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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流言蜚语

演唱会庆功的欢声笑语,如同一个短暂而脆弱的肥皂泡泡,在后台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虚幻的彩虹,转瞬便被窗外汹涌而至的黑暗彻底吞噬。

蔡徐坤预想中“很快平息”的谣言风暴,非但没有如常消散,反而像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在互联网这片沃土上疯狂滋生、裂变、蔓延。

那个ID“丫丫”抛出的毒饵,被无数隐藏在暗处的推手精准地投喂给了饥渴的流量巨兽。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被精心编织、润色,添加。

最终形成了一条令人背脊发凉的“故事线。”

从初识、引诱、强迫,到所谓的“善后处理”,每一个环节都被描述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撰写者就在现场亲眼目睹。

伪造的聊天记录截图、模糊不清的所谓“照片”、煞有介事的“知情人”爆料……这些精心炮制的“证据”如同瘟疫,在各大社交平台、论坛、匿名群组里疯狂传播。

团队第一时间启动了紧急公关,律师函如同雪片般发出,声明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

然而,在早已被刻意引导、煽动起来的滔天巨浪面前,这些澄清和警告,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相反,每一次发声,都像是为这场全民狂欢添了一把柴,引来更汹涌的质疑、嘲讽和铺天盖地的谩骂。

#蔡徐坤作秀#、#蔡徐坤滚出娱乐圈#、#劣迹艺人#……一个个带着血红“爆”字的话题,如同耻辱柱,牢牢钉在了他的名字旁边。

曾经如星海般璀璨的IKUN应援,被淹没在一片片污浊的恶评和脱粉宣言之中。

“太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房子塌了”、“永别”……字字诛心。

只有少数铁粉还在艰难地、近乎徒劳地控评、辟谣、呼唤真相,她们微弱的声音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扑灭。

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蔡徐坤的胸口,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他把自己关在酒店套房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繁华的灯火。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憔悴的脸,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惶。

“坤儿,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Baby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她当然,百分之一万地相信他。

自从两人在一起,他的时间被工作和她填得满满当当,行程透明得像玻璃,连轴转的间隙里,挤出一点时间也要视频通话,或是匆匆见上一面。

那些肮脏的指控,每一个字都荒谬绝伦,是对他们之间一切信任和感情的亵渎。

但……

铺天盖地的“证据”和那些被煽动起来的、深信不疑的“路人”,却让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仿若四年前的蔡徐坤,遭受到的一切恶意,那些流言的杀伤力可以如此巨大,足以扭曲现实,足以杀人。

蔡徐坤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疲惫:“都是假的,都是假的……baby。”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无力感,“团队在查,在找源头,在搜集证据……会澄清的,一定会。”

可这保证,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

网络的狂欢,根本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和一个足够吸引眼球的故事。

他眼前同样不受控制地闪过四年前的画面。

同样是人声鼎沸的质疑,同样是无处不在的谩骂,同样是倾覆般的“全民围剿”。

那时,他年轻,愤怒,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硬抗了过来。

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的刀,淬了更阴险的毒。

四年前的攻击,更多是围绕他个人的风格、能力、甚至外貌,是浮于表面的喧嚣。

而这一次,对方精准地将刀锋插向了道德和人品的命门,编织了一个足以彻底摧毁公众形象、将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罪行”!

这是要彻底断绝他的生路,把他从云端狠狠踹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这种被人精心设计、置于死地的感觉,比四年前强烈百倍。

他甚至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带着血腥味的恶意。

“我明白,我知道。”baby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抚慰的力量,试图驱散他声音里的那丝恐惧,“你别急,也别太看网上那些东西。身体要紧,演唱会……”

“我知道。”蔡徐坤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我在准备,下一场……不能停。”

这恰恰是对方最恶毒的地方。

谣言爆发在他巡演最关键、最密集的时期,每一场都需要他投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去完成。

对方就是要让他疲于奔命,分身乏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消耗下崩溃,无法全力应对这场舆论绞杀。

他像一头被围困的猛兽,既要面对前方舞台的聚光灯和数万双期待的眼睛,又要时刻提防着背后黑暗中射来的无数支淬毒冷箭。

电话两端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重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递着彼此的心焦。

Baby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

他此时眼下的乌青,紧锁的眉头,可能还穿着彩排后被汗水浸湿未换的衣服,独自一人坐在昏暗里,对抗着整个世界的恶意。

“早点休息。”最终,Baby只能轻声叮嘱,带着无尽的心疼,“什么都别想,睡一会儿。证据……总会找到的。”

她多么想此刻就在他身边,给他一个无声的拥抱,用行动告诉他,无论如何,她都在。

“嗯。”蔡徐坤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强撑着的堤坝即将溃塌前的最后一点坚持。“挂了,baby。”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房间里彻底陷入死寂。

只有手机屏幕还固执地亮着,推送栏里,一条又一条新的、带着恶毒标题的新闻不断跳出,如同永不停歇的诅咒。

他烦躁地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窗外,夜色依旧璀璨,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这座不夜城的热闹与他此刻身处的小小房间里的冰冷绝望,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光线瞬间涌入,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无声的压迫感。

他望着远处体育场模糊的轮廓,那里曾是他荣耀的战场,此刻却像一个即将审判他的刑场。

下一次登台,台下还会有那片纯粹的星海吗?还是只剩下冰冷的镜头和审视的目光?

他不愿去想了……

疲惫如同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的身体因为连续的高强度演出和排练榨干了每一分力气。

但更累的是心,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想到,四年前自己是如何艰难扛过来的,那一次的伤疤还没好全。这一次的恶意却比上一次来的更猛,更来势汹汹……

蔡徐坤靠在宽大的床头,背脊微微佝偻着,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弯。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他的视线有些失焦,怔怔地落在那束放在床头柜上的蓝玫瑰上。

那是前段时间曼谷演唱会结束时,Baby亲手送给他的。

他曾无比珍视,每日精心换水修剪,如同守护着一段纯粹而美好的记忆。

然而,再精心的呵护也无法对抗时间的流逝和环境的摧残。娇嫩的花瓣边缘已卷曲发蔫,失去了饱满的光泽,呈现出一种颓败的黄色,如同他此刻的心境,被一层灰暗的阴翳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花朵即将**前散发的、若有似无的微酸气息,混合着压抑和死寂。

连日的精神重压和失眠的折磨终于让疲惫冲垮了意志的堤防,他就这样望着那束渐渐枯萎的蓝,意识模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冽、甘甜、沁人心脾的幽香,如同初春解冻的第一缕山泉,无声无息地钻入他的鼻腔,温柔地抚慰着他紧绷的神经。

这香气是如此熟悉,又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这个充满沮丧气息的空间里。

蔡徐坤在迷蒙中皱了皱眉,以为是梦境。

他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

床头柜上,那束颓败的深蓝玫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新鲜得仿佛还带着晨露的茉莉花。

纯白无瑕的小花苞簇拥在翠绿的枝叶间,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撒落了一捧凌乱的星光。

刚才他闻到的那熟悉的清香,正是来自它们。

蔡徐坤彻底愣住了,混沌的大脑一时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

是梦吗?还是疲惫过度产生的幻觉?

他下意识地、有些茫然地转动视线。

然后,他撞进了一双清澈的、带着温软笑意的眼眸里。

Baby就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粉色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华丽的服饰,只有柔和,毫无防备的宁静。

她手里捧着一杯温水,正安静地看着他醒来,嘴角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仿佛窗外那些足以吞噬一切的流言风暴,从未发生过。

“你醒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松弛。

蔡徐坤猛地坐直身体,动作牵扯到酸痛的肌肉,让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看那束散发着幽香的茉莉,声音因为刚睡醒和过度惊讶而干涩沙哑:“你……你怎么……”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那里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头发也乱糟糟地堆在头顶,整个人透着一股被风霜摧折过的颓废感,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最初的茫然褪去后,依旧掩不住清俊的轮廓和眼底深处那点未灭的光。

“啊,”baby放下水杯,站起身,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我刚好在新加坡那边参加一个品牌活动,结束得早,就顺路……过来看看你。”

她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他眼睑下那两片浓重得化不开的青黑上,心尖像是被细针狠狠刺了一下,泛起密密匝匝的疼。

哪里是顺路?分明是得知他下一站演唱会在新加坡,推掉了后续的邀约,辗转航班,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只是因为放心不下…

推开门看到他蜷缩在昏暗里沉睡的模样,比任何网络上的攻击都更让她揪心。

她甚至没忍心叫醒他,只是悄悄出去买了些吃的,再回来时,看到那束垂头丧气的蓝玫瑰,心念一动,便换成了这束象征着纯洁、忠贞的茉莉。

她知道他喜欢它的香味,更喜欢它美好的寓意。

“我不是在做梦吧?”蔡徐坤喃喃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巨大的惊喜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酸楚感同时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指尖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轻轻触碰上Baby温热的侧脸。

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和温度,让他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不是梦,她真的在这里。

Baby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脆弱依赖的动作弄得心尖又是一软,但面上却故意板起脸,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地瞪他:“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摸我脸干嘛!我不是怕你……”

后面的话,她猛地刹住了车。

怕你一个人撑不住,怕你被那些流言压垮……这些过于直白的心疼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掩饰性地转过身,走向旁边的小餐桌,那里摆着她刚刚买回来的清淡餐点,“算了算了,看你那样子,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简单的饭菜摆开,热气腾腾,驱散了些许房间里的冰冷。

两人默默吃着,气氛有些凝滞。

蔡徐坤的胃口显然不好,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Baby看着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沉郁和倦怠,终于还是轻声开口:“坤……现在情况,到底有多糟?”

蔡徐坤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糟透了。几个谈了快两年的代言……上午都收到邮件,暂停合作。违约金……呵,他们大概觉得能从我身上榨出最后一点价值吧。”

他自嘲地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桌面,“澄清?团队发了声明,律师函也寄了……可网上说什么?说我是垂死挣扎,是做贼心虚的表演,是资本最后的洗白手段……”

蔡徐坤猛地灌了一口水,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火焰,反而更添凄凉,“我现在就是个活靶子,谁都想来踩一脚。以前称兄道弟的,电话不接了,信息不回了……还有个‘朋友’,昨天特意发消息来问候,字里行间都是看戏的奚落……”

他抬起头,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苍凉,“大概……他们都觉得我这回彻底翻不了身了吧?就算……就算最后澄清了,这盆污水泼上来,也永远洗不干净了。”

那“活靶子”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Baby的心口。

她看着他深陷的眼窝,看着他强撑的脆弱,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同样在舆论风暴中心挣扎无助的自己。

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那些被曲解被放大的恶意,那种百口莫辩的窒息感……她太懂了。

她放下筷子,伸出手,越过桌面,用力地抓住了蔡徐坤放在桌上的手腕。

她的手掌温暖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坤,”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看着我。” 蔡徐坤下意识地抬起眼,对上她澄澈而坚定的目光。

“这种被人当靶子打的滋味,我经历过,不止一次。比你想象的……可能还要难。”她的语气平静,没有诉苦,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被人误解,被落井下石,被全世界唾骂的时候,我也觉得天塌了,觉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顿了顿,眼神更加锐利,直直地看进他眼底深处,“但是,坤,你记住,假的永远真不了!只要你自己站得直,行得正,时间会说话!那些在你落难时迫不及待踩你一脚的,根本不值得你浪费半点情绪!真正在意你的人,会一直站在你身后,就像……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她的话语,像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注入蔡徐坤冰冷麻木的心脏。

那是一种来自“过来人”的、感同身受的理解和支撑,比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更有力量。

他反手握住Baby的手,指尖冰凉,却汲取着她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眼底的灰败似乎被这坚定的目光驱散了一点点。

就在这时,Baby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小海绵”的名字,还有一连串未接来电的提示。

Baby连忙接通视频,开了免提。

“妈妈!你的手机终于接通了!小海绵给你打了好多好多个电话!”手机屏幕里立刻跳出一张气鼓鼓的小脸,小家伙叉着腰,奶声奶气地控诉着,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Baby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声音也放得无比轻柔:“对不起啊宝贝,妈妈刚才没看手机,不是故意的。”

她对着镜头,歉疚地摆摆手。

“哼,好吧,原谅妈妈啦!”小海绵倒是很大度,小表情一秒阴转晴,然后好奇地睁大眼睛,“妈妈,你见到坤坤哥哥了嘛?他是不是在妈妈旁边呀?”

Baby忍不住笑了,将手机摄像头转向坐在对面的蔡徐坤:“喏,你的坤坤哥哥在这里呢。”

屏幕里的小脸瞬间放大,充满了整个画面,大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惊喜和毫不掩饰的亲近:“坤坤哥哥!小海绵好想你!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小海绵玩了?”

看到那张纯真无邪的小脸,听到那充满依赖的童音,蔡徐坤心头的阴霾仿佛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拨开了一道缝隙。

他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尽可能温和的笑容,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小海绵,哥哥也好想你。最近哥哥有点忙……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小海绵的小脸突然严肃起来,他凑近镜头,用极其认真的、甚至带着点小大人语气的口吻说:“坤坤哥哥!小海绵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网上有坏人欺负你,对不对?”

他挥舞着小拳头,“坤坤哥哥不要难过!不要哭鼻子哦!”然后,他绽开一个大大的、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小海绵和妈妈都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坤坤哥哥的!小海绵已经求妈妈啦!等坤坤哥哥开演唱会的时候,一定要带小海绵去看!小海绵要给坤坤哥哥举最大的灯牌!”

童言稚语,没有任何修饰,却带着最原始、最纯粹、最直击人心的力量。

那一声声“喜欢”,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笨拙的安慰,像一道最温暖的光,毫无预兆地穿透层层阴云,直直地照进了蔡徐坤冰冷的心湖深处。

一股强烈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发热。

蔡徐坤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股湿意逼退。

他看着屏幕里那张充满生机的小脸,听着他奶声奶气却无比坚定的支持,连日来积压的委屈、愤怒、绝望……种种沉重得几乎将他压垮的情绪,竟奇迹般地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被这纯真的暖意悄然融化了一些。

他对着屏幕,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带着温度的笑容,声音有些哽咽,却无比温柔:“好,哥哥知道了。谢谢小海绵!哥哥……会加油的!等开演唱会,一定给小海绵留最好的位置!”

小家伙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视频结束,房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孩子清脆的笑声。

那束静静绽放的茉莉,散发出的幽香仿佛也更加清冽甘甜,无声地弥漫在空气中,驱散着空气中留下的最后一丝阴霾。

Baby看着蔡徐坤脸上尚未褪去的、真实的暖意,自己也悄悄松了口气。

窗外的风暴依旧猛烈,但至少此刻,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有一束微光,一缕清香,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正支撑着他,让他有勇气去面对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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