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尴尬,可以想象一下,警署的门口布满媒体,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朵玫瑰神情自若的和人交谈,不管是在说什么,反正自从这个画面出现了,我总感觉周围同行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集中在了我这里。
于是我连忙和前辈打了个招呼,拜托他们接下来的记者会由他们出席,我另有重要情报需要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获取。
前辈对我点点头表示谅解,同时不知为何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黑子!”
果然绿间君还是被当做怪人了呢。
我习惯的解释,“请不要乱想,那只是绿间君今日携带的幸运物而已。”
抛下了神情更迷惑的前辈,我对绿间君提出午餐邀请。
他小心的将弗洛伊德玫瑰放回口袋回复道:“黑子,我不饿。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考虑陪你一次。”
我看了看周围提出,“那边的咖啡馆可以吗?不过,可能没有年糕小豆汤卖呢。”
“都说了,我不饿,你不必考虑我的说。”绿间君这样说道。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番,“唔……网上说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好像有卖,刚好在去咖啡馆的附近不远处呢,稍微绕个路就好。”
我收起手机对绿间君说道:“那我们出发吧,绿间君。”
他推了推眼镜说了声,“哦。”
最后他买到了喜欢的年糕小豆汤,我也吃到了午饭,真是皆大欢喜。
午饭后,我收到了青峰君发来的信息,很长,我提取关键的信息记录下来。
死者的父母早逝,已多年不与亲戚来往,没有感情生活,收入平常,但存款可观,疑似父母遗产。
人缘很好,但却少有亲近的朋友,同事的评价是沉稳恋家的人,很少与同事聚会。
“怎么了,黑子?”绿间君问道:“从刚才收到信息起,你就一直在写些什么。”
我回过神对他解释,“是青峰君发来的短信,他从琦玉认识的警员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哼,青峰吗……”绿间君的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奇怪,“他对不属于自己辖区的事倒是上心。”
我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是我上午拜托他的。”
绿间君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点生气,“你没话问我吗,黑子?”
我更困惑了,“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绿间君。不然,工作时间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我们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我果然还是和你合不来,黑子。”绿间君叹了口气这么对我说道。
“人本就是一座孤岛,正是因为有语言作为沟通的桥梁,才有理解的可能。”我微微抬头目视他说道:“是可能,而不是绝对。绿间君,你要允许有试错的过程。”
“人不可能永远等着试错,黑子。”绿间君说道。
“可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试错而来,谁能保证下一秒不会有奇迹发生呢?”我回答他。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黑子。”绿间君缓和了神情轻哼一声没有再反驳我。
“那……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绿间君?”我问道。
“到底是谁把人拉到这里一言不发只管着做自己的事啊?”绿间君的平和情绪只存在了一秒,他又在生气了。
我说,“是我,绿间君。”
“没有在问你这个问题!黑子,你叹什么气!”
于是过了好一会,我才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解剖过程中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绿间君?”
他思考了一会说道:“死者身上有两处伤口,皆是锐器刺伤。一处位于后背,一处位于胸口,胸口那处是致命伤,死因是心脏破裂。”
我点点头,这与目击者的证词一致。
他接着说道:“死者右肩有呈指状的淤青,后背存在大面积淤青,但没有摩擦痕迹。应是被人强行控制后从不低的距离推落造成。”
我想起目击者的证词对他说道:“凶手第一刀是来自死者后侧,应该是为了减弱死者的抵抗,随后握住死者右肩控制死者从正面刺入致命一击。”
“这不像是临时起意,是有计划的杀人。而且,刺下第二刀就迅速逃离,凶手很自信自己第二刀就能致死啊。”我沉思起来,“这不像是随机杀人,凶手太冷静了。是仇杀?但从死者的人际关系来看,并不存在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
“也许是情杀呢。”绿间君突然对我提出这个可能。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绿间君追问,“情杀?死者是未婚,而且没有感情经历。怎么会有情杀的可能?”
“没有感情经历?”绿间君的表情不是很认同,“或许是因为他的感情特殊,这才无人知晓。”
感情特殊?我不解,“绿间君是知道些什么吗?”
“他的后腰有一处不明显的纹身,是一个倒三角图案,颜色不太明显了,应该是粉色。”绿间君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不自然。
“这个纹身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绿间君被我问的偏移了视线小声解释,“应该是代表同性恋的标志。”
我呆滞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小声的啊了一声,轻咳一声,“难怪死者周围的人都不知情,应该是瞒的很好。”
看见我的反应,绿间君不知为何神色不明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黑子,你也觉得这是一种‘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吗?”
诶?我被问的一愣一时没有说话,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语气很轻但我却听的很清晰。
“‘这是本世纪一种伟大的爱,就是柏拉图作为自己哲学基础的那种爱,就是你们能在米开朗基罗的雕塑、壁画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发现的那种爱,就是那种深沉、热情的爱,它的纯洁与其完美一样。它弥漫于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那些伟大的艺术作品之中。’”
“‘在这个世纪,这种爱被误解了,误解之深,它甚至被描述为'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它没有丝毫违反自然之处,这个世界不理解这一点,而只是嘲讽它,有时还因为它而给人戴上镣铐。’”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我念这些?这不是英国作家王尔德当年因为同性恋被捕后在法庭上念的辩护词?
我有些迷茫,困惑充满脑海,我只能在绿间君停止说话后,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不太理解但尊重他人选择。”
我看见他长久的沉默了,表情似是不甘心又像是无奈妥协,他叹息一声,“是吗?这也算是一种挺好的回答吧。”
唔……真的我不理解他但是尊重吧,不管他想要表达什么。
这可能也算是一种试错吧。
绿黑有一种虽然不合拍但总是在试图理解对方的感觉。
暗恋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爱啊[红心]
“不敢说出名字的爱”源于王尔德朋友道格拉斯的诗,
甜蜜的年轻人/告诉我你为何悲哀而叹息着/漫游在这欢乐的王国?请您对我说实话/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的名字叫爱。/……独居于这美丽的花园,直到它夜晚/不请自来,我是真正的爱/我让少男少女的心里/充满互燃的火焰/我才是不敢说出名字的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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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获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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