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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鸿门宴请柬

【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出信息来的。】

湘云的脑海里,浮现出昭明公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昨夜自己应了做驸马,今日一早就有消息传出,这速度也太快了。

难道是公主她自己放的消息?

她为何要这么做?是想逼自己就范?还是……另有打算?

湘云放下笔,叹了口气。

.

傍晚,终于离了翰林院。

史湘云一脚踏进家门,踢掉脚上的皂靴,一头栽在闺房的软榻上,动也不动。

【宿主这姿势,活脱脱一个赖床的猫儿,哪里有新科探花郎的体面。】脑中系统那道声音响起,欢快得很。

“噤声。”湘云将脸埋进迎枕里,“让我清静片刻。”

【啧,才戴了几日乌纱帽,就这样没精神了?】

湘云在榻上翻了个身,四肢摊开,瞧着帐顶的流苏,只觉了无生趣。

一张帖子,此刻被她捏成一团,丢在脚踏边。

那上面写着“御花园设赏花宴,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宗室皆可同往”。

四品以上……

郡王府,自然是超品级的存在。

【批注:察得宿主心绪不宁,意欲逃遁。缘由:畏见一人。其人……南安郡主。】

系统阴阳怪气地说,偏带着看热闹的腔调。

“你快别说了。”湘云有气无力,脸颊贴着冰凉的枕面。

这丝绸枕套,是市卖的普通粗丝,与她在史家用的精丝,和在贾家的贡品云锦,触感差了太多。

翠缕总是抱怨现在湘云的日子太辛苦,金枝玉叶,凤凰落草成鸡。

她自己倒是没太在意。

一路上,她发现人的适应力,竟然可以很强。

能逃婚,还能参加科举,那些生活品质下降之事,虽然身体上感觉得到,然而倒也不是难以忍受。

她这一刻关心的是,怕见南安郡主。

一想到那个女人,一双眼睛看人时轻轻地勾一下,话说到唇边,又带了三分暖意,偏偏那暖意燎得人心里发慌。湘云就觉得颈后的汗毛根根直立。

她太知晓南安郡主的为人了。那个女人若在宫宴上见了她这副“男装探花”的模样,定要当场将她顽死。

“你说,”湘云试探,“我明儿若是不慎从马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可能免了此宴?”

【休想。你如今是昭明公主看上的人,你若断了腿,公主殿下怕不是要亲自移驾探病,就守在你的床头。到那时,你猜猜还能瞒得住什么?】

湘云倒回榻上,长叹一声。

【不若我为你推演一番当日情形?我这脑子里,藏着一部上好的《橘场百态录》,能将那日的尴尬处给你演个九成九,也好教你心里有数。】

“不用!”湘云警惕,“你每次献殷勤,都没好事。”

【哎呀,这回是真为你着想。知己知彼,方能不败。】系统透着委屈。

湘云心里有些活动了。总比到时候被郑婉宁弄得措手不及要好……

【甚好。推演即刻开始。】

“……”湘云真想把这东西从脑袋里揪出来捶一顿。

“罢了。”她认了命,“只是不许太过火。”

【我只管照实演来。】系统的兴奋藏不住。【开始了。】

【其一:园中偶遇】

话音未落,湘云眼前便现出景象……

太液池边的牡丹台,各色牡丹开得如火如荼。她捏着一只白玉酒盅,只作赏花,实际上约莫寻个僻静处躲懒。

“哎呀,这不是新科的史探花么?”

熟悉的娇媚声音从背后传来。

湘云后背一冷。

南安郡主缓步走到她身边。

她今日穿了条石榴红洒金牡丹纹纱裙,腰肢款摆,环佩叮当。

她挨得近了,吐气如兰:“史大人穿上这身官服,可真是……神采奕奕。”

“郡主万安。”湘云退后一步,抱拳作揖。

“诶,何必这样生分。”南安郡主伸出手,轻轻碰着湘云的袖口,“我记得,史大人从前可不是这副打扮。”

湘云额头渗出细汗:“郡主怕是认错了人。”

“是么?”南安郡主笑意更浓,又欺身上前,“我倒记得,有位故人,锁骨往下三寸的地方,生着一颗朱砂痣。不知史大人可愿解开衣襟,让本郡主验一验真假?”

“你……!”

“怎么?”南安郡主抬起眼,眸中全是挑弄的意思,“史大人不敢?还是……心里有愧?”

这景象,骤然不动了。

“停下!”湘云霍然起身,“说好的照实演来呢?!”

【这便是照实演来。】系统理直气壮,【以南安郡主的性子,这般反应再寻常不过。我还没算她动手呢。】

“这还不算动手?!她都快贴到我身上了!”

【此乃言语试探,不算动手。要不要看其二?保管更有趣。】

“我不……”

【其二:殿前交锋】

系统根本不容湘云说不。新的景象又在眼前铺开……

紫宸殿内,灯火辉煌,丝竹悦耳。

昭明公主端坐于御座之侧,凤目清冷,淡淡扫视阶下众人。

湘云缩在角落,端着酒盅装样子。希望不要有人来和自己说话,然后这宴会就散场,自己默默离开就好。

“史大人。”南安郡主端着酒过来了。她今日换了身海棠红的坦领襦裙,胸前雪色隐约,“我敬你一杯。”

“不敢当。”湘云想躲。

“怎么?”南安郡主柳眉一挑,“我敬的酒,史大人也不给颜面?”

周围宗室和大臣们的目光已经聚了过来。

湘云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酒盅。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倒也不觉得这是系统时常吐槽的21世纪酒桌PUA什么的。

只是怕众人的目光。

“慢着。”南安郡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我二人这般饮酒,岂不无趣?不如……喝个交杯?”

“郡主,众目睽睽,这于礼不合。”

“有什么不合?”南安郡主笑得眉眼弯弯,“还是史大人嫌弃我?”

她说着话,手臂已经绕了过来,强行要与湘云交腕。

两人贴得极近,南安郡主的气息就在湘云唇边:“史大人,你的手……在抖呢。”

“我没有。”

“是怕我?还是……”南安郡主凑到她耳边,柔柔媚媚,“想起了什么旧事,嗯?”

史湘云手一歪,一盅桂花酿泼了出来。

金黄的酒液溅上南安郡主的礼裙。

“哎呀。”南安郡主不恼,反倒笑了,“史大人这是急什么?”

她抬起手,拿了锦帕,缓缓去揩那酒渍,眼睛却瞧着湘云。

主位上传来一句清冷的话:“南安。”

昭明公主站起身,冷冷看过来:“失仪了。”

一句话,满殿的人都放下了杯箸,霎时鸦雀无声。

南安郡主起身,朝公主屈膝一福,笑意不减:“是臣女唐突,给殿下赔罪了。”

她又转头看湘云,妖冶眼波里是千言万语:“只因史大人实在有趣,臣女一时没忍住。”

昭明公主下了台阶,一双云头履踩得平稳。她走到湘云身边,扫过南安郡主美丽妖艳的脸上,随即伸手,替湘云略略理了理其实并没有乱的衣襟。

“本宫的人,”公主的话,叫人听得心里发紧,“就不劳郡主费心了。”

南安郡主脸上的笑意更深:“殿下这话说的,史大人如今是殿下的人,可从前……”

一时间,眼前的景象如水纹散开。

史湘云背后全是冷汗。

“你是不是存心要我的命?”

【哎呀,这不过是叫你心里有个底罢了。】脑中的声音懒洋洋的,【再说了,你瞧,昭明公主当众护着你呢。这还不够体贴?】

“体贴个大头!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湘云气得抓头发,“南安郡主真敢这么说,我当场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才要你早早想个对策。】系统循循善诱,【譬如到时候只管两眼一翻,往地上一躺,什么事都了了。】

“……你看热闹的心思,倒是藏也不藏。”

【还有第三出戏呢,看不看?】系统八卦得紧,一股子兴奋,【我担保,这出最是精彩。】

“我不看。”湘云一口回绝。

【看嘛看嘛~~~】

【场景三:王炸。】

那系统全不理会她。

眼前的画面又强行铺展开来……

御花园的太湖石假山后,僻静无人,湘云在此处躲个清静。

“史大人躲什么呢?”

南安郡主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我……出来走走。”湘云往后退了一步。

“是么?”南安郡主逼近一步,“我怎么瞧着,你像是在躲我?”

“郡主多虑了。”

“多虑?”南安郡主忽然伸手,一把按住湘云的肩。

“那你……倒是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湘云被迫抬起头。

南安郡主那张美艳的脸近在咫尺,一双凤眼里满是捉弄的笑。

“你可知,你如今这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像极了什么?”

她故意停了停。

“像极了狩猎那晚在我帐中,嘴里说不要的时候。”

“你……!”湘云的脸霎时红了起来。

“怎么?”南安郡主笑得愈发开怀。

“现在倒知晓害臊了?当初可不是这般光景。”

她的手指顺着湘云的衣领往下探,动作轻浮。

“我倒还记得清楚,你身上哪一处最是怕痒,哪一处一碰就要软了身子。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放手!”湘云用力挣了一下。

“急什么?”南安郡主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凉的假山上。

“你这身官服,倒是新鲜,我还没试过。不如……”

恰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史探花?”

是昭明公主。

【叮咚,经典款的“捉奸在场”,宫廷复古风~】

南安郡主不慌不忙地松开手,退后两步。

“史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她转过身,与走来的昭明公主擦肩而过。

昭明公主的目光落在湘云微乱的衣襟上,眼神暗了暗。

“她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湘云心里发虚。

公主走近,也伸手替她整理衣襟,碰得湘云一缩。

“史湘云。”公主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沉了下去,“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

“没有?”公主抬眼,那双清澈迷人的眸子看着她,“既不怕,为何身子发着抖?”

就在这时,画面消失。

史湘云一骨碌从榻上滚了下来,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够了够了够了!”她抱着头,简直要疯了,“你存心的吧?!”

【怎么会呢?】脑中的声音笑得极是畅快,【我这是帮你历练历练心性,省得到时候真见了阵仗,手足无措。】

“这叫历练?这叫折磨!”

【哎呀,横竖最坏的光景也不过如此。】系统安慰道,【到时候真遇上了,你心里也有数,不至于当场出丑。】

史湘云一屁股坐回榻上,彻底没了言语。

她捂住脸,长长叹出一口气。

每一出戏,都正好演在她最怕的地方。

每一句词,都让她恨不得立刻收拾包袱逃出京城,寻个南安郡主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友情提个醒,南安郡主的封地就在江南喔,亲亲。】

史湘云:“……”

罢了,人生无望。

“告病,”她喃喃自语,眼中又生出一点光亮。

“对,我明日就去翰林院告假。只说我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已卧床不起了。”

这托词极好,又极寻常。

【恕我直言,你那点演戏的功夫,可配不上这么好的托词。】

“滚!”

湘云拿定主意,扯过锦被,兜头盖下,任谁来劝也是不理了。

她心里正七上八下,忽听门外小厮通禀。

“大人,宫里来人了。”

湘云心头一跳。

宫里?这当口?莫不是元春姐姐?

她定住心神,拢了拢衣冠,沉声吩咐:“请进来。”

门帘一挑,进来个年轻的内官。他生得眉目清秀,举止沉稳,一身体面的内官服色。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黄门,手里恭恭敬敬捧着只紫檀木托盘,上头盖着明黄色的海棠纹锦缎。

“奴婢给史大人请安。”那内官躬身下去,声音清朗。

“奴婢是昭明公主殿下跟前当差的,小夏子。奉公主之命,给大人送样东西来。”

昭明公主?

湘云心里越发打鼓。她同公主的婚事尚未公开,如何就遣人送东西了?

小夏子抬了抬手,身后一个小黄门会上前一步,将那黄缎揭开。

黄缎一掀,满屋烛光都被那衣裳上的华彩吸了去。

那是一身浅紫色的蜀锦袍子。烛火映在上头,一团温暖。

衣上拿银线密密绣了竹叶暗纹,人略动一动,那银光便跟着衣褶流转。

领口袖口,皆用深青丝线滚了边,又拿金针绣了细巧的卷云纹。

腰间配着同色的玉带。

湘云自幼随着贾母住,对这织造一项,颇为了解。

这身衣裳,从料子到针线,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贵。

更难得的是,那尺寸样式,竟像是照着她的身量比着裁的,分毫不差。

这份清雅,这份矜贵,活脱脱就是那昭明公主的影子。

湘云一时看得呆了。

小夏子含笑开口,将公主的意思说得云淡风轻:“公主殿下说了,再过两日便是赏花宴,百官都要去的。史大人初入官场,正该有身体面衣裳撑场面。”

他话锋一顿。

“殿下还说,盼着到时在园子里,头一个就瞧见穿着这身衣裳的史大人。”

这话是明示了。

昭明公主用这样文雅又强硬的法子告诉她:赏花宴,你非来不可。不单要来,还要做我的人,穿得漂漂亮亮地来。

湘云瞧着那身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的袍子,想起自己方才想的装病的拙计,脸上登时烧得滚烫。

【啧啧,这才是高手过招。一个要告假装病,一个直接把定情信物送到府上。云妹妹,你这步棋可是被堵死了。】

【这一身,哪怕是贾府这样可以有直接从纺织工坊拿货的地方,也得上千两银子一身,以你现在的翰林苑俸禄,断断是买不起的。】

湘云吸了口气,对着小夏子挤出个客气体面的笑。

“请……请代我谢过公主殿下。湘云……定不负殿下厚爱。”

小夏子满意地笑了,又周全地行了礼,这才领着人退下。

屋里复又安静下来。

湘云缓缓走到那衣裳跟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冰凉滑顺的锦缎。

【两日后啊……修罗场是躲不掉了。宿主,你预备站哪一头?】

“什么站哪一头?”

【南安郡主是你那**启蒙,昭明公主是你那准夫人。】系统分析得头头是道。

【一个晓得你的身子,一个要定你的终身。这若是碰上了……】

“你给我闭嘴!我哪一头都不站,我只想全须全尾着回来!”

【啧,没出息。】系统叹气,【不过说真的,宿主,你就不想知晓?】

“知晓什么?”

【公主她知不知晓,南安郡主睡过你?】

湘云一张脸瞬间红透。

系统笑得更畅快:【瞧你这动静,我就晓得你心里在意。啧啧,两日后的赏花宴,有好戏看了。我已经备好瓜子了。嘻嘻~】

“你……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这不是替你参详局势么?】系统理直气壮,【你想啊,南安郡主定要生事,昭明公主定要护你,然后两人当着满宴会的贵族们打起来……】

“停!”湘云捂住耳朵,“我不听!”

一个是步步紧逼、情丝缠绕的南安郡主。

一个是清冷莫测、计策连环的昭明公主。

而她史湘云,就是那被两张网兜住的雀儿。

她低头看着那身华贵袍子,眼前好似已看见了两日后御花园里的光景……

花团锦簇,人声嘈杂。

而自己,就穿着这身昭明公主亲赐的价值不菲的贵重“战袍”,站在风口浪尖上。

【莫怕,宿主。只要你不心虚,心虚的就是旁人。要不咱们再把场景三演练一遍?我觉得南安郡主若是一句‘昭明妹妹,我可以教你’,可颇为有趣,你大可以……】

“闭嘴!”

湘云咬着牙打断它。

她认命般看着那件袍子,心里只剩一句话。

什么赏花宴。

这分明是鸿门宴。

这时,翠缕带着小丫鬟进来,服侍湘云洗漱,不在话下。

.

不久后。湘云的梦里。

榻上,南安郡主那温软的唇便印了下来。

史湘云忽地睁眼,心口怦怦乱跳,一口气堵着。

又入了梦。

她坐起身,拿帕子去揩额上的冷汗。

脑中响起系统八卦促狭的声音:【我的爷,这可是梦见了什么金屋藏娇的美人儿?是那位风流的南安郡主,还是咱们那位冷面热心的昭明公主?】

“你给我闭嘴。”湘云低声喝道。

【啧啧,我这镜子里瞧着,您这心跳得,脸热得能烙饼了。这可不是动了春.情是什么?】

“再多说一个字,我砸了你!”湘云气急,抓起背后那个牡丹花纹的软枕,朝着空处掷过去。

枕头落在地毯上,闷闷一声。

恰在此时,窗户上,两声轻叩。

湘云浑身一冷。

三更半夜的,会是谁?

“史探花可歇下了?”一道柔媚女声传来,含着笑意。

是南安郡主。

湘云只觉得头皮发炸,对着窗外道:“郡主深夜造访,实在于理不合。”

“怕什么?你如今是堂堂的探花郎,是男人。”门外的人轻笑,话锋一转。

“还是说,你怕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湘云吸了一口气,无奈,只得起身去开了门。

南安郡主正倚着朱漆门框,身上只穿一件正红色的软烟罗寝衣,烛光下身段玲珑,隐约可见。

【这可是初秋的京城,她不冷吗?喔,这是……】

“郡主深夜造访,到底想做什么?”

“叙叙旧罢了。”郡主迈步进来,反手将门掩上。

“毕竟我们从前,那样亲密,云妹妹。”

最后三个字,叫得湘云心头一紧。

“郡主慎言。”

“为何?”郡主缓缓走近,一双妩媚桃花眼上下打量她,“怕那昭明公主听了去?”

“我与公主清清白白。”

“是么?”南安郡主伸出指头,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

“可我怎么听说,公主要点你做驸马呢?”

“那是圣上的恩典。”

“圣上的恩典?”南安郡主笑出了声,“你当我不知晓?是公主亲自去向皇上求的这门亲事。她瞧上你了。”

湘云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这与郡主无干。”

“自然有干。”南安郡主眼神沉下来,“你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顽意。”

“不是?”郡主忽然欺身上前,将她逼到墙角的多宝格旁。

“那当初在我怀里,一声声唤着‘姐姐’的人,又是哪个?”

湘云的脸霎时红起来:“郡主怕是醉了。”

“我没醉。”南安郡主的手不安分地滑到她腰间,“我记得清楚。你身上的每一处,你每次的反应,我都记得。”

“放手。”

“不放。”郡主低头,温热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朵,“你逃不掉的。你费尽心思扮了男人,做了探花郎,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女儿家压在身下?”

“你……”

“公主那般冷冰冰的模样,她懂什么枕席间的事?”郡主笑得愈发妖冶。

“不如回到我身边,姐姐能教你的,还多着呢。”

湘云用尽力气推开她:“郡主请自重。”

“自重?”南安郡主舔了舔唇,“可你方才,分明就在想我。”

“一派胡言。”

“你的身子可不会撒谎。”郡主的目光落在她汗湿的中衣上,“出了这许多的汗,梦里都见了些什么?”

湘云咬着牙:“郡主该回了。”

“急什么?”南安郡主转身,随意坐到湘云的床榻上,“我还有话没说完。”

“什么话?”

“昭明公主这个人,不简单。”郡主敛了笑容。

“她是太子一党最忌惮的人。这朝中的势力,有半数都听她的调遣。”

“这与我何干?”湘云嘴上如此说,心下却奇怪,太子不是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吗?为何会忌惮她?

“当然有干,”郡主道,“你当她为何偏偏选中你做驸马?一个无根无基的探花郎。”

湘云心里跳了一下。

“因为你好拿捏。”郡主一针见血,“公主要的,是个听话的驸马,替她巩固势力罢了。”

“你,又如何知晓这些?”

“我与她,自幼相识十几年,”南安郡主冷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在挑拨。”

“挑拨?”郡主站起身,“我这是在提点你。公主那样的人,心里没有情爱,只有权衡利弊。她只会利用人,不仅仅有你,还有尔朱豪哦~”

“够了。”湘云打断她,“郡主请回吧。”

“好。”南安郡主走到门口,又回头一笑,“对了,有句话忘了告诉你。”

“什么?”

“公主今夜也宿在宫里了,”她眯眯眼,笑得意味深长,“正与三皇子在一处密谈呢。”

门关上了。

湘云独自立在房中。

【爷,您可别信她的话,我这儿远程扫描一开,看得真真的,三皇子根本没进宫。】

湘云松了一口气。

【不过么……】系统一顿,【尔朱将军倒是进公主的寝宫了。】

“你说什么?!!”

【就在一刻钟前进去的,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湘云握紧了拳头。

【我的探花爷,您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

【心跳又快了,都快赶上刚才做梦那会儿了。这可要破数儿了。】

湘云转身,抓起一件宝蓝色的素面苏绣外袍披上。

【您这是要去哪儿?】

“进宫。”

【现在?三更半夜的,您疯了不成?】

“我要去见公主。”

【为什么?】

“我要亲眼瞧瞧,”湘云推门而出,“她到底是不是南安郡主说的那种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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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鸿门宴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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