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佐助!你不会忘了吧!你才是那个失败者!被黑绝算计了的可笑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说三道四?”斑依然面不改色,甚至有闲心继续端着长辈的架子随意点评,“小子,我就算你会说成语了吧。”
接着便移开视线,再次看向佐助,眼中盛满失望与鄙夷,想听听对方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然而,年轻的宇智波并没有因此被激怒,他面色如常,心境也是一样的平和。
“宇智波斑,我并没有兴趣跟你解释什么,随便你怎么认为。”
佐助十分了解斑这类人,对方的傲慢是深入骨髓的,从来只听得见自己想听见的,所以懒得再费什么口舌,接着便做了总结陈词。
“你只要记住...我是木叶忍者村的宇智波佐助。”
仅此而已。
说完就不再理会对方,又重新坐回桌前继续处理文件,很快便签下名字,通过了水坝的建造方案。
事毕,佐助随即告诉鸣人可以出发了。
“我们走吧。”
“嗯!”
鸣人答应一声,当即准备使用飞雷神之术返回木叶,可佐助并不赞成,他指着身后的宇智波斑提醒恋人,“你带着他会消耗过多的查克拉,保险起见,暂时还是不要用飞雷神了。”
“哦,那好吧。”
鸣人不情愿地答应,接着便看向那位始作俑者,朝他竖起中指,以示“问候”。
“阴魂不散的老家伙,快滚啦!”
“呵呵漩涡家的小子,你已经累计说出两个成语了,不错不错。”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
被斑反复拿此事调侃,鸣人却只剩无能狂怒,气到不行的他指着对方骂骂咧咧,随后就被佐助半抱着拖出家门,总算是启程上路了。
接下来,得益于他们飞速的脚程,就算不用飞雷神之术也很快抵达了木叶,然后他们直奔火影塔,急着要见火影。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
鸣人的大嗓门隔着条走廊都能听见,火影办公室内的众人循着声音一齐望过去,很快便目睹对方推门而入。
“是你们呀。”
坐在办公桌后的六代目火影望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位学生,觉得有些稀奇,尤其是佐助,这位自从接管了雨隐村可是变得越来越忙了,难得才回一次木叶。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
“怎么了?”
“是——”
鸣人刚想回答,却发现这里除了卡卡西以外还有两个人。
“纲手婆婆、小樱,你们也在呀!”
“嗯,我被小樱叫来看看卡卡西。”
纲手开口回答,而她的弟子却一反常态,看向鸣人和佐助的神情犹犹豫豫,一脸欲言又止。
“小樱?你怎么了?”
鸣人看不懂女孩的表情,佐助也是,正当他们打算详细问一问的时候,小樱却迅速换了副神色,笑嘻嘻地摆手让两人不必在意。
“没什么没什么,我趁着午休请纲手大人来为卡卡西老师检查一下身体,结果没什么大碍,是我多想了。”
听她这么说,鸣人立刻上前关心老师,“卡卡西老师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嘛嘛~”卡卡西有意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偶尔有点累,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小樱太紧张了,还特意麻烦纲手大人过来,好了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们吧,出什么事了?”
“是——”鸣人深吸一口气,随即一股脑说了出来,“是宇智波斑!那个宇智波斑附在我身上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说!”
“宇智波斑?!”带领鸣人一起参与移送斑遗骨的纲手第一个发言,蹙着秀眉四下打量,“他在哪里?”
“在这里。”
佐助指着身边的虚空代为回答,可是除了他和鸣人,其他人皆是一脸茫然。
“在那里吗?”
“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看不见。”
听他们这样说,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认清了现实。
果然是这样。
“唉,果然除了我和佐助,其他人都看不到。”
“鸣人。”小樱不安地追问一句,“宇智波斑真的在这里吗?”
“真的真的!”
鸣人连声回应,跟其他几位详细描述起来,尽可能还原他眼中的斑,“那家伙还跟四战的时候一样讨厌,就是现在变成幽灵了,飘在半空中,一直发出那种渗人的诡异蓝光,噫!”
这位说的自己先忍不住哆嗦一下,下意识拉住佐助,脸朝向斑,一脸警惕。
“喂,你说句话吧!”
鸣人试图命令,心里则想着就是不知道卡卡西老师他们能不能听见...
而斑自然毫无反应,漩涡家的小子还想命令他?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随即,看到鸣人的表现,卡卡西、小樱和纲手三位已经差不多相信宇智波斑的存在了,尤其是纲手,因为事出有因,是她带队取回斑的遗骨的,一想到那句祸害遗千年,看来的确是这样。
“宇智波斑,作为死人就好好待在净土,不要妄想再继续作恶了!”
纲手的声音传来,让斑总算有了反应,只见他缓缓抬起眼皮,看着对方露出冷笑。
原来是柱间的孙女啊,他和她之前交过手,作为一名女子,她还算有点实力,可他怎么记得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如今却一副好端端的模样,看来她和她爷爷一样,生命力也很顽强...
望着纲手,斑想的却是柱间,不过很快,在场另一个人的反应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认识他,这个坐在火影位子上的小子名叫旗木卡卡西,是带土昔日的同伴和朋友。
“宇智波斑...”
卡卡西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喑哑起来,令除斑以外的其他人无不感到惊讶,这很少见,一向温和的六代目火影竟然也有如此愤怒的时刻。
只见接下来,卡卡西一跃来到近前,直面刚刚佐助所指的方位,虽然他看不见斑,但并不妨碍双方来一场对峙。
“你有什么目的?!”
卡卡西首先这样问,可等了几秒,却只听见了佐助的转达,“斑没有回答你。”
可就在众人以为斑拒绝沟通的时候,这个幽灵又出人意料地主动开口了。
“旗木卡卡西...我记得当时你被我剜去了一只眼睛,现在却看起来完好无损,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他的话,鸣人抢先回答,“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幸好那时候我有六道仙人赠予的力量,才能及时为卡卡西老师做一只新眼睛,要不然...”
“是这样啊...”斑打断鸣人,“原来是用了六道之力,也算是个幸运的家伙,对了,你们木叶还有一个敢挑战我的小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他用了那种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不死也重伤残疾了吧?”
佐助简要复述了他的问题,告诉卡卡西,“斑在问凯老师的近况。”
“阿凯呀...”想到朋友,卡卡西的眼中流露出伤感,“他当时的确差一点就死了,还好有鸣人,用六道之力挽回了他的生命,只可惜...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余生只能和轮椅作伴。”
“......”
知道了这样的事实,斑却并未做出任何表示,他沉默不语,随后就移开了看向卡卡西的视线,表现出对这个人再无任何兴趣的模样,然而对方可不会就此作罢。
“宇智波斑!”
卡卡西甚至提高了音量,再难压抑心中不知道积累了多久的愤怒,就算看不见斑,他也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对方的神情。
傲慢、不可一世的,是造成数不清悲剧的罪魁祸首。
“你从未反省过你自己!”卡卡西终于将怒火尽数倾泻,“你利用带土发动九尾之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就连宇智波一族也因为此事的连锁反应最后灭族,你是我见过最自私自利,最冷血无情的人!你不配作为一族之长,为了一己私欲,你不惜抛弃族人,设计害死琳!害得我的老师为保护村子而死!!更是毁了带土的一生!!!”
说到最后,卡卡西双眼几近赤红,而熟悉他的人眼见他如此激动无不感到震惊,一旁的小樱连忙走过去扶住老师,同纲手和鸣人一起劝他冷静一下,就连佐助也少有地流露出担忧,随后看向斑,用眼神警告对方不要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说了他也一定不会转述。
“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
“抱歉。”
身形摇晃一下,跟着卡卡西就为自己的失控道歉了,身为火影他不该如此失态,幸好这里只有包容他的前辈和信赖的学生,于是他尚还可以慢慢恢复。
内心的激动驱使他呼吸深重、心跳加快,好不容易才终于缓和过来。
“旗木卡卡西...”斑突然开口说话,一脸耐人寻味,“看得出来你相当恨我,就是不知道这份憎恨是出于你是火影呢还是源自你是带土的朋友。”
不得不说斑的直觉极其敏锐,如果这番话被卡卡西听到,一定会再度应激,不过无论是鸣人还是佐助,都没有转述斑的话,他们默契地权当没听见,并不理会某个幽灵。
至此,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斑是个相当讨人厌的存在,活着的时候是名副其实的野心家,就连死了也不安分,做鬼也要找茬,最关键的是他们暂时还毫无办法,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之后,恢复常态的卡卡西再一次提问,“宇智波斑,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不要继续骚扰鸣人,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得到什么才肯离开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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