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的祖父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混蛋?”他恼怒地瞪我,但语气显得了然。
“是愚蠢的自我中心。”我纠正他,“男性英雄主义。”
齐贝林安静的吃着意大利面。
“我无意将我的观点强加于你。”靠窗的座位让阳光漏进来,我开始感到疲惫,“我建议你自己去判断。”
“我会付钱的。”我在离开餐厅前告诉他。
他叫住我,盯着我看,犹犹豫豫的开口:“请你等等我。”
“你想和我一起走吗?”我问他。
他点头。
我垂下眼来隐藏暂时失去的视觉,眼球激烈的运动着。我看到那个男孩,十字架的石块砸在他的身上,乔纳森的孙子痛苦的脸。
齐贝林的声音打断了莫名出现的预言,“不可以吗?”
预言中仍然没有我的存在,我的介入会改变它,或者是维护它,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呢?
或者说,我真的在反抗命运吗?我应该反抗的,我应该的。
“你让我成为命运的奴隶了!”我用严厉的声音发泄着不满,带着斥责的意味。
从看到可能的命运那一刻起,我就摆脱不了它的影响了。
他小心翼翼的想要说点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恐惧我,为什么他这么急切的想跟着我。
我问他:“你的兄弟姐妹们呢?”
“我不回家。”他说。
“你一个人生活?”
“是的。”
他像是在接受什么考验一样,既期待又紧张的回话。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你更希望我叫你齐贝林还是西撒?”
“西撒吧。”他说。
我让他随便选了个房间,打断了西撒对我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却放着很多房间不用的抱怨。
“所以你更喜欢别人叫你的姓?真奇怪。”他的态度变得亲近了不少。大概是因为人类在交换喜好和自己较为**的部分后就会产生信任吧。
我有点想念迪奥了,他会听我的推断,也只有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西撒以我的远房亲戚的名义融入了这个社区,彬彬有礼的讨得所有人的欢心。
是为了表现出一个好形象来和我拉进关系吗?
真讨厌,没有了迪奥我能找谁验证我的想法呢?可恶的迪奥,可恶的乔斯达,可恶的命运。
几周后西撒开始和一个棕发姑娘约会,一个月后他们分手,两周过后西撒转而和他在餐厅认识的姑娘约会。
像是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样。
我断断续续的和西撒讲着石鬼面,吸血鬼和波纹使者,我『预言』的版本和我看见的版本。
在我说我没什么能讲的之后,他点头,换了一副面容,匆匆离开了。
像是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样。
我什么时候开始用长辈的眼光看人了?
我恶心的呕吐,就仿佛能够把体内的污垢吐出来一样。
我频繁的逼迫自己入梦,不复与梦境初次见面时的悠闲,现在有句话说是把爱好当做工作的话就不会再爱好了。
好绕口。
好恶心。
当我意识到我的心态如此的像一个老年人时,我就知道我在恐惧生命,恐惧无限制的生命。
树,一些品种的乌龟,水母。很多活物都比人活的长。
但唯独曾经是人类的我感到恐惧,我自认正常,拥有完善的精神,没有癔症也没有自.杀狂热。
我将其归罪于人类的进化,我们抛弃了海洋中的兄弟姐妹,我们在陆地上生出皮毛,我们张开了活动的五指,我们又一次抛弃了树上的血亲。
然后我们筑起高墙。
荒谬的,愚昧的,狂热的,偏执的。我冷眼旁观我自己走向情绪化的深渊:
瞧啊,无尽的寿命对我来说可是违反生理的东西,人类的进化本就杀死了活的更长的那一部分,这是一条自毁机制。用于保护的自毁机制,长久的生命毒药一般毁灭人的大脑,为了抵御这种痛苦,我们会自然的衰老死去,细胞再也无法更新,痛苦再也无法积蓄。
我真是疯了,我猜这是我永远说不出来一句能够传达我的意思的话的原因吧。
“人类的进化中淘汰了活的太久的人。”我大声宣告,仿佛这样能让我的恐惧消退一样。
瞧啊,不是你的错,这是自然立下的规定。
“你新得到了不变的体温,爬上了新的树。你从树上下来时,已经有了分门别类的脑细胞。你的生命机能已经自动化,已经有了适量的氢、酷、钙、水分、氧。你已经有了自由,可以超越到直接的感觉和物质生活的眼前需要之外,进行思维。”*
“阿尔特米奥...”小说未来的主人公。
在他出生之前,在作者动笔之前,在即将爆发的战争之前。他就已经活着了,等待着从墨水中走出来。
该死的雕刻家。
从大理石里面解放出他们,哈,不过是人类的造物。
石鬼面,我罪恶的玩具,我开始想毁掉你了。
适当疼痛使人清醒,我站在阳光下,等待紫外线的刺痛达到我想要的程度。然而,一把伞罩在我的头上。
“我回来了。”带着疲惫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兴奋,西撒的声音。
我逼着我的头脑清醒,“什么事?”我问他。
“我决定了...”他的倾诉欲被我粗暴的打断,我转头走向去室内,他只好止住话题跟在我身后。
他的大脑可怜的被疯狂充满,全身丑陋的扭曲着。
”你在离开这座房子的一周几乎没有睡过觉,却又着急的想和我讨论,那么你想向我宣告什么呢?”
我在助长他毫无理智的歇斯底里的精神,并乐于看见他冲动的后果。
就像是看见摇摇欲坠的大楼倒塌的那一刻,过多的碰撞带来美丽极了的爆炸。
“你可以教我用波纹吗?”他选择了这个方法开口。
生物趋利避害的本性叫我远离他会面对的斗争,但我对生命的憎恶和不知道是否存在于我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显然更胜一筹,我答应了,又问他,“为什么?”
我憎恶头脑一热为自己构造一条不存在的担子的做法,但并不代表我会阻止他。“齐贝林的使命”只不过是他编出来哄自己开心的东西罢了。
所以我在心头大笑,嘴上称他坚定,这让我感觉年轻多了。
在黑天之前想好怎么与我战斗,在黑天之后站在我的面前。
旧友的礼物使我成为夜晚的骑士,撕裂肌肉后长出更强劲的肌肉,我在海上的时光让我在夜晚能够借助极少的血重生。
比如不记得名字的渔女手掌上的血,那么一点就足够我长出血肉。
我自认为强大过齐贝林,但齐贝林却疑惑的问我,“你是吸血鬼的话...我的波纹会伤到你吧。”
我懒得和他解释他只有天赋不错,或是我身上看起来很深的伤口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我只和他说:“屠杀吸血鬼不就是你们的职责吗?若我在和你的练习中死去,这就是你的战绩了。”
“世上又少了一个祸患。”
他愤怒的争辩着,不是的,不是的,那我和我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问他...那现在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仅仅因为身上奇妙的能力和祖辈被渲染的英雄故事就确定了什么。
我感到乏味了。
*《阿尔特米奥克罗兹之死》卡洛斯·富恩特斯
感谢和我互动的大家,我的想法逐渐从“自嗨”→“有这么多人在看给大家吃点好的吧”
就...现在挺小学生作文的,不是说有什么不好,但是我也没什么精彩剧情。至少是个初中生作文给大家看点开心的吧。
反正我自嗨可以颅内表演,发表出来还是要追求质量吧。
麻了,真的写不来了。
二部之后的剧情是真的没大纲,人物性格也多了起来。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摇头点烟.jpg
狄安娜和西撒的关系我就把握不好,不能太好,狄安现在不会和人产生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因为关系不错就跟着和二乔产生联系。他俩最多最多一面之缘了,不然三部很难办的。
但是狄安也不会特别乐子人,她活了挺久了,也不会特别恶趣味的让西撒送死...就难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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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西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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