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决赛
这一天下午是篮球的全国大赛决赛。因为是决赛，现场的观众不少，还来了不少记者。决赛对战是洛山vs桐皇，而在这之前，已经决出了第三名，秀德不敌阳泉。
赛场清理完毕后，桐皇和洛山的主力队员就要上场了。正如赤司征十郎所说，青峰大辉和他本人都不上场。这一次的比赛，依旧是以年长组为主力的对决。
“虽然青峰就如你所说不上场，但是这样好吗？赤司，你不在场地里面指挥？”绿间真太郎依旧单手捧着他的洋娃娃，他看了一眼坐在观众席里的赤司征十郎，不是很理解。
“要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赤司征十郎以一个放松的姿态靠在椅子上。
【更难理解的是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吧！】高尾换完球服，来找绿间真太郎的时候，发现他给自己留的观众席位子居然紧紧挨着洛山，而绿间隔着两个位置就是赤司征十郎。
【明明早上才打完比赛，现在就坐在一起看比赛啊？】高尾表示无法理解。
其实绿间真太郎一开始也无法接受。他不过是在比赛前出去买了瓶水。然后在自动贩卖机那就遇上了两个洛山的女孩子。
“啊，是早上拿着洋娃娃的人。”这是平泽唯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啊？你是赤司君国中的队友，好像是叫绿间......”他认出来了这是早上跟赤司聊天的黑发女生。
于是顺理成章的，双方自我介绍了一下，算是大概认识了。
见平泽唯一直盯着他的幸运物看，为了避免被赤司同学当成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他还解释了一下这是晨间占卜推荐的幸运物。
“哦哦，还有这样的电视节目啊，我都没有看过，那你知道射手座今天的幸运物吗？”
绿间真太郎听到平泽唯这样说后果断后退一步，今天的晨间占卜说今天巨蟹座最合不来的星座就是射手座。
但对方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这又让他犹豫了。毕竟他认识的人中都不能理解晨间占卜的伟大，难得有一个感兴趣的。
“是冰咖啡......”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了。
平泽唯抱着饮料，“啊，但是剩下的零钱已经不够买冰咖啡了。”她很是可惜地看着自动贩卖机里的罐装咖啡饮料。“怎么办，澪，没有幸运物我今天该不会倒霉吧......”
“应该不会吧，今天早上你也没有，也没发生什么事。”秋山澪笑着安慰，说实话，她有点不太相信来着。
结果平泽唯在回去的时候左脚绊倒右脚，实现了一场惊险的平地摔。幸好前面走得稍快一步的绿间听到声音后转身，恰好平泽唯就撞在他身上，没有受伤。
但因为这件事平泽唯坚定地要买冰咖啡回去。看她态度如此坚定，绿间顿时觉得找到了同道之人，帮她付了钱。平泽唯坚持要还他，于是绿间真太郎就跟着她们来到了洛山的方阵，而赤司征十郎正坐在那等秋山澪回来。
赤司显然也是没想到绿间真太郎会出现在这，但来都来了，“既然这样，要不要一起看决赛？真太郎。”
秉持着同样的原则，绿间真太郎顺势坐了下来，顺便给高尾占了个位子。毕竟现在观赛人员很多，想要有个空位还是不容易的。
五人奇怪的座位顺序就此形成。最左边是赤司征十郎，然后依次是秋山澪、平泽唯、绿间真太郎，最右靠近过道的是高尾和成。
有了三个篮球高手坐镇，对篮球比赛以及桐皇球员不熟悉的秋山澪和平泽唯可算是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现在持球的是桐皇的主力今吉翔一，也很擅长疾速运球。”
“那跟叶山前辈很像。”
“实际上他对应的应该是我的位置，头脑很冷静，是桐皇的大脑指挥。”
“现在洛山指挥是哥哥吧？”
“对，玲央和今吉都很擅长三分球。”
赤司征十郎时不时偏转头，朝着秋山澪解释。因为球场非常吵闹，有时候秋山澪会听不清，就会朝着赤司征十郎那边侧着身子。
“说实话，今吉这种眯眯眼的角色，果然还是很可怕啊，头脑型的。话说他跟花宫真给人的感觉有点像。”高尾靠着椅子接话。
“花宫？”平泽唯发出疑问。
“跟你们学校的三人一样，都是无冠的五将之一，不过，性格比较恶劣，手段很脏。”绿间真太郎评价，他并不欣赏花宫真。
平泽唯呆住，什么？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打篮球啊？
“很像是因为他们智商都很高吧，而且一个是腹黑型，一个是使坏型，总感觉都很阴暗啊。”高尾笑了下。他没说出来的是，说起高智商，没人能比得过旁边的赤司征十郎。但赤司征十郎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是那种强到可以俯视一切的王者气息，睥睨一切。不过，私底下倒是很亲切的样子？高尾因为靠在椅子上，转头就能越过旁边两个人，看到赤发少年和黑发少女挨得很近得身影，以及那细微的讲解声，柔和温润。
高尾朝着绿间真太郎示意。对方没理他，只是用手推了下眼镜。
隔在中间的平泽唯还没有缓过神来，毕竟她是个天然呆，还沉浸在“怎么打篮球都要这么高智商了？难道这里只有她一个笨蛋吗？”的想法中，自然没留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离他们更近的绿间真太郎其实更早注意到这个情况。说实话，自己国中的时候也算是跟赤司打交道比较多的人，深知这个人虽然在大家面前很温和的样子，实际上很多时候拒人千里之外。初中时候送他礼物的女生一大堆，但从来没见过他跟谁靠得这么近。更是刻意和学生会那些女生们保持安全距离，只有工作联系。
更何况，他非常清楚现在的赤司，是另一个赤司，根本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一个。只是看他现在的行为和说话方式，他差点以为是另一个赤司回来了，但眼睛的虹膜又确确实实是异色的。
绿间真太郎之所以答应一起坐在这里看比赛，其实更想解决自己内心的疑问。关于人格的问题当然是不好在公开场合提问的，但此刻他有更想知道的事情。那就是他俩到底什么关系！这很难不让他好奇啊！虽然这件事也不能当着女孩的面问。
于是他翻了下手机通讯录，给唯一有可能打探到消息的桃井发消息。桃井五月，原帝光的篮球经理人，现在跟随青梅竹马青峰大辉到了桐皇当经理。她有着非常强的情报搜集能力，只要她想，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似乎丝毫没有考虑桐皇刚刚结束和洛山的比赛，而身为篮球队的经理，桃井五月可能会很忙，还有比赛总结汇报。
他们彼此之间说是分裂了，嘴里说着再见就是敌人。其实对对方非常了解。绿间相信，桃井再忙，也一定会去搜集这件事的情报的。毕竟，她可是他们这群人之中唯一一个非常关心桃色新闻的人，俗称喜欢打探八卦消息。
而且她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没有得到赤司同意，她也不会乱说。
比赛终场哨声吹起，桐皇最终还是不敌洛山，位居第二。至此，今年的全国大赛落下了帷幕。秀德进入四强，阳泉第三名，桐皇亚军，洛山维持了连胜，再一次获得了冠军。
“恭喜，赤司。”
“恭喜获胜！”绿间真太郎带着高尾和成在结束那刻就起身离开了。而赤司在微微点头示意后，也起身准备离开。一般情况下，等会会有一个对洛山篮球队的专门采访，他还是不能缺席的。
只是，在他起身那刻，秋山澪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赤司微愣，一手撑着椅子背靠上面，俯身下来靠近女孩，“怎么了，澪？”如果此时绿间还在这，他就会听到这一句，不用托桃井打探，他自己就能判断出来了，毕竟赤司从来没有汉国女孩子的名字。可惜他完美错过了。
秋山澪整个被赤司的身影笼罩着，耳朵烫得她心跳很快，不用想她都知道自己脸很红。她低着头，侧向一边，试图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和耳朵，支支吾吾地，略显扭捏。
赤司征十郎也很有耐心，一直等着她，直到从她嘴里听到他最想要的恭贺。那一刻，周围欢呼的声音像是海水退潮般逐渐远去。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地。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觉得吵闹了起来。他甚至走神地想了下，平时自己打球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听到过自己心跳快成这样，一下又一下，无法控制。这到底是他的心跳，还是眼前捂着脸不好意思的人的心跳呢？人的心跳成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拉开了女孩捂脸的手，秋山澪满脸通红呆呆地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赤色的发丝在灯光下仿佛晕染开了，染到了他的耳边。
“我确确实实听到了，谢谢，澪。”
她的那一句“征君，恭喜。”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祝贺，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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