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姆瓦拉惊奇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不无担忧地询问身处能量漩涡的兰斯：“兰斯，你还好吗！”
彼时兰斯几乎丧失了与外界交流的能力。
除了能感知到这石头里的能量正在不断涌入她的身体，融合成为她念力的一部分，她对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见兰斯并无大碍，姆瓦拉便也没有贸然出手打断她和黑曜石的力量链接。
憎恶。
不甘。
满足。
暴怒。
……
这些情感源源不断地朝兰斯的大脑输送，她明白它们来自于这块黑曜石曾经的持有者。
属于那些石头持有者的一幕幕记忆如同影片胶卷一样在她脑海中飞速掠过，兰斯在这众多记忆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背影。
柔金色的长发，义无反顾的身姿，诀别，不舍，祝福。
是亿万片碎裂的记忆中最转瞬即逝的一块碎片，亦是这之中最特别的一抹亮色。
兰斯不由得陷入沉思。
在兰斯的思想世界里，不知过了多久，这股力量的奔涌终于停了下来，先前的烦躁之感逐渐销声匿迹，在她的体内归为平静。
不过在现实世界里，只约莫过了两分钟。
这场念力的强大波动自然惊动了整栋楼的所有念能力者，他们迅速做好了迎敌战斗的准备，但这场波动只是有势无实罢了。他们仅仅只戒备了一会儿，见并无任何威胁他们安全的风险，便在这股念力停止波动后，心有余悸地解除了戒备。
不过也惹得有心人注意。
“兰斯？”
姆瓦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兰斯应声回头，读出他眼中的关怀又困惑的情绪，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便答道：“我没事，只是我好像吸收了黑曜石里的力量。”
姆瓦拉转眼看向那块已无生机的石头，再仔细观察兰斯周身环绕着的念，确实比先前要扎实了一些，念力储存量也更为深邃。
不过姆瓦拉觉得兰斯新吸收的念和她融合度极佳，就仿佛，它们天生就属于她。
但拍卖会上的介绍以及历来这块黑曜石的传言都清楚地表明了：它只会索取，不会给予。
“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兰斯仔细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中肯地作出解答：“比以前更强。”
这一点姆瓦拉从肉眼上也能观测出来，只不过，他觉得兰斯的念似乎混杂了点别的什么。
兰斯突然凭空在指尖点燃了一撮淡蓝色的火焰，证实了姆瓦拉的猜测。
不过他惊讶归惊讶，姆瓦拉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在姆瓦拉看来，兰斯这种天赋异禀的天生念能力者身上发生任何超越常识的事情都不奇怪。
“石头里存储的历代持有者的念似乎也被我融合了，或许我还多了一些新的念能力。”
兰斯面对指尖能够收放自如的火焰，冷静地分析道。不过，她没打算全部交底。
她向姆瓦拉隐瞒了记忆碎片的事情，有关那个金发女子的身影。
叩叩——
“奈维斯先生，您以及您侄女的晚宴礼服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为您们服务。”
-
兰斯一行抵达拍卖会主办方提供的宴会厅时，张·皮万正在大堂门口迎接络绎不绝的宾客。
姆瓦拉·奈维斯上前一步，同总负责人张·皮万握了握手，客套地问候了几句。
兰斯也在一旁微笑着向这位老者点头。
当姆瓦拉正准备抽出手时，张·皮万却突然用劲紧紧地反攥住他。那双被皱纹淹没的眼有些浑浊，但不碍他迸发出富有威慑力的目光。
只见他凑近姆瓦拉的耳畔，轻声道：“请代替老朽向比杨德问好。”
张·皮万拍拍他的肩，拉远了距离。
只消一瞬，姆瓦拉便将心中与人过近接触的不适感完美掩藏，微笑着感谢他对比杨德的惦念，领着兰斯入场了。
不过姆瓦拉也明白，这是黑｜帮联会负责人在向比杨德示衷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块黑曜石的原因，兰斯的感官比往常更为敏锐了，她方才清楚地听见张·皮万的话。
聪明如兰斯，结合先前张·皮万和比杨德的会谈，她预感到今天或许会有大事发生。
兰斯低头看了看自己天蓝色的礼服裙，缎面无弹性，荷叶边、一字肩，高收腰、长裙摆。真是把一切麻烦的元素都占了，倘若遇上些什么混乱肯定会束手束脚的。
帕里斯通·希尔一脸笑容地端着高脚杯向他们迎来。
“还好前不久去见兰斯的时候没忍住试穿了那套琥珀色的新礼服，不然今天不会有机会穿上这套西服，就要可惜地错过和兰斯搭配的机会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佻动听。
会场的酒保端着托盘立在一旁，等待客人取用酒水或甜点。
兰斯从托盘中随手拿了杯萨泽拉克，打量起帕里斯通今日的一身露草蓝燕尾服，当真衬得他体格修长又不失弧度。
这一套的点睛之笔大概是他内搭的正灰色衬衫和红藤色的条纹领带了吧，比白衬衫多一丝稳重，比纯色领带又多了一些活力。
兰斯简单称赞了两句。
在一众鸡尾酒里挑了杯芙莱蓓的姆瓦拉为了在接下来的宴会中更方便行动，便有意远离了兰斯这边。临走前还给帕里斯通递了个威胁的眼神，不过后者厚脸皮地朝他露出更灿烂的笑容，着实是让姆瓦拉有些反胃了。
但帕里斯通毕竟和他共事在比杨德手下，再不济也会保证兰斯的安全。
“我去会会其他大陆的黑/帮家族。”姆瓦拉含笑留下一句，便端着酒杯，揣着满腹对帕里斯通的恶心离开了这片席位。
帕里斯通举起手中精美的玻璃杯，朝姆瓦拉的背影敬了一杯，随即和身旁的兰斯碰杯。
“不过，兰斯居然会选择与你气质最难洽融的萨泽拉克，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呢。”
兰斯瞟了眼他杯里的白色佳人，不由得扬了扬嘴角。
“白色佳人作为鸡尾酒中纯净简约的代表，在宴会上总是出现在优雅女性的手中，但现在看来，和帕里斯通你倒也还挺登对。”
“兰斯这是在嘲笑我吗？”帕里斯通故作不满地凑近了些，盯住兰斯，“这杯的基酒里面可是有白巧克力蒸馏酒的哦，超好喝的。不过，在下很好奇兰斯为什么喜欢萨泽拉克？”
兰斯品了口手中的萨泽拉克，将其中微苦的洋艾和略有些辛辣的黑麦本味锁在味蕾里，朝帕里斯通扬起手中的威士忌杯，道：“有白色佳人没有的时间积淀之韵。”
帕里斯通正欲争论白色佳人拥有比时间更珍贵的浪漫情怀，妮卡高亢明亮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没想到，失败者也有资格参与这场宴会，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妮卡·芬米亚的胭脂红古典式宫廷礼服的裙面上绢绣了几枝纯白但花瓣繁复、枝条交错的蔷薇，硕大的裙撑更显得她腰线纤细。
她身旁还跟了几位来自其他家族的巴结者，装束同样华贵。
那几位见她如此打压奈维斯家族和希尔家族，也都附和了起来。
兰斯平日并不怎么关注黑/帮势力，因此也不清楚这几位具体来自哪一个家族，只能大概从他们的谈吐和衣着推测出他们的故乡所在地。
帕里斯通微不可察地迈了半步，堪堪挡在兰斯身前，惊喜道：“真的很感激呢，就连在下这样的失败者也收到了来自芬米亚家族的礼物，正是大小姐您花了19亿拍下的「魔镜碎片」哦。”
妮卡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觉得面前的帕里斯通已经被她打击得失去了大脑的控制权。她怎么可能给这个讨厌的希尔家二公子送礼物？
但身旁的巴结者的趁机阿谀奉承之语却让她跌破眼镜。
“能收到来自妮卡大小姐您这样地位的人的礼物，成德家族既钦佩，又感激。”
“我们卡里亚家族也受宠若惊呢，不过既然你们有所表示，那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地干等着，卡里亚家族将会在日后加深和芬米亚家族的来往。”
……
妮卡有些怔愣，这些人确实一开始寻她搭话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感激之语。不过彼时她以为是家里面的长辈曾与他们建交，便也随意应承下来。
此时她却觉得，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她直觉性地转向帕里斯通，压抑着怒气，低声道：“你干了些什么？”
帕里斯通微不可察地往兰斯身后稍了稍，将受到创伤满怀失望，却又仍要坚强笑着的神态表现到极致。
“芬米亚小姐莫不是反悔了？可是我听说您的礼物还送至了卡金帝国三大黑/帮处，说是体谅他们这次特地退居幕后不参与拍卖会呢。我还听人说，你把第一轮花高价竞拍下的黑曜石送去了奈维斯家族，把「水晶骨羽」大方地赠予了莫迪桑纳家族……数不胜数呢。”
帕里斯通眉飞色舞地讲了一堆，还不忘悄悄观察着面前妮卡的神情，似乎觉得还不够，便又补充道：“总计378亿戒尼的花销。”
帕里斯通略微眯起笑眼，“看来芬米亚家族作为「十老头」中的各大直系家族之一，也能够担得起一声老派家族呢。”
兰斯轻轻叹了口气，深知帕里斯通本性的她此刻由衷地同情妮卡，发自内心抚慰般地朝她看了一眼。
在场的人除了兰斯知道是帕里斯通派人盗走了本属于芬米亚家族的藏品，并以芬米亚家族的名义又赠予各个黑/帮，其余人一概被蒙在鼓里，或许还在对向来高傲的芬米亚家族突如其来的示好感到不知所措。
而且，这些收到赠礼的黑/帮中，有一部分是和芬米亚家族有所对抗的。
妮卡来临此次拍卖会前，芬米亚家族的家主确实是交代她好好和这边的势力打好关系，或者是在拍卖会上出出风头，展现芬米亚家族的雄厚实力，以吸引一些小帮派巴结。
反正绝对不是以芬米亚家族大出血为代价去建交，也更不是要以此种容易引起「十老头」怀疑与忌惮的方式拉拢人心。
妮卡实在是被他这一番言论刺激到了，毕竟帕里斯通字字诛心，拍卖会结束之后，芬米亚家主还特地打电话来警告她了。
但兰斯同情的眼神更令她憎恶。
正当她准备发作，会场的灯突然熄灭了。
砰——
一群人惊慌地扭头看向声源处，一股恐怖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
“什么情况！”
“救命，不要杀我！啊啊啊！”
“保护老板！”
视线因突然袭来的黑暗而片刻模糊，兰斯面前陡然出现的变故险些令她来不及反应。好在她的感知力非同一般，才堪堪躲过了锋利的刀刃。
兰斯没想到暗处的人如此沉不住气，宴会开始还没到20分钟就已经出手了。她还没好好品尝宴会上的吃食呢。
“这位兰斯小姐，可是这宴会场上不错的筹码呢。”
略显熟悉的声音在兰斯身旁响起，她听见那人奸邪地笑着，语气阴狠：“你说是吧，兰斯小姐，不，应该是尼特罗小姐。”
“皮里斯·斐？”
兰斯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姆瓦拉的专属司机，不过就算现在有亿万条谜缠绕成一团，她也没有时间去理顺解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脱离困局！
帕里斯通也在一旁，被二十多个敌人缠住，难以脱身。
显然，敌人已经考虑到了帕里斯通的战力，故意以多敌少，好牵制住他。
妮卡·芬米亚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地叫喊着。
“侍从！我的侍从呢！”
她在□□家族也会接受一定的战斗训练，但那毕竟只是皮毛，在荷枪实弹的当下，只能是花拳绣腿的存在。
妮卡东躲西藏，最后躲在宴会场角落里的点心柜下。她瞥见兰斯和帕里斯通皆陷入恶战，心底倒是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皮里斯·斐的招式奇绝，要是以前的兰斯碰上他，估计只能勉强招架得住，经验不足的她就算再灵敏，也还是无法单凭速度去应对这种诡异的出招的，这样下去，她总会被实战经验丰富的对手抓住空当，一击毙命。
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迎战的，是吸收了那颗名为「火山」的黑曜石之中的念力的兰斯。
会场里一片混战。
兰斯在会场中没有感知到姆瓦拉的存在，或许对方已经奉了比杨德的命令去办正事了。她这样猜想着。
但她感觉到那边帕里斯通念的流向一点慌乱都没出现。
看来帕里斯通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被那群人缠住呢。
兰斯用力扯开裙摆，一道裂缝自脚踝处拉扯到底。虽说可惜了这套漂亮的礼服，但这样做好歹能让她行动更无拘束。
她的对手皮里斯·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使用了「绝」，配上他的高速移动，行踪更令人难以把握。
不过兰斯并没有主动去追踪他的位置，只是在他每每靠近袭击自己之时，朝他重重一击。
“似乎比预计的更强？你之前隐藏实力了吗，混蛋！”
在又一次使出杀招却被兰斯硬生生接住之后，皮里斯·斐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喊道。
“你暴露位置了。”兰斯趁着他说话的空档，闪身到他身后，抬手猛击其后脑勺。不料这招却被皮里斯·斐以一种奇谲的姿势躲避了，对方甚至借着这股劲朝她飞速反扑过来。
兰斯见闪避不及，当下立马娴熟地调动念气集中在双手手臂，用坚实的「硬」护着手臂，生生撑下了这一击。
皮里斯·斐方才那一击威力不小，惹得平日里脚下稳健的兰斯都堪堪往后趔趄了几步。不等兰斯站稳，皮里斯再次展开凌厉的攻势，出手招招凶狠，攻击角度刁钻，似乎不给兰斯反击的余地。
饶是兰斯平日里以速度与反应力拔尖，此刻也只勉强接住每一击，逐渐落下风。
若是能勘破皮里斯·斐的出招动作走向，在对方出手之前就作出反应，而非像现在在对方即将碰到自己时反应，兰斯便不会如此狼狈了。
“比杨德·尼特罗亲手教导的义女，不过如此！”
皮里斯·斐嗤笑一声，更是步步紧逼。
兰斯不动声色地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吃力地躲闪着。眼看着好几次都差点被皮里斯击中，突然，像是福至心灵，兰斯无师自通地张开了「圆」。
她的念之中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激流猛地和她的意念产生了链接，随即，毫无边界与规则感可言的「圆」以她为中心陡然展开，在她面前的小战场上弥漫开来。
「硬」是将念力聚集在一处，以抵挡攻击或增强威力，自是需要大量的念力。而「圆」是将念力扩散到四周，以期能够掌控「圆」范围内所有事物的走向，因而，需要的念量与其它念的应用技能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皮里斯·斐眼睁睁看着兰斯的「圆」裹挟着她特有气质的念气朝自己袭来，自己在还没碰到兰斯之前便已被其防范躲避。
兰斯凭借着「圆」以及自己超群的反应速度，不仅频频躲开敌人的扑击，更是拆解其招数，反击回去，渐渐占了上风。
“背叛者往往只有一个下场。”兰斯冷冷地抛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地降低重心，灌注了大量念力的右腿朝皮里斯·斐狠狠扫过去。
清脆的骨折声让皮里斯·斐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轰然倒地。只见他那两腿均以惊人的折叠程度齐齐翻了开来，西装裤顺着腿部不可思议的翻转程度撕裂，竟有森森白骨透露其间，倒是给那汩汩的殷红血液作了点缀。
不过皮里斯·斐仅仅苍白了一瞬，本该脱力倒下的他此刻又直直站起身来，脸上泛着阴森的笑意。
“打斗几个来回，我还没使出我的念能力呢，依照你先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我本不用对你耗费这么多精力的……
“不过，既然你比我想象的要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兰斯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皮里斯·斐不顾双腿俱断，如提线人偶一样朝自己袭来，速度甚至比方才没受伤之前还要快上一截。
毫秒之间，兰斯面前的皮里斯·斐便如一支离弦之箭，已然近在咫尺。
这一击，兰斯避无可避！
就在兰斯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收回念气，将所有气都聚集在双臂，企图格挡下这一击时，耳边却是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一击万万不可接呢。”
一声巨响，飞出去砸在吊顶上的不是兰斯，竟是皮里斯·斐。
兰斯凝望着上方嵌入天花板的皮里斯·斐残破身体，一时之间也难以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你说是吧，兰斯？”
帕里斯通眉眼弯弯，一副温润公子的气质，笑得着实是柔和。
“以在下刚刚对你们战斗的观察，要是兰斯用「硬」覆住双臂来接了这一招，恐怕那个叫皮里斯的家伙便会以他特有的诡谲招式转而攻击兰斯你没被念气保护的薄弱位置了。”
兰斯听闻，少见地凝重了几分。尽管兰斯其实有办法能够躲避皮里斯·斐的致命攻击，但也有极大的可能会受重伤。
看在帕里斯通帮自己免了一顿重伤之灾的份上，兰斯郑重其事地道了谢：“那就多谢你出手相助了，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见兰斯欠了自己一份人情，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但他却故作苦恼，开口道：“不过此时在下还有其他要事，没办法好好接受兰斯的道谢，这可如何是好？”
兰斯无语凝噎，她清楚，以帕里斯通的实力，方才那一击不过是举手之劳。
“等你的事情结束，再联系我也不迟。”
“那在下就等着兰斯的好消息。”
话音落下，帕里斯通随即便带着嵌入天花板里去的皮里斯·斐一起消失在宴会厅了。
兰斯稳了稳心神后，便开始探查起此刻宴会大厅内的情况。
她跃上会场穹顶的吊灯，在眼睛上集中了念气，使用「凝」对战局展开了观望。
兰斯有了「圆」，要确定各人行动走向着实简单。她调动念力，将「圆」扩大到了可以把握会场大厅每个角落情况的范围。
兰斯自己本身念力就雄厚充裕，再加上吸收了黑曜石中念气后，更是锦上添花，这种规模的「圆」对她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圆」传来了实时讯息，战局逐渐趋于稳定，会场主办方业已出面干预。
不过会场角落里突然传来呼救声，兰斯下意识回头，朝着那熟悉的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妮卡·芬米亚满身狼狈，正被攫住双手，绝望地在一个男人手里挣扎着。
在已发表的四个章节前面插入了真正的第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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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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