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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宇智波的族徽……是宇智波佐助回来了。”
“那个人……不是羽山朔月吗？”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投来的目光也各式各样，有惊恐、不屑、仰慕、倾羡……然而眼前的人对这些错综复杂的视线视若无睹，一把拉过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嘴里一边吆喝着：
“喂！让一让让一让了啊！”
宇智波佐助有些无奈地由她拽着，“早就知道会这样，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走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
羽山朔月回头冲他扬起下巴，“走正门怎么了？别搞得跟我们犯了事一样，该羞愧也是木叶的人，让他们看呗。”
“我不是说这个……你都不嫌麻烦吗……”
“哦，那你嫌烦的话，直接拿地爆天星把他们扬了呗。”
“……”
还没等佐助吐槽，不远处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说，这种言论真的很像反派啊……”
人群中发出“六代大人”的惊呼，纷纷给那个人让开了一条道。
卡卡西还是像以前那样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冲他们抬起手。
“呦，好久不见，朔月，佐助。”
这些年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没戴火影的斗笠，还是穿着他那件上忍马甲。
“你还是老样子啊，卡卡西。”朔月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爱与人勾肩搭背的习惯实在不好，佐助心想。
“真是的，当了城主，现在连声前辈都不叫了吗。”卡卡西调侃道。
“那么，火影大人？”
“别……这个还是算了。”
佐助嘴角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正当此时，一个标志性的嗓门在身后响起。
“佐助！！”
佐助闻声回过头，看到漩涡鸣人咧着嘴冲他笑，战争结束后他倒是变化挺大的，头发剃成了利落的板寸，看上去清爽了不少，对于佐助不回村子的事也不再执着了。他的后面还跟着春野樱。
与鸣人的一脸憨笑不同，小樱看着向佐助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欣喜中夹杂着几分悲伤。
“佐助君……”
“真是的，你们两个眼里只有佐助吗。”朔月气哼哼地表达着不满。
“朔月姐姐。”鸣人讪讪地挠着头。
小樱一向对朔月毕恭毕敬，就算她离开了木叶这么多年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这次也客气地冲她微微颔首：“朔月小姐。”
“走吧，今天我请客。”卡卡西弯起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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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家熟悉的料理店，不同的是这次鸣人也到了，卡卡西也没有迟到，五年的时光就这么一晃而过了。
“这次全员都成年了，那么……”
“上烧酒！”
朔月在一旁兴奋地接过了卡卡西的话，后厨传来老板爽朗的应和声。
“我说你，少喝一点。”佐助脑袋里死去的回忆突然被激起，毕竟某人跟别人拼酒导致的光辉事迹还是不少……咳，其中也有不错的回忆就是了。
“哈哈哈怎么佐助你现在就跟老妈子一样！”鸣人嘲笑道。
“对，就跟老妈子一样。”朔月也迎合道。
“我说……你们两个……”佐助额头上冒出一个十字路。
卡卡西看着两个学生拌嘴不由得露出笑容，突然他用有些调侃的暧昧目光盯着佐助：
“所以，你们两个进展得如何了？这么多年也该有点进度了吧？”
“看不出来你这么八卦啊。”朔月说。
“毕竟外界传得很夸张，就算是我也会好奇的程度啊。”
什么宇智波佐助为爱抛弃村子，还不惜挖掉自己的血轮眼……甚至还有传言佐助是朔月的童养夫，宇智波兄弟俩都跟她有感情纠葛什么的……可怕的是，知道部分真相的他听着听着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这两个人就这么从人们闻风变色的叛忍，变成少女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八点档电视剧主人公，市面上流传出了各式各样的话本……甚至被忍界一些人评为模范情侣。
佐助和朔月交换了个眼神，扬起唇角。
“我们结婚了。”他言简意赅地说。
话音刚落，桌面上传来金属撞击发出的刺耳声音，原来是小樱把勺子掉落在桌子上，她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苍白地哆嗦了两下，随即扯出一个笑容来：
“抱歉抱歉，手抖了！”
鸣人的惊讶一点不比她少，他合上自己险些脱落的下巴，又有些担忧地看了小樱一眼，最后扯开嗓门打着哈哈说：
“佐助，你这个家伙！下手太快了吧！”
“不快，就像卡卡西说的，努力了很多年才有结果。”
“…… ……”
怎么说呢，佐助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傲娇，有时候却耿直得令人难以吐槽。众人心想。
“不过居然一点消息没传出来呢，你们没有打算办个婚礼之类的？”卡卡西挠了挠自己的面罩。
“那个太麻烦了，先出去逍遥够了再说。”朔月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嘛，总之，祝你们新婚快乐了！”卡卡西笑着端起酒杯。
“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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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夜色渐浓，佐助有些无奈地扶着醉醺醺的朔月走出了饭馆大门，心想幸好没醉得像上次那样逢人就投怀送抱。
他刚庆幸完，就看见朔月伸手一把扯住鸣人的腮帮子，眯起眼睛探过头去：
“嗯？小鸣人，你怎么老了不少？”
鸣人嘴巴漏着风，勉强能辨认出他说的话：“我只是长大了，朔月姐姐……”
当然不安分的某人很快就被佐助按了回去。
鸣人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佐助，眼神示意一旁。佐助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见小樱有些落寞地在路边踢着石子。
“干嘛？”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送朔月姐姐回家！”鸣人小声地趴在他耳边说。
“不要。”佐助皱眉。
“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啦，就这一次，说开了就好……”
他微微阖眼，语调冷硬地说，“你送朔月回去，也不方便。”
鸣人听了直瞪眼：“不是吧佐助！连我你也……”
佐助还没来得及回话，一只手撑着他的脸将他推开，朔月迷迷瞪瞪地挥了挥手：
“快去快去，赶紧把你的风流债解决了！”
“……”
总之，最后事情演变成了鸣人送朔月回家，佐助送小樱回家，怎么看都有点诡异。站在路口的卡卡西冲他们抬起一只手，不由得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
另一边，佐助和小樱走在夜晚清冷的街道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个……佐助君……”最后还是小樱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抬起头来，笑得有些勉强，“其实不用这样的，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毕竟以前你对朔月小姐……总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碧绿的眸子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只是，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总归是有点不甘心啊……有时也忍不住会想，如果先遇到你的人是我，如果陪伴你更长的是我，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小樱，”佐助叹息道，“羽山朔月只有一个。”
“真是的！”小樱笑着抹了一把眼泪，“连最后的幻想也不给我吗！”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学着平时朔月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有些模糊不清的前路，说道：
“往前看吧，小樱，这是我这些年努力学会的事。不论如何，你们都永远是我重要的朋友。”
并肩作战的同伴，相互挂念的伙伴……有很多词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羁绊，但独独不是爱情。曾经那个总是跟在男孩身后注视着他的女孩终究是长大了，或许长大也意味着——学会放手，不再拘泥于某个人、某件事，坦然而平和地接受生活所带来的一切，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成长所带来的伤与痛。
小樱笑了笑，向他伸出手臂。
佐助愣了一下。
“抱一下自己的朋友不可以吗？以前每次都是我主动抱你。安心啦，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一点点遐想啦！这个拥抱就当是跟过去告别了。”
佐助听了也弯起唇角，给了她一个坦诚的拥抱。
“小樱，谢谢。你也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而且无法替代的人。”
“嗯！那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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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佐助扭过头看向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人，还是放弃了把她叫起来的打算，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走出空旷而寂静的族地，走进儿时常去的那片树林，即使是木叶的秋天也有些萧索，沾了晨露的草地散发着一丝寒气，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没一会儿他来到一片空地，这里树立着一小片墓碑，是当年他和朔月亲手安置的。
佐助走到一个墓碑前，蹲下身，轻轻抚去落在上面的枝叶。
他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有斑驳的树影在碑面上晃动。与周围其他的墓不同，这个名字是新刻上去的。
“我们回来了，哥哥。”他郑重地说。
鼬去世的时候也是秋天，转眼已经两年了。
“木叶是你一直热爱的故乡，我猜你更想跟父亲、母亲一起葬在族地，所以就擅自这么做了。”
“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和平年代，村子里的人都安居乐业，这应该是你理想中的未来吧……”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对了，我和朔月结婚了，计划旅行一段时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佐助在这里安静地呆了一会儿，思绪不由得回到儿时跟鼬难得的独处时光。这时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踏过草地的窸窣声响。
“真是的，干嘛不叫醒我啊……”
朔月抱怨着，把一大捧鲜艳的向日葵放在了墓碑前。
鲜嫩的灿金色在碑侧静静地绽放，连带着幽暗的树林间好似都被映得鲜亮了几分。
“好久不见啦，鼬。”
她脑海里响起去山中花店买花时，井野告诉她的花语——忠贞坚定，默默守护的爱。
即便只有一丝光亮，也永远朝着太阳的方向盛开，不知疲倦，坚定而执着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走吧，这里冷。”又过了一会儿，佐助站起来，轻轻揽过朔月的肩。
他最后回头看了鼬的墓碑一眼。
告诉小樱的话或许也是告诉他自己：
是的，一切都在好起来，他们都要往前看。
还有篇鼬的番外。穿越的那篇其实写了一半卡住了……发不发
再说吧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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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佐助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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