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个婊/子和黑羽快斗把我耍得团团转。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黑泽的真实身份,怪不得对我们如此信任,明明之前有那么多可疑的地方,我为什么会忽略?当初怪盗基德会轻易的被我抓住就是个不可能事件,是这个狡猾的家伙让我抓到了他,我甚至怀疑他当时根本没有被迷晕,胆大的怪盗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确认我和黑泽的内心,结果很明显,我们或者只有我输得一塌糊涂,自相情愿的牺牲被黑羽快斗手中的两张纸嘲笑着,他和工藤新一成了我和婊/子的救世主,两个可恶的高中生。
因为怪盗基德与柯南造成的突发情况,我被解开了脚上的束缚,戴着手铐和两个小鬼同被请到了一间相对舒适的屋子里就坐歇息,我的同事和FBI带走了高中生拿来的资料与U盘,他们两个险些在审讯室里大打出手,降谷零浓浓的同事情让我落泪,虽然我本就在哭泣,最后经过协商,又名互相讽刺,在上级的指示下,FBI那边仅有当时在场的赤井秀一有权共同分享这份属于公安的黑色秘密,同时需要签订严格的保密协议。
降谷零的领导仅仅花费了半个小时不到处理好了这紧急事态,我没能见到这位干脆果断、铁腕手段的老大,他们忙于检查情报的真实性。留我和同样是“罪犯”的黑羽快斗与外表看似小孩的柯南在茶水间痛哭流涕,当然在这里面哭的只有我一个人。房间内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哥看管着我们,貌似是降谷零的下属,也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这密不透风的房间无处可逃,就算怪盗基德会逃生魔术,也没办法带着我一起金蝉脱壳,论拖油瓶,我说第一,没人敢和我争。
我笑得眼泪又一次流出,颤抖着声音问半蹲在我面前的怪盗基德:“你那天根本没有被迷晕,是吧?”
“是,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黑羽快斗伸出手用随身的手帕擦拭我脸庞不断流下的泪水,他怀有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但是我要遵守和黑泽先生的约定。”
“你在道什么歉啊,最不该道歉的就是你了。”我吸溜着鼻涕呢喃,“我原本以为黑泽会让你待在他身边是因为你的身份,而你是为了那个组织的信息缠上他,我也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允许一个高中生加入我们的计划里,你又怎么会是个被恶劣对待后依然贱骨头的倒贴的人。”
怪盗基德翻了个白眼,不高兴的哼哼:“喂喂,店长,你的话变味了哦,不要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拐弯抹角的骂我。”
然后黑羽快斗给我声情并茂的描述了那天的场景,小侦探麻木的表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这感人至深的母女——呸,父子故事,他貌似已经接受Gin其实是个婊/子,是个冤大头卧底的事情了,可惜现在没空去探究工藤新一纠结的内心,我尽可能忍耐想要辱骂怪盗基德戏多的心,听他瞎逼逼。
按照怪盗基德的说法,他在拿到赫拉的眼泪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宝石的重量不对劲,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了隐藏的秘密,他看完了芯片里的所有文件,对我们产生了无法克制的好奇,便复制了芯片里的资料,拿着完好无损的宝石赴约。
他在米花酒店的楼下看穿了我的把戏,但明白如果直接询问我关于芯片的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甚至有很大可能陷入危险,所以胆大的怪盗将计就计,选择被我带走,他发现我对他没有恶意,就随便我把他带去了黑泽那里,在客房里听完了我和婊/子的暴力“对话”,最后是在我摔门离开后,被婊/子戳穿了装晕的把戏。
“黑泽先生当时满脸都是血,他也不擦,就那么流着,站在床前盯着我,警告我要么现在醒过来,要么他就让我长眠不醒。”
“你就这么被吓唬到了?”
黑羽快斗坐到我身边,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他故作端庄的摇摇手指,说:“先生说这些的时候,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恍然大悟,这小鬼再没眼色,也知道自己不乖乖醒过来,也要非死即伤,更何况黑羽快斗眼里五彩斑斓。
“我刚听完你们的争吵,并不确定现在是不是最好的坦白时间,于是睁开眼,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问候语,就没再说话。”黑羽快斗抖了下身子,他大概是回忆起了婊/子凄惨恐怖的模样,说:“黑泽先生太吓人了,他抽了几张床头的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手里还玩着一把枪。”
小侦探忍无可忍:“说重点。”
“好吧,好吧,名侦探真是没有情调的男人。”怪盗基德浮夸的摊手表示无奈,他扶了下帽檐,露出怀念的笑容:“黑泽先生在我纠结的时候,提议了,他说让我们建立一个可笑的约定,双方可以随时毁约,但代价是对方的命。”
“他是什么异世界被召唤出来的恶魔吗?这家伙中二期延迟了啊。”我活动了下手腕,缓解皮肤被金属摩擦的疼痛,随口问:“所以,你和他的约定是什么?”
黑羽快斗手指放在唇边做出示意安静的动作,他从西装口袋里掏了掏,神奇的拿出一副耳塞,站起身,递给守在房门口的眼镜小哥,怪盗说:“方便一下?”
公安小哥犹豫片刻,转身要请示上司,怪盗基德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扭头和小侦探挤眉弄眼,我看不下去两个高中生在我面前眉目传情,疑惑的探了探头,无声的询问这个小鬼要干什么?怪盗基德笑得灿烂,白晃晃的门牙都露了出来,脸颊微红,他那只没有被单面镜掩盖的蓝色眼睛调皮的眨了一下,少年这个模样可爱到我心悸,又瞬间嫌弃的吐了吐舌头,为小鬼不要脸的撒娇行为感到不耻,我明白这个动作的目标不是我,但我真的很不想回头看小侦探的反应。
柯南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似乎这样泛红的耳朵就不会被人发现,我生无可恋的看着小侦探受到纯白妖女的诱惑,举起手表,对准房间里的监视器发射了什么小巧的装置,微妙的电流声短暂响起,监视器显示运作的红灯熄灭。
我现在想冲着病床上挣扎的婊/子大吼,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黑羽快斗把婊/子勾引男人的招式学了个十成十,一个撒娇就让日本未来的栋梁之材,AKA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光天化日下做出牢底坐穿的行为,我痛心疾首,又默默伸出手给柯南点了个赞。
我猜眼镜小哥的上司应该是降谷零,刚刚我在泪眼婆娑中看见金发同事向他嘱咐给我转移房间的事情,Bourbon做事效率一向惊人,不出一分钟,小哥心甘情愿的戴上了耳塞,我感谢黑豹先生的通情达理。
现在,没了第三方的监控,我们肆无忌惮的说起了婊/子和怪盗的秘密。
怪盗基德坦白:“他答应帮我毁掉潘多拉。”
我这个热衷于收集宝石的败家子自然是听过传说中的潘多拉,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块宝石是个笑话,所以当知道有个组织在专心寻找这块能够有长生不老作用的宝石后,我很后悔,没有早点做个传销骗子,这一看就是在用宝石的名号揽财,就像曾经的最大黄金骗局一样。
我皱眉,不耐烦的说:“啊?你在乱说什么,那家伙怎么可能知道所谓的潘多拉宝石在哪,这世上没有人知道。”
黑羽快斗不解我的轻视,他双手插兜站在我面前,蓝色的眼睛像天空在闪烁太阳的明媚,怪盗字字真诚:“黑泽先生用他的本名向我承诺,我没办法不信他。”
我着急的开口:“但是,他已经死了,也没见得帮你毁了所谓的潘多拉啊,连个宝石影子都没见过。”这婊/子怎么能骗小孩呢?
小侦探此时站了出来,他是个合格的侦探,推理我们的争论:“Gin答应基德是毁掉潘多拉,而不是找到潘多拉交给基德,那他一定知道潘多拉在哪,或者是潘多拉就在他手上,才会立下这种约定。”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在这里啊?”我抽搐着嘴角,总觉得今天是我的不祥之日。
“Gin让基德收到那份邮件后,准备好把雅努斯计划的资料拿给我。”
柯南眨了眨自己纯真的大眼睛,望着满脸纠结的我,说着:“这也就是说他已经推测到你们会被我所认识的相关人员逮捕,而我早已经察觉到店长的奇怪之处,在知道这份资料后也会来证实店长你和他的清白,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保留资料,而是让店长你眼睁睁看着他亲手毁掉呢?”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面露尴尬的黑羽快斗,这个王八蛋混小子是被爱情迷晕了眼吗?什么都给小侦探说了个全。
江户川柯南收敛了笑意,蓝色的眼睛拖我入海,对我说出了如水刑般残忍的判决:“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只能是他希望你恨他,恨到要杀死他。”
我咽了下口水,半天说不出话,熟悉的痛苦在还未愈合的伤口处蔓延,没错,这是所有人对我和婊/子关系的评价,他们无一例外不觉得我们恨对方入骨,但也正是这份恨意太过明显,总会有人发现其中的蹊跷,比如现在的工藤新一和自愿参与计划的羽田秀吉。
“在Gin的计划里他必须死,他和店长不一样,你虽然多年和组织打交道,但始终在边缘徘徊,可以随时抽身,而他已经是组织里的举足轻重的成员,他被组织深深信赖着,获得这份信赖的代价太沉重,他的身份揭露,会对组织造成巨大打击,特别是心理上。”
柯南顿了一下,脸上写着对这种现状的不甘,他继续着推理:“但也会让日本公安的形象一落千丈,他是卧底,这不可否认,可谁看了他的经历不会去质疑Gin的真正目的呢?就连我也不能幸免,就算他成功回归公安,他也会生不如死,被所坚守的正义时刻质疑,这对Gin那样的人是最残忍的惩罚,骄傲如他是不会选择这种结局的,那么如果他帮日本公安做了所谓道德伦理禁止的事情呢?”
我克制住想要叫停小侦探的**,手指烦躁的在铁圈内扣挠,柯南敏锐的观察力没有放过我的焦虑,他这次拒绝向我展示自己的仁慈和博爱,而是残忍冷酷的说出了我的噩梦。
“死人不会说话,在他死后再揭露什么公安卧底身份毫无意义,日本公安可以坦然地无视雅努斯计划里的另一面,更完美的是有你在,填补了空缺的卧底荣耀,你比起Gin更适合做一位从黑暗中回归的英雄,罪无可恕的杀人凶手死了,在去解决威胁到组织二把手的卧底公安的路上,甚至是被逼绝路,选择自杀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这会让组织苦恼,最完美的罪犯死了,一枚重要的齿轮丢失了,未知的情报不断泄露,庞然大物终将倒塌。”
小侦探执着的看着我,实在难以接受在一个小孩的目光下暴露我惨淡的人生,我偏过头,尽可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想必Gin非常了解这个和自己共度卧底生涯唯一的同事,他知道店长是个有良知的公安,所以你一定不会单凭任务和各方利益同意他的死亡,他需要你亲手杀了他,至少是自愿参与到他的死亡中。”
江户川柯南或者说是工藤新一正如每次准确快速找到断罪的线索的利落与理智,他逐渐迫使我接受这份无处逃离的惩罚。
小侦探断言:“这样那个唯一会阻止组织王牌杀手计划的人也消失了,他的死亡之路畅通无阻,这是让自己的软肋变成了刺向心脏的匕首。”
婊/子是个合格的资本家,既让我成为射向他的枪,又是属于他的完美不在场证明。我冷哼了一声,嘲笑着黑泽的自作多情与软弱。
“如果Gin已经聪明到计划了未来发生的一切,他和基德的约定就很好理解了,这个人设计了自己的死亡,那么只有他的死亡就是潘多拉的毁灭,这样他才会如此信誓旦旦,同时,Gin也为组织打开了属于他们的潘多拉魔盒。”
柯南说完这些话,沉默了一会,他转过头不再注视我,而是全神贯注的思考着黑泽这么做的原因,他说:“但我不能理解,Gin在当时的情况是没办法做到毁掉一颗传说中的宝石,可他不像是会失言的人,还是说他在赴约前已经毁掉了潘多拉?”
妈的,黑羽快斗可不会知道这些信息,我没有混蛋到让小屁孩一次又一次的参与到危及生命的任务里,一定是FBI那个王八蛋告诉了工藤新一这些事情,杀了自己的宿敌不得昭告天下,热闹七日?但我还是双手赞同柯南对黑泽的评价,说:“是的,虽然婊/子撒谎成性,但在小鬼你面前他还算个人,不会拿这种事情向你作假。”
“不要这么说黑泽先生了。”黑羽快斗弯腰笑嘻嘻的看着我,说:“店长,你带我去见先生吧,我想亲口问问他这个约定。”
我大费周章设计婊/子在众目睽睽下的死亡,结果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假死,一个个问我要人,我还要不要面子的?我摇头,装作悲痛的模样,说:“可是我已经杀了他。”
空气突然安静,我紧张的抬眼看向两位高中生的表情,生怕黑羽快斗暴怒要为野妈复仇,也不知道这间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样,在这里向降谷零呼救,金发的美人同事会来救我吗?然而两个小鬼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他们默契的冲我翻白眼,欲言又止的神情每一处都在骂我傻逼。
柯南好心相劝:“店长,太刻意了,Gin会死而复生的把戏也要多亏了你。”
“‘他在红色中出生与死亡,又被红色拯救与复活。’”
小侦探的这句话拽出了我的回忆,所谓死而复生,我想起了Ray曾说过的婊/子神秘的过去,我偏头苦恼着,嘴里在嘟囔:“疯子还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他是苏维埃的遗腹子’?”
苏维埃的遗腹子,这个词Ray和Yaco都曾使用过,一个用来形容婊/子,另一个则是……我在内心惊呼——是那群试验品小孩!
我的上帝哦,完蛋了,我瞪圆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到自己差点步了父母的后尘。
“潘多拉的宝石或许存在。”我舔了舔发白的嘴唇,垂下眼,如果是这样搞笑的设定,黑泽对怪盗基德的约定也能解释通了,我嗓子发紧,有气无力的向静静等待解释的高中生们说着。
“但比起像魔盒一样的宝石,更重要的是打开魔盒的人,才能被称之为潘多拉。”
咱就是说,私设如山,一口气解决两个组织,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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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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