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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蔓华苏醒的消息,如同久旱甘霖,瞬间滋润了薛府和医馆干涸焦灼的心田。府医匆匆赶来,仔细诊脉后,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向紧张万分的薛直禀报:“将军,夫人脉象虽仍虚弱,但已趋于平稳!真是万幸,万幸啊!接下来只需好生静养,慢慢调理,假以时日,必能康复!”

薛直紧绷了数日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喜悦冲击下,他竟觉得一阵眩晕,踉跄一步扶住了床柱才稳住身形。他深吸几口气,压下眼眶的湿热,重重拍了拍府医的肩膀:“有劳!重重有赏!”

他回到榻边,小心翼翼地握住蔓华的手,仿佛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蔓华疲惫地睁着眼,眼神还有些涣散,但看到丈夫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用气声道:“……让你、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薛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这反复的低喃,他将脸埋进妻子冰凉的手掌,肩膀微微耸动,泄露了这铁汉几日来压抑至深的恐惧与后怕。

薛老夫人得知消息,亦是老泪纵横,连声说好,亲自去小厨房盯着人熬煮补血益气的药膳。整个府邸上下,那笼罩了多日的阴霾终于被这强烈的喜悦驱散。

续缘在第二天睡醒后,得知阿娘也醒了,高兴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不顾身体虚弱,非要立刻去见阿娘。薛直无奈,只好用厚厚的毯子将他裹成个小粽子,抱到了蔓华榻前。

“阿娘!”续缘看到蔓华虽然憔悴却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小嘴一瘪,金豆子就掉了下来,伸出小手紧紧抓住蔓华的衣袖,“我好怕……好怕你醒不过来了……”

蔓华心中一酸,用尽力气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儿子柔软的发顶:“阿娘答应过要看着你们长大,怎么会舍得不醒?”

母子俩依偎在一起,画面温馨得让人动容。薛坚似乎也感应到母亲的苏醒和兄长的亲近,在奶娘怀里咿咿呀呀地挥动着小手,黑亮的眼珠好奇地转动着。

待续缘情绪平稳些,蔓华才细细问起他昏迷前的情形。续缘努力回忆,只记得感觉到阿娘气息不对,然后用了出魂入定,之后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锁链和坏人,再后面就一片模糊,只记得很难受,很害怕,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帮了他?具体的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

蔓华听完,心中已然明了。结合自己魂魄被强行拉扯时那阴邪污秽的感觉,以及最后关头那股莫名而来、护住她心脉的温和力量,她几乎可以肯定,是续缘那特殊的天赋和魂术在关键时刻救了她,而孩子也因此神魂受损,记忆模糊。她既后怕又庆幸,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是不是得给续缘找个师父,好好教他,多少再多点自保手段。’她自己本身就是半瓶子水晃荡,学的那点东西也确实为了给续缘稳固封印,真要碰上这种情况几乎就是两眼一黑的状态。

至于那个噬魂老怪,当日‘续缘’是在魂墟中解决了他,但是在魂墟中消散不代表现实世界的肉身也消散了,不过那具肉身也在蔓华生产后不久,苍云军日常巡逻时,在城中一个阴暗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没有气息的肉身。

带队的将士看着周围一地漆黑的符咒便觉得不妙,当即叫人回驻地请求增援。听说有疑似邪方术士的出现,临时代班的薛浸岳当即点了一个小队,还有军师风夜北,一同前往。风夜北在被薛直招揽之前也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走,对于这种能人异士也是见得比较多,不管他会不会,好歹眼界在,总是不会出问题的。

待一众人来到这个角落,风夜北仔细检查后,发现有一部分阵法被暴力‘擦除’了一块,那些漆黑符咒组起来的阵法已经没有效果了,便叫人把他带走。待一军士把他的面容漏出来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那是被通缉多时的噬魂老怪。

手上不知沾染多少生灵鲜血的邪术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无人的角落,不得不说是真的大快人心,起码见过通缉令的众为将士是真的痛快,没偷偷给这肉身来上两刀算自控好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漫长而细致的恢复期。

蔓华的身体损伤极大,产后血崩几乎掏空了她的根基。她大部分时间仍需卧床静养,每日汤药不断,金针调理也重新提上日程。薛直几乎将书房搬到了卧房外间,处理军务之余,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妻子,亲自喂药、读些闲书、说些军中趣事逗她开心。那份无微不至的体贴,让蔓华心中暖融,恢复的速度也比府医预想的要快上一些。

薛坚,这个在磨难中降临的孩子,似乎也继承了父亲的坚毅之名,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在奶娘和柳夕的精心照料下,他一天天变得白胖起来,哭声洪亮,食欲旺盛,那双酷似薛直的浓黑眉毛下,是一双清澈有神的眼睛。

原本在蔓华昏迷期间,薛直想去把陈梦鳞请过来,奈何白霜谷路途遥远不提,怎么安全进谷都是个问题,毕竟算是在躲避‘仇家’,地形险要有没有毒株阻挡都是要考虑在内的。也考虑过送信,蔓华送给柳夕用来召唤咕咕的哨子他也有一个,但问题是,他没往谷内去过信,一般都是蔓华去信,所以他要寄信的话很大可能是送往长白山角的村落里或者送到龙泉府的驿站了。

这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去秦岭请人更不现实,就算孙老先生肯来为学生看诊,一来一回的,蔓华能不能撑到那会都是个问题。

事情就这么僵持住了,好在蔓华撑过来了,后续的调理她也可以给自己开方,这让众人大松一口气。

而医馆后院,叶炜的生活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蔓华生产的惊险与后续的波折,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他最后那点沉浸于自身痛苦的壳。他看到薛直的不离不弃,看到柳夕的奔波劳累,看到续缘的担忧恐惧,也看到那个新生儿顽强求生的模样。他终于意识到,这世间除了剑,除了过往的荣耀与当下的残缺,还有责任,还有守护,还有……值得他站起来的人。

他更加刻苦地进行复健,对手指和手臂的控制力在日复一日的枯燥练习中,确实有了一丝微弱的进步,那不受控制的颤抖,在极度专注时,似乎能减轻些许。而他花在雕刻上的时间也更长了。

这一次,他似乎找到了目标。

他不再雕刻那些随意找来的花鸟鱼虫图样。他寻来质地更细腻、更坚韧的木料,反复打磨,然后用那依旧笨拙却异常专注的手,一刀一刀,开始雕刻一件复杂的作品——一只展翅欲飞的云雀。云雀的姿态灵动,羽翼层叠,对细节的要求极高,这对叶炜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木屑堆满了墙角,他的指尖也添了更多细小的伤口。但他没有气馁,沉默地磨好刻刀,拿起新的木料,重新开始。柳夕不再多言,只是默默为他准备好伤药和磨刀石,在他疲惫时递上一杯温水。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叶炜终于完成了那只木雕云雀的最后一道工序——点睛。他用最细的刻刀,小心翼翼地在云雀眼部勾勒出神采。当最后一点木屑落下,那只原本死寂的木鸟,仿佛瞬间被注入了灵魂,昂首向天,振翅欲飞,虽雕工仍显稚嫩,却神采飞扬,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力量。

叶炜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作品,眼中闪过一抹极淡的、却真实存在的满足感。他拿起旁边一块柔软的布,仔细地将云雀擦拭干净。

这时,柳夕抱着刚刚睡醒、精神头十足的薛坚来到后院晒太阳。小家伙挥舞着藕节般的小胳膊,咿咿呀呀地说着无人能懂的“婴语”。

叶炜看着他们,目光在那只木雕云雀和柳夕怀中的婴孩之间流转了片刻。他站起身,拿着那只云雀,走到柳夕面前。

柳夕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叶炜将木雕云雀递过去,声音依旧有些低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认真:“给……坚儿。”

柳夕愣住了,低头看看怀中眨巴着大眼睛的薛坚,又看看叶炜手中那只活灵活现的木雀,心头猛地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喜悦交织着涌上鼻腔。她接过那只尚带着叶炜掌心温度的云雀,触手光滑温润,可见其用心。

“谢谢……阿炜。”柳夕声音微颤,将木雀轻轻放在薛坚的小手里。薛坚似乎被这新奇的玩具吸引,小手胡乱地抓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叶炜看着孩子纯真的笑容,再看看柳夕泛红的眼眶,紧绷的唇角几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回廊下,重新拿起刻刀和一块新的木料。

柳夕抱着薛坚,看着他小小的手掌努力抓着那只象征自由与希望的云雀,再看向廊下那个专注于手中方寸天地、侧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坚定的青年,只觉得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到了实处。

他或许永远无法再握紧那把属于藏剑三少爷的轻剑,但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握紧属于他叶炜的人生,以及……他想要守护的人。

晚膳时分,柳夕将叶炜雕刻的木雀拿给蔓华和薛直看。蔓华仔细端详着那只云雀,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线条虽还生涩,但神韵已具,更难得的是这份静心与坚持。看来,他是真的走出来了。”

薛直亦点了点头,沉声道:“男儿立于世,并非只有刀剑一途。他能寻到自己的路,很好。”

就连被薛浸岳拎来蹭饭的薛燧峰,看到那只木雀,也难得没有出言调侃,只是摸了摸下巴,嘀咕了一句:“啧,没想到这叶老三还有这手艺……以后是不是能找他给我雕个苍云盾牌玩玩?”

这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连虚弱靠在塌边的蔓华也忍俊不禁。屋内的气氛,是许久未有的轻松与温馨。

夜色渐深,众人都已散去。蔓华靠在薛直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平静与幸福。

“夫君,”她轻声开口,“这次……多亏了续缘那孩子。”

薛直手臂紧了紧,低声道:“我知道。府医也说了,他昏迷是心神损耗过度。这孩子……随你,天赋异禀,却也让人担忧。”

蔓华叹了口气:“待我身子好些,须得好好引导他。还有叶炜和柳夕……我看他们,如今倒是真正有了过日子的样子了。”

“嗯,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们既选择了彼此,我们便护他们一段安稳便是。”薛直低头,轻轻吻了吻妻子的发顶,“你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其他的,都有我。”

好像有点怪,但是我尽力了[化了]

为什么不能开发一个机器直接读取大脑的意思啊,这样我就不用想怎么描写了[化了]能直接输出成动画更好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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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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