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你怎么了吗?如果很累的话要不要请假?店里客人并不是很多,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降谷零才发觉自己已经出神很久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在构思店里的新品一直到很晚,身体已经受不了啦。麻烦小梓小姐帮忙看一下店,我先回去休息啦。]
[嗯嗯好的,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哦!]榎本梓看着降谷零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嘴里嘟囔:[安室先生真的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啊,再怎么拼身体也只有一副啊……]
咖啡厅另一边靠窗的位置,一位高中生模样的青年望着降谷零离开的方向,手指捏着搅拌棒慢慢搅动杯中的咖啡。
[新一、新一?你在看什么?]
[小兰啊,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叫安室的招待生有点古怪。]
[古怪?]
[是啊。]工藤新一开始推理,[那位叫榎本的女招待生看到安室先生在出神就建议他请假回家休息,说明安室先生已经有很多次中途请假的先例。他说自己是熬夜研究咖啡厅的新品,而且这家咖啡厅确实味道很好,说明他应该不是因为不想工作才早退,那么早退原因是身体不好好像就说得通了。但是……]
工藤新一拿起咖啡浅啜一口卖了个关子,铃木园子急得催了才慢慢开口:[但是看那位安室先生的身形,根本不像是体质不好的样子。你们有注意到他的小臂吗?那样的肌肉纹理表明他并不是一个病弱的人。他一直在保持锻炼,而且强度和频率不会低。]
[这个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超级漂亮的线条!安室先生果真很帅气啊!]
[园子!]毛利兰无奈地打断铃木园子的花痴,[新一,然后呢?]
[安室先生的站姿给我的感觉有些违和,标准到像是专门训练过的,咖啡厅的招待生需要这么严格的要求吗?军队里或者是警校里才能训练出这样的姿势吧。]
[好啦我的大侦探,安室先生可能有一个警察梦也说不定啊,听说他经常会帮助抓住抢劫犯啊,会帮忙找回遗失物啊,他还会爬树救小猫呢。]铃木园子眼睛里闪着晶晶亮的光,[安室先生真是个好人呢,是吧?]
工藤新一只能作罢,平时观察周围环境、剖析他人行为已经变成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观察安室先生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这个人着实让他印象深刻,总有种非池中之物的感觉。尤其是安室先生推开店门临走之前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那绝对不是什么下班后轻松的表情。
——倒像是如临大敌,又棘手又苦恼。
不过再怎么糟糕也是安室先生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谁生活中没遇到点难以处理的事情呢?
于是工藤新一没有多在意。
话题中心的主人公降谷零匆匆回到住所,将一张巨大的白纸摊在地上,紧接着就这么跪在地上拿起笔开始迅速排线索信息。降谷零现在脑子里很乱,与其说是乱,倒不如说是颠覆常识和世界观之后的震撼。
这个名叫APTX-4869的药能逆转时光但不是要返老还童,能加速细胞凋亡进程但不是杀人毒药,能刺激细胞新生但也不是长生不老。降谷零想起他追问宫野志保这个药的目的是否真的是起死回生的时候对方微妙的表情,难道真的是起死回生?但是又被宫野小姐一句[想法太过梦幻]堵回去了。
降谷零停下笔,此时白纸上已经堆积了很多线索,他用笔头无规律地敲击纸面,他想起宫野志保最后提到的一位故人——
[库拉索,还记得吗?如果你想早日击溃组织的话就不要盯着组织最深的秘密不放,这样很危险。找到并且杀死朗姆,才能最大程度地掌握主动权。库拉索是朗姆专门培养的武器,肯定能从她身上挖出很多朗姆的秘密。]
[但是库拉索已经死亡……]
[去找贝尔摩德,当初库拉索的实验是贝尔摩德负责的。零哥现在就开始祈祷那位千面魔女能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降谷零回过神来时纸上已经写了很多遍Curacao,他放下笔,迅速默记下纸上所有线索,然后碎纸机粉碎冲进马桶。
[得去找贝尔摩德一趟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给降谷零送完暗号就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醒来的诸伏景光,但是刚出店门没几步却被一个推销优惠券的大叔拦下来了。
[两位小哥!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伊吕波寿司店里尝尝刚做好的寿司?现在正好有双人套餐的优惠哦!]
[呜哇好龅的门牙……]
[小阵平!太大声啦!哎呀真不好意思大叔,我们刚从旁边咖啡厅吃过下午茶,寿司我们下次再来吃啊!]萩原研二尴尬地将松田阵平揽到另一边,伸手接过了那个大叔手里的优惠券。
没成想那个大叔一个大跨步又拦到他们面前,看起来很激动:[请等一下!我在报纸上看过你们,你们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爆处组的双子星,炸弹的终结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糟糕。
萩松二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两个大字,羞耻感顿时像蚂蚁一样爬满两个人的后背,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粉丝啊?!而且一般这种标题的受众面不应该是年轻人吗?这么大年纪的大叔这么大声地说出这么中二的台词不觉得如芒在背吗?!
好想逃。
然而那个大叔的输入还在继续:[二位来米花町是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吗?我对这条街很熟悉,有什么尽管问我!]
萩原研二侧过身挡住快要炸毛的松田阵平:[大叔,我们是来休假的。]
胁田兼则看着萩原研二身上夸张的配饰眼角抽搐,这两人应该没说假话。但是不管是巧合还是掩人耳目,两个警察进了隔壁波本的咖啡厅就很值得让人在意了。
如果波本跟警察有联系那事情就变得非常好玩了。胁田兼则盯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推推搡搡地走远,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米花市医院,松田阵平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个寿司店的大叔:[hagi,我还是觉得那个门牙……]
[打住!小阵平,过分谈论别人的外貌不太好哦。]
[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个门牙像假的。]松田阵平咧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假牙,[我装过假牙所以我能看出来。]
松田阵平继续补充:[有很多在通缉的逃犯经常会通过夸张的面部修饰来起到模糊他人印象的目的,就比如说将黑发染成亮金色,比如男人扮成女人,或者直接扮成孕妇,然后因为人固有的刻板印象和惯性思维就能逃脱追查。喂,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有,只是觉得小阵平突然变得懂很多的样子,好厉害!]
[这些是之前聚餐的时候班长跟我说的,他们搜查一课每天能碰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案子。]
萩原研二抵着下巴回想那个大叔:[确实有点可疑,我们双子星的称号是两三年前才有的吧,而且我们爆处警察的曝光率也不高,他就凭那张报纸的新闻把我们的名字记得这么牢?]
[他甚至记得我们的脸,那个大叔去做寿司真是屈才了。]
[下次有机会跟小降谷说一下,把他招进公安做编外人员,就像我们一样。小阵平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脑洞太大了,hagi。]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下次我们去那家寿司店吃一次吧,跟那个大叔好好聊聊天。啊,到了。]萩原研二拿出特殊探视证在门口刷了一下,绿灯亮起表示验证通过,门才缓缓打开。
[哟,小诸伏,感觉怎么样?]萩原研二非常自然地拉开床边的凳子坐下来,语气熟稔得好像对方是多年的好友。
[谢谢你的关心,感觉还不错。]诸伏景光没有计较萩原研二过分亲昵的称呼。
松田阵平则是过去将诸伏景光的病床椅背调高,让人能舒服地靠着。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笑着调侃松田阵平:[这次倒是比之前贴心。]
[之前?小阵平你背着我偷偷来见小诸伏了?]
[是啊,之前碰巧路过医院就来看看,恰好诸伏醒了。还有什么叫我背着你偷偷来啊,听着好奇怪。]
萩原研二有点不满,一直以来小阵平做什么自己都是跟着的,萩原研二的小阵平人生参与度一直是百分百。
——但是现在发生了掌控之外的情况。
研二酱有点不开心。
萩原研二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开始有些不友善,松田阵平敏锐地发觉了幼驯染的不对劲,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难道就因为自己之前单独看望诸伏就不开心了?还是小孩子心性嘛。
松田阵平想起之前他来找诸伏的场景,其实还蛮炸裂的。他那次下班难得没有跟萩原研二一起回家,而是找了借口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逛,因为他越来越发觉他对幼驯染的在意程度变得不正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而且因为萩原研二一直默认甚至享受的缘故已经变得不可挽回了。简单地说,就是松田阵平已经单方面离不开萩原研二了。
要命的是,萩原研二对待他的方式还是跟以往一样,自然而然地亲密接触,走路不好好走一定要挂在自己身上,时不时就盯着他的脸发呆,被骂了就夸赞小阵平的池面脸是世界第一。实在让人生气不起来啊,hagi。这样看来好像改变的只有他一个,要说吗?还是保持现状?油门还是刹车?松田阵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油门的害怕。
他叼着已经燃尽的烟停下来,意外发现这是金毛混蛋那个男朋友住院的医院。算了,去看望一下吧。松田阵平将烟头丢进垃圾桶,站在外面等身上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走进医院。
病床上的人还在昏迷中,松田阵平轻手轻脚拉开床边的凳子坐下来,盯着诸伏景光的脸。意外温和的长相,不像是那种组织里的人,如果把胡子刮干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咔嚓——]
松田阵平略显尴尬地放下手机,完全是下意识拍下的照片,但是既然拍都拍了,就把胡子修掉看一下吧。手指灵活地将照片里人的胡子修了个干净,呜哇,差别有点大啊。对比看一下的话——松田阵平将手机移到诸伏景光脸旁边作对比。
[噗。]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好笑。
诶?等等,之前萩原研二是不是问过自己有没有在谁的照片上画胡子?当时怎么回答他的来着?好像给了萩原研二一拳。现在胡子倒是没画,倒是在照片上帮别人剃胡子了。想到萩原研二那家伙,烦躁又开始在大脑里堆积。
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金毛混蛋是怎么跟这位诸伏先生谈上的呢?对这种背离社会主流的情感,金发大老师是怎么处理的?降谷是怎么说服诸伏抛弃苏格兰的身份背叛黑衣组织的?不愧是金发大老师,能完成地狱模式的任务。
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看到诸伏景光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和安心感,网上说多对处于昏迷的人说说话会加大苏醒的可能性。那么这位昏迷的诸伏先生,请听一听我的情感纠结吧。
[诸伏,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是我有些事情想说给你听,就当是朋友间的烦恼倾诉?]
松田阵平扯了扯领带,再三纠结终于开口:[我有一个幼驯染,关系一直很好,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国中,后来一起考警校现在工作也在一起,很不可思议吧。我一直坚信我们的友情永远也不会改变,直到进入□□处理班之前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危工种的原因,我总是担心我的幼驯染,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总觉得我不看着他他下一秒就会被炸死。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是hagi在拆弹时候被炸死的场景在我脑海里十分清晰,撕心裂肺的感觉也十分真实,就像是我切实体会过的一样。]
[更糟糕的是,我开始不受控地给hagi发短讯,而且没有期待得到hagi的回复。明明是见面就能说的小事,我却像是知道无法诉说给对方一样选择用这种方式传达。这种事情我从不会做的,后来怕被hagi发现异常,又改不掉发短讯的习惯,索性就全放进备忘录了,现在都已经上千条了。]
[hagi很敏锐,后来被他发现我那满满当当的备忘录了,这家伙还嘲笑我像个纯情的恋爱中少女,太过分了……]
[松田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你的幼驯染?]
[啊,我想我应该是的,毕竟我脑子里全是hagi。但是完全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还是每天贴来贴去乐乐呵呵的。]松田阵平挠了挠头,突然瞪大了眼睛,[诸伏?!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概是从你偷拍我的时候吧。]诸伏景光躺在病床上笑得一脸无害。
**因为朗姆还要兼职做寿司所以恰好没注意到雪莉,只注意到了店门口路过的萩松(没错命运总是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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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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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最危险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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