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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山里夜凉,江思葭睡醒之前还无意识扯了扯薄被,她坐起来,挠了挠脚踝上新鲜热乎的蚊子包,翻身起床,窗外晨雾涛涛,紫薇花沉沉地垂着脑袋,犹睡未醒。

打水洗脸,屋前屋后转了一圈,不见齐归元。

朝食的时候他回来了,小院的栅栏门吱呀一响,江思葭从橱柜里拿出另一副碗筷,回头看见他手提一串纸包,一二三,方方正正贴着红纸,像糕点铺常用包装。

她眼睛亮起来:“怎么一大早去买东西,是点心么?”

齐归元“嗯”了一声,把剑带解下来,轻轻挂在墙上,待江思葭拆开第一个结,他很适时地配上解说:“太后饼,另外两个是栗子糕和黑舌糖。”

江思葭叼了一个在嘴里,本来想去拆第二个,听完就收手了,慢吞吞系好绳子放到橱柜里去,齐归元在她放了碗筷的那一侧坐下,用指腹蘸起她洒落的太后饼酥皮,送到嘴里,然后才拿起筷子。

他的神情和动作是那么自然,看得江思葭一颗心又蠢蠢欲动。

齐归元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清修之人饮食简单节俭,每粒米都不肯浪费,可是他老这么捡她剩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

而且他买的这三样点心,恰好都是她昨天跟丘愚顺嘴提过的,师兄师兄,我想吃这个那个,你有空给我买呗?

江思葭心里跟明镜似的,只不过这面镜子在氤氲的雾里,她翻来覆去地擦,能看清自己,但也时时被纠缠不休的水汽闹得心乱如麻。

齐归元又带回了一些消息,巴陵镇疏散得差不多了,逐鹿坪在加紧布防,一筐一筐西瓜大的石头从左家庄那头运过来,用的是战车。

江思葭囫囵听着,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巴陵镇人都走光了,那点心是在哪买的?

齐归元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从一个货郎那里买的,他问我南屏山怎么走,我顺手照顾一下生意。”

这么巧?江思葭眉毛一跳,但也没再纠结,转而问他有没有路过逐鹿坪门口的隐元营地,她师兄上岗了吗?

齐归元正喝到最后一口粥,修长的五指扣着碗底,盖住了整张脸,再放下时碗里干干净净,眼睛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远远看见站了两个黑衣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

好吧,江思葭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没有注意到他起身时动作迟缓,走路也有轻微的蹒跚。

“今天去帐篷那儿吗?”他问。

江思葭想了想,摇头:“不去了,等他们打起来再说吧。”

“好,”齐归元从墙上取下剑,温声道:“我回房打坐,有事唤我。”

“知道啦。”江思葭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目光正好抓住他离开前的最后一片衣角,靛蓝色的麻布上,有团黑黑的墨一般的印渍,啊,他素来爱干净,提醒一句吧,但她刚用抹布擦干净手,又嘀嘀咕咕转了回去。

一个捡饼渣,一个催换衣,真过日子呢?

齐归元经常闭门打坐,但以前都会为她开一扇窗,今天不知为何关着,江思葭干完了活没事做,在树下的凉椅上眯到中午,睁眼看见齐归元门窗还没开,心里纳闷,今天怎么这么久?中午轮到他做饭了喂!

算了算了,看在点心的份上,她多做一顿饭也没什么,可是屋里一直没动静,江思葭看了看对面那副空碗筷,皱着眉去叩门:“齐归元,你还在吗?吃饭了——”

她想不到门没锁,居然推开了一条缝,这太失礼了,然而里面并无应答,江思葭屏气凝神朝门缝里望去,齐归元一脸端肃坐在蒲团上,像个无知无觉的木偶。

不会坐化了吧?江思葭眨眨眼,心里为这个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发笑,但齐归元脸色红润,细看嘴唇有轻微抖动,似乎在念经,她悄悄走开了。

蝉噪水清苦昼长,粥菜盖好悬在井里,江思葭摇着扇子坐了会,留张纸条夹在齐归元门缝里,提起剑戴着遮阳笠出了门,直奔光秃秃的油菜花田。

丘愚果然在,江思葭隔老远就开始咧嘴笑,走到他跟前时嘴巴都僵了:“我来了!不会打扰你站岗吧?”

丘愚在营地边缘接她,笑着说:“这个点狗都打哈欠,没人跑商,你倒不嫌热。”

“没事干,找你解闷咯,”江思葭歪着身子看他背后空空如也的营地,树下只有一把小马扎,“就你一个人吗?我记得有两个人。”

“原则上是两个人。”丘愚老油条似的桀桀笑了两声,话只说一半。

懂了,原则上要两个人,实际上灵活运用,可以轮流偷闲。

丘愚把马扎让给她,自己盘腿坐在地上,背靠树干伸了个懒腰,江思葭递来一块饼,“吃不吃?这个要配点水,不然噎嗓子。”

“太后饼?”丘愚掰成两半,仿佛看见了稀奇玩意,“你昨天还求我买,怎么自己先搞到手了?”

“什么话,谁求你了?”江思葭白了他一眼,含糊道:“碰到一个游方货郎,就买了。”

“噢,你那个同吃同住的贤惠道长呢,在家奶孩子?”

江思葭一口饼差点噎死,丘愚又是拍背又是递水,一边笑一边讨饶,双手奉上贿赂,这才免了一顿打。

营地后面就是逐鹿坪的城墙,江思葭瞟了好几眼,城门紧闭鸦雀无声,偶尔路过一队蓝色骑兵,木讷的脸和不空关的没什么两样。

江思葭压低声音问丘愚,丘愚无所谓地耸肩:“据点争夺与隐元会无关,我才不操这份闲心。”

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没心肝,你好歹也入过浩气盟!”

“哇塞,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丘愚嗷嗷叫着弓腰远离她,一脸戒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谢渊又不给我发钱。你不是也对浩气盟死心了吗?”

“死心归死心,”江思葭也打得手疼,用力搓着膝盖,小声嘟哝:“到底有感情。”

“呐呐呐,你看你,”丘愚歪着头瞅她,双手环绕膝盖握在一起,不倒翁似的在原地前后摇摆:“这行走江湖,多余的感情就是负累,你听我的,心思都放在钱上,包你没空伤春悲秋。”

江思葭笑着骂他:“把你的钱都扔夜雨河里,看你伤不伤悲不悲!”

“怕什么,”丘愚不以为然:“扔洞庭湖里我都能捞回来,区区一条夜雨河,哼哼。”

这德行,真跟他本人一模一样,江思葭还想骂他几句,丘愚忽然表情一收,鲤鱼打挺跳起来,摸向背后的刀:“别说话,油菜田有动静。”

江思葭右手按剑,警觉地扫视四周,油菜早就谢了,灰蒙蒙一片,衣着鲜艳点的根本藏不住,难道是会隐身的?

念头刚转了一圈,芭蕉树丛忽的跳出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甩甩尾巴抖抖鬃毛,喷着响鼻走来走去,从颈上银灰色斜纹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匹麟驹。

江思葭和丘愚一齐“害”了一声,双双收起武器坐了回去,看着一个又一个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抓马侠士,江思葭支着下巴道:“你这一天天的也太无聊了。”

丘愚懒洋洋靠在树干上:“很快就热闹了,只要恶人占了逐鹿坪,浩气盟的主商道都断了,保准天天来打架,那时候我就有活干咯。”

“什么活,挨打的活吗?”

“嘶,能不能盼我点好?”

江思葭哈哈大笑,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舌糖分给他,这玩意长得跟龙须酥一样,像块状的棉花糖,两人默不作声嚼了会,同时面对面吐出染成黑色的舌头。

“啊啊啊啊好丑啊!我要漱口!”

江思葭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水囊,咕噜噜灌了几口,吐到大树后面,丘愚还那儿奚落她:“得了吧,又没人看你。”

江思葭正要回嘴,他变戏法似的递出一个巴掌大的圆木盒子,盒顶凹陷,拇指在侧面机关一按,滴溜溜冒出一粒彩色糖果。

“前几天在一个明教身上缴的,尝尝?”

什么,这就是她每个号仓库都必备的西域糖果!

江思葭乐了,刚要伸手,右边忽然有人“哇”了一声,香粉味道扑面而来,两条冰凉的金属坠子轻轻拍在脸上,她略一扭头,就和那张桃花面看了个对眼。

杏眼桃腮,好粉嫩的秀秀,江思葭一时被美貌冲昏头脑,竟然呆在原地,而对面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手却已经游蛇般爬上去准备顺手牵羊——

“靠,光天化日抢劫啊!”丘愚可没被迷倒,立刻捂住糖果盒子后跳,那秀秀不满地朝他投去一瞥,身形款款走过去,笑吟吟拔出背上交叉的双剑。

“就抢你了,怎么着?”

“你、你、你......”丘愚罕见地结巴起来,一退退到树旁的小木屋,他肩膀都哆嗦了:“这我师妹,好不容易来看我一回,你别动手啊,注意点分寸。”

“噢~小师妹啊,”她回头看了江思葭一眼,爽快地挽剑,对丘愚颐指气使道:“今天给你留点面子。”

于是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分糖,江思葭在生人面前有点放不开,再加上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含着糖也不说话,眼睛一直在两人之间来回瞟。

“你不是回扬州了?”

“是啊,这不刚从扬州来吗,正好听到马场放出消息,巴陵附近走丢了一匹麟驹,我来试试手气。”

“可惜,”秀秀咂了一下舌头,半张脸埋在羊脂玉似的手臂里看丘愚:“难怪我抓不到,原来是又碰到了你这黑鬼。”

丘愚从鼻子里哼气:“赖我?你没抓到马,自己才是黑鬼。”

江思葭看看他,又看看她,恨不得给某个不开窍的来一巴掌。

秀秀却笑吟吟地把脸转向了她:“小师妹,我叫常遇冰,你呢?”

“我?我叫江思葭——啊,等等,你是常遇冰!”

江思葭一拍大腿,两只手抓住她光溜溜的胳膊拉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常遇冰怪好笑地望着她:“怎么,你听说过我?”

说着瞟了一眼旁边的丘愚,靥上的胭脂颜色深了几分。

“我认识你,”江思葭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你经常在巴陵护镖,有几个明教都被打怕了,见了你就绕道走。”

常遇冰嘴角一弯:“这样呀,那几个小毛贼学艺不精,我不过顺手教训了一下,结果就吓破胆不敢来了。”

江思葭高兴得说不出话,她个头比常遇冰矮一点,就仰头冲她笑,勾着手晃来晃去,亲昵得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常遇冰眼神一怔,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问道:“你的琴呢?我想起来了,你也是这儿有名的绿林,有一次我差点被逼进河里,多亏你一曲平沙。”

“是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忘了,那人是藏剑山庄的吗?”

“是吧,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最后被我们俩打跑了。”

江思葭再次感叹这个江湖奇妙的缘分,有的人每天擦肩而过,彼此之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甚至不算点头之交,但是你认识她,她也记得你,一段时间不见,再重逢时竟然如老友般亲切和怀念。

两人笑着抱在一起,被冷落许久的丘愚终于提出了疑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俩感情这么好?”

常遇冰柳眉一扬:“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木头脑袋。”

“就是就是,”江思葭秒懂,立刻帮腔:“木头脑袋!”

男嘉宾太多,感情戏写得有点腻了,来点亲情和友情换换口味[吃瓜]

丘愚原型是我师弟,很欠揍但又很好玩的一个钢铁直男,抠门是本色,但该大方的时候不含糊,和文中相似度90%[猫头]

因为太熟悉所以写起来超级顺手,跟师父那章节一样,总是忍不住代入,如果我真的穿进游戏见到他们就好了

常遇冰倒是杜撰的,我没有秀姐亲友哈哈哈

她是无数个我在巴陵反劫镖萍水相逢的战友的集合体,向所有商道守护者致敬!

话说你们想看哪个男嘉宾可以留言的啊,我想办法加戏,写着写着突然发现有些男嘉宾戏好少,果然雨露均沾是皇帝最大的谎言(擦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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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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