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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回到家,其中一部分就拿出来给了松田,只要签个字,隔天给律师寄过去文件,之后就有律师代理做公证,然后一些固定资产就会到松田名下。
看着这些文件,松田抬起头:“你要干嘛?”
“我总不能真的都交上去,然后满身污水的走进去,一穷二白的走出来吧?”
很现实,星佳拍了拍文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这个就给羽间太太寄过去,我会找熟悉的律师直接上门去跟她解释。这你没意见了吧?”
这自然是没法说不的。羽间警官牺牲,或许跟星佳并没有关系,当时羽间警官无论有没有护住她,或许都要牺牲,但是星佳确实被他保护着没丢掉一条命却是真的,起码没有受更重的伤。
如果星佳以后真的没法继续作为警员继续工作和生活,什么时候重见天日都两说,何论照拂羽间太太和那两个孩子呢?现在有什么赶紧给出去才是正确的选择,这些东西哪怕之后公安查到了,想必也不会太过无情的没收走,大概率会当做不知道的给羽间家留下。
至于给松田,那纯粹就是碰运气,留下更好,万一以后情况不太好了,出来也算有个生活保障,她总不能真的指望着靠着松田养活她一辈子。而且这也算一种策略了,她实在是不想把这些东西全都上缴了,直接说全都给羽间家的人松田或许还会觉得多,但是先说自己留再说你不要就给他们,松田一定不会再说什么了。
显然她是对的,是很懂“各退一步的”这种事的,话说到这里,松田什么都不说了,翻了翻文件,皱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声:“.....这都什么企业?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零零碎碎的股份....公寓?怎么还以一整栋公寓的?”
好问题,但是想做好人的根本原因还是想要好好生活而不是真的是个多好的家伙的星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心里想:你管我哪儿来的怎么糊弄的可以自由转手的,反正这都是我应得的!
文件再一次被收了起来,星佳自顾自的说:“那就全都给羽间太太拿过去吧.....反正也全都是为我的卖命钱,拿来买命再合适不过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交上去.....”到底还是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是单纯地还想跟公安对着干罢了。
收好东西,她倒了一杯茶,很平静的跟松田说:“阵平,当初我不管爱理,现在我或许什么事都没有,跟着父亲或者母亲安稳生活,或许也会成为你的同学,然后一起工作。从少年起就对亲妹妹的死活视而不见了,那样的家伙,你觉得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能算作一个好人么?也或许带着爱理离开我的父母之后,我没有上北海道医科,也不会来做法医,有缘的话你或许在银座见得到我,那样的家伙,你觉得她又有多善良呢?还能算好人么?”
对于星佳来说,从那个最大的分歧点出现开始,她能得到的只有这三个结果,哪个都算不上好,现在这样说不定还算是还不错的结局。
“我不后悔,阵平。我一点都不后悔。”所以也不会有太多忏悔的想法,她最对不起的,只有松田阵平。
格外沉默的一夜过去,隔天松田对秋园太太做了问询,之后她的妹妹也按时到了,如一开始想的那样,秋园太太对于药物的具体情况并不太了解,只是想要帮妹妹做一下推广,并且自己也毫不知情的吃了下去。
还好不是什么剧毒药物,只是过量的酸性药物,刺激胃粘膜导致的恶心呕吐腹痛,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之后几天清淡饮食养一养就好了。而她的妹妹,新井女士就颓丧多了,看起来也很紧张,不过没有连夜逃跑就是好的开始,之后的问询也都很配合的说明了情况,做好了记录之后,新井女士被暂时扣下了,松田在记录上签了字,对寺成说:“移交二课,记得写好工作交接单。”
然后他要去研究前一天没研究完的悬案了,提着外套出了办公室,直接推开星佳的办公室门:“我要去小柳家,你去么?”
昨天加班把昨天的报告都复核完了,今天的份还没交上来,她看了一眼今天的工作安排,也不是很忙,想来到晚上也不会积压很多工作,干脆提着外套点了头:“走。”
并且往出走的时候,她掏出手机从内部联络软件上找出来一个记录,看时间就是今天早晨的,是她和一个叫做吉津直的人的对话,对方现在是小松川警署的内务课长,多年前在本部做刑警,当时是跟着前辈工作的,他的前辈就是多年前的秋园春绪失踪案的负责人,聊天记录里倒是提到一些这个案子的情况,当时没有问询小柳家的人是因为小柳家当时还在建设,都没住人,所以也不存在对住户进行问询的事情了。
吉津已经记不得小柳家的姓氏了,只是在对话里提到:[两边的邻居,一家正在建房子,当时差不多建好了,那几天没在动工,连工人都没有在,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进行问询。]
不问询自然也没在报告里做说明,这个情况也得亏他还记得。
看完这段简短的对话,松田停下了脚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停工了,不过现在或许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是直接去问小柳,还是再从周围再问一下这件事呢?”
星佳没回答,这本就该是作为刑警的松田该考虑的事情。直接问小柳或许会有收获,也足够快,但是如果他真的跟秋园春绪的失踪有关,也可能给了他销毁证据的时间。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任何有关的事务都是至关紧要的线索,一旦失去其中一条,或许就会导致最后真正的犯人甚至无法被定罪。
果然,还是到秋园家再做一下咨询吧。现任秋园太太已经回家了,当着现任的面问前任的事情有些不礼貌,所以星佳假借继续问药的事情,带着秋园太太离开了客厅,去了另一个房间尬聊。
客厅留给了松田和老秋园夫人,他才开始问询秋园春绪的事情。对于前一个儿媳的失踪,这位老人家显然也是很难过的:“案子一直没线索,其实当时负责的警官就说,可能是被绑架然后卖掉了什么的....那些年极道组织比现在猖狂多了,也不是没可能。我们也就这么认了....春绪失踪三年之后是可以宣告死亡的,但是春绪的父母不愿意,我们也不想看到儿子一直因为这个原因无法再婚,之后就以分居过久的原因起诉了离婚,法院也给通过了。所以现在春绪应该还是失踪状态,没有宣告死亡。”
“她和隔壁的小柳先生熟悉么?”
这显然有些问住了,老太太想了一会儿:“不认识吧?春绪失踪了一段时间小柳家才搬过去的。”
那问题又来了:“但是小柳家里,有一张小柳先生学生时代和秋园春绪的合影,您没见过么?”
“没注意过....我也没怎么去过他们家里,小柳夫妇——我是说那孩子的父母,他们俩性格都比较内向,跟邻居来往不多,那孩子结婚之后不久,他们老两口就搬家离开了,我跟年轻人又不怎么打交道,也没怎么去过他们家里。”
在老太太这里能问到的事情基本都问完了,之后松田跟星佳去了秋园春绪之前工作的学校,在这里倒是有了新发现,秋园春绪当初是小柳的老师,她正带着小柳所在的这个班呢,就忽然失踪了。
他们认识理所当然,学校里年纪很大的老师不太记得小柳了,但是记得秋园春绪:“春绪很招学生喜欢,还有学生给她送情书呢,说毕业就要求婚什么的,哈哈哈。不过春绪很早就结婚了,跟丈夫感情也很好,只把情书当玩笑,不过我们看得出来啊,那孩子还挺认真的。”
“那孩子....”松田立马抓到了重点:“送情书的家伙,只有一个?”
“当然了,给已婚的老师送情书这种事情,还要几个哦?我在学校这么多年也就见过那么一个。”
那几乎不用问了,就是小柳正雄。松田也很利落直接掏出了刚才在档案室找到的毕业合照,上面有小柳,但是没有已经失踪的秋园春绪。他指着小柳的脑袋:“是不是他?”
快退休的老教师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好像就是这个孩子....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不过我记得,他写字很漂亮,那封情书的字迹,我们当时可围在一起赞叹了好一会儿呢。”
那几乎是能肯定了,因为这本学生档案后面还有一些本班学生的荣誉,其中就有小柳正雄获得书法比赛一等奖的奖状照片,还有他领奖的时候的照片,这张照片里就有秋园春绪了,她站在侧面,正在微笑着鼓掌,而照片里面的小柳,举着奖状也没有看向镜头,而是在对着秋园春绪笑,笑得很开心,呲出来一排雪白的牙齿。
软笔书法和硬笔书法不一样,但是也有一些相辅相成的关系,软笔书法能拿到名次,那么硬笔书法不见得多好,不过字一定写的不会太差。
手指在照片上滑了一下,星佳都觉得有些遗憾:“希望真的跟这个家伙没关系....虽然我真的觉得现在直接起问小柳或许能直接得到正确答案。”
越来越多的证据和侧面的一些情况指向小柳,他的太太和秋园春绪长得像,他的女儿名字里也带着一个春字,他对自己的老师有过不同寻常的感情,在自家房子主体基本建成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停工期间,秋园春绪失踪了。
而小柳家的二楼,衣帽间的最后面,有一平米左右隐藏起来的地方。或许在卧室里入松田所说,有一个内置在卧室里的的小空间用于置物,但是也或许里面就放着秋园春绪。
有钱,但是不能到自己手里。
忍痛送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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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逝去的月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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