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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敦煌

弘义君张这个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守的另一句话紧跟着就递了过来“名知道,走也知道,但是不记得,江湖飞马快报,有记录。”

这下弘义君只觉得面皮发红,但还没等着红晕爬上耳朵,那头的阿名和走走就已经在招呼他们快快进城。

一刻钟过去,四人终于落了脚,看着不远处的院子,多日前的回忆终是涌上了弘义君的心头。

回长安前,弘义君跟随商队在河西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聊时也接过几个披风会的任务,那天在北丘墓击退盗墓贼时,远远地,弘义君见到一座新立的墓,待到手头事毕,走到墓前也终是看清了上面留下的“挚友”几字。

弘义君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好想去玩会儿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逮只沙鼠。

“吃饭了!”

陷入回忆的弘义君没有听清是谁在叫自己,只一扭头就看到那矮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食物的香气勾起来胃里的馋虫,这位大侠也终于想起自己原是想要吃一只外酥里嫩的烤全羊。

但以现在的脚程来说,等那美味入口,怕是还要等小一个月了,前提是还得能找到安舒烨那小子,诶,愁啊。

这么想着弘义君便要为自己那可怜的肠胃哀悼一杯,但这手刚扶上酒壶,一颗蚕豆就砸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因着没有声,弘义君也知道了砸自己的正是阿守,果不其然,头还没转过去,一张纸就递到了脸前。

“会变傻”三个字,言简意赅。

弘义君沉默,弘义君撇嘴,弘义君接受。

毕竟弘义君与人切磋的时候真的被柳叶刀打过。

看出这人蔫了的阿守立马又递出一张纸,伴着四个字“不委屈你”一道递来的还有一串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弘义君不屑,弘义君偷看,弘义君……发现这串糖葫芦是从走走手里抢过来的。

“啊不是,不委屈我改委屈孩子了是吧。”弘义君带有震惊的神情久久没有从脸上挪走,反观阿守,这女人在一旁悠闲地吹起了口哨,好不自在。

而坐在弘义君正对面的走走,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弘义君,嘴一咧便发出“嘿嘿”两声憨笑,转身就从包袱里又掏出来一根。

“行吧。”弘义君就这么接受了,一口清水一口糖葫芦,也算是即开了胃又解了馋。

入了夜,弘义君借了把梯子“哼哧哼哧”爬到了房顶,上次来河西的时候,这人最爱干的就是趁着夜色浓郁时一个人静静地赏着星空,之前听人说过,夏夜里的大漠可以看到银河,也不知今日的自己有没有眼福。

但直到弘义君站在屋顶上一抬头才发现,白日里还是一片晴朗的长空悄然爬满雷云,耳边也传来了大风吹动棚顶的声音,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后,弘义君只得一转身又是“哼哧哼哧”的爬下房顶回了房。

等弘义君一脚迈进屋里,长空之上已响起了震天裂地的雷声,随着开门带起的微风,桌上的油灯闪了几下便只留一缕青烟,大雨如期而至。

雷雨交织下,昏暗的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呜咽声,察觉不对的弘义君急忙点起油灯,当点点灯光重新将房间填满时,弘义君才看清屋内的景象。

散了两根辫子的阿名伏在一团高高隆起的被子上动作轻缓地拍打着,坐在她身旁的阿守正在书写着什么,很快纸条就塞到了弘义君的手中。

“唱点什么吧”

“唱点什么呢?”弘义君就这么想着踱步到了被子的另一侧,等到一屁股坐下,脑中也有了答案。

这是弘义君多年前听过的曲调,那时的自己应该是在救人吧。

仗着轻功在天上飞来飞去,直到人救完了,也飞不动了,自己随便找了个墙根倚靠,十几尺外有一位小姑娘抱着不知谁家的孩子轻声唱着哄睡的歌。

就唱这个吧。

轻缓的歌声从弘义君的喉咙中传来,屋外的雷声好像也躲远了些,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弘义君慢慢地环抱起双臂,生怕自己唱错只得靠着拍打自己数着拍子,随着雷声渐远,这歌越唱越长,拍子也越打越多。

也算是哄了哄记忆里的愣头青。

一曲歌毕,屋外只剩下了淅沥沥的雨声,被子下也传来了逐渐轻缓的呼吸声。

知道那小子终于安稳睡下了,阿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随便将手摆了摆算是跟弘义君打过了招呼,便扯过一床被子也睡了过去,作为“老大”来说,她可太累了。

屋内沉静了片刻便响起了轻微的走动声,阿守的纸条递到了弘义君的脸前。

“唱得不错”

看到这话弘义君短暂的轻笑一声,最后那几句自己已经开始胡编了,也就是唬着屋里的几位没听过原曲。

替两个小的掖了掖被角确保不会着凉后阿守便走到了窗边,她将窗户打开一道小缝,衣摆一撩悠闲地靠坐在软垫上,就这么就着凉风开始欣赏屋外的雨景,接着她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矮椅。

待到弘义君挪到了对面,两个字也掉到了弘义君的怀中。

“问吧”

“走走这一身功夫应该是出自凌雪阁吧,阿名怎么会捡到他呢?为什么你那会儿会说他是例子?他是记性不好吗?阿名说你以前是个军户,你是出身天策府吗?阿名看起来岁数并不大,但你们都以她为中心,她是怎么成为你们老大的?你们的名字听起来感觉总有一些奇特的意义,她那会说的捡到底是个动作还是个……”

弘义君的话说了一半,阿守便开始从怀里掏着什么东西,这人还以为自己的求知欲马上就能得到满足,直到见到阿守从怀里掏出一个砚台。

“啧”阿守发出了她口中唯一能出的声,下一刻她反手就要将这砚台往弘义君的身上砸。

意识到自己是有些“冒昧”了,弘义君急忙将阿守的手拦下。

“错了错了,您慢慢写,我也一个一个问。”

乜了弘义君一眼,阿守将砚台和墨条扔到了弘义君的手中,她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沓如小砖厚的草纸夹在腋下,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走回原位。

看着她这副架势,弘义君急忙往砚台中倒入了半盏茶水,拿着墨条快速地打着圈,等到阿守稳当坐下,这桌上的笔墨纸砚也算是准备了齐全。

又是狠狠地瞪了弘义君一眼,阿守开始了她的奋笔疾书。

第一张便是“乾元元年,万花,名去帮忙,我找人,山崩了,走没有腰牌,头伤脸悔,名救,之后换脸,长相随名”

看到这,弘义君感觉呼吸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抬眼,第二张就已经递到了眼前。

“七天后醒,思绪混乱,喊着快走直往山上冲,我去拦,还摔我,十步后倒地,经脉逆转,再醒,傻了,失忆,去年身体恢复,头不行,一直不记得名姓,名以走醒来后第一句话取,走走”

第三张再递来时,字迹已经开始有些飞舞“寻凌雪阁,不好找,没钱治病,领悬赏,东奔西走”

三张纸的内容压得弘义君的内心有些酸涩,看着那两个熟睡的身影,弘义君抿着嘴巴叹出一口气。

“我,天宝十四年,转移伤患,遇袭,守住了,但被割喉,无法继续行军,被名救治,帮她,被她取名,守”

“名身体有异,寻医问药,万花始,过七秀、五毒,以医术救我,之后,行长歌,最后至北天药宗,有一良方,留下学艺,直到听到万花有难,与她同行,她救人,我寻人”

弘义君的喉头发紧,沉默了半晌问出一句“寻到了吗”

“寻到了,活着”阿守写到这,面带着笑意连连对弘义君点头,她也没想到那时自己居然真的找到了,还活着的朋友。

“现在,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用内力了吗”最后一张字条落下,屋外已经看不到一点亮光,阿守双手交叠在脑后仰躺下去,那轻松恣意的样子,仿佛刚才讲述的过去只是路边听到的话本,与她毫无关系。

弘义君的“心”死了,自己刚刚升起的悲伤感,被这一张纸条拍得稀碎,沉默片刻后,“大侠中的大侠”脸上的表情趋近于平和,嘴角挂起了非常标志化的微笑。

“谢谢你啊……”

屋内的烛光闪烁着,就着雨声和长夜,四个江湖人在这小小的驿站中,度过了在河西的第一夜。

二日,雨。

弘义君叉着腰站在窗前,阿名走了过来,疑惑地看这人一眼。

“你在看什么?”

弘义君的眉头紧紧皱起,看着屋外不确定说了一句“咱们,是在沙漠吧……”

“不然?”阿名看着弘义君,深深怀疑这人是不是昨夜受了凉,这会儿竟然开始说起胡话。

弘义君双手向前一摊“沙漠?我上次来的时候可没遇到这么大的雨。”

阿名轻叹一声,拍了拍弘义君的胳膊后坐回了桌边“那就说明我们时间来对了,刚刚我让走走去披风会发了悬赏,快的话,中午前我们就能出发了,脚程快一些的话,你也能早点到高昌。”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一个裹着蓑衣的身影一个翻身便从窗外跃进,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就踩了弘义君一脚。

“诶呦!”被踩的还没出声,踩人的先一步坐到了地上。

掀起头上的斗笠,走走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到的弘义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

“是我站的位置不对了”弘义君跳着走开了,嘴里还嘀咕着“这小子脚真重。”

短促又干涩的笑声响起,弘义君很确定,这绝对是阿守的笑声,别看她这会儿还在那补交,但弘义君就是确定,她肯定是看见了。

说起披风会,弘义君想着,自己倒是很久没去打过招呼了,脑中的念头刚一起,弘义君随手拿起一个斗笠,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穿过街巷,雨水击打着棚顶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弘义君的耳边,一抬眼,霍马庸便雷打不动地站在那,两人微微点了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得知今日会长不在,弘义君便直接去找了阿巴斯,总归他那屋还有个火烤烤。

熟人见面也就没有那么多客套话了,弘义君自顾自的坐在火边,阿巴斯也自顾自的将一份新的悬赏交到了这人的手里。

“啥呀,我可没说要接啊,我就是来打个招呼,一会儿我还要赶路呢。”看着那卷轴,弘义君连连向后躲去。

却不承想今日的阿巴斯却是直接将这悬赏直接塞到了弘义君的手里。

“拿着吧,早看见了,跟你一起的,以你的身手又不是件难事,实在不行你再找几个帮手,等你忙活完,给你发身新衣服。”

抬眼看了阿巴斯一眼,弘义君又将卷轴塞回了他的怀里,算算日子,距离一个月之期,也还是有些日子的。

“行吧行吧,我再找找人。”

“记得找个靠谱的啊!”这是弘义君离开披风会的时候特意叮嘱的。

直到,披风会的佣兵找上了门。

看着面前的甄大勇和甄大智……

弘义君沉默,弘义君扶额,弘义君愤然扔斗笠。

靠谱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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