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也就是嘴上说的,领导布置了,怎么说也得做起来。
高桥想了个联合办公的馊主意,被降谷拒绝了,降谷说你们先定,有问题再来找我们。他觉得一个东大已经够了,又来个思密大,真是够够的。
桐野头也要炸了,仅和东大签协议的话,她确实没有多想会不会被东大先行一步申报这些,而对待思密大,她也不得不多想一步。
在需要多想一步的时候,她就找高桥课长,经产的内容高桥会帮着敲定,关于后面安全的部分,高桥对桐野挤挤眼睛:“你找公安问问呢?”
桐野一直记得降谷说她个人理想主义,难免心生芥蒂,但为了这个大事,她决定秋后再找他算账。她跟降谷约了时间,去他的办公室跟他谈细节,进去时候桐野直接说:“降谷先生,这个没有退路了,您只有做好万全的措施去规避风险,其他您千万别和我再说了。”她不想就该不该签这个协议再拉扯了。
降谷“以大局为重”,倒了咖啡给桐野,表示自己知道轻重缓急,会帮助她的。
两个人分歧还在,桐野觉得如果对东大和思密大用的条款一致的话对东大不是很公平,降谷觉得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们不能考虑别人的想法,自己的底线才是最重要的。桐野妥协了。
降谷觉得有些核心技术不便写在协议里,他觉得可以在合适时候和不同地方签订不一样的补充协议,桐野没有同意,她强调既然是三方的,你背着另一个地方和其中一个暗度陈仓,舆论支持不了,国际上也太难看了。降谷也妥协了。
最后两人改到很晚,也就改了一部分,桐野有点着急,她的ddl一直是自己给自己的,但如果这个ddl是上头压下来的,桐野心态濒临崩溃。
降谷看出了她的焦虑,和她说没事,慢慢来,你们高桥课长更专业,他会给你兜底的。
又补充加了句:“我也会。”
深夜降谷送桐野回去,桐野路上就睡着了,但到车库就惊醒了,她和降谷说不好意思,实在太累了。
降谷无奈地笑了笑:“没关系,桐野小姐这段时候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你最好也能空出让我随时找到你的时间。”桐野不客气地回答,毕竟她可是“个人理想主义者”。那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谢了降谷送她回家,然后一头扎进公寓。
过了几周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三方谈判了,这次地方选在东京,因为事务次官告诉他们,年底就要在福冈签署声明,等于他们就是东道主。
东大和思密大的代表都是经验老道的官僚,但东大方很客气,思密大方一言难尽。
桐野被临危受命,做项目主导来介绍,这也是惯例,以保证拍板的人能在最后压场子。
桐野心想:那也不用叫我上啊,我们这边坐的人,随便哪个都可以给我压场子吧。
结果在桐野介绍的时候,思密大的代表明显很看不起这个女孩子,不是窃笑就是私语,还从上到下打量桐野。更有甚者,他们的代表在桐野讲到一半的时候,直接忽略她,对着高桥提问。
高桥笑着说:“代表,请让我方的项目负责人把情况说完,我们再来补充。”内心却只想给他们一拳。
桐野继续发言,继续被打断,继续发言,继续被打断。
最后思密大代表直接说:“我们不想听这个可能连协议标题是什么意思的女孩子的阐述,你们能换个人介绍吗?”
东大一言不发,只是对思密大翻了下白眼,他们太懂这帮人了。
桐野一下子尴尬了,她也算走遍全世界,什么人都见过了,能在这种场合直接用如此轻蔑的语气挑衅她的思密大还是第一个。加上之前的压力和连轴转,桐野马上就要绷不住了。
“代表先生,”这时候,降谷站了起来,会场上突然安静了,“我想贵方对我方席位设置还是不够了解,我方之所以派桐野女士作为项目负责人来汇报,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份协议的起草人,也是我方授权的首席代表,位置和您一样,如果贵方一直以这种态度对她,仅以您们的揣测就否定她的能力和地位,不断质疑和不尊重她,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义了,毕竟以后的合作,也会是这位桐野女士作为主要负责人进行推进的,我想贵方应该以后也应该无法与她进行直接、有效的对话。”降谷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风见的手桌子底下悄悄鼓掌:降谷先生太棒了!
桐野转头看向降谷,天哪,她觉得降谷先生整个人都在发光。
可能是她自己眼睛里闪着泪光吧。
高桥捂着嘴笑着。
东大集体鼓掌,东大代表直接发言:“请贵方桐野女士继续,请思密大方不要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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