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上,乌鸦嘎嘎叫着飞走,一号在旁边兴奋的捧着脸扭来扭去,像是和远距离男朋友久违腻歪过的小姑娘,或遇到能酣架一场的好战幽灵。浅鱼没搭理他,黑色幽灵又自顾自欢喜的马力欧跳,剪刀手冲进某条暗巷里,登时传出被单方面殴打的闷哼声。
「????」浅鱼无语凝噎。
正想去看,就发现鹿丸站在街角,嘴里咕噜咕噜的,不用看嘴形也知道在说他的招牌台词「好麻烦」芸芸。正百无聊赖的抬起头看天空,听见浅鱼便回过头来。
「哟。」
抬起手简单的问候。
「你爸招你妈妈生气了么?」浅鱼立刻捕捉到少年眼底的哀怨和脸上的八掌印,肿肿得看起来很可怜。鹿丸心有余悸的惨然点头,肚子传来饥饿的咕噜声,猛得抱住了零号的腿:「让我蹭饭吧,浅鱼。我帮你提菜回去????」
零号把浅鱼放下来做出摊手状,帮提菜呢?哪次不是它提的菜?浅鱼忍住不要笑,点头道:「那肯定没问题啦。想吃什么?」
「炖青花鱼。」鹿丸背起了手,露出轻松慵懒的表情。 「好久没和三号下棋了啊。」
「真的呢,最近在忙什么?你很久没来了。」
「中忍考试啊,卡卡西老师没和你提过么?」鹿丸微讶的瞥来一眼,「我爸最近都逮着我加紧训练,丁次、井野他们也是,最近都被关在家里的道场陪练。阿斯玛老师还说,这几个月停止接任务,让我们回家专心特训。」
「中忍考试?」浅鱼一呆,拿着青花鱼困惑的想:猿飞日斩和卡卡西可没和她提过这个啊?可能七班不会参加吧,毕竟不像阿斯马班家出身名门,从小有人带练伺候,又需要按时亮相立威。阿斯马那厮最近不用带娃做任务,倒是闲得常来喝酒。
小小年纪就要准备公务员升等考试的鹿丸,悲壮的点头。
看来淡定如鹿丸,也很难做个没烦恼的官二代呢。
在旗木宅里,浅鱼看了眼与幽灵下棋正酣的鹿丸,捧起厚厚的百豪之术继续为了深夜鼬的补习学习。厨房里炖青花鱼和味噌酱油烤猪肉的香气正慢慢成形,黄昏里训练完狼狈却笑着的鸣人和佐助,互相打闹扶持着踏进门来。卡卡西捧着黄书也正徐徐进来。浅鱼喝了口热茶,靠在兵长旁边满足的眯眼。幸福就是这样吧?普通的生活普通的做任务普通的苦恼,夕阳把少年们的轮廓全镀上岁月静好的金边。
「这个这么有趣?看到傻笑什么。」佐助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支颌看着队友岁月静好的侧颜。和哭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少年突兀的想,却皱眉:「你也别老捣腾这些,训练都落下了吧?还有心思管其他队的人不如认真训练呢。」
「一号有跟你们对练了啊。」浅鱼也皱眉抬头。
「但你本人呢?什么都用替身做,忍者的自觉不太够吧。下次出任务也要站在旁边看,什么都不做连替身都不用么?」佐助坐直了身子,交叉双手眯眼看着浅鱼,被那张跟鼬一模一样的脸质疑不用功……浅鱼顿心头火起。要不是心急这家伙没长进、每天只知道邪魅狂狷,鼬也不会天天来折她脖子挑灯补习!她都还在努力练百豪之术!
浅鱼默念:这是猿飞日斩和鼬要她顾的孩子……
浅鱼深呼吸忍耐烦躁:「我觉得学习医疗忍术更要紧,一号的战斗力已经很够用了,而且我不是没在训练——」
「就是说啊,佐助你太不够意思了啦!波之国是浅鱼用医疗忍术救你的耶。」
鸣人灰头土脸的笑来缓颊。
「你指她旁观我们都战到重伤之后?」
佐助冷静的喝斥回去,狭长俊俏的漆黑眉眼无比锐利的扎在浅鱼眼里。看到她错愕的样子佐助有些后悔,但还是咬牙继续指出:「这不奇怪么?你抢铃铛和做任务的时侯那么擅长团体合作,一到波之国就只会旁观。再不斩和白的时侯都是。你冷静机灵到能做医疗忍术会想不到用一号进镜子阵里帮忙么,为什么?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
「我……」
浅鱼语塞,答案像弹幕一样塞爆脑子,但好像哪个都不能讲、说什么都解释不了。比要不要医治李洛克更无庸置疑的不能——她嘴张又合又咬唇,脸色惨白指尖也掐白,旁边困惑的鸣人、沉默的鹿丸、无措的卡卡西也看着她。佐助好像还在说什么,但心跳到脑袋只剩下太阳穴被重击的声音。
难以呼吸……
「喂!佐助你别太过分了!」
鸣人扑上去给佐助一拳揪住他领口,气得瞳孔紧缩,「为什么要对同伴说这种话?」
「吊车尾你才别什么都不懂就——」佐助也恼怒的瞪了一眼白着脸当机的白发女孩,怎么问问两句就像自己在审讯虐待一样?懦弱的样子太莫名其妙且可疑了。
鸣人顿时怒炸毛,和他扭打起来,两个少年滚作一团哐哐哐的撞倒缘侧的指拉门。
被拆家的卡卡西忙是把俩熊孩子提领拆开。鸣人仍气愤扑腾,对佐助吼:「对,我不聪明、不懂!但我相信浅鱼和卡卡西老师,他们怎么对我们的你明明也清楚!」
佐助嘴唇被刮破,沉默着还想咬牙切齿些什么,就被卡卡西哐的摁着两人的脑袋撞在一起:「你们俩真是别闹了好吧,还有没有点团队精神?我都帮你们报名中忍考试了欸????」
浅鱼已经被鹿丸拉到房间,马尾少年听着外面吵吵抓头叹气:「唉……真麻烦的情况。日斩先生的要求总是很为难人,对吧?」
浅鱼惊讶的看了鹿丸一眼。
温和缺乏棱角的少年只是弯弯黑眼圈的凤眼,慵懒耸肩:
「恩……你的秘密我多少知道一些。」
「你知道?」浅鱼错愕得瞳孔地震。
鹿丸抓住她的手让她冷静,自己也冷汗涔涔……他可听过这姑娘一发现露馅就有下手冲动的故事,但少年目光毫无动摇:「没事,目前知情的人只有我、爸爸和山中先生。只要日斩先生在,浅鱼你就还是安全的。」
「你知道了怎么还……」浅鱼呆呆地瞪着他,却全身紧绷、又出现困兽随时要发难般的目光。鹿丸按叫不妙,心里一横跳起来抱住她:「像鸣人说的那样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界。谁手上还没死过人?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和爸爸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怀里的柔软身体还是绷紧到发抖,但正慢慢松弛下来。
鹿丸松了一口气。
浅鱼也舒了口气,把体重压在少年肩头:「知道了,你把影子手放下。」
「保险嘛,我可没勇敢到用生命去冒险啊。」
鹿丸苦笑着收回潜伏在女孩肩上的细长黑手。抬头就看见卡卡西慵懒的靠在门外,眼睛笑得弯弯的用指节轻扣门框。 「本来只是想来喊你们吃饭????幸好没让鸣人来,呵呵。」
「卡卡西上忍,这不是????」鹿丸立马弹开。
「我知道,鹿丸,刚才谢谢了。你先去吃饭吧。」卡卡西一派理解宽容的点头。但直到马尾少年匆匆溜出房间,那只细长笑眼里都未有过丝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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