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允许艾伦每周去看地狱犬两次,但是每次的时间不超过2个小时,再多一点的要求他也并没有提起,或许也不敢提起。当文达再看见艾伦的时候,只感觉眼前的少年又瘦了,脸上也流露出自己看不懂的表情。
“艾伦!”红发男人看着艾伦逐渐向他靠近,后面的尾巴也在不受控制地晃动。当少年真正走在文达面前的时候,他只觉得少年身上原有的清新的味道发生了改变,而那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主人的气息。再仔细看着眼前的碧眼少年,只见他身上全身上下都留有淤青,脖颈处更是存在着牙齿的咬痕。
“别在意...文达...”眼前的红发男人眼中弥漫着水雾,
“艾伦....你想过自由吗?”文达的一句话将少年的思绪拉回到自己第一次见利威尔的时候,当时的他还在某个村落,而一些孤鬼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平静。
四处都是鬼怪的残杀,人们的尖叫和婴儿的啼哭钻进少年的大脑,到处都是红色,他还记得当时有个女人向他求助,可是那时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见女人被鬼怪残忍地分食。就在鬼怪的刀刃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利威尔的出现让他升起希望。
黑发男人只是轻轻松松挥动自己的手指,那些丑陋的鬼族便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可是利威尔原本可以救所有人,但仅仅只是将自己带了出去。看着村落变成的一片火海,少年就在那样的情境下靠着男人,跌入了梦底。
再次醒来他看见黑发男人坐在床边,眼神当中是数不尽的温柔,他很难想象那个轻轻松松将鬼怪杀掉,以及对人类生死毫不在意的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艾伦,感觉怎么样?”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抚上少年的脸庞,好像透过少年他看的是另一个人,
“先生,谢谢您!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请您救救那些村民!拜托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艾伦几乎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眼前男人的手,翠绿色的眼睛当中是希望的火苗在燃烧着,寄希望于这个男人会帮助他们。
“我为什么要帮助人类?”黑发男人的神情变得冷淡,随后用最淡漠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然后他的身上弥漫出一阵黑雾,露出了头上的黑色犄角,那是鬼怪才有的特征。
“那....那为什么要救我...”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满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种希望被打破然后磨成灰的绝望充斥在少年的身体,他想吐,人在绝望到极致不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少年的表现足以证明这一点。
“嘁...当时兴致正好。”后续少年在这里的日子还算平静,从韩吉的口中他知道了黑发男人叫利威尔,利威尔 阿卡曼。男人允许他在城堡的任何地方走动,唯独不让他去城堡之外的地方。那样的日子过了两年,除了和地狱犬在一块儿玩乐,就是去城堡的图书室阅读书籍,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没受到任何不好的待遇。
除了自由,艾伦想要的一切都会被满足。
18岁的这一年,艾伦终于下定决心,他想要逃出去。这几年少年已经摸清了城堡内以及鬼怪们的出入习惯,逃走的话,他做得到。当天傍晚他将自己已经藏好的包裹从床底下拿出,再用剪刀将房间内的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的,准备从窗户逃离。
夜色依旧很暗,而这里就好像地狱一般没有颜色。距离城堡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森林,只要向森林的南边一直跑,就一定能够出去。少年的双瞳在夜色当中变成墨绿色,仅有的月光撒在上面变成了两颗成色上好的宝石。
那次的逃跑变成了艾伦最后悔的决定。虽然少年的确跑出了森林,甚至遇到了一个村落,他不停祈求着村民让他躲藏一晚,那个时候村民们答应了,并给予少年食物。可是这世间那里还有什么信任,村民给的食物里面含有迷药,他又被再次送回了城堡,村落的村长甚至以艾伦作为交换在利威尔那里换来了一大笔财富。
少年惊恐地望向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利威尔银色眼珠当中透露着杀气以及自己看不懂的感情。他缓缓走下台阶,抓住少年的棕发,对着少年的身体发泄似的一脚接着一脚,
“这是我一贯的主张,我认为最有效的管教方法就是疼痛,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言语上的‘教育’,而是‘教训’,现在你跪着,所以用脚踢最方便....”说完艾伦就迎来了他今生都不愿再回忆起来的感受,只有痛,痛到所有的思绪都飘至脑外,痛到那些逃离的想法在此刻都变得荒谬。
利威尔没有让韩吉或者埃尔文去治疗少年身上的伤口,少年只能等着伤势慢慢好转,可是就在伤势彻底要好的那几天,利威尔又强行占有了他。
“你不是鬼,你是恶魔!”艾伦忍受着后面传来的痛楚,不停咒骂着黑发男人,但是每一次的咒骂换来的是男人的变本加厉。
之后的日子艾伦确实学会了顺从,在几番逃离下他也知道了后续该怎么做才不会迎来男人的殴打。他将‘恶魔’的称呼换成‘利威尔先生’,他将所有的‘恨’换成对男人的‘笑’,他将那些零散的‘记忆’化成对未来的‘动力’。
和文达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2个小时,时间一大半都是在听着红发男人在单方面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是少年的心不在焉又让他非常担心,看着艾伦那勉强露出的微笑,文达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破了一条口子。
“没关系文达,我们下次见!”少年故作轻松,离开的时候文达主动抱住了他,并在少年的耳边留下一段低语,
“你的自由,我会帮你实现。”
利威尔!![爆哭][爆哭][爆哭]打爆你[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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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自由,我会帮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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