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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入伍

所以,权志龙不仅精心策划了这场求婚,还邀请了他身边的朋友和姐姐,甚至把她的朋友和家人都请来一起见证。

Kiki原本因为震惊而止住的泪水,在抬头看见二楼那些熟悉的面孔时,眼眶再次湿润了。

走下来的弗雷德里克第一个忍不住开口:“姐,你之前不是说已经答应志龙哥了吗?我们哥俩听他说这个惊喜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Kiki接过iye,把毛茸茸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目光落在身旁有些局促的权志龙身上,眼里溢满笑意,却故意不说话。

权志龙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后颈,轻咳了一声,终于开口:“之前是你口头答应的,现在......让大家一起见证。”

她弯起嘴角,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亚历山大和艾里克站在一旁,她满脸揶揄地看着他们——明明前一天她还和他们坐在会议室里谈策划案,谁能想到转眼就站在这里,见证她的人生重要时刻?

克里斯汀和艾玛也是许久没见Kiki了,两人经历过几段感情,如今看着她和权志龙稳稳地走到了这一刻,眼里满是真诚的祝福。

艾玛轻轻吸了吸鼻子,眼里也泛着泪光,克里斯汀见状,赶紧打趣着缓和气氛:“诶哟,这么幸福的日子,怎么大家都哭呢!”

权志龙耐心的一次次轻轻擦去Kiki眼角的泪,低声安慰着:“就是啊,wuli Kiki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太阳拉着闵孝琳的手也凑过来,语气意味深长:“Kiki,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求婚吗?”

Kiki微微一愣,难道不是权志龙想弥补当初白崖上仓促的求婚吗。

胜利笑嘻嘻地接过话头:“志龙哥可是想抢在太阳哥前面!”

大声跟着附和:“对啊,孝琳姐和太阳哥的婚礼在明年入伍前举行,志龙哥心里着急着呢!”

Kiki忍不住笑了。她也听说了太阳和闵孝琳准备结婚的消息,倒真不是一点羡慕都没有,但也清楚,每一段感情有自己的节奏,她和权志龙一直是彼此坚定的选择。

他虽然不想用婚姻束缚住她,却也想先求婚来满足自己那点小小的胜负欲。

身边的朋友们都见证了这场美好,夜色渐深,她跟着权志龙和达美姐一起回到了山庄。

一切都和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寂静的夜色下,灯火通明,温暖得像一个归属感十足的家。

是啊,现在,这里也算是她另一个家了。

权妈妈早早准备了一桌美食,虽然Kiki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发现桌上有一两道新的她喜欢的西餐,这种被悄然惦记着的感觉,让她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Kiki这次特意带了几瓶红酒,原本是作为拜访的礼物,却没想到成了庆祝求婚成功的佳酿。

几杯酒下肚,她和达美姐聊得尽兴,一时贪杯,加上长途飞行的疲惫,最终还是有些醉意朦胧,靠在沙发上犯困。

第二天醒来时,Kiki只记得模模糊糊间,是权志龙把在沙发上沉睡的自己轻声唤醒,半哄半抱地带着她上了车,离开了山庄。至于怎么回到公寓的,她的记忆只剩下一片朦胧的暖意。

窗帘被晨光微微晕开,卧室里弥漫着清晨的静谧。

Kiki平时睡觉前总会摘下所有首饰,但这一次,她醒来时,指尖却触碰到一丝微凉。她微微抬手,凝视着中指上那朵绽放的雏菊,光影间折射出柔和的色泽,像是一场真实而温暖的梦。

她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就在这时,身旁的权志龙也缓缓睁开了眼,第一眼便看见她含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住,让她更贴近自己,懒洋洋地问:“老公帅吗?”

Kiki被他的厚脸皮逗得一愣,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什么时候这么自然地从“欧巴”升级成“老公”了?

她盯着他,真是拿他没办法,或许这个称呼早就在他心里默念了千百遍,只是等着她亲口说出来。

权志龙不慌不忙地等着,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满脸得意。

Kiki假装不理他,偏过头,却还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败下阵来,轻轻靠过去,贴上他的唇,低声呢喃:“帅死了,欧巴。”

“呀——”

权志龙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他准备了那么多,哪能这么轻易被敷衍?眼里藏着坏笑,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手指轻轻挠了几下,Kiki猝不及防被弄得又痒又笑,挣扎着想躲。

“叫不叫?”他压低嗓音,眼神带着威胁,又透着满满的宠溺。

Kiki笑得肩膀微微发颤,眼角泛着笑意,终于妥协,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开口:“……老公。”

权志龙终于满意,嘴角的笑意彻底蔓延开来,像个得偿所愿的小孩。

见证了求婚的朋友和家人早已心照不宣,并没有将那天的一张照片或视频流出去。Kiki和权志龙在首尔的生活渐渐变得规律而温馨,他们会一起去健身房挥洒汗水,去美术馆看画展,在家逗逗iye,在录音室里一起创作,也认真钻研起了厨艺,仿佛提前过上了婚后日子。

两人还去了普吉岛和济州岛度假,自从Kiki对那家媒体出手之后,这段时间的狗仔和记者们也不敢多造次。

然而,旅途中想要完全低调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在游客众多的地方,被认出的几率更是直线上升。更何况,他们丝毫不做掩饰,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去了商场巡查品牌店和权志龙在济州岛开的咖啡店。

只是,即便有粉丝认出了他们,也都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扰。

几次偶遇后,Kiki手上那枚始终未曾摘下的戒指还是引起了讨论。粉丝们本就议论得热火朝天,而两人偏偏又心照不宣地各自更新了旅游时的照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单人照无疑是出自对方之手。加上那枚抢眼的戒指,这哪里像是简单的度假,分明就是求婚后的蜜月旅行吧!

不过,熟悉他们的粉丝都知道,两人的高调撒糖总是点到为止,等热度上来后,又会默契地“躲起来”。这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克制,反而让粉丝们更加释然。毕竟,他们的志龙欧巴也三十岁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祝福就好。

随着Bigbang Last Dance巡演的临近,两人特意乔装了一番,Kiki执意要拉着权志龙去网吧抢票。她势必要亲自抢到一次最前排的位置,网吧里,也有不少和她抱着同样信念的粉丝。

权志龙看着她难得露出焦虑的模样,双手忙乱地在键盘上输入网址、登录账号,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就这么执着要自己抢票?”

Kiki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连头都不回,“我也不想有遗憾啊!……送钱给你还不要?”

权志龙一挑眉,懒懒地将手搭在她握着鼠标的手上,凑近低声道:“你这票钱最后不还是进你自己口袋?”

他这一句调侃,让Kiki难得分了神。她理着思路,TOP事件带来的风波虽已平息,YG的股价也逐渐回暖,Winner、iKON和Blackpink都在成长,但作为公司顶梁柱的Bigbang这次巡演完就要陆续入伍,其他艺人的影响力也有些局限,接下来的一年多,YG能否稳住局势,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她走神的一瞬间,权志龙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唔!”Kiki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幸好他们找了个包厢,否则这反应绝对会引来周围粉丝的注意。

抢票时间到了。

连权志龙也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明明是他自己的演唱会,却莫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随机生成的排队号还算靠前,页面刷新的一瞬间,Kiki眼疾手快地输入验证码,目标明确地直冲最前排区域,毫不犹豫地锁定了一个黄金席位。

权志龙见状,正要从卡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她输入信息,谁知Kiki早有准备,熟练地背下了卡号,手速飞快地输入并完成付款。

看到支付成功的页面弹出,她屏住的呼吸终于彻底舒展开,激动地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权志龙看着像个孩子一样欢呼的她,歪着嘴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和珍惜。

Bigbang在日本连开十几场演唱会后,终于回到首尔,Last Dance巡演也迎来了最终场。Kiki也终于如愿以偿,在最后以观众的身份,在台下看他发光。

年末这天吃完晚饭,她和艾里克处理完工作,匆匆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夜排。早早就和智雅约好了,这一次,她要完全像普通粉丝一样,从演唱会排队开始体验一下。

劝不住她的权志龙,只能无奈地满足她的小心愿,临出门前,特意给她多加了一件外套,然后亲自开车送她去场馆外。

车子停在距离排队区域不远的路边。然而,午夜空荡的街道上,这辆迈凯轮的引擎声格外惹眼。

即便当时排队的粉丝还不多,但他们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豪车吸引了目光——谁会在这种时间,开着这样一辆车出现在演唱会场馆外?

Kiki侧过头看着他,潦草地在他脸颊落下一个晚安吻,“欧巴,回去好好休息,最后一场演唱会也要加油哦!”

正准备下车,却被权志龙一把拉住,他的吻落得更深,带着占有和无声的抗议。

唇齿相依的片刻过后,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低声道:“叫声好听的?”

Kiki无奈地撇撇嘴,长叹一口气,“哎一古,老公老公,这下总行了吧......”

权志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她走下车,找到队伍里的智雅和恩雅汇合,直到她的身影彻底融进队伍里,他才恋恋不舍地驱车离开。

即便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针织帽,Kiki还是在刚下车的瞬间就被几个眼尖的粉丝认了出来。她还带来了大包小包的“投喂”:热腾腾的橙汁、咖啡、精致的马卡龙、小面包,甚至还有她“走后门”特意准备的小卡、应援手幅,一一分给凌晨还在坚持的粉丝们。

队伍里的女孩们一边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一边激动地小声议论:“她真的太懂了吧!完全不摆架子!”

她毫无包袱地融入了粉丝群体,和她们一起熬夜、聊天、合影、排队进场,等着演唱会的开始。那种兴奋和期待,是台下粉丝与舞台上的偶像共同创造的独特氛围。

只是但凡话题稍稍涉及八卦,比如“你和志龙欧巴什么时候结婚?”“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订婚戒指?”之类的,她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默不作声。

已经收了好处的粉丝们,也不好多嘴再深挖下去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夜排的疲惫却被那份激动彻底抵消。队伍越排越长,像潮水般涌动,绕出了好几个弯。

有人把Kiki现身夜排的照片发到了网上,连带着她准备的那些暖心小惊喜,迅速在粉丝群体里疯传。不乏有人会在队伍里刻意寻找Kiki的身影,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出门,这样也能拿到Kiki准备的应援礼物了。

这是四个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以Bigbang的名义站上舞台,他们毫无保留地挥洒着汗水,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台下的粉丝们。

Kiki在观众席中,感受到和前段时间他的solo演唱会截然不同的氛围。

如果说权志龙的个人舞台是他的艺术追求和内心世界,那么Bigbang的舞台则是回忆与羁绊交织出的情感漩涡。

这一次,站在他身边的不只是她,还有那些陪伴了他们十几年的队友。

她看着舞台上的他,和成员们默契地合唱、玩闹,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是十余年间积累下来的默契和羁绊。他们是彼此成长道路上最重要的见证者,是共同创造历史的一部分,也是彼此最珍贵的存在。

她或许无法完全理解,作为队长的他对这个舞台、对这些粉丝的感情有多深,但她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感激和不舍。

演唱会结束后,两人没有立刻回家,驱车去了南山观景台,远远地眺望着这座城市。

夜幕下,烟花一簇簇地在天幕中绽放,将整个首尔点缀得流光溢彩。

权志龙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嗓音带着刚刚演唱会后的疲惫:“你累不累?”

Kiki微微侧头,和他额头相抵,温柔的笑里带着些心疼:“比起你,我这算什么?”

他低笑了一声,握紧了她的手。“宝贝,新年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留下来陪他跨年,但也知道,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会等他退伍,一起走到最后。

跨年之后,Kiki也没办法真正闲下来。年报出炉后的连续会议、品牌战略的讨论、投资布局的调整……她依旧在工作中游刃有余,权志龙也如影随形地陪着她出差,和她一起在亚洲各国巡店考察。

只是,她逐渐察觉到,他的情绪开始一点点低落下来。或许,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入伍综合症”吧。

最近一次见他发自内心地笑,还是在太阳的婚礼上。

身边重要的人,终于步入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他坐在舞台下,眼里满是祝福,掌声真心实意,可情绪却复杂难言。

Kiki也是第一次参加身边朋友的婚礼,可她的注意力始终落在身旁的权志龙身上。

他看着太阳和闵孝琳伴着音乐起舞时,眼眶微微泛红。

三十岁的男人,站在人生的分界线上,难免变得感性起来。明明平日里总是调侃太阳“抢先了一步”,可当真正站在这一天,他嘴角带笑,心里却只剩下满满的感慨。

她轻轻握住他攥紧的手,在她面前,他永远不需要掩饰。她总能第一时间感知到他的压力、孤独、迷茫、困惑、烦躁和失落,也会尽自己所能,让他感受到她带来的幸福和陪伴。

那天之后,Kiki甚至直接把他的品牌工作室当成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她坐在会议桌前整理文件,他就坐在一旁涂鸦创作。

她接着来自巴黎的电话,他用耳机听着新编的demo。

有时候,Kiki看着他专注创作的背影,会突然生出一种错觉,这是不是就是他们婚后的生活?

入伍的日子一天天逼近,Kiki陪着他一起去把原本彩色的纹身统统改成了黑灰调。她也终于兑现了承诺,在皮肤上留下了权志龙亲手为她设计的图案。

这次纹身的位置,她特意选在了他“to get her”那句巧妙的“together”纹身所在的相同部位。虽然她没有他那样别出心裁的双关语,但她也选了两个自己深爱的单词——一只手臂刻着 Glow(光芒),另一只则是 Kaleido(万花筒)。两个词汇,一个柔软,一个斑斓,像她的心,也像他们的感情。

纹身师是权志龙的老朋友,瞥了一眼他递来的设计稿,便挑眉失笑:“这两个G和K字母是不是画得太明显了点?”

其实不问也知道是他的小心思。

Kiki却不介意,甚至还觉得可爱——设计简约却极具巧思,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何况在选词的时候,她就已默认这些纹在自己身上的字母,不止属于英文单词,也属于他们彼此。

从说“等你下次帮我设计图案”那天起,到现在一针一线刻进皮肤,这承诺,终于在他们人生迈向下个阶段的门口,被兑现。

那天,他们还去了泰贤姐的理发店。Kiki坐在角落,看着他低头微笑,任由发丝一缕一缕地落下,棕发渐短,发际线愈发清晰,直到头顶变得干净利落。

这一次,她是真的意识到:他真的要去军队了。

他扬起嘴角,笑得轻松,“是不是看着不习惯?等我回来,你还能不能再认出来我?”

“你敢让我认不出来试试?”

她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的难受早已溢满胸口。

回到公寓,他一反常态地沉默了片刻,忽然认真地开口:“明天……你不用送我。”

Kiki愣了几秒,笑意不达眼底,“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干脆以后都不来首尔了,车子卖掉,iye带走……”

“……?”

权志龙立刻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胡言乱语。他想说的是,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她哭。他怕的,从来不是分别,而是她眼里不舍的光。

2月27日,TOP特意请了年假出来,和他们坐在同一辆车上,一次次叮嘱着权志龙在部队里的注意事项。

权志龙一边笑着,一边认真点头听着。

他们都曾是年少轻狂的少年,也都曾跌倒过。但这份从年少到成年的情谊,从未因任何风雨而褪色。

Kiki安静地听着,却突然生出一丝懊悔——要是当初真的让他换国籍,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一刻了?

她的指尖攥紧了衣角。

权志龙感受到她散发着的不安,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笑意满满:“不用担心,你就乖乖等着我回来娶你就好。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写明信片啊。”

Kiki埋进他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努力控制住被他勾出来的眼角湿润。

他不想看到她哭,那她就不哭。

车子开到部队门口,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叮嘱了许多让她安心的话,看到Kiki的笑容才推开车门,和舜浩、泰熙他们一起走向报道处。

粉丝们站在远处,一直在朝他挥手,他也一一回应着。然后,毫不迟疑地迈步向部队走去。

Kiki目送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他没有回头,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眼泪终于还是滑落下来。

泰熙过了一会儿回到车上,车厢里弥漫着一片沉默,没人开口。

车子缓缓驶离训练所,Kiki靠在窗边,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口的空落感慢慢扩大,仿佛有什么被硬生生剥离了一般。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真的分别时,才发现那些准备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沉重。

车子停在另一边的停车场,那里站着权志龙的家人。

Kiki下了车,鼻尖还透着刚才哭过的红意,眼眶微微发肿,显然没能完全平复情绪。

权妈一眼就看出来了,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而坚定:“别担心,Kiki,这小子也该去磨练磨练了。”

Kiki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落。她知道,权妈是在安慰她,可这份安慰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

部队的训练再怎么严格,对普通人来说是磨练,对明星来说,未尝不是一场考验。尽管近些年娱乐圈的从军待遇已经被严格管控,但她们还是无法彻底安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笑了笑,轻声道:“阿姨,要不……您和叔叔有空的话,跟我去欧洲玩一阵子吧?”

权爸听了,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这小子不在,我们也得替他把你守好啊。”

Kiki被权爸幽默的语气逗笑了,鼻音还有些重,心里却暖了几分。

去年,权妈是跟着权达美去巴黎的,主要也是为了权志龙品牌的展览,Kiki当时忙得抽不开身,也没能好好陪她们。

这次,她干脆放下手头的事务,带着权爸权妈从法国一路玩到意大利,又去了西班牙、葡萄牙,最后还飞到了芬兰和冰岛。

她尽可能让自己和他们享受旅途的美景,仿佛这样,时间就能过得快一点,让思念的重量轻一点。

但其实,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每到一个城市,她都会买一张明信片,晚上坐在窗边,一笔一划地写下对他说的话。

有时候是一句简单的“今天到了瑞士,这里雪山很美,下次我们一起来滑雪”;

有时候是一整段回忆,写下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写下她看到某个画面时会想起的片段;

有时候,她甚至会任性地在信纸上画些幼稚的小插图,模仿他最喜欢的涂鸦风格,把她的心情藏在一笔一划之间。

她想告诉他——她在等他,也在努力把等待变成一件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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