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鱼被着走得飞快的凯拽着,有些踉跄气喘。
「那个,凯老师!我、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是担心才——」察觉到身前人的威压,浅鱼有些喘不过气的想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凯却猛然停住,任由身后的少女一脑袋撞在背后,低垂着头。
「丫头,你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浅鱼捂着鼻子发出低吟时,就听见前面这个背部宽大的男人发出压抑的声音。
「恩,是真的——」浅鱼抬头看着男人似乎在颤抖,就探头绕到他前面一瞧,不由一怔。男人李小龙般坚毅的脸上,竟强忍着泪水泪做出脆弱的哭相。凯这么相信她?浅鱼怔怔,虽然她是认真的提出这些事情,但似乎是这世界的人并没有的知识,没有想到能立刻被接受。
「凯老师,你怎么」
「小李就这样下去,会变成怎么样?」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盯着着浅鱼敞开的袋子口中那为数不少的医疗忍书。
「肌肉僵硬疼痛、经挛。」浅鱼顿了一下,又道:「还有肾衰竭。」
「我知道、我还是知道的,李他修炼的状况,和我父亲当年训练我时并不完全相同,但我并不愿意那样想——」凯压抑着落下泪来,「你说的事情,我无法否认。但我不能让你在李面前说出来,不能让他知道连唯一希望的八门遁甲都只会害了他。那孩子就是死了,也想证明自己能做一个伟大的忍者。 」
就是死了也想这样那样、也不这样那样。
浅鱼永远记得这句话造就的至理:真香说。
「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有什么意义?」她忍不住道。 「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就算转换道路也——」
无论如何都要做火影、不惜代价一定要报仇、赌上性命也要做忍者。
这些人明明才都多大,为什么就都要一个念想拼死寻活?浅鱼不懂,就是人死也有轻重如泰山鸿毛之别,在人小力微时拼命的意义在哪?这些人明明人生只有一回,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会弄坏身子也不在乎?
「呵,转换道路?还是孩子?」凯冷笑一声。
「你叫浅鱼是吧?看来卡卡西十分宠爱你这个妹妹,让你忘却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的恐怖了。」凯抬头,森森看着他。 「虽然表面上恢复和平,但国与国之间还是争斗不断,就算是下忍也可能在任务中遇到危险。忍者并不是长命的职业,能退休终老的人并不多。你知道为什么你说的那些症状,从来没有被人重视过么——」凯顿了顿,目光中黯然。
「因为医疗忍者少,纯依赖体术的忍者更少,能活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他们的痛,又有谁会在意?」
本来没有查克拉又要干忍者就荒唐。
医疗忍者都是驾驭查克拉者的尖尖,哪里会思量到研究这种因为无查克拉而造成的伤害?肌肉溶解?不存在的,如果你痛,为什么不休养呢?如果你弱,为什么不更加努力呢?如果你两者皆有——那你干嘛不回家干点别的呢?没查克拉的家伙,干啥忍者?医疗忍者这么缺,谁有时间给你这个世上只一两只的案例搞研究?
他们的痛,又有谁会在意?
凯每个字都沉得像是能砸穿地板。
浅鱼怔怔。凯之前她就见了一次,唯一的印象就是个逗逼,还会拉低或被一号拉低智商。
可他现在却无比深沉哀痛的模样。
凯郁郁沉沉道:「即便我不让李继续修习八门遁甲,他又能在任务中存活几年?何况,他既然已痛了一年多,学会八门遁甲中的六门,已有了脱离下忍、接受危险任务的能力,又怎会甘愿放弃重归于平庸?即便会走向死路也不会放弃的,八门遁甲本就是这样用生命换去灿烂瞬间的体术。你不会明白他付出多少、做了什么样的觉悟才得到现在的模样,这已是他赖以为生的忍道,不是知道结果就可以轻易放下改变的事。就算李追求的是樱花般短暂光辉的人生,我也只会、亦只能继续支持着他——所以,」
绿皮李小龙般坚毅的男子蹲下来,直视着浅鱼道:「丫头,看你这样,是想做医疗忍者的吧?」
「是的。」浅鱼点头,虽然她部分是被鼬鞭策威逼的。没有像李一样死了也要做医疗忍者,而是不知道还要被鼬喀嚓千百遍才能做医疗忍者。
凯脸上附幼涕泪纵横,看着这世间许是唯一在乎无查克拉运动伤害的医科志愿生,猛得抓起银发少女的手道:「若你是认真的要做医疗忍者,就救救李吧。我终究,希望那孩子能活下去啊。」
男人厚实的大手攒得很紧,紧得生疼。
浅鱼点头,有些被感动了,却仍忍不住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个,凯老师,我没说他会死于肌肉溶解和代谢酸中毒啊。」
「啥?」凯登时僵硬在原地。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错落有致,仿佛在为讴歌青春与尴尬气氛而谱曲。
一首因为放错而将情绪用错误节奏推进的bgm。
或者说,其实错的是并不是由热血漫画家创造的浅鱼。
是名词们听起来太耸动了么?
就像撕裂伤乍听下貌似比骨折更惊悚的道理。
浅鱼有些困窘的反省一下,自己方才简直在干危言耸听似的事情呐。
看着凯呆住的表情,她无奈的挠挠头,用李小龙模样的男人也许能听懂的方式解释道:「肌肉溶解,只是身体修复的能力赶不上受损的次数罢了。就像重复轻微的骨裂伤能强化骨骼,只要能接受治疗把修复的部分补足、或减少锻炼其中一个,李就不会有那些症状。只是这样而已。」
「是这样?」凯怔怔。
「是这样。」浅鱼做出笃定状点头。 「但是,如果放任下去,还是会很糟的。」
病理上不死于这个,不代表不会因为这个病根而死于其他情况。就像一个女人即使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死,也可能因为此男做得这样那样的事造成其死亡,是一个道理。
「我了解了。」凯叹息道,「但即便只是这样,也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资源太少,医院不太可能每天让医疗忍者来替李治疗。所以,若你愿意,希望你能帮助他。」
浅鱼尴尬,有个练习对象当然是不错的,但前提是她要学会啊。但看着对方异常热切的目光她还是点头。 「学成时我会的。」
「真的?太好了啊!」凯却是眉开眼笑。他只是一时激动、想要告诉浅鱼那些话才把她拽过来,不是真的要送她回家怎么的,便把那只沉重的提袋还给她:「抱歉拉着你跑了一阵,我知道你是用吾友移动,就不送你了。」
「一号会留在这里,他好像还不想回去。我还有其他的可以用。」浅鱼向凯一笑。制造出二号接过提袋然后坐到它胳膊上向凯道别离开。
二号不像一号一样窜到树上蹦跳,抱着她徐徐走向训练场的门口。
却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门边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感受到声响,便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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