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要死了!」
走出了木叶官府,浅鱼忍不住抚着胸口冒出了一句,身体仿佛被掏空般坐在台阶上。
「我才是以为要被你害死了!你怎么那样在三代大人面前说话啊!」卡卡西崩溃的用档案夹巴了一下浅鱼银色的脑瓜。 「平时看你挺稳定的,竟然会那么冲动——唉,幸好三代大人性格温厚,不与你计较,不然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你之后要谨慎行事才行。」
「他哪里性格温厚?明明奸猾得很。」浅鱼抱着脑袋不满的嘀咕。
卡卡西看着浅鱼流露出一丝嫌恶,不由心里慨叹。一个被世界狠狠伤害过的孩子,看什么都是黑暗的。叹了口气也坐在她身侧:「三代不是那样的人。鸣人那件事,他也有诸多身不由己。他是做得不够好——但不代表他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他那时候也正扛着巨大的悲痛。后来鸣人过得不好时,他也藏着身份帮助鸣人许多。」
「是这样么?」浅鱼郁郁的看着熙来相往的街道。 「所以鸣人才都叫他『爷爷』么。」
「你这不是很清楚嘛!?」卡卡西无语的瞪了浅鱼一眼,后者一脸无辜,低头把脸放在膝盖上:「我以为是让鸣人背锅而不自知的怀柔。 」
卡卡西:「」他妹咋就这么黑暗呢?突然感觉漩涡鸣人浑身上下都可爱死了。
浅鱼垂下秀丽的眼睑,细声道:「鸣人提到三代时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嘛,可事实是三代把他的事情处理成这样,我怎么能不往坏的方面想呢。」
说要军事保密,可全村都知道他是拆过家的人柱力,独不知道他是功臣后代而备受憎恨,她能咋想?
「退一万步说,就算木叶村不知道鸣人是功勋之后,他依然是封印住尾兽把破坏减少的人不是么?即时如此,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伤亡尚且被憎恨,那——我呢?在这种风气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放心的相信默许这些的三代呢?」
卡卡西微怔的看着妹妹,娇小的少女复又流露出一丝方才全身带刺的样子。
只要触碰到这事,浅鱼就会这样。在木叶的生活没有让她生出对木叶的信任,依旧不相信自己能被理解和接受,与失去父亲后、坚信「规则说」的自己并无不同。
但是!
不能继续这样啊,万一哪天来不及喊住她,自己真的会被妹妹作死!
卡卡西想到那个未来,不由冷汗涔涔,苦笑着揉揉妹妹的脑瓜:「回家吧。我得跟你说说,『把你交给团藏』是怎么一回事,你就会明白三代是何等仁慈了!」
(讲解根为何物的分隔线)
「明白了吧?团藏要是知道了你,可是会相当求贤若渴呢。你之所以可以在外面混到现在,都是因为三代当初没把你供出去啊。」卡卡西懒懒地看着抱着兵长瑟瑟发抖的浅鱼,露出了月牙般的笑眼。 「所以,以后在三代大人面前要乖乖的啊(=别再坑你哥我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宽容呢。」浅鱼低下了头,内心感到愧疚,她竟是对那么好的人说了那种诛心的话,下次必须向三代赔罪才是。
卡卡西吃了一口零号泡的茶,看着消沉趴在桌上的浅鱼道:「我一开始也挺担心的,三代重视村子里的同伴。可相对的也可能因为对同伴的重视,而对从村外来的你严惩。但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浅鱼思量着三代和卡卡西的话,心思百转,她还是不认为三代全然是好意,不是这样简单。但她也做了让猿飞日斩困扰的事实,所以也不该对此抱怨。浅鱼想来想去,最后只是看了一眼卡卡西做出嫌恶状。
「是啊,所以想到哥哥要变成了老师了,就好讨厌。」
「喂!」卡卡西无奈的巴了一下她的脑瓜,叹了口气:「我说真的,你以后不可再冲动。不明真相说就说出的话是收不回去的。你要学会将信任交付他人,试着相信三代大人和同伴,明白相信同伴的力量——人在世上,是无法独自走下去的。」
浅鱼不由看了把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的哥哥一眼,四分之一张脸上,竟不见平日洒脱和逗逼,而是无比寂寞惆怅的模样。
她有些不明白「相信同伴的力量」是什么鬼话,可看见哥哥疲惫的模样便也没问出口。
这是个热血漫画般的世界,每个人都有故事。
却不知卡卡西的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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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盯着我?」鹿丸汗颜的看着盯着自己和三号下棋的浅鱼。
肯定不是因为想下棋,当初她可是因为懒得学就直接弄出三号陪想教浅鱼下棋的鹿丸玩耍。
「没啥,就是觉得鹿丸你真叫人安心呐。」浅鱼笑笑,处了几个苦大仇深少年,就感觉还是鹿丸这种拿路人剧本的家伙让人舒心啊
鹿丸恶寒。 「你是咋了啊,被血轮眼弄傻了?」
猿飞日斩并没有让宇智波鼬的事情传遍木叶,只是令政府里的暗部与情报单位警惕着,自然包含奈良家。少家主鹿丸自然也耳闻之。
「没什么~」浅鱼笑了笑,低头继续翻着奈良吉乃借她的和果子大典。
枫叶已经红透了,偶尔几个轻柔的巴掌飘飘而落,飞入敞开的缘侧。零号在一旁搅拌着甜豆沙,桌上还有一盆煮熟的甜栗子,贤慧的中国好媳妇被浅鱼下令做栗羊羹、栗馅枫叶馒头。而懒惰的本人则是盘腿坐在树干上,身子与地面平行的看着幻术的忍书。
「是说,你还好么?」鹿丸看了眼没精打采的浅鱼,看起来她对幻术不咋有兴致。
「恩——脑袋有点晕。」浅鱼放下书,挤眉弄眼。 「没什么意思,血液循环感觉也不好。」
「那你是倒是下来啊。」鹿丸汗颜,「还有我是问你,那件事后,还好么。」
「这个么。」浅鱼跳下树来,慢慢踱回屋里,坐在一旁看着零号越发精致的手艺,绿眼睛里有些郁郁。 「我也不知道。」
鹿丸看着浅鱼,就想到昨天亥一叔叔跟老爸喝酒时说自己没在她那里用上读心忍术,还被揍了的故事。但让山中亥一被嘲笑的谈资主角没打算说明来龙去脉的模样,便也没开口问。
如果浅鱼需要自己解惑就会说的,无须多问。
「是说,浅鱼。」
「恩?」
「你做和果子,为什么要准备那个?」鹿丸指着零号旁边的一小碟东西,就看到浅鱼露出一个灿烂又渗人、八颗贝齿白森森的微笑。
「鹿丸,你知道一个叫俄罗斯轮盘的游戏么?」
扎着马尾的少年,不禁一阵恶寒。
红色枫叶飘飘而落。
秋天,真的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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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先生,你又拿到封口费了呀。」鬼鲛看着面无表情咀嚼着栗羊羹和枫叶馒头的鼬道。
「是啊——咳咳咳咳!」鼬突然被呛到,鬼鲛立刻紧张的上前:「怎么了?鼬先生,难道有下毒——」
却见鼬咳嗽之余,嬴弱之姿如若柳——泪水盈盈、双目发红——不是写轮眼的那肿。一个咬了一半的栗馅馒头掉在地上,晶莹柔滑的甜蜜栗子泥中,赫然包裹着一大坨浅绿色泥状物,散发出辛辣的气味。
鬼鲛捡起那馒头,蒙了。 「山葵?」
「可恶被算计了」
鼬咳嗽着涕泪其流,咬牙切齿的用红云大挂的袖子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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