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少年倒在碎石与尘土之间,红色的电流依旧环绕在周身,隐隐若现。
……心情如同湖水,被人扔进一块巨石时的波涛汹涌随着发泄而逐渐平静,似乎是认清了事实,又仿佛是回忆起了过往。
禁术,一点用都没有。
根本留不住自己想要留住的那些。
现在,或许「002」时空的“兄长”正计划着,寻找着自己。
斑或许是第一位,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位。
……斑放水了。
想起在领域内,对方灵魂飘散之际道出之语,少年久久不能平静。
“真是自私啊,扉间。”
或许确实如此,无论是对别人实现着单方面的“救赎”,还是最开始发明秽土转生,都一样。
如果我早一些来,或许可以赶上无限月读……
他莫名地品出了一丝遗憾,却无法清晰地描述,灵魂仿佛被禁锢。
咔!
身后传来的轻响瞬间引起了少年的警惕,猛地起身时伤口却再次崩裂,动作也不得不顿住。
“扉间……抱歉。是我。”长发的千手带着一丝歉意,从一块碎石后走出:“这些浪迹……是你的术弄的?”
“……不关你事。”
“你可以和我说说的。”
“不怕我杀了你?”少年冷冷抬眸。
“哈哈……你也可以试试嘛。”后者只能带着一丝尴尬地笑,试图缓解着有些冷淡的氛围。
“……即使和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少年带着一丝莫名地平静,短暂地闭眼后重新躺下,红色的眸子仿佛在仰望着星空。
“我可以。”
“是吗?”对方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轻笑的一声,语气毫不在意。
“例如说,当时在你的那个……领地?那个,我为了和平把你,把你……”柱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蛊惑敌人的幻术罢了。”少年看了对方一眼,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但是……”
“再说,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被捅一刀,完美仙人体很快就能疗愈——”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不妥,少年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这一切?你是自愿的?一开始就商量好了?”
“商量?”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答案,少年带着一丝疑惑,又仿佛从来都没有想过。
和「002」号中的“兄长”,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只有被迫的服从。
“如果没有事先商量好,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柱间依旧喋喋不休,口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愤怒?
他几乎有些摸索不清,为什么对方会愤怒。
然而,事实如此,对方就是这样,直白的感情毫不掩饰。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过是一个假设。”少年开口,试图绕开这个话题。
“为什么?”对方却依旧执着。
“……”空气中,只剩下了沉默。
良久,银发的少年终是叹了一口气,挥手任由红色的电流攀上了长发的身影,将他吞噬。
“因为村子。”对方燃成灰烬的前一刻,少年才再次开口,直视着那双毫无生机的眼睛。
不过一个木分身罢了。
然后,望着浩瀚地星辰,缓缓叹了一口气,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六道仙人会和兄长说什么呢。
兄长……
不,是初代目吧。
无论曾经,此时,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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