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斜斜照在英德学院的天台,让天台变得没有那么寒冷。杉菜正抱着花泽类留下的小提琴调音。松香在指尖蹭出细碎的白,她轻轻拨动琴弦,《小星星》的旋律刚飘出几个音符,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音准差了一点,这里该再调紧半格。”
杉菜猛地回头,花泽类就站在天台门口,穿着件浅灰色大衣,手里还拎着琴盒。他走近时,杉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和法国街头一样的咖啡香。没等她开口,花泽类已接过她手里的琴弓,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挑,准确找到偏差的音:“看来这阵子没少练,进步很快。”
“你怎么回来了?”杉菜的声音有点发颤,目光落在他脸上——比走时清瘦了些,眼底却没了之前的疲惫。花泽类把琴弓递回给她,指尖不经意蹭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他才轻声说:“静的工作室理顺了,就提前回来看看。”
那天下午,他们在天台待了很久。杉菜把这段时间写的便签从书里抽出来,一张一张念给他听:“你走后第三周,天台的雏菊谢了,我捡了片花瓣夹在书里”“道明寺送了我一本乐理书,说‘免得你把我的琴拉坏’,其实他就是嘴硬”。花泽类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在她念到有趣的地方,嘴角会弯起浅浅的弧度。
之后的几天,两人总在天台“偶遇”。有时杉菜在调音,花泽类就坐在一旁听;有时花泽类带了新的曲谱,会手把手教她握弓的姿势。有次杉菜练琴时指尖磨红了,花泽类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轻轻帮她贴上:“别太急,练琴要慢慢来。”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连风都变得安静。花泽类贴好后,两人同时抬头,像约定好的。花泽类瞥见少女微红的耳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转头望向了别处。
周末,杉菜被优纪拉着去校外的漫画店。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个穿米白色毛衣的女生正和店主说话,耳朵上略显夸张的耳环晃了晃,转身时刚好和杉菜对上眼。“你是牧野杉菜吧?”女生笑着走近,递来一块巧克力,“我是大和源滋,跟阿司同年,他说你是他很重要的朋友,让我多跟你走动。” 杉菜愣了愣,刚要开口,优纪就凑过来小声说:“这 就是道明寺妈妈安排来的人?可看着不像坏人啊。”小滋耳尖,听到了这话,却没在意,反而拉着两人进了漫画店:“我听说这家店有绝版的少女漫,你们帮我找找呗?”
接下来的周末,小滋主动约杉菜和优纪去逛跳蚤市场。她不像其他富家小姐那样娇气,蹲在摊位前和老板砍价时,比优纪还熟练,最后抱着一堆旧唱片,兴奋地跟杉菜说:“我哥以前就爱听这个!你要喜欢,下次我带你来淘。”杉菜笑了笑,道好。
这天放学,杉菜和纪走出校门,就看到花泽类站在公交站牌下。他手里拿着个纸袋,看到杉菜,便朝她走过来:“上次你说琴谱页脚卷边了,我买了新的活页夹。”
优纪往后退:“我先去买点吃的,你们慢慢聊!” 杉菜接过活页夹,看到里面还夹着张便签,是花泽类的字迹:“下周有小提琴演奏会,票在夹子里。”她抬头想道谢,却见花泽类盯着她头发上的发绳——那是小滋早上刚送她的,淡蓝色的雏菊图案,和他送的手链刚好呼应。“小滋送的?”他问,语气很平静。杉菜点头,晃了晃发绳:“她审美还不错吧?”花泽类弯了弯嘴角:“嗯,和你很配。” 夕阳下,公交缓缓驶来,花泽类帮杉菜把书包提上车,轻声说:“演奏会那天,我来接你。”杉菜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他站在站牌下的身影,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她还没察觉,小滋的单纯里藏着未说破的误会,而不远处的街角,道明寺正看着公交远去的方向,手里的草莓牛奶早已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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