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基地最深最深的角落隐藏着大量的文书典籍,室内灯光昏暗,少年的背影在灯光之下略显潦草,卷轴散落在桌面上,文书掉落在角落里,海之国有千千万万的岛屿,被命名的也不过几百。
“不计后果的任性只会导致死亡的恶果。”
逃离木叶的大蛇丸不知道……
来自木叶的纲手也不知道……
那些古籍旧书里根本没有任何讯息……
“樱,好好劝劝他,不要再使用轮回眼的力量了。”
"卡兹——"
“佐助君,到此为止吧…别再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了。”
直到门锁关闭,世界重归黑暗,过度使用查克拉的代价就是透支体力、精力,甚至是生命,可是失落的情绪不断随着少年的心跳上下,白皙的脖颈暴起青筋,呼吸难以保持平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中的空洞就变得越来越大。
“哈哈哈,传送时空……”
忍术的启发是害死哥哥、害死全族的仇人,这多可悲?真的太累了,已经累到没办法再去恨任何人。
不想继续仇恨死去宇智波鼬……
不想知道父亲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不想考虑彻底与木叶敌对之后,鸣人会有多难过……
也厌倦了只剩回忆的木叶……
说着爱的哥哥死在了决战的雨天,哥哥的眼睛变成了自己的眼睛,能走的路只剩向全世界复仇。
她说:“我带你走。”
从灭族之夜开始的八岁到那一天的十八岁,直到生日那天收到了整整十年的礼物,只要拆开礼物,就会想起那家伙说的话。
可是她还是走了……
她走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从那一天以后,最后的宇智波在一个人的旅程中,辗转反侧很久。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样做?
这样的问题佐助曾经问过活着的宇智波鼬,可是鼬回答的太晚又背负太多,那些爱意被仇恨淹没,也问过一直追逐自己的鸣人,从朋友到最后代替鼬的兄弟,但鸣人只会顽固地做出牺牲和选择。
那时候的少年真的想不明白,所以才会沿着从前的脚步往前走,从火之国到草之国,穿越雨之国跑到泷之国,最后只剩土之国与雪之国的边界。
她笑着说:“我觉得那是值得的。”
那一天那个人走在最后的路上,捧着一朵发着光的向日葵。
恨她……
其实也只剩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把花种和写轮眼放在空间里,直到今天还是无法抑制对她的仇恨……少年的旅程从北到南,他有了新的目标,人生也该翻过新的篇章,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已经被证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回到墓地超度灵魂、告慰亡灵。
回到木叶成了当时最好的选择。
“哈哈……”
其实也不想大笑,可是眼泪总是止不住的落下,一个月,两个月,没想过等待的结局只剩在黑暗中埋葬自己。
而对她的感情……
一点也不喜欢她,那时候只是想回去看看木叶的故友,只是想回村子坦然的面对一切,想要告诉有人宇智波一族生来就是荣耀,宇智波佐助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妥协。
差一点……
【时空传送门】
最后只剩恨意。
“轰——”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明明每一步都带着血流着泪,幻听、幻视、幻影,所有死去的族人再一次出现,穿越时空的轮回眼随同无法自控的主人一起失控,黑暗的角落,未知的深渊同样开启,忍者的脚步不断往前,灯光拉长了影子却照不清拿命来赌的前路。
“日向。”
往前走……
穷途末路也好……
一切光明消退,异色双眼闪烁光芒,最深最黑暗的角落只有少年,没有收到邀请的宇智波佐助消失在黑暗尽头,他想过死亡却更害怕失去,这种绝望变成诅咒,压抑到心里好像让脚下走的每一步路都变成了烫脚的岩浆,变得比地狱黄泉还可怕,继续往前走,时空的通道变得比从前更加狭小。
就像那一天听见母亲的声音。
“是你自己说的……”
直到凭着感觉选择初心,直到爱意铸成牢笼,直到执念变成利器。
“佐助君!”是樱晚来一步的声音。
门开了……
这条路,这双眼睛,这份力量全是献祭血亲带来的诅咒,那是千千万万的亡灵铺就的奇迹,这一次木叶的叛忍往前走,因为被偏爱,因为被选择,因为信念坚定所以才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
才能…一步登天!
“轰隆——”
晴山呆愣地看向神树核心,他知道祭坛之下则是还没有长大的十尾种子,穿越结界,白色神树变成了岛的中心,将阴和阳的世界一分为二,一处链接冥界,另一处白色的眼睛通感神树的枝干。
“喂,天忍,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就救回宁次!”
等天忍藏起惊讶,回过神,能对鸣人留下的也只有,“现在给你的选择,只有等待或者回头。”
压抑漫长,深不见底,只是眨眼之间,晴山就消失在神树之中。
“喂!”
从张开的右手假肢开始,神树的枝干如白蛇一般从暗处不断潜行,最后吞噬所有关于阳的选择。
新的牢笼开始。
“哒——”
这条路是对的吗?
少年穿着灰色的高领,胸前是烙印着宇智波族徽的单肩马甲,黑色的长裤被恰到好处的束缚在脚踝,草薙剑悬挂在腰间,当这位年轻并且冲动的忍者却用一种堪称鲁莽的方式抬起脚的时候,一切的未知和恐惧随着不确定的猜想逐渐散去,直到视线模糊,黑暗消失,光点越变越大,直到出口变成了树洞的模样。
洞口很高……
外面或许会有未知的危险……
“已经没有时间了。”
能做的选择只有跨越一切,直到在巢穴下单手攀登,一咬牙就翻身跃起,忍者的木屐刚好跨越树根旁边的白色雏菊。
“啪——”
白色的花海藏着一个穿着勾玉白袍的陌生背影,跨步往前走,也许是行路的时候太过匆忙,连一向注重遮掩的黑袍都背在身后。
“哒——”
十七岁的时候总是想不起喜欢的人长成了什么样子……
“扑通扑通——”
万千世界里,那双眼睛始终特别到让人难忘。
“扑通扑通——”
往前走,胸前的那颗红宝石突然变得炙热。
“哒哒哒——”
白色长发如白雪瀑布遮掩所有。
“日向!”
直到那个人真的回头。
愧疚的。
慈爱的。
怀念的。
温柔的。
痛苦的。
挣扎着。
怜悯的。
全部都是胆小鬼的眼泪。
轮回的诅咒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她总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难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没办法放手。
鸣人也好……
犬冢牙也好……
大筒木舍人也好……
那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黑暗,所以不会明白太阳的温暖有多珍贵,更不会知道被人小心翼翼的注视是一件多么…让人感觉心跳加速的事情,他们不懂,而这个答案也只有在群星闪耀时,被注视的宇智波佐助本人知道。
“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是属于他的真心,和不想放手的人。
从乌鸦开始,到黄雀飞翔,或许是因为太少和人接触,所以少年总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距离才能留住想要的人,选谁都没有关系,等待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
“我…很抱歉……”拥有漂亮白眼的小狗绝望地向后退去,真实的现在总是和预见的未来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泪总是无法停止。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其实想要的根本不是留下来的答案。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垂落在圣地中,属于少年的面庞依旧白净又艳丽,微风吹乱发梢,黑发之下的黑色眼睛不出意外地变成了赤火繁花,紫色的轮回眼却开启时空通道而失去六道勾玉。
“日向,听我说,你愿意……”
“噗通——”
差一点点而已,如果那声询问可以再大声一点,如果她还愿意相信,就一定能得到回复。
那就是正确。
直到鱼儿藏进水里,汪洋大海卷起波涛,小小池水泛起涟漪,空无一人的圣地里也只剩心里的声音摇摆在水中。
“…和我一起逃走吗?”
即便想要抓住的人总是消失不见,人生的追逐也从未停止。
“扑通扑通——”
关于木叶的梦一直都只有仇恨和无力挽回的失去,所以鹰少年非常执着于哥哥的死亡,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从南贺川的彼岸上穿越一切黑暗,纵身跳下。
而十年后。
“扑通——”
十八岁的的宇智波佐助同样朝着深渊之下的太阳奔赴而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宽恕。
这一切的选择就像那一天晴山问好像死去的日向雏田。
“您相信奇迹吗?”
而现在的这一天,藏在神树角落的天忍只能像这几百年的等待一样,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远远看着花与花海的颂歌。
“公主大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所有的奇迹,一直都只有一个答案。
心之所向,必然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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