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时候小小忍者站在玄关处,请求自己的哥哥。
“哥哥,教我手里剑的窍门吧。”
可是十岁的哥哥说,“我很忙,手里剑可以让父亲教你。”
悬挂在屋内的赤焰团扇是一族的荣誉,所以小小忍者也只能留在原地抱怨:“对哦,每次每次都说忙啊忙的,哥哥这是讨厌我呢……”
闭上眼,试探的抱怨变成了撒娇的肯定,“就是,肯定是讨厌我。”
“好啦,别说这种话,佐助。”
大概是哥哥的回复不够让人满意,小小忍者撅起嘴。
“今天真的没有时间。”
“每次的都是今天、今天,也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才能到。”
那时候坐在玄关上的哥哥,只是抬抬手,像召唤小猫一样对着自己的弟弟。
“原谅我,佐助。”
手指戳在额头的时候,除了告别的痛也有对鼬的感情。
“对了,下次父亲他们出门外宿的时候,我说不定能休假……”
“真的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去问父亲吧,再见。”
哥哥走了。
但结果并不糟糕。
春去秋来,等父亲和母亲离开,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也逐渐拉长。
从手里剑特训。
“这是怎么做到的?”
数根苦无并数齐发,以环一一罗列在靶子上。
可是被族人称为天才的哥哥说“你很快就会学会,你和我很像。”
到宇智波一族的历史。
“你知不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史。”
“还没完整学过。”
“宇智波的家纹,是家族荣誉的证明。”
五岁的小忍者并不明白,“那个团扇的图案是荣誉?”
“想点火就得扇风,对吧,团扇就是用来扇风的。”
“这很厉害吗?”
可是哥哥只是笑着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哪一天又是哪一天?
“哥哥要为家族而战吗?”
“不好说,连我自己都还不清楚。”
“咕咕。”
不是鸟叫,反倒是弟弟的肚子开始。
“好吧,那今天就让我来展示一下厨艺。”
冷月悬挂于枝桠之上,雀影展翼刚好将月色全部渲染成另一种光,在白眼模糊的视线内,百米之外是昏黄的室内灯。
第一份是海鲜刺身。
第二份是海胆炒饭。
第三份是清蒸帝王蟹。
烧鹅、酱香墨鱼、海鲜杂锅、寿喜烧……
“这……哥哥……这。”
端着寿喜锅的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有点努力过头了?”
“一点点吧。”
屋内是宇智波兄弟热闹的晚餐,海鲜料理,油炸食物,吃得胖乎乎的弟弟。
此夜,所有时间皆如心意。
“啾啾——”
雀鸟摇了摇尾羽,用喙收拾翼下。
“佐助,今晚就睡在外面吧。”
“可以吗?睡在外面?”比疑问更快一步的反而是跑回房间的动作。
“不用着急。”
“好疼。”
“冷吗?”
“不冷,我希望我能成为像哥哥一样优秀的忍者,得到父亲的认可。”
“像我这样?你得超越我。”
“没戏,没戏,哥哥可是天才,大家都这么说。”
可是哥哥又说,“你和我很像,有可能的。”
和鼬很像?这是第二次听见鼬的回答,所以那么优秀的鼬也会有憧憬的忍者吗?
“那我一定要超越你。”
呼吸变得绵长。
“佐助。”
哥哥的声音一直存在。
“佐助。”
鼬。
“佐助。”
只是听着那些声音,梦就无法消失。
“佐助!”什么时候才是父亲的声音也出现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
从梦中醒来的小忍者只是抬眼看着天空,明月高挂时,雪花从空中缓缓落下。
“哒——哒——哒——”
庭院只剩白雪覆盖,小忍者从台阶上躲到柱子后。
“快走!”
“快点跑起来!”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黑发黑眸的小忍者只是隐藏自己的身形悄悄地在这座巨大的古宅往里走,就发现无数看不清面孔、记不住容貌的白眼忍者如高墙一般擦身而过。
“快点,我们必须找到她!”
她是谁?
“绝对不可以放她出去。”
人影如幻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白眼忍者消失不见,等小忍者顺着声音的尽头跑出墙外,小小的人影从写轮眼的观察中转瞬消失。
“她死了……”
谁死了?
“日向一族每一个正统继承人都能在三岁的时候拥有属于她的笼中鸟。”
只是往里走,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哒-哒-哒——”
人影并不高大,所以希望出去的小忍者依旧继续追逐与他一样的家伙。
“哒哒哒——”
长长的过道就像无法停止的时间,无论怎么奔跑,人始终只能顺着时间里不断轮转。
“啾啾——”
推开最后一道门时,八岁的佐助在门口看到了月光下与同样年龄的……怪物有一张无害的脸,蓝紫色的短发,和一双纯白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
无边无际的鲜血从房间悬挂的女人开始,顺着脖子、大腿、脚尖,悬空滴落在一双白眼上。
“滴答——滴答——”
大概是太害怕小佐助开始后退,直到走到月光下,那些流淌的鲜血如蛇一般从房间里踊跃而出。
“哒——”
白眼的忍者只是笑着,把手插进自己心脏,她说,“我分得清左右,那你呢?还分得清现实和幻境吗?。”
“哒——”
脚步越来越近,直到怪物朝着月光伸出手。
“呲——”
裂缝从那些病态白皙的皮囊开始破裂,她只是呼吸,碎片纷纷扬落。
“啾啾——”
等黄雀从笼中逃出,飞到怪物的指尖。
“宇智波,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传说中只有最纯粹的白眼才能在虚假和真实中堪破一切……一切,只是因为再完美的宿命之环也会有缺口,无限的循环也能被终止。
怪物陨落前,蓝色的花火变得黯淡,
“一定要找回属于你的……真心。”
谎言就像枷锁,笼中鸟的诅咒很早就刻在日向一族所有人的生命中。
白雪飘到了庭院的那个冬天,也有只小黄雀从天上晃晃悠悠地飞到宴会大厅的一角,作为生日宴的主人日向雏田抬头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无法窥见的高墙——认识的叔叔伯伯把她包围,祝贺她拥有全族最高贵的血统和最完美的白眼。
祝福还是诅咒?其实根本分不清。
只是那一夜,也是第一次遇见宁次哥哥和父亲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日差叔叔。
“宁次,你说,黄雀还会飞吗?”
和父亲大人不一样的叔叔,满眼都是恨意,或许是太害怕那些未知的不幸,所以牵着母亲的手想要逃,母亲说,“我们去庭院呆一会儿。”
“作为继承人必须留在这里看完笼中鸟的仪式。”
宗家继承者的生日宴会不是蛋糕和捧花,而是分家的子嗣跪在地上向宗家宣誓忠诚,以及被刻上永久的笼中鸟。
“啾啾——”
白雪之下被覆盖的心脏只剩黄雀。
只在那一夜,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说:“去吧。”
自由的代价太高。
“母亲死了。”
立场……或许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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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雀鸣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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