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开启白眼,发现雏田的查克拉量,快与普通下忍持平。
查克拉均匀附着在经脉上,随攻击走势增多或减少。
她才三岁,就能做到如此精准控制!他的女儿,不愧是日向家未来的继承人。
雏田限于身体弱小,只能精细控制查克拉的走向,做到一点也不浪费。
她不再藏拙,她要让父亲看到她、认可她,完全将她作为未来家主培养。
从前她性格软弱、不喜斗争,可现在她已经有了目标,并且为之奋斗着。
雏田心中溢出难以描述地悸动,腹中提取查克拉的开关,似乎也随着扩大。
她手中代表雷系查克拉的紫光更胜,一对双狮头出现在尚小的拳头上。
一拳打在了日向日足的大腿上,日向日足只觉腿上经脉似乎在被撕咬、啃噬,连忙后撤一步。
被攻击的地方竟然短暂失去了知觉,不像被切断,更像被吞噬。
经过几次接招后,他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雏田的查克拉,随着时间消耗殆尽,身体也超出负荷,手中双狮消失。
她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依附在日向日足身体的异常感跟着消失。
以他观察,那对狮子的组成与流动,真正作用远不止短暂吞噬。
要是让他对敌人使用,那就是该狠狠撕下一块‘肉’。
日向日足很满意雏田的张弛有度,除了体能欠缺以外,看不出任何问题。
那个招式,应该是在柔术基础上自创的忍术。
才不过一天,雏田给他带来了太多惊喜。
悬着的心,终于稳稳放下。
他再次抚摸雏田的头:“日向家的荣耀,靠你来守护了。”
雏田抬头看着父亲和蔼的脸,脑海却闪过叔父怨恨的眼神。
荣耀吗?可她更想要守护。
她想,她能够提出要求了——
......
庆典第三日,清晨。
木叶村被白雪覆盖。
雏田的母亲轻轻推开房门,将加厚的衣物放在榻榻米上。
她将衣物表面褶皱抚平,温柔地注视着还处于梦乡的雏田。
雏田察觉动静,正想起身,浑身酸痛让她没缓过来,又躺了下去,只能眼巴巴看着母亲。
女人眼中含笑,将雏田扶起,道:“向你父亲证明自己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身体。”
母亲温声细语,将道场过后发生的事,讲给雏田听:“昨夜,你父亲回来时脸色不佳,但没过一会,就同我说你有主见了,他很开心。”
“女儿长大了,母亲也为你高兴。”
她将厚厚的衣裳给雏田套上:“今天是庆典最后一天,我特地为你请了个假,今天就好好出去玩吧。”
雏田站起身,缓解一下酸痛,又扑进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用脸蹭着,享受着母亲还在的时光。
自从花火出生后,母亲身子愈发不好,劳疾难治,没过多久就永远离开了她们。
雏田撑起身子,对母亲道:“您也要好好保护身体,不要过度操劳。”
母亲一直维持着宗家内部的衣食起居,事事都要亲自过问,才能保证不会出错。
这次,她想早些为母亲分摊家务,至少要让母亲相对轻松地诞下花火。
女人将雏田扶正,再次理了理她衣裳的褶皱,挥手道:“母亲答应你,快去吧。”
“嗯。”
雏田也不再停留,拉开房门,入眼便是庭院中飘着的缕缕白雪。
雪对雏田来说,是洁白,是融化后的温暖,是一步一步需要自己去印下的新开始。
那张埋在红围巾下稚嫩的脸,因兴奋附上了一层薄红。
她呼出一口白雾,朝屋外跑去。
……
与之相反的日向分家,大厅中暖气升腾,可窗外的冰冷似乎下进日向日差心中。
“父亲,我们在等人吗?”
4岁的宁次,坐了许久,不禁疑惑。
是了,宗家人一向以守时守规著称,现在已经过了时间还没人,这让他既绝望又期望。
绝望‘笼中鸟’的不变事实,期望那绝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这时,主厅门缓缓拉开,寒风倒灌,激得室内二人一身鸡皮疙瘩。
日向日差是心中急迫导致,宁次纯粹被冷风一惊。
来人将门推开半扇,探出一个戴着红围巾的小脑袋。
“叔父。”
雏田行了一礼,走入大厅。
“你来做什么。”
日向日差振袖侧坐,脸一撇,似乎不想见这个小女孩。
如果不是她,宁次也不会被打上‘笼中鸟’。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他又忍不住自省,眼前女孩只有3岁,她能懂什么。
‘笼中鸟’的残酷?被宗家支配的一生?
她是宗家家主嫡女,走哪儿不得喊一声大小姐。
往后,在宗家编织的温床里安稳活着,左右都是替她送死的人。
他的宁次才不过4岁,天赋已早早展现出来,只因出生分家,便要为宗家永远打上‘奴印’!
要是他能早出生15分钟,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一切都该怪他...怨不得别人。
可归根结底的源头,全是那自私残酷的‘笼中鸟’。
须臾间,日向日差想明白源头,也许他早已明白,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心中对雏田的怨气消失,只剩下空茫茫一片虚无。
宁次很喜欢这位可爱的妹妹,于是他把坐暖和的软垫让给了雏田,自己站在一旁。
“谢谢宁次哥哥。”
雏田没有推辞,一屁股坐了上去,暖气也开始升腾。
她转头看着日向日差的神情,心如明镜:“叔父,我一个人逛庆典很无聊,所以想和宁次哥哥一起去。”
“庆典?”
“嗯呢,母亲为我请了假,今天宁次哥哥也不用去宗家。”
日向日差似乎察觉到了言外之意,他疑惑之际又带一丝希望。
“宁次…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他竟然在试探一个小孩子,可他下意识觉得雏田似乎明白…今天还是个什么日子,就像昨天她在道场解围一样。
雏田也不绕弯子,畅然道:“昨日我向父亲证明了自己,从此无需由任何人保护。”
“我会加倍努力,成为日向家认可的继承人——‘笼中鸟’是我向父亲讨要的愿望。”
宁次哥哥永远是那夜挥之不去的阴霾。
雏田不想让那种事情发生,她现在也要好好保护身边的人。
“我的三岁愿望,希望叔父能美满过一生,宁次哥哥要…不受束缚地活着。”
话音未落,她又连忙补充道:“这次能让宁次哥哥不被刻下‘笼中鸟’,也靠了三代火影的奖励,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改变父亲…”
雏田好想快点快点长大,成长到足以庇护所有人,可她又明白几乎不可能。
曾经她不喜争端、不爱修行、每每都拖人后腿。
但她不想也不愿再如此,她要将从前的不能变为可能!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牢牢抓住。
——就像现在一样。
雏田起身,跪坐在了日向日差身前,目露流光。
“叔父,您是长辈,也是‘笼中鸟’的受害者,父亲他已经被规则裹挟,以后我想和您一起去改变日向家…至少能让分家能摆脱‘笼中鸟’,有个相对平等的起点。”
日向日差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被震惊得久久没有话语。
他也想过改变,但分家的桎梏已早早打入脊梁骨,在宗家面前,他永远没有话语权。
只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他看着雏田,像是看到鸟儿能飞出笼外的希望。
她虽出生于宗家,却没有宗家的傲慢…
小小年纪就能看懂事情的本质,日向日差都要怀疑这个侄女被某种秘术上身。
可她眼中诚意与恳求做不了假,他只能将之认定为早慧。
“我......”
日向日差噎住了,一时没缓过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起改变日向家?要把这个担子交给一个小孩子?真的可以吗...
至少现在不可能。
“等你长大再说吧。”
他只能这样说道,说完便将双手拢入袖中,独自向屋外走去。
宁次再也不用步他后尘,宗家又出了如此维护分家的大小姐,或许真能成功呢?
正要推门时,他停住了动作。
“我会等着那天到来…日向家的大小姐。”
说罢,他推门而出,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两人。
宁次听完全过程,他没想到,比他还小一岁的雏田,好像自那夜过后就长大了一般。
‘笼中鸟’,他听着这词大脑便隐隐作痛。
难怪昨日父亲的状态不好,今日也忧心忡忡。
分家为什么生来注定要打上那种东西,他不想,他想命运应该由自己决定。
“雏田,我也会帮助你。”宁次向雏田承诺道,“以后,我们一起改变日向家!”
雏田抱着决心,将内心想法尽数讲给了日向日差,还好效果不差。
她对着宁次回应道:“宁次哥哥,谢谢你。”
这么开朗的宁次哥哥她好像都没见过,从前她怕生,一直躲在父亲身后,现在想来,她错过太多。
这三日,她像经历了整个前半生,跌宕起伏,幸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和我客气什么,你是妹妹,作为哥哥也应该帮助你。”
宁次拉起雏田向外走。
“这三日我一直在修行,没看过庆典呢。”
“我也是。”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
二人并肩出门,没有让侍从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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