在刀刃上,反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古伊娜轻微调整刀身,让反射的光线没那么刺眼。
转动刀把仔细观察刀身,无论是刀身上的纹路还是做工,全都看不出问题,也看不出哪里比较突出,这无疑是一把普通的刀,并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好刀,但日常用也足够了。
古伊娜带着刀来到一片空地,拿着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这几下的手感非常好,轻盈的刀身没有给手腕带来太大的压力,速度比较快,不过这样的刀力气不够大。
又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古伊娜有些适应了手中的刀,来到树下朝着树上砍去。
期待中的树叶掉落没有出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颗完好无损的树,心里一直在念叨,希望能能从树上掉下点什么,树叶也行。
随着一阵风吹过,树终于有点反应,树叶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声,有几片树叶从树上掉落,算是给出了回应。
阿尔弗雷德汗流浃背,终于有点动静了,再这样下去他都得开口说点什么才能收场。
见古伊娜没有继续试刀的打算,阿尔弗雷德走上前,怯生生的小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风已经停下,周围除了阿尔弗雷德的说话声外没有一点动静。古伊娜抬手,低头看着手中的刀,仔细观察着这把刀。
阿尔弗雷德很快察觉到古伊娜想说些什么,快速把书拿出来,手中拿着笔,等待古伊娜告诉她需要改进的地方。
古伊娜原本对这把刀的评价并不高,这不过是一把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刀,当她挥刀想从树上砍下些什么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几片被一刀砍成两片的树叶被风吹了下来,安静的躺在树下。
“太轻了,力道不够。”
古伊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尔弗雷德等待了许久,听到声音后快速在书上写下,把书中原先写好的材料比例进行修改。
这把刀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古伊娜一时间说不出来奇怪的地方到底在那里,只能不断观察刀身,想看看还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的。
最后古伊娜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把刀重新收回鞘中,古伊娜把刀还给了阿尔弗雷德。
“我的建议可能不准确,再找一个人试试会更好些。”思考再三,古伊娜还是觉得让阿尔弗雷德再找个人试一试。
从古伊娜手上接过刀,阿尔弗雷德做完最后一点记录。
“说是这么说,我在这熟悉的人也就你和索隆。”阿尔弗雷德继续抱着刀,和古伊娜一起往道场的方向走。
第一天认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可以说是谁也不认识,有时候耕四郎没空和他下棋,同时也不想出去的时候,他就会陪索隆一起去找古伊娜,然后看着索隆继续被古伊娜打败。
“是你太胆小了,这里的大家都挺好的。”
从小在道场长大的古伊娜习惯了每天都去道场练刀的生活,除去一些年纪比较大,已经离开道场的哥哥姐姐,现在留在道场的弟子几乎全都是古伊娜带大的。
古伊娜习惯了大家一起训练的日子,而刚从海上醒来没多久,第一次出海就遇到海贼的阿尔弗雷德有些难以接受,人实在太多了,他有些害怕人群。
阿尔弗雷德抱紧怀里的刀,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可我不太习惯。”
先前有索隆跟着,阿尔弗雷德没有那么害怕。现在大家都在道场里,随时都能在道场里找到,反而分开后阿尔弗雷德开始害怕。
这种情况只有遇到需要交易的时候才会消失,任何恐惧在生意面前都不值一提。
阿尔弗雷德的情况短时间没那么容易解决,只能等时间慢慢磨砺。
路上古伊娜一直在想,阿尔弗雷德上哪找到的刀,这几天都没看到过他带刀回来,反而能看到索隆拿着他那两把刀找她比试。
不断前行的同时心中的疑惑也在不断变大,最后还是忍不住,“说起来,这把刀......你是上哪拿到的?”
“这是秘密,如果你愿意保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阿尔弗雷德摸了摸刀鞘,每一个从他手中创造的东西他都会爱惜,前提是那东西还没有送出去,交易还没有完成。
“秘密?什么样的秘密?”古伊娜停下脚步,再往前走他们就要回到道场,那里有很多人,继续往前走的话那就不叫保守秘密,那叫公开秘密。
“关于我的能力。”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第一次和古伊娜对视。
因为和索隆的年纪差不多,古伊娜总以为阿尔弗雷德和索隆一样,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直到今天的对视,她觉得阿尔弗雷德比索隆成熟些,但也只有一点。
浅色的毛发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偏偏眼睛却格外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注视,哪怕多停留一秒也好。
那是一双蕴含整个星空的眼睛,总是有星星在那片星空闪烁,不曾熄灭,即便那颗星星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我答应你。”古伊娜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阿尔弗雷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扬起,露出笑容。
微微松开被抱在怀里的刀,阿尔弗雷德的手轻轻附在刀柄上,随后拔出,露出部分刀刃。
“这把刀是由我创造的,但似乎......它并不好用。”
打磨过的刀刃反射着光芒,阿尔弗雷德看着刀身上的纹理,以及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刀镡。
阿尔弗雷德的话宛如洪水的闸口,瞬间就将积压的疑惑全都消失,跟着洪水一起顺溜直下。
“如果你想,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造?”古伊娜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表现出委婉,她不想表达错误的意思。
“是的,但我不想,也不能。”
刀被收回刀鞘中,阿尔弗雷德重新把刀抱紧,在刀彻底完成之前,他是不会把刀交出去的,送一把有瑕疵的刀出去,有愧于他的良心。
“和大多数人一样,迫于金钱,超过一定额度的东西,我束手无策。”
阿尔弗雷德说的很现实,比那些一味吹嘘金钱是邪恶的,梦想不应该染上铜臭味的家伙不一样,没钱就是没钱,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所以你才一直外出?”让古伊娜最震惊的莫过于从索隆口中听到阿尔弗雷德独自一人离开道场的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索隆每次被打败后一边说着下次会变得更强,一边说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算是吧。”阿尔弗雷德不否认他出去是为了生意,更多的时候是想出去走走。
毕竟有人想找你下棋但你不会下而且还学不会还一定要学会证明自己是个聪明这件事真的很困难!
“这把刀是交易品。”
这次的刀和上次提供的武器不一样,那些是正常船只准备的武器,能防身就行。这次的可是要出去闯荡出名声的,怎么样都不能太过普通,除非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回收。
“你想打造什么样的刀?上好的刀具价格可不便宜。”古伊娜对刀具的具体价格并不了解,但家里有一把,从父亲对刀的重视来看,价格绝对不会便宜,更何况其背后的意义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一把能让出海者闯荡出名声的刀。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想当然了,那样的刀可是很难打造的。”
“锻刀匠究其一生可能只能锻造出一把好刀,有的甚至只能一辈子打打铁,当个碌碌无为的锻刀匠。”
刀被阿尔弗雷德举起,像是举起手中珍宝一样,它可以很重,也可以很轻。
“买刀的人需要付出什么?”听了阿尔弗雷德说那么多,古伊娜到现在都不知道从阿尔弗雷德手上得到东西需要付出什么。
“钱,很多的钱。也许其他值钱的东西也可以,我没试过。”阿尔弗雷德把刀收回,重新回到怀里,眼中满是对金钱的渴望,书上写着的欠款宛如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阿尔弗雷德所渴望的东西也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古伊娜被阿尔弗雷德突然的转变吓到了,她知道她问了不该问的,阿尔弗雷德远比看到的疯狂,也比想象中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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