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枝叶打在少年紧握的指骨时,寒风料峭。
“我不是无能,就算是为了木叶……”月光从少年的发一路而下,只是顺着笔直的筋骨,声音渐渐模糊,“总要说清楚为什么?”
如果是梦的话,这场梦一定是因为某些人的有毒浆果。
“呼。”
妙木山的夜色夹杂着太多不正常的幻想,等风吹过四野,梦里的少年变成小小的忍者,穿着蓝白色运动服,头上戴着木叶专属的抹额,只是孤身站在木叶大门前,高悬的匾额就变成无法熄灭的火之意志。
“卡卡西老师。”
火之国地处大陆平原地区,在几百年、几千年武力角逐的过程通过武力、暴/力、权力不断吞并其他种族占据最核心的土地,战火从未熄灭,至少十二岁的少年在正式从忍者学校毕业,进入卡卡西老师所统率的第七班时,一直将此作为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火从未消失。
“佐助。”
“佐助!”
“佐助君!”
灭族之夜后,长达四年的孤独在和那些家伙聒噪的相处中缓慢消失。
“佐助。”
“佐助。”
“佐助。”
……
千千万万的声音让十二岁的梦如雪一般缤纷落下,浓雾之中,只是往前走,就有一座桥悬于两国之间。
“鸣人大桥,”轻笑声随风而去。
那一年也是大雾弥漫,断桥望不到边,小船在雾气中摇摇摆摆。
“唔呀,好大!”十二岁的鸣人在浓雾非常兴奋。
“喂,给我安静一点,我是利用浓雾才把船开出来的,关掉引擎,用手划的,”船夫看着浓雾说,“要是被那些家伙发现就大事不妙了。”
桥的对岸是一个没有忍者的国度,面积很小,经济贫乏,人民生活贫困,梦中的小国名为波之国,十二岁的时候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波之国造桥专家——达兹纳先生的C级委托。
第七班带教考试卡卡西说,“达兹纳先生,在船到达之前,我有件事情需要问清楚,袭击你的人是谁,还有原因,不然我们的任务可能在您上岸后就结束了。”
“看来只有说出来了,不,请务必听我说,正如你们所说的,这份工作恐怕在你们的任务之外,其实我的性命被一个超可怕的男人盯上了。”
超可怕的男人?
“是谁?”
“你们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海运公司的大富豪,一个叫卡多的男人。”
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有钱人。
“表面上是海运公司的老板,暗中却在利用□□和忍者走私毒/品和违禁物品,甚至会侵吞其他企业和国家,是个以违法生意为生的男人,一年前,这个男人盯上了波之国,靠着财力和暴/力闯了进来,瞬间垄断了岛上的海上交通和运输,像波之国这样的岛国,只要垄断了大海就等于支配了财富、政治和国民等一切东西,那个卡多唯一害怕的就是很久一起按就在建的,桥的完工。”
桥,是岛与大地的唯一联系,梦里的波之国被一个叫卡多的人所占领,而接受任务,保护造桥工程师达兹纳先生完成造桥使波之国富强,才是第七班的第一次任务。
船在浓雾中穿越隧道,祥和宁静的鸟叫声穿插其中,海之上的屋舍排排罗列。
那一年的第七班都没长大,至少着急表现而用苦无误伤雪兔的鸣人确实太幼稚。
“对不起,小兔子。”
“对不起……”
“对不起……”
“咻——”
巨大斩刀划破众人头顶的空气,只是看着那个挥舞大刀、没有眉毛,四肢奇长,浑身缠满丑陋绷带的男人,就听见卡卡西的声音。
“哎,这不是雾隐的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斩吗?”
……
“你是写轮眼的卡卡西。”
写轮眼……
并非流淌宇智波一族血脉的忍者拥有最不应该拥有的眼睛,只是看着老师左眼的红色,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说,“那是从目光中生出、由瞳孔发出的力量,也就是瞳术的使用者,能瞬间看穿所有幻术、体术、忍术,同时反弹回去的眼力,写轮眼是瞳术师特有的眼瞳中的一种,但写轮眼的所拥有的力量并非仅此而已。”
卡卡西……
战斗发生之时,无论疑惑如何延伸,第七班的所有忍者依旧以任务为第一,战斗在水中展开,迷雾之中,只是听着水流缓缓的声音。
“八个地方。”
看着那些沾满血腥的忍者。
“喉头、脊椎、肺、肝脏、劲动脉和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那么选哪个要害好呢?”
就能感觉到浓重的杀意和十二岁时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举起苦无后一走了之的解脱。
想过死,在鼬离开以后从未忘记。
“佐助,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会保护你们,我绝对不会让他干掉我的同伴。”
忍者的战斗从来就充满血腥,切腹、腰斩,浓雾之中,雾之国叛忍再不斩与火之国拷贝忍者卡卡西的战斗于刀刃、体术和极致的忍术之中反复。
“【水牢之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讨厌那个家伙……
“我……”
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好,十二岁的时候看着那家伙以左手宣誓,“我不会再让别人来救我,也不会受挫和逃避疼痛。”
誓言如风吹散浓雾,也将木叶抹额的火之意志照的无比耀眼。
为什么喜欢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所有在乎的人眼里只有那家伙?
“漩涡鸣人。”
或许从来都不该小瞧他,战斗开始后,略占上风的卡卡西因为隐藏在水中而被再不斩用水牢术抓住,与此同时为了不离开水牢而攻击达兹纳和鸣人他们,再不斩制造了一个水分身。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叫你们快逃吗?在我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快逃!”
逃?
根本无处可逃。
那个在水之国雾隐村毕业考试中活下来的男人,不可能放过任何人。
再不斩说,“让本来在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同伴分为两人一组对战,直到其中一人丧命为止。”
……
“【风魔手里剑·影风车】”
大瀑布之后,拷贝忍者卡卡西打败了再不斩,在准备杀掉再不斩时,伪装成雾隐暗部的白突然出现。
“谢谢你,我一直在等待能够打到再不斩的机会。”
“这个面具,你是雾隐的追击忍者吧。”
追击忍者在木叶的教学中被解释为,在忍村遇到类似于再不斩这种因为某些原因背叛自己出生的忍者村,脱离忍者村时,负责追击他们的专门暗杀忍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叛忍泄露村子的秘密。
“厉害。”
那家伙把两根针插在再不斩的脖子上,使再不斩处于假死状态并以处理尸体的名义带走再不斩,走过树时,只是单手抚摸少年时用苦无攀登的痕迹,就想明白那时候过于外放和太过内敛的查克拉为何在长大以后能够掌握。
“查克拉是精神和身体的能量,想要彻底掌握并且控制,就必须将自己保持在放松的状态,全神贯注便可轻松攀登顶峰。”
也是一周的等待第七班的所有人再一次了解到一座桥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
“佐助。”
浓雾越来越重直到一周后,再不斩和白再次袭击第七班和达兹纳。
那时候的卡卡西老师说的没错,忍术就是骗术,作为国家统治下赖以生存的忍者通过忍术谋生,如果不幸死去,尸体的秘密必然会成为其他国家、其他组织热烈追捧的遗物,从身体器官、查克拉的流动甚至是使用的秘药都会成为一个击败国家的致命武器。
查克拉在体内的流动会形成固定的流线,不同的忍者通过对查克拉的绝对掌握,而成型不同忍术,擅长火攻的宇智波一族是这样,将木遁之术开发极致的千手一族同理。
“白,是雪之一族的后代。”
曾经作为水之国强大杀器,具备绝对统治地位的雪之一族在时间中消亡,那些琐碎的痕迹因此变成长久的伤痛,白说,“时常会有人搞错,对于应当杀死的敌人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之类的……你知道吗?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只剩活着这一件事的痛苦。”
忍者……毫无梦想,更不存在过去和未来。
“【雷遁·千鸟】”
千鸟产生的雷遁击穿白的心脏,白雪落下以后只剩声音不断扩散,十二岁的第一个任务除了接受敌人的死亡,更在大雪飘零之时看着那个为了改变水之国,刺杀水之国大名,集结叛党只为了改变错误世界的叛忍慢慢死去。
再不斩说:“真希望与白去同一个地方。”
卡卡西告诉他,“你的梦想会成真的。”
梦终究是梦,梦里的人可以在死后与想要的人重逢,可是梦外的世界……
“为什么?”
从十三岁离村开始,到十七岁不断接受木叶所有的质问,各种各样的追逐都存在。
从最难缠的鸣人开始。
“佐助,为什么?”
到始终无法共鸣的樱。
“佐助君,我……我可以。”
……
那些家伙。
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梦外的少年半敞着衣领倚靠在窗边,看着白雪如羽绒般在左手的手心融化,时至今日,只是听见风吹落叶,所有痕迹再次消失在飘散的黑发中。
“你想问什么?”
无论黑夜还是白天,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无声地说着所有人想听的话。
“什么……什么也没有。”
十二岁的时候,雪之一族的白施展秘术冰遁将木叶的第七班困在镜中,数不清的镜子,无法察觉的工具,只是站在攻击的范围内,就什么都没想,大概是觉得疲惫,黑衣黑发的少年突然将手半撑住在下颌,视线向下俯视,压迫突如其来。
“你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声音决断,全然不似梦中。
“我想……”
恐惧的从梦延伸到现实,只是伸出手,触摸到的就是左臂的残缺。
明月高悬,此刻……
他说,“我只想听自己想听的问题,也只回答我能回答的。”
卡卡西曾经评价第七班的三人——最优秀的新人,最聪明的忍者以及意外性第一的胡闹,直到月光照在白眼上,溪流缓缓而行。
“好。”
五年的时间改变太多,唯一不变的只有这总是让人大吃一惊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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