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号。
炸弹的型号是从没有流通过的,可制作手法,能看出创造它的人。组织里会做炸弹的人可不少。琴酒把东西带回去检测,高压下,检测员自然是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加快进度。
琴酒站在一旁,点了根雪茄,窗户外飞快的飘过一道影子,他突然出声道:“卡勃耐。”
乌丸星野走了进来,满是笑意的看向他:“怎么猜到是我?”
琴酒不耐的皱眉,吸了一口烟,垂眼快速的看了进展,又收回视线缓慢的看向她:“无聊的游戏。”
乌丸星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了一瞬又抿唇笑了一下,那双修长的桃花眼带了冷芒,她的手撑在桌子上,似乎一刹那冷光出现在琴酒视线,他冷笑一声,向后躲去,微微后仰,从怀中抽出枪来,直接对着乌丸星野的手腕,一颗子弹射出,乌丸星野利落的翻身。
琴酒的烟都没有掉,他冷下脸。
“哼,解释。”
乌丸星野站起身拍拍土,收回了刀,长长的辫子垂下,遮住视线,可余光不经意的扫过那台机器,那些检测员。
“我失去了记忆,琴酒。”
琴酒的嗓音带了莫名的情绪,他收回了枪:“你想让我帮你找回记忆?”
乌丸星野抬头看他:“不。”
琴酒却没有再听了,但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点头:“我考虑一下。”
意思是,太难的他不会办。
乌丸星野走的,和她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只是琴酒终于拿到了两份检测报告的时候,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哼……,原来是这样。”
制作炸弹的人原来是他。
N。
另一份检测报告,已经确认苏格兰死亡。
两张报告叠在一起被琴酒握在手里,他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半晌后,才有了动作。
伏特加在外面等着他,看见他走出来立刻上前,“大哥。”
“开车去找……,地址是……。”
“对了,记得联系轩尼诗。”
琴酒叼着烟,白色的烟雾随着他的话散在空中。
N带着诸伏景光回了家,他的神情急切,恐慌,力道很大的攥着他的手腕往实验室走,快到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监控被关闭,录像尽数替换,他快速的打开隐蔽的地道。诸伏景光反手拉着他,两人对视。
“你和A暂时待在这里,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出来。”
“樱木,我知道,但是你怎么办?”
N沉默一会,只是回答道:“……我不会死。”
A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塞进诸伏景光的怀里,N的手劲很大,直接把两个人往里推,下面虽然空,但也只能勉强藏起两个人,N生怕他们出了事,又塞了几把电池和食物,以及水。
诸伏景光仰头看着,在N准备盖好的时候,他踩在梯子上拉住了少年的手。
诸伏景光眯了眯眼,似乎被实验室的光晃了一下,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眼里都藏着不舍,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下次见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甚至,诸伏景光不清楚,他会怎么样,那个女人又是谁,这些……,他都没有查到任何消息,他很担心。这次放走他,如果被查到又会怎么样。
“好了,景光……。”
少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用力的记住,像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最后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诸伏景光整个人被推进了窄小的地道,他的手不自觉抓紧机器人,乌黑的,狭窄的,心脏变得急促,机器人察觉到心率很快的开了灯。
“没事吧。”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他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只得慢慢的理清头绪,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抽搐,痉挛般带来疼。
星空一闪一闪的照亮了阴沉的天空,冷意把行人都包裹起来,让他们脚步匆匆的回家,一辆车像光影一样飞快的驶过。
乌丸星野离开检测室后去了一趟鹤田宅,此刻她正站在破旧的门牌上,轻轻的用手抚摸着,似乎摸过了岁月的痕迹,找寻着未来得及改变的故事,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鹤田夏生。
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张脸。
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总是包容所有人的海洋,罪恶在他眼睛里无处遁形,可,爱在那里流淌着。
他的眼睛很像你……,夏生。
乌丸星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片野草丛生,没想到树仍旧茂盛,这个季节樱花还没有开,她脚步没有停顿,推开房门径直上了楼,灰尘遍布,她用手帕捂了捂鼻子。
她对自己的习惯了如指掌,很快的走进书房,几张草稿随意的翻了翻,同样的也找到了指甲留下的痕迹。
在这里留下的只能是实验室的密码。
这个,足够救一个只是试验新武器的天才少年了吧,Boss。
女人眉间冷冽,眼睛犀利,将几张纸随意的折好,她做事很利落,除了刚刚流露出的一丝脆弱,该做什么她最清楚,很快的开了车准备回组织。
只是她不知道,琴酒的动作可以说更快。
少年已经被押进了审讯室。
N的手被绑在椅子上,矜贵的卷发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血污,显得人有些狼狈,但他端坐在那里,似乎只是当做照常问话,少年眉毛轻挑,轻声笑了笑,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没想到,居然是你。”
“入部雅重,你还活着,看来组织喜欢废物利用啊。”
入部雅重,代号,轩尼诗。
少年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留着黑色的寸头,阴郁的绿色眼睛,笑起来有些夸张,他的食指压在唇边。
“N,我劝你少说几句话。”
N的目光分毫没有留给旁边站着的几人,他感受到自己的眼睛里似乎染了血,小时候的男孩和现在的轩尼诗开始重叠,他眼睛里的血迹,也一层一层的叠加,直到他似乎有些看不清。可他不会给周围的人抓住脆弱的时刻。
“问吧,抓我来做什么?”
“琴酒,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找Boss。”
没有等琴酒说话,一双冷冰冰的手抓住他的头发逼他对上视线,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眸闪烁着冷酷的光,似乎在吐着蛇性子,紧盯着面前的猎物。
“N,你之前的司机苏格兰,猜猜他现在在哪里?”
N感受头皮刺痛,皱了皱眉,低声怒斥:“撒手。”随后反问道:“一个叛徒,到现在你们还没抓到吗?”
轩尼诗见他没有掉入陷阱,手轻轻的松了松,语气突然缓和道:“我们好歹一起训练了一年,N,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也知道你的习惯,我不想用一些手段。你刚刚在撒谎,你见过他,对吗?回答我。”
几乎冷厉的询问劈头盖脸般砸下来,N却偏了头,什么也没回答只是说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琴酒在一旁冷淡的出声:“N。”
N身体僵直了一瞬,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几乎瞬间肌肉记忆涌上,使他身体有些颤抖,呼吸急促,他压下去又吐出一口气:“没有,我们没见过。”
他继续说道:“我接到抓捕卧底的消息,还在……,卡勃耐的车上,之后,她离开,我一直待在实验室里。”
“所以,只是因为他曾经当过我的司机?”
琴酒的眼神有些危险,但他习惯单刀直入:“他已经死了。”
N皱眉,音调似乎提高了一点,但也更多地只是惊讶:“什么?”
琴酒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道:“他随身带着炸弹,检测人员发现是你做的,这个怎么解释?”
N心想,原来是这样。
低下头腹稿都没有打,就解释道:“他是行动人员,我让他帮忙试验炸弹,这有什么问题?”
琴酒道:“他是狙击手,跑得比谁都快,你的炸弹又为什么没有登记而是直接使用?”
N:“我们是有点私交,但你不能说我也是叛徒吧?”
琴酒冷哼:“如果不是那两枚炸弹,现在在审讯室的应该是他。我没有功夫和你兜圈子,轩尼诗。”
轩尼诗突然笑了一声,可又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旁边两位观刑的皱了皱眉。
阴湿的语气,蛇,出笼了。
“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匕首出鞘,听声音已经开刃,十分锋利。几乎是擦过N的心脏贴着捅了进去,像是在报复他,耳边传来残忍的笑,轩尼诗问道:“N,樱木,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卧底?”
利剑刺穿皮肉,敏感的人几乎疼的立刻开始颤抖,匕首缓缓的拔出,又猛的沿着伤口刺进去,轩尼诗近乎残酷的动作,让N变得晕眩,冷汗直冒,他好半天才回答:“……不,我不知道。”
“嘴硬。”
“他的名字叫什么?”
又是一刀利落的下去,那一点血好像又溅到了N的眼睛里,让他更加看不清,少年微弱的喘息,血液已经沾湿了衣服,琴酒冰冷的神色丝毫没有松动。
只是让伏特加拿来了敏感剂。
少年垂着头,已经湿得贴在一起,一针敏感剂,痛感会是刚刚的三倍。
波本避开眼不想再看,本想握拳又被莱伊压着手腕松开,只见莱伊垂下眼,两人对视似乎交流一瞬,又躲开视线。
带着笑的少年音响起:“他叫什么名字?不想说吗?”
回应的只是一声冷哼,很小声,但在安静的审讯室十分清晰。
“轩尼诗……。”
“如果背叛我能让你得到信任,那也太好笑了。”
轩尼诗恼羞成怒:“你!”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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