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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婿养子

在对婚姻,对死亡还没有概念的过去,我和妈妈曾挤在门窗紧闭的房间。一团炭火缓慢燃烧。不知道她为什么在春天烧炭,迅速感到闷热,担心养在鞋盒里的蚕。

——妈妈,它们会生病吗?

她没有说话,看看蚕,再看我,突然放声大哭,立即浇熄炭火。她把我打扮一番,去只有重大节日才会光顾的餐厅吃饭,在酒店套房里过夜。第一次站在高处,透过落地窗俯瞰城市,被繁华的灯光吸引,我发出惊叹。

——我要让你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转过头,看见一张布满泪痕,眼神又十分坚毅的面庞。

再过一周,她和他离婚,在便当店做服务员,后来又在酒馆工作。再后来,她与我暂别,独自去东京。团聚当天,约定在银座四丁目的十字路口见面,她身着和服前来迎接,仿佛从剧照中走出的优雅女子。她已兑现从前的承诺,并要求我做出同样的保证——

坚持工作,不准做家庭主妇。

我已经长大,体会到一个男人品性稍有缺陷就会对女人造成灭顶之灾。我答应她,做出承诺,也在心里默默说:不要恋爱,不要婚姻。

但这两件事都没有做成。

早上比小羊先醒,坐在他身旁,凝视他的睡眠。山中晨曦清透而温柔,光晕染在他干净的脸庞,带着一夜好眠沉淀出的恬静与纯真。

昨晚反复抱紧他,抵着额头,用细微着急声音确认,这样在浴池里纵情,是否会被别人听见。他承诺说不会。肌肤的厮磨滑腻缠绵。水流成了温柔的帮凶。低喘和破碎的呻吟被巧妙掩盖。他入睡时脸上带着餍足。

因为目睹丈夫如何伤害妻子,体会父亲又如何伤害女儿,我为这一个男人,决定与其他男人划清界限时,怎么能预见自己将来仍会恋爱,会结婚。

“不要让我失望。”我悄悄对小羊说,手指在他脖颈攀爬,掌心贴拢咽喉。脆弱的皮肤下,能感受到一段管状软骨,维系生命的空气就在里面呼入又吐出。脑子里闪过妄念——

如果事与愿违,我能不能像妈妈一样坚强,重启人生,再活一次?

不。

我想自己做不到。

“你醒啦。”他忽然开口,没睁眼,手抬起来摸我手背,不慌不忙。

他一说话,掌心下的咽喉,喉结上下摩擦。我不禁愣神。

“如果我们的关系是有始无终的,我会很难过。”停顿几秒,我补充,“你可能会死。”

“嗯?”他立即看我,眼里有惊讶、不解和笑意,“你怕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不一定,可能犯错的人是我。一段感情是好是坏,一个人说了不算。”

“这确实是双向的,需要彼此认真对待。”他握我的手,缓缓坐起来。轻薄的夏被滑落,洁白的肩膀胸膛露出来,还有锁骨附近的齿印,是我留下的。我盯着还略带红肿的痕迹,想象它们烙在咽喉,深入皮肉。呼吸变得急促而火热,我发现自己难以接受这段感情走向破灭。

“如果错的人是小羊你,我会当场咬死你。但如果错的人是我……我会把自己处理干净。”

“你没这个机会,死心吧。”他轻声反驳,把我捞进怀里,细细安抚,“但我挺高兴的。原来,我在你心里分量不轻,已经到了会改变你的性情,把你变得面目全非的程度。”

“是,所以你当心。”我肯定,毫不忌讳,同时不禁想起阿布定,这个将情人绞杀并切除其生殖器的女人,被东京大学的精神病教授鉴定患有“□□症”。不,这是在践踏她。还有《失乐园》里殉情的主人公,我开始理解凛子,衷心怜爱她。书的作者——我在学生时代相当不喜欢他——摇身一变,成为解惑的专家。

捏住小羊下颚,用力捏住,我直视他水蓝色的双眼,“你招惹了一个原本决定不恋爱、不结婚,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女人。”

他浓密的长睫毛轻颤,像在煽动一场无名野火。

“你在,为我发疯吗?”

“你看我现在正常吗。我好几次想象你喉咙被我咬烂,血不停溅出来。你的脑袋像一颗被踩的火龙果。”

“啊。”他惊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有满足感,“你疯了。”

声音带着喜悦,手指在后背游动,仿佛在追逐,制造刺激。一些隐藏在潜意识里,终于有机会蠢蠢欲动,冲破清醒的黑泥。它们涌出来。

“开始发觉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吗?”我试图看透他眼中的情绪。

“不,我很高兴。”声音很轻,伸出舌头回应,纠缠的力道却很重。

我抚摸,指尖沿着喉结滑到锁骨,戳动那些咬痕,“看过《失乐园》吗?”

“听说过,男女主人公都死了。”

“对,殉情了。女主,凛子说:我们不是去死,是去活。两个人是婚外恋,死了才自由,活着不被理解,没有幸福。”

“你是在暗示什么?不,你想要我做点什么,现在。”他贴近我耳朵,热气喷洒,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

“如果,我是说如果,虽然我们很努力,但还是得到一个坏结局。那就毁灭吧,毁灭是更好的出路。可以吗?”

他喉头滚动,吞咽着,眼神变暗,深处又情绪浓烈,几乎带着血腥气。我因此兴奋起来,像个变态。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毁灭?被我毁灭?”他问得很直白。平时温顺得像食草动物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偏执,倾向自毁,比我疯狂更多。这个认知一度让我浑身战栗,却又诡异地感到安心。

“你做得到。”我抚摸他心脏处的皮肤,勾引出他更多血腥气。

他深吸一口气。“好。”坦然承认。手指肆意,热得像在烙印。

“最近一直在做,你害怕吗?觉得我太放纵了?”

他做最后的确认。我根本不在乎,双手交缠在他后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室内,他逆光俯瞰我,喷洒出灼灼热气。我闭上眼,全心全意感受。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我们依然沉浸在夜幕降临的时刻。

褪去意外燃起的情热,梳洗更衣,比预期时间更晚离开房间。我不断整理浴衣领口,想着妈妈一定心里有数,见面时会调侃我们。

“别紧张,自然一点。母亲大人是过来人,不会说什么的。”小羊沉静如水,对我安抚地笑了笑,“脖子上没有留痕迹,放心吧。倒是我的肩膀,呵,就当是你很舒服的证明吧。”

我不自在,耳尖发红,“你捂严实了,不准露出来。”

“嗯,保证不让妻子以外的人看见。”

“哼!“我忍住心里泛起的得意,犹自加快脚步。

妈在种满青竹的庭院等待,盘发,穿着素雅。婆娑光影洒在她身上,她望过来时,眼中平静,里面隐约有审视。我心情沉淀不下来,对比她的从容,想法暴露无遗。

“母亲大人,早上好。”小羊柔声打招呼。

妈妈目光先落在我身上,端详片刻,才转向他,眉目逐渐和蔼,“早上好,羊君。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房间的温泉和床品都很舒适。谢谢您的款待。”

“喜欢就好。”

她领我们去廊下喝茶,吃点心。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再过两个钟头就该吃午饭。对我们的贪睡晚起,她一字不提,只聊天气、聊会所的客人、聊自己的姊妹与学生,甚至好奇小羊最近的工作。她偶尔也看直播,知道他买了相机,正在学习拍摄。

“记得多给她拍照片。女人呀,一夜之间就会突然老去,很遗憾呢。”她把点好的抹茶推到我们面前,语气和茶汤一样散发出微苦气味。

“好,都按您说的做。”小羊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在妈妈面前他很温驯,姿态端正,恭敬。这反而让我猜想,他心里其实在唱反调。要是我一夜老去,看上去和他太不般配,周围人会怎么看待呢,说我吃嫩草?

“在祭典上我看见你了,抬轿子很辛苦吧,流了好多汗。肩膀都被压出痕迹了,有没有晒伤,后来有好好休息吗?”妈妈仔细询问,手按在小羊一侧肩膀,试探着捏了捏,“有点紧绷,等吃过午饭,去做个按摩吧。”

小羊看向我,我点头,他才回答,“好的。”

“你虽然是入赘的女婿,但不必这种事都征询妻子的意见。”

“不。”小羊轻声解释,“只是觉得机会难得,想尽量待在一起。我们的工作作息几乎相反,白天很难碰面。”

类似的话他说过不止一次,但现在听来,心里格外感动。妈妈放下茶碗,目光凝注在小羊脸上,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羊君,谢谢你。”她语气变得郑重。

小羊微微一怔,“没有,您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我在陈述自己的感受。”视线投向庭院,思绪在摇曳竹影中起伏,“无论和丈夫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和他分开的时候——”妈妈再看向我,“这个家始终不完整。那时我做全职主妇,只拿到少得可怜的家务补偿,很不甘心,这样怎么供她读书呢?虽然自己也上过大学,但公司不愿提供正式职位。那段日子过得真的很辛苦。她和我一起生活,相依为命,怎么会不理解我的痛苦。可我还是一再要求她,想得到什么,只能靠自己拼命争取。但有一件事除外,婚姻除外。我把自己对丈夫的失望和怨恨强加给她了。”

“妈……”心里揪紧。过去的艰辛当然印象深刻,但她还未说得如此直白。茶桌下,小羊的手悄然伸过来,握住我的手。

“母亲大人,我理解您的苦衷,知道您和她都很不容易。”

“是这样的,社会对单身的母亲,对银座的女人,对开公司的女人,眼光一直不够宽容。我们弱势或强势都是错的。所以——”妈妈目光重新聚焦在小羊脸上,眼神变得锐利,“你选择她,自愿入赘,不惜与父母决裂。羊君,你知道这决定对她、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

小羊垂眼,沉思后直视着妈妈。

“我选择她,她也选择我。我们的婚姻相互自愿——她克服家庭不完整的影响,正视自己的人生。我也一样。我的父母……很遗憾他们无法理解,不愿意支持我。但我要对自己负责,不想再自欺欺人。我们不接受带着偏见的指责,不需要社会来认可是否般配,只要您点头。而您也允许了。您不必再感到愧疚,以为自己没有带好头,给她做了错误示范。事实上,您已经是一位足够称职,优秀的母亲。我对您无比尊敬,感激您对她的养育。现在,她和我一起生活,我会照顾好她。您可以放心,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小羊的话令我悸动不已,忍不住想跳起来,冲进庭院绕屋子跑三圈。而他很冷静,仍直视妈妈,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手把我握得更紧了。

妈妈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静静听完,呷一口茶。但仔细观察,她捧着茶碗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我明白了。”她缓缓垂下眼帘,再抬眼时,神情开始变得温和,之前那层犀利的审视仿佛冰雪消融。她看向我,语气带上了一点调侃,“难得两个人一起休息,别浪费了。”

我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又不想问出口。

“母亲大人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小羊问。

“不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附近有天文台,可以逛一逛。”

她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那甚是自在,非常闲适的表情仿佛在催:快走,别打搅我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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