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鱼儿过生日的习惯,吃了长寿面,逛够了街,便要在入夜时许愿放河灯。
兄弟二人捧了河灯,闭眼许下心愿,同时放入水中。
皎皎月光洒入湖中,映着粼粼水光,水光辉映暖黄的灯光,在二人微带笑意的脸上跃动。
忽而,这笑意同时消散了,他们齐齐转头望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斗笠男,小鱼儿写了满脸的不悦,“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要是有不长眼的在我兴致高时大煞风景,我一定揍得他不敢出门见人。”
花无缺还是一如既往地守了礼数,轻摇折扇问道:“阁下有事大可直说,不必遮遮掩掩。尾随我们这么久,怕是累了吧。”
“我只是送信的,哪敢打扰二位的雅兴。不过我这信一送出去,二位怕再难有游玩的兴致了。”
确实,在二人打开布包,见到熟悉的玉坠与笛子时,谁也笑不出来了。
铁心兰,这个快淡出记忆的名字,此时如重锤一般砸在兄弟二人心上。
还是要从龟山一战说起。
邀月道出引鱼花残杀的真相,兄弟二人喜极相认,燕南天也提议大摆筵席来庆祝。正值众人欢欣之时,铁心兰却随父亲铁战悄然离去,之后再无音讯。
时隔一年有余,居然要在这样的局面下相见。
玉坠是铁心兰家传的翡翠兰花坠,笛子是花无缺送的白玉短笛,这两样特殊物件离身,铁心兰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日内速到龟山无牙洞,否则铁心兰人头落地。”一纸血书上,字迹极是狰狞扭曲,辨不出何人所为。
花无缺身上寒意迸发,面色如霜,小鱼儿却笑意盈盈地朝送信的斗笠男走去,语气格外悠闲,“信也送了,也跟了我们这么久,说说吧,找我们的是谁?”
斗笠男抱臂靠在一旁的柳树干上,冷冷一哼:“时间紧迫,小鱼公子不急着赶路,反而要与我闲话家常?”
小鱼儿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又走近几步,“看这信上血迹凝固的情况,怎么也都有两天了吧?你花一天时间找到我们,又遮遮掩掩地跟了一天,现在三天只剩一天了,我不跟你好好聊聊,难道我还要送你几两银子作路费?”
“早上我是想找两位切磋一下,随后将信双手奉上,可小鱼公子那般不友好,我哪敢打扰二位的雅兴……”
“现在切磋也不晚啊,要试试吗?”小鱼儿连周旋的耐心都没有了,抬手便要亮招,而一袭白衣身影更快,折扇已抵上对方的咽喉,只要微吐内力,生死便可见分晓,斗笠男完全没有拔剑出鞘的机会。
“问个问题而已,何必……何必这么认真……”腔调依然油滑,脸色却是灰败一片,拿剑的手也不自在了。
“少废话,报上名字!”
“破落剑,司空尽。”
“三十出头的人用这么个破名号,难成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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