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没发生任何事，车子平稳地开进了瓦里安。
宇智波川下车给后座的京子和小春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阴沉城堡门口红绿色头发的路斯利亚。
他还是那么喜欢墨镜。
三浦春从车上下来抬头望着高大的城堡，她一手撑在额头处感叹：“好高的城堡。”转头询问宇智波川，“我们今天在这里拍吗？”
“大概？”宇智波川也不太清楚路斯利亚是怎么想的，毕竟她还没见过这里真正的老大Xanxus，上次留下的印象是脾气不太好。
对方应该懒得从房间里出来？
听（本田直子）说，瓦里安每次在彭格列大本营进行会议的时候总是会打起来，想到这里，宇智波川忧愁地看了一眼刚下车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她心中不免的叹气，要是两方打起来了，自己就一个幻术下去让他们睡到明天早上，反正迟早都是要暴露写轮眼的。
沢田纲吉下车就感受到一道目光，看过去之后他脸上露出微笑，但是宇智波川很快移开视线叹了一口气。
沢田纲吉：哎？
他又怎么了？！不要光看着人就叹气啊！
“居然都来了。”路斯利亚走过来，打着招呼，但吸引目光的并不是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你这是什么打扮？”狱寺隼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往后撤了一步。
“真是没礼貌。”穿着制服，但是外面还有一件白色围裙的路斯利亚叉腰，指指点点，“如果不是因为川酱，我才不会在这里等你们。”
“好了好了，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拍照。”沢田纲吉熟练地出来打圆场，他转头看向宇智波川，对方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免得和她使了个眼色，“对吧，小川？”
宇智波川把手臂放下来：“麻烦你了，路斯利亚，欠你一个人情。”
“放心好了，我拍照技术很好的。”路斯利亚笑，往宇智波川身边凑近了一些，“你的肌肉线条很不错嘛。”
勇士啊，在场的其他三个男士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路斯利亚。
沢田纲吉真的很怕宇智波川拿出枪来把路斯利亚给突突了，毕竟对方真的是说干就干的。
好在宇智波川面对这样像是性骚扰的话适应良好，毕竟路斯利亚看起来只喜欢肌肉的样子，在他夸奖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
“咦？你身上有一股火药味，刚刚来的时候遇到敌人了吗？”
“已经解决了。”后续也处理好了，沢田纲吉给后勤部打了电话，宇智波川问，“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我不着急。”
“真贴心，去那边先等着吧。”路斯利亚指了指不远处，“你们都要拍是吗？那我还要拿一点东西。”
*
宇智波川以为之后的拍摄进程会一帆风顺，事实上却是……
“川酱，你笑起来好假哦。”举着照相机的路斯利亚挥着手，在前面做起了示范，“要笑得开心一点，不要用那么公式的笑容！”
镜头转向宇智波川，她扯了扯嘴角，露出来还是和之前一样别致无二的笑容。
路斯利亚：“不对！看起来完全不开心啊！”
他叹了一口气。
“先休息会吧，已经拍了一个小时了。”
说完，他开始独自鼓捣照相机。
宇智波川捂住脸揉了揉，然后瘫着一张脸，表情说不上好看。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懈怠成这样，忍者是不能随意泄露情绪的，学会完美隐藏自己的感情和学会如何呈现情绪一样重要，没什么感觉她也能表现出心情愉悦的样子，宇智波川一向很会看气氛。
但路斯利亚是怎么感觉到的？
“小川是不是有点累了？”
在拍照之前，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就决定和宇智波川拍合照，前两人能笑得很灿烂，进度一直卡在后者身上。
“有点。”
宇智波川思考不出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被一眼看出来，难道之前也被看出来了吗？
她有点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我一个人待会，今天麻烦你们了。”
“不，怎么会。”三浦春握住宇智波川的手，“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没有麻烦一说。”
朋友吗？
沢田纲吉皱着眉望着宇智波川远去的身影，他也和对方拍了一张合照，虽然一直在笑，但是他一直感觉不到小川的情绪。
他还以为那是错觉。
另一边。
宇智波川找到了一个通风隐蔽的拐角口，她靠着墙，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虽然世界不同，但人的恶习是互通的，在忍国她会偶尔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因为泉奈哥不许她抽，所以宇智波川抽的少，平时都会躲着泉奈哥。
在这里没人管，好歹是成年人了有点自制力，但也会随着带着烟。
她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中指之间，刚放在唇边就听到一声“Voi——我们回来了！！！”
就说少了点什么，今天没遇到的原因是有任务吗？
宇智波川没搭理，手指不断地开开关关打火机，嘴上叼着烟蒂一咬一咬，看上去在玩。
她耳朵很好使，有段距离也能听到斯库瓦罗的大叫声和皮靴踩在地上越来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先是一只冷白皮的手指搭上墙的拐角处，再来就是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出现伴随着标志性的话语，突然探出头来像是鬼屋里跟着人不放的变态杀人犯。
变态杀人犯：“Voi——渣滓你在这里啊！！上次没分出胜负来，今天再打一场！”
“唔唔唔。”
宇智波川就这样看着他，嘴里还是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吐出几节没有意义的声音。
“哈？！说什么完全听不懂！把烟拿下来再说话啊！！”
“唔唔。”
“都说了听不懂！”
斯库瓦罗不耐烦地伸出手要夺走对方的烟，宇智波川一个灵活走位躲开了。
她将烟拿下来，看到斯库瓦罗就没了抽烟的兴致，不耐烦地抬眸盯着他看了两眼，朝着战斗狂摆手：“别来烦我。”
安静两秒之后，一声短促的笑声打破了寂静。
斯库瓦罗开始大笑起来，宇智波川只觉得他有病，无语转头不继续看这个像是在发神经的人。
盯着虚空，点火，吸气，长长吐出一口烟。
发神经的某人像是终于笑够了，一手撑着墙壁，宇智波川能感受到他从一开始就很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绕了两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终于不玩过家家游戏了？”
“……”
“什么意思？”
宇智波川转头看他。
斯库瓦罗像是学会怎么控制音量说话，他像是挑衅般地指了指宇智波川的死穴——漆黑的瞳孔。
“你从一开始就没使用全力吧？是因为眼睛？”
他能观察到这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宇智波川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过这些，她上次离开前还在滴眼药水。
“……难道之前没人告诉过你，眼睛也是会泄露情绪的吗？”
银色的瞳孔和黑色的眼睛对视着。
他们未曾听说过宇智波写轮眼的大名，不知道写轮眼的幻术无人能及，即使是雇主也不会和宇智波们对上视线。
正因无人敢直视写轮眼的眼睛，宇智波们才不会收敛自己的眼神，往往这正是宇智波们最致命的弱点。*
但现在回想起来，宇智波川却记得这个世界里她所见过的每一个人的双眼。
带着善意，带着笑容，和平安稳，天真烂漫到可笑的程度，是她所期待的世界，也不是她期待的世界。
“……那我的眼睛在说什么？”
“渣滓。”斯库瓦罗靠在墙边，长长的银发遮住了大半个脸，脖子边还有白毛领，宇智波川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嘴唇一张一合，“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问你自己吧。”
“哦。”
宇智波川：可恶，我讨厌银发的家伙，更讨厌白毛领的家伙。
她又开始吞云吐雾，过了一会递过去盒烟。
“抽不抽？”
斯库瓦罗哼笑一声，抱着手臂根本没接过去。
“不抽算了。”
最好拿二手烟熏死你，自以为看透一起还要说教的三十多岁中年大叔，宇智波川恶狠狠地想。
两分钟之后一根抽完了，宇智波川掐灭烟头，站着吹会风，味道差不多散了也要回去了，她走过斯库瓦罗旁边。
“欠你个人情。”
“好好练你的剑吧，小鬼。”
*
“嘻嘻嘻，居然连拍照都很失败，需要王子来教教你吗？”
贝尔大声嘲笑，已经缓解情绪的某人脸上挂着笑：“是啊，请王子来帮帮我吧。”
“呃。”笑声戛然而止。
贝尔：这人是不要脸吗？
不过刚才说出口的事情收回去又不太好，路斯利亚在旁边喊着“王子来做个示范！”，弗兰在鼓掌面无表情道“前辈好棒”，还有彭格列的一群人在围观。
就这样贝尔开始摆pose，打光灯在四周围绕着他一人，在不断地“咔擦咔擦”声音中逐渐迷失自己。
“Voi——你们干什么呢？！”
斯库瓦罗走过来时只看到一片群魔乱舞，贝尔不断变换着姿势，弗兰和彭格列的那群小鬼围观着鼓掌，路斯利亚像是要把他一辈子的照片都拍出来。
深藏功与名的某人站在一边，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没那么假了。
1.
某人被意大利男人的嘴唇迷住，示好被拒恼羞成怒，决定回家写一百遍“讨厌长发白毛还穿白领子的男人”
2.贝尔今日拍出来人生照片其实是残影剪刀手——路斯利亚著作之一
3.今日吃瓜人士MVP:蓝波
最没存在感MVP:蓝波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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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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