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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程照05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受虐狂。”

蒯绥指了指排到门口的队伍,又指了指我,然后摊了摊手。

我破防了,指着他鼻子,“不看病滚出去!”

蒯绥离开前,抽空和我聊了聊师维茵,他说他也不是不想让人类知道怎么制造武器,只是总觉得师维茵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似乎有点好战,万一直接开战了怎么办。

我:“你是说你搁那造核弹就非常热爱和平了?还说别人好战?”

蒯绥无话可说,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觉得他们没一个正常的,中洲有魔苟斯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他们几个更是在这个锅里炒菜,文三思偷偷往里加折耳根,蒯绥往死里加辣,就等师维茵炒出锅。

我就负责吃,趁热咽了。

师维茵来找我游说的时候,我实际上一点也不想去东方,人类的迁徙涵盖到整个贝烈瑞安德,也包括希斯路姆,诺多精灵并不排斥人类,芬国昐同费诺里安一样欢迎了他们,这些分裂出来的人类家族也为各方埃尔达王侯效力,但他们仍然会听从人类统治者的调令,就像诺多诸王听从至高王一样。

芬巩也不排斥人类,相反,他挺喜欢的,与他们一同驻防、巡逻、游猎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新奇快乐的事。他偶尔会问我不喜欢人类吗,因为我不怎么和居住在多尔罗明的人类来往。

“没有不喜欢,还行吧。”我其实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有种怠于接触新的族群,毕竟我并不认为我属于“这样的人类”。

后来师维茵单独找到我,我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做什么政委、指导员工作的,在她的劝说下,我同意去扎营之地,那个被她取名“林州”的人类疆土。

我告诉芬德卡诺我要搬到林州,他表现得很惊讶,“好啊,那是阿拉丹来的地方吧,你终于打算和人类相处看看了。”

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谁说我没和他们相处过了,好骗的小芬诺,到时候被‘人类’骗得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剩。”

我当然说的是我自己,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婚姻诈骗。

芬德卡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保上面都是茂密的柔软黑发,他笑着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怎么会呢,我才没那么好骗。”

自从我们结婚后,他不再对这样偶尔的分离表现出不安,精灵的特殊婚姻对我来说确实很新颖,灵魂绑定的形式好像是天生为精灵这一种族的专偶性存在的。

“那要是离婚是怎么个离法?”

乌欧牟对于我结婚第二天就问祂这个问题非常的无语,觉得我又要玩弄埃尔达的感情了,很是疾言厉色,“精灵的法律上没有离婚的程序,难道你希望有什么手段把绑定的灵魂撕开吗?”

“法律不够完善啊,”我说,“那要是遇人不淑怎么办,自认倒霉吗?”

乌欧牟:“我看诺洛芬威之子确实遇人不淑!”

被维拉赋予同等的权能后,我实际上不算个人了,精灵的婚姻法也因此对我生效,就像辛葛和美丽安一样,美丽安的形体因此束缚。这一点乌欧牟之前就告诉过我,我坦然接受,祂说我迷惑精灵,我感觉不服气,明明我才是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接受了师维茵的完全不平等条约,一点好处也没得,免费去给她打工。真的是很久没有再体验过这种忙碌挤占我所有时间、工作占据脑容量的生活,一开始我非常不习惯回到循证医学的思维逻辑中,但师维茵说,对于人类,早晚要脱离神力和法术巫言,宜早不宜晚。

我曾说过在现下的工艺怎么能发展现代医学,师维茵隔天就带给我一根18g的注射针头,我服得无话可说。

我:“我不会科研,对青霉素制作的了解只适用于写小说。”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师维茵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有相关的研究院。”

“那你还找我干嘛!”我拍案而起。

师维茵:“但进展缓慢。”

我坐了回去。

师维茵本身对医学不了解,即使给出了大的方向,人们也只能通过治病经验来积累知识,大部分情况下都治不太好,在研究院研究出大蒜素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

而我也要重拾几百年没碰的专业知识,也不知道是记忆力变好了,还是那段人生连轴转得猪狗不如以至于刻进了dna,回忆复习起来容易很多。

刚有点成体系,我就要开始带学生,这时候的人真纯朴,一个个地带着饥渴的求知**,恨不得半夜把我抓起来讲课。被误认为“迈雅”,精灵有天然的亲近和敬爱,而对人类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师维茵教他们的,完全就是“快看这里有个半神反正不会死快累死她”。

“下一个!”

新病号在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我正低头写字,余光看见他披着一身米白色的兜帽长袍,黑发垂在肩前,双手交叠端正地放在膝盖上,低声地咳了咳。

我没有抬头,“怎么不舒服?感冒了?”

“嗯……我胸口不舒服,心跳得好快,喘不过气。”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对面兜帽遮住的半张脸,伸长手过去一把拽下了他的兜帽,精灵的脑袋跟着晃了晃,暴露出的蓝眼睛对我眨了两下。

我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拽了拽,“怎么生病了呀,芬-德-卡-诺?”

“唔,我也不清楚,”他无辜地笑着,“但是看到医生就好多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边奋笔疾书写病历的实习生,“你来看。”

实习生指了指自己,“我?”

我:“你都来了两天了,可以上手了。”

实习生:“啊?”

我把这个挤占门诊名额的坏精灵抓走,拉到了后面的隔间里,“我怎么不知道精灵还会生病了,是多尔罗明太冷了吗?”

“不要训斥我啦,先给我一个吻吧。”芬德卡诺低下头,眼睛里的笑意闪着光。我踮起脚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捏住他的脸颊,他捉住我的手,把这个吻还了回来,就是不那么原模原样了。

“好了!”我把手心拍在他脸颊两侧,捧住他的脸往旁边挪开,“多尔罗明的领主大人,大老远跑过来有正事吗?”

“哎,你怎么这么称呼你的丈夫呢,”他故作可怜地说,好好地回答了问题,“我是和阿拉丹一起过来的,林州的商人想要埃瑞德罗明的采矿许可,阿塔派我来谈这件事。当然了,迈提莫要结婚了,我顺便来带你一起去。”

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怎么不说想我呢。”

芬德卡诺愣了一下,显示发现自己光顾着回答“正事”,掉进了问题陷阱里,他眨了眨眼,居然辩驳了回来,“虽然你也没说想我,但我知道你的心,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吧,是这样吗?”

真可怕,以前那个容易害羞好逗弄的小精灵不见了。

我转移话题,“伊瑞皙不久前刚来过,你不巧没碰见她。”

“伊瑞皙离开刚多林了?”芬德卡诺眼前一亮,“她怎么不来找我呢,以前都是我和她更要好的,她和小阿拉卡诺跟着图茹走了后,我都好久没见到了!”

我不怀好意地坏笑,“除了亲哥哥,还有堂哥呀。”

“嗯?”他假装没听懂,微微一笑,“我也有堂哥啊。”

.

“你觉得……他们三个到底谁更般配呢?”

芬德卡诺赤足坐在地板上,沐浴过后穿着宽松的长袍,湿润的长发落着水滴,他找了一本林州流行的故事书来看,出于他少见多怪的困惑,我倾情推荐了一摞都是写狗血三角恋的。

他初看大受震撼,再看细细分析,迷茫地提出这个问题,我没法和他解释,只能用一个选项杀死话题,“凯勒巩和芬罗德更般配。”

芬德卡诺:“?”

我耍无赖,“干什么,你不是说他们三个吗,那肯定精灵和精灵更般配啊。”

芬德卡诺满脸不解,依旧迷茫地抬头看我。

婚宴过后,小王子说要背着父亲和妹妹私奔,我只好把他拐进我在林州的小破房子,对新鲜的小精灵图谋不轨。

他认真地说:“精灵和人类的爱情更应该珍惜。”

我感叹道:“强扭的瓜不甜啊。”更别说师维茵这么硬的瓜。

那天晚上真是太劲爆了,我还以为师维茵会妥协,结果最后是凯勒巩抱着她哭了半天,我觉得这也算她的妥协了。考虑到她们俩都忙着呢,我把这个惊天大八卦私聊给了可颂哥。

【蒯绥】:凯勒巩在哭,这是恐怖故事吗

所以师老师真是铁石心肠啊

【蒯绥】:把爱情当自己的绊脚石了,但话又说回来,爱情怎么不算两个人的**

三个人也行

【蒯绥】:?你们这几个坏女人

芬德卡诺放下故事书,挪到近前,将下颌轻轻搁在床边,好奇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这是哪里来的?”

我翻转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黄铜怀表,反复按出玻璃盖又合回去,“爱琳迪尔送我的,总不会只用来看时间……吧?”

实际上看时间都不行,这怀表好像坏掉了一样,两根指针停在同一个地方,在原处一动一动,没法前进,显然已经失去了计时功能。

芬德卡诺伸出手指戳了戳指针,顿了一下,把指腹上划开流血的伤口展示给我。

我看了看怀表,“这么锋利?”

芬德卡诺吃惊:“……不应该先关心我的伤口吗?”

我低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衔在嘴里恶心地舔了一遍,含糊地答道:“好了。”

芬德卡诺笑了出来,一边又装作凶狠的样子扑上来挠我,“坏蛋。”

暂且把怀表的事抛之脑后。

.

我好久没有做梦了,再一次来到这个形如电影院的“灵魂殿堂”,我在放映机旁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幕布前,被灯光投下深长的黑影。

我顺着台阶走下去,幕布前的血人转过身来,头顶的灯同时打开,如同欢迎他登场一样聚光向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怎么……还是这样?”

“贵安,”他看向我,“这里就是曼督斯的殿堂吗?”

我没有回答他,打量他的样子,随着幕布亮起,灯光又渐暗,他身上的血污被清理一新,台前安静地站着一个银光戎装的精灵。

他好奇地看过来,眼中尽是死亡的疲惫,“你也是精灵吗?”

“你看我像吗。”我说出第一句话,然后直接在第一排坐下来。

“确实不像,”他笑了笑,隔着一个座位坐下,“你是人类吗?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呢?”

我心想我也没说这里是曼督斯殿堂,但他似乎这么以为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电影开场,他似乎因为看到自己出现在荧幕上而惊讶地“咦”了一声。而我还是第一次以电影的形式了解他的一生,从前只是听他讲维林诺的生活,如今切实见到,确实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一切在穿越冰峡的时候发生了变化,许多精灵坠入寒冰,诺多登陆中洲时听到费艾诺阵亡的消息,梅斯罗斯被囚禁于桑戈洛锥姆的悬崖上,英勇的芬巩只身前去营救,之后便是王位的禅让,诺多的迁移,一场场的战争,安格班酝酿着阴谋,化成一场大火,吞没了诺多建立的一切。

我闭了闭眼,嘹亮的号角声响彻耳畔,他高喊道:“光明终于来临!看哪,精灵的子民与人类的祖先,光明终于来临!”

我睁开眼,眼见众锤齐下,一片血腥涂满了荧幕,眼中再没有其他颜色。

我惊醒过来,冷汗流下,一切都归于安宁,黑暗中突兀的只有我忽然急促的呼吸声,黄铜怀表在床头散发着幽幽的红光,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文三思,心想她果然是那个暗搓搓地往锅里放折耳根香菜的人。

我翻了个身,抱住身边的精灵,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地呼吸了一会儿,才安抚下焦躁不安的心脏跳动。他也因此迷迷糊糊地半醒了过来,习惯性地在我后背轻轻地一拍一拍,安慰地抚过脊背,嘟嘟囔囔地说:“……怎么啦……”

“……没事。”我闭上眼睛,才缓解下紧绷的神经,再往他怀里靠了靠,重复道,“没事。”

.

我得继续在林州干活,芬德卡诺住了一段时间后,依依不舍地带着浩荡的商联回多尔罗明了。

师维茵在不久之前回到了林州,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她似乎不再希姆拉德和林州两头跑,也看上去没打算去纳国斯隆德,但听闻劳作于希姆拉德的人类没有再被凯勒巩赶出来。师维茵几乎整天不见踪影,如果在城里的农业部办公室见不到她,那她就一定在城外围的哪片田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粮食也一季季地丰收,从精灵那收购来的粮食囤满了林州的粮仓,通过贯通东西的商路,在蓝色山脉的隧道终于被打通建立起公路,粮食被运往东方,除此之外,瓷器、丝绸、药物、机械等商品也在两地流通起来,费诺里安里数卡兰希尔更对这番贸易体系了如指掌,他甚至亲身前往过东方。

而我和师维茵的契约也将要到一半了,成规模的医院、医馆(诊所)建立,第一批填鸭式教育的学徒也正式踏上临床,我不得不被赶进实验室,催促抗生素的面世。

一切科学都在刚起步的阶段,因此也进展得极其快速,师维茵属于什么都要去管一点,统筹每一个领域,最注重的还是地里的事,她说唯有喂饱所有人民,才能朝正确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话说偏题,本来我觉得她的感情生活没下文了,结果有一天我发现她和凯勒巩在城外会面,不知道是提前约好了还是凯勒巩自作主张来找她,他带着师维茵到了偏僻的树林里,在一棵杜鹃花树下亲吻她,师维茵并没有推开。

“……你们咋回事?”

师维茵独自一个人回城,我从她后面冒出来,阴恻恻又一脸八卦地问她。

师维茵:“……你的窥私欲是不是太旺盛了点。”

“讲讲嘛,”我拉着她的胳膊,“有现成的八卦听不到我会难受死的!我本来以为你拒绝了他,以他那种性格,你们应该老死不相往来了。”

“是,”她笑了笑,“他应该确实发觉了这件事,我会衰老而死,对他来说是一眨眼的事。”

我悄悄凑到她耳边低语,“但你其实不会啊。”

“可他这么觉得,于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我的绝情,抽出他永恒的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来‘享受’我的青春。”

我瞧了她一会儿,“听上去好欠揍。”

师维茵并不在意,“这只是他不服输的表面说辞而已,我可不想再看他哭一遍了。”

我:“你就这么答应了?”

师维茵:“没答应,也没拒绝。”

我:“噫,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反正最终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死去,回到东方,这几十年陪伴他也无所谓。”师维茵说,“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没有那次意外的话也不会挑明到台面上,维持几十年的暧昧关系于我来说更能获得利益。”

我被她的冷酷算计搞沉默了,实在有点敬佩,“你这么确定你中途不会有一点动心吗?”

“有,”师维茵说,“但任何强加于我的,我概不接受。”

希姆拉德领主来得次数多了,城里的一些人们不可避免知道了师维茵有个精灵情人,林间的采伐工人偶尔能撞见他们在树林里漫步、接吻。

伴随这一条八卦传言的风靡,还有不知从何的一些流言,它不仅传播在林州的人类之间,也让散布在贝烈瑞安德各处的人类知晓,甚至精灵也一并知道了。

人类并非不能永生,达到一定条件或是获得维拉的青睐,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而这样的例子早就已经有了,他们早早的背叛了人类,混迹于精灵之中,私藏永生的秘诀。

与此同时在精灵之中还有另一则传言,就是当初在冰峡流传的预言其实是魔苟斯用来蛊惑人心的,那预言中的五名并不是所谓的救世主,他们或将给阿尔达带来灭世之灾。

这两则流言的指向性实在太明显了,明显得有点拙劣了,当然这是在我们看来,精灵和人类对于这些实在过于细致的流言不得不去在意。

【金曦】:哈哈,还能谁,多半是索隆吧,他最擅长挑拨离间了

【蒯绥】:这有什么意义,不会觉得大伙儿都是弱智吧?

【程照】:这可说不好

【师维茵】:……知道我的也不算少,能知道的都不会被什么“永生的秘诀”挑拨

【文三思】:这能有什么秘诀,下辈子投个好胎

在流言盛行的档口,文三思邀请我们去希姆凛看表演,精心准备了一场戏剧,我们被骗过去后才发现要自己演。

文三思:“哎,这可是我和玛卡劳瑞精心准备的剧本。”

故事梗概大概是这样。

其貌不扬的平民人类爱琳迪尔(文三思心虚地目移)是库茹芬威陛下雇佣的一个将军,卑微地爱上了国王聪明、美丽的长女麦提莫·奈雅芬威·罗珊朵·梅斯罗斯(梅斯罗斯:……/蒯绥:某个精灵总算有女儿了),明明知晓婚事不会被允许,但他们仍瞒着国王秘密结婚了(文三思:我都其貌不扬怎么就喜欢上了/梅斯罗斯:爱没有道理/费艾诺:我不反对)。

任职为统帅的爱琳迪尔有一个看上去非常忠诚的传令官劳瑞恩(金曦:我本来就很忠诚啊!),他痛恨爱琳迪尔没有提拔他,而是提拔了另一个副将玛格洛尔(金曦:我没有痛恨!/玛格洛尔:不要这么快入戏),同时他也觊觎梅斯罗斯的美貌(梅斯罗斯:?/金曦:你不要这么快入戏),从而嫉妒爱琳迪尔娶妻成功。

这个外表忠厚、内心奸猾的小人劳瑞恩(金曦:能不能不要重复这件事),想方设法制造令爱琳迪尔误以为玛格洛尔与其妻子梅斯罗斯私通的假象和证据(蒯绥:□□造孽啊),让已经被劳瑞恩谗陷之言所引起的妒恨迷惑了心智的爱琳迪尔看到。

破坏爱琳迪尔和梅斯罗斯幸福婚姻,成为劳瑞恩最大的满足(金曦:是的/梅斯罗斯:[摸剑柄])。于是他想尽办法利用暗恋梅斯罗斯的小贵族埃莱利尔(蒯绥:王长女殿下太受欢迎了)的急迫以及自己的妻子伊希尔(师维茵:?还有我的事呢)不明就里,梅斯罗斯不贞的“证据”被爱琳迪尔信以为真,他任“怀疑”这种毒药在心间像硫黄一样燃烧,把劳瑞恩所提供的“间接证据”链条之间的断裂带用自己的联想填补并发酵、放大,最后妒恨令他几近发疯。在新婚的床上,亲手掐死了忠贞而单纯的妻子梅斯罗斯(文三思:我好大的手劲/蒯绥:你们在新婚的床上就干这个?)。但当劳瑞恩的妻子伊希尔揭穿这一谎言与骗局的时候,爱琳迪尔如梦初醒,拔剑自刎。(文三思:[鼓掌])

……靠,这不就是奥赛罗吗,告你抄袭啊!

我:“那我演什么?”

文三思:“希斯路姆特使。”

我:“还有希斯路姆的戏份啊!”

文三思:“我本来加了一段将军自刎后希斯路姆亲王起兵进攻希姆凛的结尾,被玛卡劳瑞删掉了。”

“……相信我,删掉最好。”我无语了一下,“那我不就没戏份了?”

文三思:“不,你还是希斯路姆特使,顺便客串一下士兵、水手和仆从,最后落幕前给你一个阴暗的笑容镜头,然后观众恍然大悟一切原来是魔苟斯的阴谋。”

我:“……败笔!纯粹的败笔啊!玛格洛尔你不管管她?!”

玛格洛尔:“我管过了,不然希斯路姆真的要进攻希姆凛了。”

蒯绥:“我看真演出来的话现实里就是希姆凛进攻希斯路姆了。”

费艾诺冷笑一声。

不管怎么说舞台已经搭好,演员准备就位,除了金曦给自己加了个对文三思由爱生恨的戏,其他基本按着剧本走,我是最忙的那个,每一幕都要在那当背景板,说些电灯泡一样的台词。最后文三思自刎后,费艾诺戏瘾大发地咏叹了一段唱诗,悲叹一人一精悲剧的爱情,把我的戏份抢掉后用优美的语言痛骂魔苟斯,文三思躺在旁边险些没憋住,差点当场诈尸。

双胞胎真情实感地鼓掌,夸张地抹了抹眼泪,“感人至深啊。”

结束后所有演员谢幕,文三思脖子上的假血还没洗掉,血渍呼啦地流了一身。金曦表情非常开心,因为他成功在戏里拆散了他们俩,激动地鼓掌,“太棒了,是不是要全大陆巡演。”

我闭目,“放过我吧。”

让原班人马全大陆巡演是不可能的,但剧本可以发下去。演完后玛格洛尔把大家叫过来开会,“你们有什么感想吗?”

我:“……还要观后感啊。”

金曦:“我觉得我才是主角。”

师维茵:“确实,把两个蠢货玩弄于股掌之间。”

文三思:“你一定是在骂角色不是在骂我吧。”

文三思:“嗯……我觉得吧,爱琳迪尔确实有点愚蠢,他并不是一个完全高尚的人,悲剧的责任都在于他本身的自我。”

我有些无力,“……有没有人为莎士比亚发声啊。”

“是的,这个剧本的联合笔名就是‘莎士比亚’。”玛格洛尔笑眯眯地拿出剧本。

我释怀地笑了。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实际上也没必要挑明。不是所有精灵都像文三思的街坊邻居一样,信她“被魔苟斯削掉耳朵尖尖”的离谱故事,尤其是在人类出现在精灵的视野中后,文三思又非常的无所谓、明目张胆,不像蒯绥一样伪装一下自己,要不是她非常交际花基本所有精灵都认识她,初见到都会以为她是人类。

至于师维茵,如果有心稍加打听一下,就能把她和人类故事里那个“神女”“先师”联系在一起。金曦则本来就是以人类身份来到的希姆凛,因为带回精灵宝钻而出名。

后来想想,精灵的记性好得很,我在很早之前就和芬德卡诺戏言过我是人类,他又不是真的什么好骗的小精灵。

散会的时候,费艾诺把师维茵请了过去,看得我幸灾乐祸,迫于诺多王的淫威,我没敢钻进哪个水杯里去偷听。离开之际,我想起来问文三思那个黄铜怀表的事,她继续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在那次之后我又梦见过一次那个“芬巩”,他还在影院里,我入梦的时候他正看着一部喜剧片,抱着爆米花时不时咯咯笑。他看见我时很惊讶,以为我在那天早就离去了。

我:“你怎么还在这?”

“芬巩”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怎么离开。”

我看了看他,“这里不是曼督斯的殿堂。”

他有些惊讶,“那这是哪里呢?”

我开始胡编,“这里是人类死掉后待的地方,你走错了。”

他愣了一下,“那我要怎么回去呢……”

我:“不知道,等曼督斯发现跑了个精灵然后来捞你吧。”

我看了一眼电影清单,指了指上面的一部《情圣西哈诺》,“来看这个吧。”

.

金曦只身前往了洛丝蓝平原以北,靠近安格班外围,会见了一个金发金眸的美丽精灵。

“许久不见,劳瑞恩,在精灵间的生活可还惬意?”

金曦:“感谢你的关心,总比在安格班好。”

“大君王对你很失望,祂曾信任你,你却用你的奇技淫巧欺骗了祂。”

“我也是一时意志动摇,哎,精灵实在过于迷惑人心,米尔寇大人说的没错,他们确实用心险恶。”

哈哈,我快被逗乐了。

“若你能够诱骗精灵自投罗网,大人会原谅你。”

“好啊,”金曦散漫地说,“我会努力的。”

金发精灵离去,金曦忽然叫住他,“迈荣。”

“精灵”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金曦:“你或许应该少来找我聊天,不然你哪怕再怎么执迷不悔,也是会改变的,还是你喜欢听我讲故事?”

“精灵”凝视了他半晌。

“难道你不觉得吗?”金曦说,“就像你不会把我这段话告诉魔苟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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