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照进来。
(锁的太狠了怎么改都没用。此处删减600字,大致剧情为李呈平做的时候把小雨伞摘了,许念注意到他脖子上有凸出的结节。OTZ让我过吧阿晋OTZ)
酒店提供了丰盛的早餐,但李呈平推说自己最近上火没吃多少。
许念想尽快把关系敲定下来,最好能先订婚,便三句不离其中地在李呈平耳边提起这事。
尽快走了门路她也能借用许家的关系给李呈平重新谋一份职务。
李呈平昨日还满口应下,这会为了那点不值钱的体面竟含糊起来,他岔开话题问:“你昨晚怎么会出现在云间阙附近?”
那一带是有名的销金窟,在李呈平的认知里,出现在那的女人要么是嫖的要么是卖的。
许念并不意外,这个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吃干抹净后就开始质疑女人的贞洁。
幸好她早有应对:“听朋友说你喝了很多酒......我很担心你......”
不需要解释太多,让他陷入自以为是的幻想就行。
许念不会规劝他以后少喝酒,更不会撒泼命令他不准找其他女人,她要做的只是哄好这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的跳板。
李呈平果然很高兴:“你再等我两天,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
他给出的理由是这几天身体不适,怕传染病气。
许念想到他耳后微微凸出的小结,对此并未怀疑。
她坐李呈平的车回学校,定了下次约的时间,回寝室没过多久就接到了许父的电话。
正准备告诉许父恋爱的消息,没想到却被极其冷漠地勒令——
“滚回来。”
许念虽是养女,但从前许父许母从没对她严词厉色,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许祈芜,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许家只会有一个孩子......
许念忍下这口恶气,安抚许父:“爸,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
许父在一小时前接到了李既明的来电,对方声称事关全家性命电话里说不清楚。许父知道他的秉性,绝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表示愿意给年轻人一杯咖啡的时间。
但见面后李既明甩出的一连串信息打得他措手不及。
——李呈平的HIV检测报告、女人的证词录音、李呈平和许念双双出入酒店的照片......
李既明说:“如果您对他们的床照感兴趣,晚辈也可以提供。”
他的表情过于平淡,甚至称得上谦和,许父这一刻倒真的希望他是在开玩笑。
证据确凿,许父心底浮出荒诞的滑稽感,他们教养近二十年的女儿,教她诗书礼易、知廉耻懂进退,将她培养成一个所有人眼中优秀自持的千金大小姐,结果不知何时从内里腐烂了。
许父僵滞了几分钟,其中一大半的时间在反思是否是他们给女儿的压力过大,导致触底反弹。
许念参与过黑玛瑙耳环事件的谋划,李既明调查时顺便也查了她,发现很多有趣的事,但都是蛛丝马迹算不上证据。
别人家的私事他无心参与,原则上就算许家因为许念全部染病,跟他也没半毛钱关系。
但许家有个很合他心意的小女儿,李既明愿意破例。
更何况,许祈芜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他乐意送一份人情。
李既明起身:“许先生,既然是您的家事晚辈就不便参与了。”
许父:“多谢你倾囊相告,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李既明总算露出笑:“许先生客气了。”
许父不愿意将此事宣扬出去,连累别人说他家风不严,因此花了点时间做隔离准备。
许念问不出什么,又不敢违背许父,只能即刻启程回家。
许父怕她在外面乱跑连累无辜路人,安排了专车,司机照吩咐升起隔板全程一言不发。
私家车并未直接回许宅,反而往相反的地方开,逐渐驶离主城区。
许念心中焦躁不安。
近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一栋灰白色的二层建筑前停下,司机开门示意她到地方了。
大门前站着几个穿戴防护服的人,许念看了一圈没发现许父,她迟疑不敢下车:“我父亲呢?”
打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病历夹:“许念小姐,许先生已经将您接下来一个月的治疗全权交予我们,还希望您配合。”
许念不解,拧眉问:“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需要治疗?”
她并不打算配合对方无厘头的安排,直接吩咐司机:“快送我回去。”
司机不做应答,开车扬长而去。
许念彻底懵了。
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递出通讯设备,说:“许先生有话和您说。”
视频通话那端,许父正在许宅会客厅,对面坐着一个看不见长相的男人。
许父沉着脸:“周医生,都准备好了吗?”
白大褂中年男人回应:“阻断药已经准备好,HIV阻断治疗在感染后72小时内最有效,只要许小姐配合及时阻断的概率很高。”
他的声音专业而平静,全然不顾许念见鬼一样的神情。
许念抓住他的胳膊质问:“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像是突然想明白:“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为了圈不义之财,诓骗父亲我染了病!父亲,你别听他们胡说!”
周医生和善地笑笑:“请许小姐跟我们进去做检查,是真是假很快就有结论。”
他身后的几个助手闻言想上前将她制住,许念扑到设备前,哭求:“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您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她对灰白色建筑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未知充满恐惧,并且坚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许父不忍心地撇开眼,对周医生摆了摆手。
许念被强硬地扭送进去,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到了这样的光景什么算计、筹谋都白搭。
周医生采血检测,很快就得到了诊断结果——阳性。
许念罕见地失了体面,尖叫:“不可能!一定是你们造假!”
周医生好脾气地说:“许小姐不相信的话,再做几次检查也无妨。”
许念不听,自顾自道:“是谁让你们来陷害我!是不是她!”
周医生:“我们是江夫人手下的实验团队,很专业。”
许念神情恍惚:“对,她跟江家那个小的关系很好......”
她冷笑:“既然想合起手来陷害我,一开始装什么乖乖女,虚伪的很!”
周医生正色:“许小姐慎言,你的一言一行我都会如实告诉许先生。”
许念僵住,但很快又满不在乎道:“她们都陷我于不义了,还指望我好言好语吗?”
周医生不想和她再浪费口舌——
“你近一周存在无保护姓行为。”
许念像被锯了嘴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周医生神情冷静且专业:“对方应该已经出现感染症状,比如发热、淋巴结肿大、咽痛、生殖器溃疡......”
她每说一个症状许念的脸色就白一分,直到彻底跌坐在地。
李呈平居然有性病!
这完全超出了许念的承受范围,她甚至无法判断李呈平是否知情,如果他是在知道自己有病的情况下还和自己......
许念没忍住,吐了出来。
周医生:“当务之急是及时治疗,万幸许小姐隔天就来了。”
他取出注射器和几瓶药剂:“阻断剂需要每天注射,配合口服药物,会有一些副作用,恶心、头晕、疲劳都是正常的。”
针头刺入手臂,许念并未阻止,她现在无论思绪很乱,连带着行动也很迟缓,纵然想阻止也有心无力。
周医生熟练地完成注射,进行记录。
许念讷讷地问:“你刚刚说万幸我隔天就来了......你怎么知道?”
周医生惊疑的同时不免感叹,不愧是许小姐就算饱受打击也能立刻察觉出不对。
他露出一个无可奉告的笑:“我只是个医生,职责是治病救人,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
二层是许念隔离的地方,布满监控几乎没几处死角。
自从知道参与过许母车祸一事的几家都陆续出事,许念心中就隐隐不安,荣家连着死了两个人,任旭又销声匿迹,她心里的恐慌更甚,生怕哪天一觉睡醒许父就举着刀出现在她面前。
许念看着手臂上的针孔出神,医生说阻断概率很高,但并不是百分百......
虽然不知道许父是如何得知她和李呈平暗通款曲,但现在许家决计不会让她跟李呈平在一起,没准还会因为这件事厌弃她......
许念越想越无解,一拳捶在床铺上,心里恨得要死。
-
江楼月清早接到一通电话,是李既明。
对方倒是坦荡:“许小姐和您在一起吧,我想和许小姐单独聊聊。”
许祈芜一早上挂了他十几通陌生来电,唯恐避之不及,但眼见着对方都找上她的家人朋友了,许祈芜只好老实就范。
江楼月贴在旁边明目张胆地偷听。
李既明:“好久不见,许小姐一切都好?”
许祈芜碍着他的身份,不敢太放肆:“都好。”
李既明隐晦地提醒她,近几日不要单独外出,不要离开许家的保护范围。
许祈芜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一一应下,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事了。
李既明不好把那些腌臜事摆到小姑娘面前,太隐晦又怕她听不懂不重视,陷入长久的沉默。
恰好这时宋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沓东西,像是照片又像是报告。
江楼月一早注意到他靠近,但佯装没察觉,直到宋阙靠近,在她们后脑勺轻拍两下:“跟谁打电话呢?”
江楼月装作被吓到,将他手里的资料都扒拉到地上。
许祈芜下意识看过去,——瞥见很多许念的照片。
什么情况?
还没想明白,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抛下通话中的李既明扑过去帮忙收拾。
照片上是许念接受阻断治疗的画面,许祈芜眼尖,在一堆报告中看到了最重要的信息——HIV阳性。
宋阙不是李既明,顾忌她年纪小不好意思摊开说。他知道许祈芜是重生者,肯定明白这三个字母的含义,就算江楼月没扒拉他这一手,他也打算另想办法让许祈芜发现这些资料。
李既明听到响动问:“怎么了?”
许祈芜欲盖弥彰地将一堆资料拢在一起:“江澈哥哥,给你。”
李既明:“......”
什么哥哥?
江楼月问宋阙:“你怎么回来了?”
宋阙接过许祈芜手上乱糟糟的一沓:“有点私事,刚刚去找许叔叔了。”
江楼月的手碰到手机扩音键,李既明不太友善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宋阙一愣。
许祈芜迅速捂住手机:“是江家哥哥。”
她恐怕不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欲盖弥彰。
李既明突然被挂断电话,心里酸酸的,他回想起来江家确实有个长子,二十出头相貌出众......是很讨小姑娘欢心的样子。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x100(拜托拜托[粉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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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真假千金文里的背景板(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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