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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日帝星?

娜斯塔西娅跪伏于冰凉的洗浴室瓷砖地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滑过皮肤之下那些日益清晰的凸起——肋骨如刀鞘般根根分明,肩胛骨则如一对收拢的、随时可能破开皮囊振翅而起的残翼。

镜中那具骨架的轮廓带着一种令人惊悸的、近乎非人的清晰苍白。

每一次触摸,每一次审视,都像在进行一场肃穆的献祭仪式。

肌肉的消融被奉为圣洁的牺牲,脂肪的退潮被视作通往某种纯粹之境必经的窄门。

胃袋像一只被恐惧攥紧的拳头,痉挛着,翻搅着。

这已经不是纯粹对于客观食物的渴求,而是精神中口腹**正进行生理召唤。它升腾为一种奇异而凛冽的燃料,在血脉深处燃烧。

当身体因匮乏而微微颤抖时,意志却在一种近乎残酷的澄澈中愈发坚硬锐利。她沉浸这种轻盈中——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飞向某种虚空。

她在异常清晰的思考。

营养师精心计算的卡路里数字,以克为单位减去的重量此刻在她眼中却幻化成一条条猩红扭动的毒蛇,吐着信子,缠绕上她的神经末梢,勒紧她的每一次呼吸。

在近一年里娜斯塔西娅极端的以药物,催吐,节食等方法推动减脂以转型为教练眼中更利于跳跃与拖延发育关的极低脂率身材。

负面影响是明显的。她的头脑很久没有这么清明过了。

就算是前天世锦赛的领奖台上她站在金妍儿旁边也只是感觉到一种持续失败带来的钝痛。

哪怕第一次在赛场上以高分拿下阿克塞尔三周跳也无法掩盖刺目的银牌与冰冷的冰面带来的晕眩。

羞耻,失望,还有持续的身体虚浮。她回到公寓躺在床上一天,没有理会WhatsApp里面弹出的祝福,又是一天什么也没有吃。

第二天她又回到了水晶宫,训练馆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投下的影子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飘散的枯叶。

汗水浸透的训练服空荡荡地悬挂在肩头,如同挂在枯枝上的褪色旗帜。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骨骼在皮肤下移动,像博物馆里被精心擦拭、陈列的化石标本,每一处凸起与凹陷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冰冷的无情的为达到胜利而牺牲的自己鲜活的□□。

但是看到那盒药被辗转腾挪送到她手上后,挤压的心绪,强烈压抑的反抗极权的本能重新爆发了。

她想赢,押上了自己的身体,但是家族的荣誉往后的道路是不能为此交易的。

“这是什么?司坦唑醇、屈他雄酮还是氧甲氢龙,我管不了别人吃不吃,但是我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吧。”她将药片拿在手上展示。

“生长激素和促红细胞生成素,增强耐力。你现在的目标是在奥运前尽量捡回后内结环四周跳。哪怕没有,奥运会你也必须站上领奖台结束对于我们民族荣耀蒙羞的黑暗时代。所以,娜斯图什卡请你继续配合吧。”

她不激昂,不振奋,声音平静。但是很显然,她的声音在娜斯塔西娅脑子中宛如嘶吼。虽然是自2006年来丰收的捷报,代价的却是燃烧在那瓶鸡尾酒中的悲剧。

“你给我喝过了,在那瓶鸡尾酒里面,是吗?”

“不需要有负担,俄滑协会帮忙兜底的。你可是命中注定的明日之星。”

这句话已经不能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形容了。

首先娜斯塔西娅不是瘦骆驼,她几乎是处于一种《基督山伯爵》中埃德蒙唐泰斯在狱中的境地了,那滑稽的罪名是整个国家的期待,所以她只能处处受人牵制像活在狱中一般。

而这句话,哦,娜斯佳几乎要感谢她的坦诚了,几乎像神甫法利亚般点醒她。

“世上没有所谓的命运只有不同的选择而已”

娜斯佳冷冷看着她将药摔在她桌上转身离开。说着不需要有负担的人哪怕曾有一刻待她不似一件消耗品。

训练前她只摄入了最近保持训练状态的食品,食堂特别调配的不可名状物体。

现在她明显的感觉到脱力,但是前所未有的愤怒让她气势汹汹的穿过满是人的更衣室直接将洗浴室的门碰的反锁上。

当然,她在低血糖,跪倒在地上,给自己的愤怒失态冷静都有一个缓冲地带。

外面的女孩们不知道。

花样滑冰女单的更衣室无论什么角度看都是干净的。

但是这是更衣室。它可能永远演变不成足球冰球的更衣室政治,但是在这项单人运动中狼王,alpha是不可避免会产生的,哪怕她只有十四。

原本沉浸在马上到来的俄锦赛的激烈情绪与大奖赛结果讨论中的女孩们瞬间静默了。

这个刚合组一年的更衣室平均年龄小的惊人,娜斯塔西娅不仅是作为最大的几个选手,更是在俄罗斯滑协内部默认的俄系衰败下的最后脸面存在。

这是殊荣也是压力。

作为头狼她却贯不会对队内小成员施以压力,保持着教导有加却关心不足,与她不熟的可能会暗自窃喜于可以呆在舒适区内或者有些失落于不能等到更多的关注。

但是与她熟络的人却知道这是一种平静的冷漠。

大多数人其实离她的生活本质都太远,只有一点点才能靠近她的心。在那一点点之外的人她可以给他们看似无尽的耐心与体面,微笑与倾听,只是因为她不在乎,这些杂乱纷扰从来不使她真正的烦心。

你说这是情绪稳定也好,你说这是真正的冷血也罢,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浅浅微笑却不会因为你的呐喊嘶吼哭泣示爱回头。

娜斯佳在朋友的选择上几乎是直觉动物。爱人也是。她截流下给不相关人的精力给她的爱人。

如果说在这个更衣室中定义出一个娜斯佳的好朋友,没有人会犹豫,唯一的答案就是尤利娅·利普尼茨卡娅。

哪怕她只有十岁也改变不了她是杜达可夫的嫡系学生,是备受娜斯佳宠爱的小师妹。

尤利娅听见洗浴室哐当巨响好像重物落地,顶着女孩没的目光急忙去查看。

女孩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塔亚,地上凉,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未发育的清亮声音传过门板,娜斯佳靠在门上几乎有点像冰雪奇缘里的艾莎与安娜。

但是她当然问不出“你想堆雪球吗?”这蠢话,莫斯科一直在雪里。

“让我进来吧,里面不会冷的你难受吗?我给你带了外套。”尤利娅几乎有些嘟嘟哝哝地说。

很奇怪娜斯佳是个俄罗斯人又从五岁开始学习滑冰的运动员,但是她还是很怕冷,不喜欢皮肤接触冰面的感觉,不喜欢被冷气包裹,不喜欢泡冰浴。

这是很平常的不喜欢,但是她从来不说,也没有什么必要,这改变不了任何事。

尤利娅扎着毛绒绒辫子的金色脑袋探了进来,像一只金渐层小猫。

她灰绿色的眼睛向来总是蒙着层薄雾般挥之不尽的忧郁。

可此刻,那里面却异乎寻常地明亮起来——幽深的光泽骤然漾开,宛如初晴的阳光骤然穿透了沉沉的云层。

她将外套盖在了娜斯佳身上蜷坐在了她身边,更加像一只小猫。

她靠着娜斯佳就这样沉默。

“塔亚塔亚塔亚塔亚,你还在吗,如果不开心也可以不在的。”

小猫声音小小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想让人听到。

“我不在了,你呢。你要接受那些我不喜欢的一切吗。”

她听到了,她回答了。

“如果我可以,就像我不想把那盒药送到你手里。”

“我好想把你带走。”娜斯佳声音有些沙哑,颤抖。

“我不要当这个你留在这里的理由。你要离开,我知道你可以,就像我相信你可以跳出四周跳。”

“我会给你打电话,我不想滑了,至少暂时。”

这一次尤利娅沉默了很久,没有动作。

娜斯佳继续说,

“我要你好好练习,

我要看见你滑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要你比我强却不要总听他们的话,好好保护自己。

我要你一直旋转下去,做最好看的烛台贝尔曼,

我要你滑只有我们能滑的戏剧性,

我要在你的节目里面看见我。”

越说娜斯佳反而越平静,好似真切的在期盼未来。

尤利娅盯着浴室的地板砖,两片瓷砖,那么远又那么近。

“我恨你,我恨你说话总要我猜。

我恨你磨磨蹭蹭的留下。

我恨你不让我承担这么多。

我恨你太强大。

我恨你不软弱。

我恨你有和我一样的金发让我期待以后的自己。

我恨你你紫色的眼睛里面看不见以后的我。

我恨你这么喜欢我。

请带着我的恨保持下去。”

尤利娅睁着那双雾气弥漫的灰绿眼睛,一滴泪就这样滑下,振聋发聩。

但是从娜斯佳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颤抖的肩膀和紧紧扣着自己以至于发白的手。

“好,我记住了。”

尤利娅也会记住今天的塔亚手上的温度只有华氏四十九度。

娜斯塔西娅一个人在深夜的莫斯科走,她刚刚才赶走两个酒鬼和一个流浪汉,感受着凛冽寒风扑在脸上,她没有带冰鞋和装备,也不准备回公寓,一身轻松的像个小孩。幻想可以一直在用走下去,不用解决跟在后面十分钟,以完全不符合这辆梅奔Stirling Moss形象的龟速爬行的跑车。

“第四十四台路灯,好吧,时间差不多了。”

她停下来,车也停下。梅奔的跑车门啪的打开,一个穿着马西莫·阿尔巴亚麻衬衫的男人逆着光看她,那张冷素而高傲的脸,她的哥哥

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罗曼诺夫。罗曼诺夫家族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继承人。

“你在我手机里面装定位器了吗。”

“还有窃听器。”

一句话让娜斯塔西娅卸掉了所有包袱一般,轻轻的笑了出来,渐渐的声音成为了莫斯科寒风中的唯一亮色。

少女坐了上去将座椅一把放低,躺倒在了跑车的皮质座椅上。

“司机,开车。”

但是并没有,米哈伊尔看着她递过来了一个玻璃碗,

“走之前让管家做的,都是你喜欢的。我不在乎那些教练,到了我面前你就要吃饭。”

于是三天来,娜斯佳第一次吃了一口热的,在冬天的莫斯科街道徒步的半小时后。

“一个月没见不是聊监听器就是吃饭,这么喜欢管着我啊米哈。”娜斯佳夹着嗓子甜蜜蜜地说。

米哈伊尔终于发动了车子“你带着那些同事飙我的法拉利 Enzo背了四十多次罚单我也没找你这个未成年算账吧。”

“法拉利就是要用来飙车的。”娜斯塔西娅现在才显出个小孩样用叉子胡乱插着食物发泄情绪。

“那也要我带你飙。”

说完,一脚油门下去车在空旷的大道上面飙出了时速240㎞。

娜斯佳被猝不及防的冲力按压到了椅背上。

“What the f**k are you doing.你又犯什么病,你也才成年。”

米哈伊尔和娜斯塔西娅没有普通的成长经历,他们是从小到大都是最不像小孩的小孩。他们独当一面的经营着自己的完美人设,只有在对方面前他们可以放弃假装不软弱,假装成熟,假装一切正常。

在这样的疯狂行径下两个人似乎才找回了正常说话的能力,在引擎的轰隆声中大声用互骂的气势讲出了自己的诉求,

“给我找家安全的机构,我要药检。”

“你同意了,终于不准备呆在俄罗斯了?”

“哈,说的和你不是俄罗斯人似的。”

“但是这里太危险了。你的离岸信托已经解绑了,你早可以拿着它去找妈妈。”

“我想体面一点的,我只是暂时不想滑冰了,我连骨折都还没好全。”

“所以是怎么了,有人暗暗给你使绊子?”

“不,他们暗暗给我埋地雷还坚信我没有踩到的那一天。做药检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好歹,别反咬我一口,其他的料我该抖落还是抖落,他们只能受着。”

“什么药,不会给你的身体留下副作用吧。”

“一些类固醇混合物,放在鸡尾酒里,死不了人。”

“那我现在联系实验室和公关团队,你后天就可以离开俄罗斯去美国。”

娜斯佳拖着脑袋,并没有回答。

“维卡,要走就马上走,你也代表了罗曼诺夫在俄罗斯的态度。我会马上联系德米特里和妈妈。”

德米特里是是米哈伊尔的双胞胎弟弟,也是娜斯塔西娅的哥哥,他们两年没见面了,他姓布莱克伍德。

“我想比完俄锦赛,我不想像个失败者一样离开这里。

这里从来不是我的伤心地,我要让他们继续恐惧我。我的故事要赚尽热泪,我的名字要刻在奖杯。”

同情?那是留给失败者的止痛药。娜斯佳的血液里只流淌着硝酸甘油。

文中长辈会叫娜斯图什卡,维卡

亲近的人叫塔亚

官方叫娜斯佳和塔西娅还有娜斯塔利亚

论坛体中因为娜斯佳的眼睛颜色会叫紫皇或者塔子姐塔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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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明日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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