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突如其来，又突如其去，伊尔迷依旧执行着基裘之前的命令——看弟弟。
而格蕾西，则是负责星之果实的测试，对普通人身上的疾病有什么效用，不过这些她告诉格斯后，表示自己就在旁边看看，以及将最后的结果转交给妈妈。
十九个人，每四人一间病房，传染病没有在本次试药项目内。
而对于被注射了不明试剂的仆人而言，在床上每过一天都是未知的煎熬。
他们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是病毒还是药，也许都是，等待着症状或者死亡的出现。
“哎，真是可怜。”伊尔迷站在单面玻璃后，他得了空闲来看。
这些试药的病房被改造后，有大面的单面玻璃在病房与走廊之间的墙壁上，方便医生从走廊观察病人的情况。
里面躺着或者坐站的病人，就像是动物园里被参观的动物一般。
“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同情心。”格蕾西双手插兜，她身上披着医生的白大褂，无他，就是为了cosplay医生。
伊尔迷眼一眨不眨，漆黑的猫猫大眼微微侧向格蕾西的方向，“当然，毕竟他们的命并不值得姐姐用一整个星之果实，太可怜了。”
姐姐可以用几个星之果实给他打果汁喝，但这十五个仆人却只能共享一枚星之果实，还是分很多天进食。
是的，有四个不幸去世了。
“大小姐，二少爷，”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走到窗边，声音却有些隐隐的期待，“我要开门进去治疗了。”
格蕾西点点头，医生便带着护士进去了。
随着门的关闭，格蕾西的耳边没有了房间里病人们激动的呼声。
也是，如果她生病了，医生每次来可以带来减轻症状病痛的，带来快乐的药剂，她也会很激动和开心的。
“姐姐你看，有一个女人很想跟医生打好关系，”伊尔迷的手指尖轻轻触碰在玻璃上，他看着那个大献殷勤的女病人，以及背对着他们的医生。
因为格蕾西和伊尔迷，甚至格斯，都没有再在病房里露面，这样的情况长达两周了。
对于这15个病人而言，枯枯戮山上最大的人，竟然变成了医生，以及护士。
格蕾西对此并没有生气，或者有任何其他反应，她淡淡地说道，“医生不敢违抗我们的。”
至于医生在这个声音传达不到外界的密室里做什么，格蕾西毫无兴趣，她只要试药结果。
一剂星之果实含量为1克的药，分别以固体，液体，气态，内服外服，加了水，混了淀粉装入胶囊等各种形态，被病人服下后，医生护士记录下反应。
而伊尔迷则如饥似渴地看着玻璃窗里的景象——玻璃墙后站着的鬼娃娃。
四个病人，医生和护士也只花了十二分钟，就出来了。
星之果实的效果立竿见影，根本不像是需要时间发挥效果的正常药物。
只是，虽然星之果实有效，但剂量太少，如果每日病毒破坏人体的速度更快更多，那病人还是会死。
人死了，但至少留下了记录，记录就是这种病毒暂时无法被每日1g星之果实治疗。
“大小姐，”出来后，护士小声说道，“有个病人情况没有昨天好，虽然药剂暂时恢复了一点情况，但按照这个病毒扩散速度，病人迟早会…”
伊尔迷发现他的姐姐嘴角勾了一下，但格蕾西脸上的笑意转眼即逝，她这么问了一句，“是我的仆人吗？”
护士轻声说是，她留下来告诉大小姐这个消息，也是因为医生示意她这么做。
大小姐虽然…但也有护短的时候。
医生怕自己跟大小姐说这事时会被迁怒，又怕到时候人死了还被迁怒。
干脆，就派护士来说，护士被迁怒就是护士的问题，护士得了好处那也有医生的一份。
谁叫这个护士是跟他的呢，得了他在医疗部的平日照顾，也得在有情况时出来顶锅。
格蕾西悠哉起来，却没有直接跟护士说话，她扭头看向伊尔迷，“伊路，你还记得之前你说，我有一批仆人投到你那里了。”
伊尔迷点头，又摇头，“那一批已经处理掉了。”
意思就是，病房里这个并没有背叛姐姐，但是违反了其他规矩。
格蕾西嘴角的笑容又出现了，逐渐演变成了故意的坏笑，“嘻嘻嘻！”
清脆尖细的儿童笑声回荡在充满酒精消毒味的寂静走廊里，护士双手扣紧怀里的病历本，一声不吭。
笑完，格蕾西拍拍弟弟的猫猫头，然后对护士说道，“既然是我的仆人，我记得春天的时候，他们有从我这里买过豌豆，绿豆？我那时对内出售还是很便宜的，几十万戒尼一枚吧。”
护士并没有参与春天的耕种，也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什么豌豆这么贵？是恰好同名的其他昂贵物品吗？
“总之，如果这些病人有豌豆，可以让他们吃。如果没有，但想要的话，”格蕾西的猫猫眼弯成了招财猫样式，“两百万戒尼一枚，很便宜了哦，可以跟格斯购买。”
护士虽然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但她记住了，找格斯。
“大小姐，请允许我先走了。”护士有些着急，怕自己忘记了，要赶紧去告诉医生这个消息，向医生重复大小姐的语句。
格蕾西摆摆手，让她离开了。
“两百万戒尼一枚，”伊尔迷记得当时姐姐卖豌豆给仆人好像就40万还是50万戒尼，吐槽道，“是很多人的半年工资了。”
“但是我那时卖给外面的商人更贵吧，虽然我也不记得多少钱了。”格蕾西耸耸肩，如今她一个月从流星街回收站那里，就能挣到三百亿戒尼，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初投给西索的一百亿戒尼。
而三百亿当中，一个月支付给所有相关仆人的薪资与奖金，也不到五千万戒尼，实在是…无本暴利，对此一无所知的仆人们对格蕾西感恩戴德，关于大小姐的慷慨再一次在揍敌客家的仆人中流传。
“而且，”格蕾西戳戳伊尔迷的脸，“我付给我仆人的钱才不止一个月五十万戒尼。”
一想到她“大方”给出去的戒尼，能以这种方式又回来，格蕾西不禁感叹一声，“啊，没有生产资料，就是惨啊。”
无论月薪多少，十万还是五十万还是几百万戒尼，只要她这个当老板的人想，随时都能让手下的人破产。
“这就叫做，市场里看不见的手吧，无形之中将他人的钱财取走。”格蕾西左手握拳敲右手掌心，恍然大悟道。
伊尔迷黑线，纠正道，“姐姐，看不见的手的意思是，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去促进一个并不是出于他本心的目的，通常达成了善果。他们都要死了，死前还要把银行存款都返给唔唔唔——”
这算是哪门子善果啊，豌豆，豌豆，虽然可以恢复伤势和念，可那不能治病，他和姐姐早就试验过了。
八嘎弟弟只会背课本，人都要背傻了，除了杀人以外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格蕾西当即扯住弟弟的脸颊，“哈？这不是善果吗？给我打工！死的时候给我把工资都交回来！要知道，你能看到这些知识，可都是有我这样的老板付了钱的！”
咪！！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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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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