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篇（下）——
盛世在望，天涯共此一段月光。
“诸位可知三武一宗灭佛？”
亚瑟和弗朗西斯对视一眼，皱眉。
灭……佛？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
阿尔弗雷德晃晃脑袋:“那是啥？”
伊万把书挪开，直起身子端庄坐好:“历史事件！”
喊得够干脆，一定能答对。
好吧，我也不能说你说的不对是不是？
王耀浅笑着点点头。
三武一宗灭佛是指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发动的灭佛事件。
佛教是外来宗教，它在中国的传播、发展必然会引起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矛盾。
比如儒家，比如道教，比如……皇权。
佛教寺庙享有经济特权，僧侣不事生产不服劳役，还拥有大量仆役，对社会经济和军事造成的影响更加明显，引起了世俗统治阶级的强烈不满，而僧侣不守戒律霸占田产鱼肉百姓的行为更积累了大量社会矛盾，最终导致了中国佛教史上“三武一宗”之难。
弗朗西斯举手手:“我能问下，你这个灭佛是怎么灭的？”
王秦继续啃瓜子，一边啃，一边回答:“还俗，还有杀。”
阿尔弗雷德跳了起来:“你管这叫做宗教自由？”
王豫翻了个白眼:“那不然呢？”
也许会有人觉得这很残忍。
可是，若非三武一宗，华夏文明早就被印度轮回教的传承者们灭绝内核，变成他们的分支。
王耀现在知道的挺少，他的记忆仍停留在盛唐，但他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无论是北魏太武帝，北周的宇文邕，还是他还没见到的后面那几位。
历史记载着他们的作为，而且证明了他们的正确。
换句话说，王耀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像现在的印度一般。
怎么说呢？政教合一？还是种姓制度？
说白了，王耀要的是听话的宗教。
任何时候宗教都要为了政治服务，无论是佛，还是道，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他们胆敢凌驾于皇权之上，凌驾于朝堂之上，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放到现在也一样。
这是规矩。
不听话，就滚出去。
以前的皇帝不会养着一群没事干还不交税甚至可能颠覆政治的僧侣，现在的中国也不会允许任何有碍社会稳定的宗教存在。
所以，永远不要说宗教自由这种问题。
你永远拥有宗教自由，你大可以信仰佛，道，也可以去信仰□□，基督，你也可以是个无神论者，但只有在中国的土地上，你们才能够和平共处，经由我们人民群众的同意，上帝存在，神明存在。毕竟在中国的土地上，任何宗教都要中国化，社会稳定要比宗教更重要一些。
要知道放在其他地方，就连宗教不合都可以搞出战争来。
这是现在的联四理解不了的。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王耀的眼睛闪过一丝幽暗，可转眼就消失不见，依然是那幅优雅的微笑神情。
“哈哈，那问题来了，我家这位大使说的是哪国鸟语？”
伊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新闻里的大使发言。
他指了下亚瑟:“他家语言。”
亚瑟:“我——”
阿尔弗雷德捂住了他的嘴。
王耀看了眼亚瑟和阿尔弗雷德。
“真有意思。”
亚瑟突然觉得有点胆寒。
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他是真的觉得有意思，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是真的单纯的疑惑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去学这些语言，更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要说这些语言。
只是疑惑。
他拥有世界最强的文化共同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唐是真的自信。
他有那个资本。
他理所当然的觉得世界围着他转。
这种自信，是现在的王耀都没有的，也是王耀真正要的民族自信。
那种俯瞰众生一般的自信。
阿尔弗雷德自诩文化包容，可他做不到太多事了。
他的土地上种族歧视依然严重。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一等资本二等白，三等黑人四等亚。
分的很清楚。
大唐不一样。
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拥有了一流的国际大都市，哪怕是胡人亦可当官，他也不加吝啬的把自己的文化教给其他人。
而欧洲呢？那时还在黑暗的中世纪。
不怪王耀倚老卖老，是因为他真的老。
不对，是因为他一直都在啊。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啊……
你说为什么王耀有时候懒得回忆过去，因为哪一个拉出来溜溜都是世界大国啊……
噫……这就是老年人的优势吗？
（王耀: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次？）
好吧，世界第一棋手的优势。
王耀明显没在意其他人脸上或者心上的波澜壮阔，眯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伊万的头发，嗯，手感甚好。
伊万:“……”
弗朗西斯表示很淡定，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嗑瓜子了。
反正依着王耀这时候的性子，本来就偏爱可爱的人……
伊万？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吧…
亚瑟伸手:“给我一把。”
弗朗西斯:“？？？你会嗑？”
阿尔弗雷德抱臂，一脸的不情愿:“你大唐盛世开明，那你为什么还这副样子？你帝王威严呢？”
王耀微笑着扇了扇风，莫名觉得有点冷，于是不动声色的把扇子合起来，说:“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伊万却觉得王耀明显是不在意的。
唐的包容，体现在王耀身上的，就是随和温柔。
他不需要表现出来威严。
他已然拥有全部。
王耀走出休息室时准备去天台时，一眼就看到了走廊上的本田菊。
如约而至。
守信这点倒是一如既往。
他笑了笑，朝对方身边走去。
“现在，还想要月亮吗？”
本田菊低着头，不愿说话。
王耀转过身，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以前就不爱说话，小时候你俩也是勇洙更活泼一些，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
“但你应该记得我说过的话，最懦弱的逃避就是遗忘。”
“你，你们，都好自为之吧。”
——“你知道吗？小菊，最懦弱的逃避就是遗忘，你觉得你否认它，你忘了它，它就没发生吗？”
往事猝不及防，阳光下格外凄惶。
那是幼时背书的事了。
他们都还很小，跟着遣唐使来到学堂里读书。
虽然王耀是个很好的老师，但他不怎么喜欢亲自教导，他有太多弟弟妹妹了，也有太多人等着见他，要知道那时就连吐蕃都会派遣留学生去大唐，他太忙了。
万国来朝。
他哪里有时间把目光放在小小的留学生身上。
哪怕是几个和他一样的国灵。
虽然高高在上的帝王很少才会来学堂看他们，但每回来，必然是要考一下学问的。
那时候的任勇洙总是出挑的，他嘴甜，还爱学习，背书背的也好，王耀刚说出“冬无愆阳，夏无伏阴”，任勇洙就可以接出“春无凄风，秋无苦雨”。
可本田菊做不到。
他那时不算什么特别的人，最多是王耀一众弟弟中的一个。
可王耀还是发现了。
在他把任勇洙的书卷藏起来害得他在课堂上出了洋相之后。
那时的王耀虽然把这当成是稚子无伤大雅的玩闹，但还是眉头紧皱的让他给任勇洙道歉。
因为他那时的第一想法是否认。
当然，他还是道歉了。
因为是王耀要求的。
虽然，后来他和任勇洙还是不对付，毕竟梁子结都结下了，只是不会在表现在王耀面前了。
从孩童时代到翩翩少年，从俊逸儿郎走到端庄青年。
一直如此。
他不讨厌任勇洙，他只是想要月亮。
月亮很好，温柔清朗。
王耀很好，强大坚定。
仿佛他所在之地，即为皇权。
在本田菊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地方，藏着最高的天，最深的海洋，最茂密的森林和对他最好的那个人的模样。
记忆里的长安月，洛阳街，曲江池，梨花树，樱桃酒，依稀记得春风过处，明月高悬，曾有人并肩打马而行。
直到后来，他也想要月亮。
可他们已然形同陌路，彼此身上都是岁月留下的伤疤。
早在很久以前，就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无论是他和王耀，还是他和任勇洙。
直到现在，对方也只能冷淡的说一句
“本田先生”。
哪怕是唐，也只能给他一句“好自为之”。
本田菊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在下知道了。”
可王耀已然走远了。
钟总是在傍晚敲响，悠远的如同一声叹息，将黄昏温柔的收拢。
王耀站在天台上观赏晚霞，王秦和王豫就陪着他，他的声音温柔平淡，带着点他特有的傲慢。
“我没有什么要对你们说的。”
王耀整理了下衣襟，他看上去还是和以往一样随意慵懒，轻轻拍了拍王秦和王豫的肩膀。
“你们做的很好，盛世在望。”
唐是盛世的月光，但绝不是唯一的。
历史一直在更迭，哪怕是威震八方，四夷皆服的唐，也有逝去的一天。
可是，未来还在呢。
“只是路险且长，暗夜无光，你们……要当心啊。”
王耀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别怕！我在过去看着你们呢！”
我们还会有盛世，很多很多的盛世。
永远的华夏，永远的盛唐。
小剧场——
王耀:我听说你们上去月亮上了？
王秦:是啊大哥！
王耀:神话传说不值一提，不过朕还是很好奇，上面都有啥？
王豫:没啥，而且还不能种菜。
王秦:这月亮没用了。
王耀:？？？
王秦:大哥！你要是理解不了，就不用理解啦！我们去看现在的神话传说呗……
王耀:虽然确实无法理解，但你们现在的神话传说和之前一样吗？
王秦（笑）:我们正在把神话变成现实。
王豫（笑）:探测太阳叫羲和；探测月亮叫嫦娥；探测火星叫祝融；载人航天叫神舟；中继卫星喊羲和；空间站叫作天宫……大哥，我们要让宇宙里都有中华的文化，这，就是现在中国的航天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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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吧，我们一直处于发展中国家就很好，还有发达国家的援助……得知援助停了还是很不高兴。
嘿嘿，战忽局！快！你们最近都要被战恐局压下去了！不要工资了吗？
反正中国要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以，就一直一直发展下去吧！我的国！
什么developed？我们要developing！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耶！
彩蛋——关于大唐风华
（一）
王耀把酒杯举高:“在场诸位爱卿，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喝！今夜，不醉不归——”
王秦举起酒杯和王豫附和了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本田菊微笑着举起酒杯，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任勇洙轻笑着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优雅亲和。
片刻后——
王秦:噫……
王豫:呃……
本田菊和任勇洙在一旁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再看王耀。
王耀:“这酒不够味啊，来人，再取几坛过来。”
（二）
王耀领着俩小孩走到东街。
大手一挥，说要啥有啥，我结账。
然后转头一看。
我钱袋子呢！！！
任勇洙:……
本田菊……
到最后是王秦跑过来结了账。
（三）
王耀（微笑）:交个朋友吗？
某个国家:不要。
王耀（拔刀）:交个朋友吗？
某个国家:……不要。
王耀:……真不交？我过来了哦？
某个国家:交交交！别喊你家军队！
王耀:真是朕的好朋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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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今天是哪个耀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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