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让开点。”艾达掐住一只在混乱中摸上她屁股的手,不耐烦的甩开。
乘着黑珍珠号回到特图加后,艾达直奔朗姆帆。
朗姆帆的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艾达拨开挡路的人,挤进人群的中心,看向这场热闹的主角。
“让开,都让开!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么?肮脏的海盗!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站在前面的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脸上带着些褐色的小雀斑,此刻脸涨的通红,凶巴巴的怒视着眼前的一种海盗,像一只刚退去乳牙的幼犬对敌人示威。
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的人只露出了白色的上衣边角和金色的发梢。
艾达起初并没准备管这个闲事,可听到男孩嘴里吐出的难听的话后,心里有些不乐意。
“这是哪家的小少爷,这么金贵,来我们海盗的地方做什么?”
艾达话音刚落,周围的海盗开始跟着起哄,发出难听的尖叫和锋利的嘲笑。
男孩瞪着的对象变成了艾达,看着蠢蠢欲动的海盗,将身后的人护的更加严实。
阿芙拉口中哼着婉转的曲调,手上不停歇的将一个玻璃杯擦得反光。听到艾达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阿芙拉从吧台后面走出来,穿过人群,就看见失踪了三天的艾达正站在人群中,环抱着手臂,微扬着下巴对着中央的两人嫌弃的的撇嘴。
那两人也分外面熟,十分钟前她才让安东尼把他们扒光了扔出去。
阿芙拉看出了艾达有点不耐烦了,她对时刻跟在她身边的安东尼打了个招呼,安东尼回身拿起朗姆帆门前竖着的铁棒高高举起。
“滚蛋吧,一群废物!别挡在我们门前!”阿芙拉气沉丹田,艳丽的红唇张张合合吐出的确实粗鄙的话语。
她的身后,安东尼挥舞着铁棒,让在场的众人即使心有不满也咽回肚子里。
迫于安东尼的淫威,即使有心留下看热闹的海盗也不情不愿的散开,口中念叨着两句扫兴,到底是没敢在朗姆帆门口找麻烦。
人群散去,艾达这才看清了面前两个人的全貌,被男孩护在身后的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单衣,一双湛蓝的眼睛中充斥着惊慌。
“哈,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艾达毫不客气的嘲讽狼狈的二人,显然他的衣服是被阿芙拉扒了“抵债”了。
果不其然,阿芙拉靠近艾达:“这两个人穿的不错,身上的钱被人摸走了,没钱付饭钱,我就让安东尼扒了他们的衣服扔出来了。”
“谁会欠你们的钱,我家少爷可是兰开斯特家的继承人!”挡在前面的男孩听到了艾达的话不服气的反驳,气焰很是嚣张。
“兰开斯特家的继承人?”艾达怀疑的打量着两人的模样,夸张的张大嘴巴:“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行个礼呢小少爷?”
下一秒艾达收起了阴阳怪气的表情,冷酷的看着他们,一脚踹开挡在前面的小子,将匕首抵在白皙脆弱的脖子上:“我现在杀了你,你的兰开斯特家会知道是我干的吗?”
刀刃碰到脖子的霎那,血液浸润了刀锋,倒在地上的男孩连揉肚子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再动弹,完全没了方才硬气的模样。
“两个蠢货。”艾达把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将刀刃上的血渍在他洁白的衣服上擦干净。
“阿芙拉,把他们两个带回去做工抵债。”
艾达摆摆手,走进朗姆帆的门,无视身后了阿芙拉充满疑问的低呼。
艾达房内。
木桌上放着一件叠好的袍子和零散的几个小饰品。
艾达将袍子抖落开,上面绣着的精细花纹彰显着其主人的富贵家室,袖子边缘的金雀花更让艾达肯定了两个小子的身份。
金雀花是兰开斯特家族的家徽,三年前艾达去伦敦游玩的时候看见过一次,对传说中备受溺爱的兰开斯特家独子也是有所耳闻。
在一堆饰品中有一枚铜质胸针,上面同样是兰开斯特的家徽,胸章的后面刻着一个名字——亚瑟。
艾达将沉甸甸的胸针揣起来,剩余的小玩意随手划拉到旁边。
阿芙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那两个小子被偷的东西从瞎汉森那里找着了,里面东西我看了,全是宝石和金币,不会真让咱们抓住了公爵家的儿子了吧?”
艾达伸手接过袋子,随手放在桌子上:“你见过哪个公爵家的孩子没事来海盗港溜达,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阿芙拉满心的疑问,他想开口问艾达为什么要把两个人留下,但以她对艾达的了解,即便问了也听不到半句实话。
艾达不会无缘无故做什么事,阿芙拉思索了片刻,对此不再深究:“老里德出海了,但回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你上次把两个人放跑后巴博萨和老里德遇上了,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做好准备。”
“好了,我知道了,我尽量不让他看见我。”
艾达口中应付着,揽着阿芙拉将她带出房门。
在木门紧紧闭合后,艾达把亚瑟崭新的衣服扔进自己破旧的甚至角落长着霉斑的柜子,而后伸手从胸前的内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甩到桌子上。
硬币落在桌子上转了几圈后落下,发出沉闷的一声。
艾达的目光投向上面的花纹,昏暗的房间中,金币表面栩栩如生的骷髅头上好像有光在流动。
艾达厌恶的皱起眉头,最终妥协的拿起桌上的金币,自嘲的想:
现在她也算是不死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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