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慢慢拾起来关于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无论是枯木龙吟还是韩大龙时期，阅览这个人在记忆里都有所占据。
枯木龙吟没想太多，只觉得是对方阴魂不散。
在韩大龙的记忆里，这个杨小震是校方推出的监督，教育韩大龙的人物。
原因是龙牧出的那几栋楼，所以学校于情于理不能让这太子爷退学但又不能让他太翻天。
于是校方启动了一对一帮扶计划，粗俗点就是出了一个监督记录告小状的臭屁精来制约韩大龙。
这个杨小震不是校方第一个臭屁精，原因无他，韩大龙这恶劣性格总会给各路臭屁精施行压力的。
但是这个杨小震确实坚持得最久的一个臭屁精。
韩大龙的言语威胁，小混混堵塞战术一桩桩一套套措施对这个人都没什么用。
他总是那副旁观者模样，让韩大龙看得火大。
韩大龙有时甚至会想把这个人提起来晃一晃看看会不会掉出什么机械零件来证明他到底是不是个人。
但是真揪起对方的领子的时候，韩大龙总会避免看那双眼睛。
那眼睛有股死人气，似乎揪起来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提线木偶。
韩大龙每每这个时候泄气，因为他总会想起自己以前养过死去的狗。
死后那狗眼神也是像杨小震现在这样的。
他会把杨小震领子送开，踉跄几步，再不清不楚地骂上几句，最后推搡两下。
这时候没有旁人，他一向不是什么仗着人多势众就重拳出击的人。
而杨小震，也只是在他放下他后轻轻擦一擦被他弄脏的衣服，有时是肩膀，有时是胳膊肘。
但无一例外，都是那几件洗的发白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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