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珊cp——《棠契》(婚后文)
暮雨初歇,青玉案上洇开的水痕蜿蜒如溪,白珊珊将《齐民要术》最后一页合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角。案头整齐码放着誊抄的农桑札记,最上方压着司马玉龙批阅过的青州蝗灾奏折,朱批"速议对策"的字迹力透纸背。廊外残雨顺着芭蕉叶坠落,在青石砖上敲出清越的声响。
"在看朕漏批的折子?"熟悉的龙涎香混着桂子气息漫过来,司马玉龙广袖扫过屏风,手中朱漆食盒还带着温热。他将食盒轻轻搁在案角,瓷碗碰撞声里,桂花酿的甜香与墨香交织,"御膳房说新制的酥皮月饼配秋酿最是应景。"
白珊珊指尖划过奏章边缘,忽然抽出自己誊抄的札记:"臣妾斗胆在《氾胜之书》里摘了治蝗古法,"她用狼毫轻点泛黄书页,"以鸡鸣惊蝗,辅以草木灰驱虫,不知可否..."话音未落,司马玉龙已接过札记,朱笔在空白处迅速批注:"着户部会同工部详议,三日内呈奏。"他抬眸时目光含笑,"皇后的见解,总比满朝老臣的折子通透。"
雨声渐密,琉璃瓦上的滴答声中,两人案头各自铺展典籍。白珊珊专注校勘《盐铁论》,司马玉龙则批阅边塞急报。当她提笔欲注时,镇纸已适时推到手边;见他眉间微蹙,温热的茶盏便悄然落在奏折旁。忽然一阵风卷过窗棂,她慌忙按住翻飞的舆图,司马玉龙却早一步伸手压住边角,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他顺势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豫州温泉的事,礼部折子明日就该递进来了。"
掌灯时分,椒房殿的烛火将两人身影拉得修长。白珊珊伏在案前整理各地农产记录,司马玉龙倚着软垫细细审阅她拟的劝农令草稿。墨迹晕染的宣纸上,她娟秀的小字与他遒劲的朱批相映成趣。"此处'兴修水利'可添上..."话未说完,她已默契地递过另一支狼毫,看着他在空白处补全方略。
更鼓第三次敲响时,案头奏章与札记已摞成小山。白珊珊揉着发酸的手腕,忽然瞥见司马玉龙袖口沾着的墨渍,恶作剧般伸手去擦:"陛下这御笔,都画到龙袍上了。"他笑着握住她作乱的手,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明日早朝后,陪朕去文渊阁寻些前朝治河图?"她望着他认真的神色,忽然想起初入宫时,他说"与卿共治山河"并非戏言。此刻砚边墨香未散,窗外月光如练,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意,早已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酿成了细水长流的温柔。
白珊珊忽然想起食盒里的桂花酿,狡黠一笑:"说好了要配月饼,陛下可不能光谈国事。"她踮脚取下墙上的鎏金酒壶,青瓷盏碰撞出清越声响,琥珀色的酒液泛起细密酒花。司马玉龙倚着桌案看她忙碌,发间玉冠在烛光下流转温润光泽,恍惚还是初见时那个会偷偷凑近她身边“采香”的少年。
"来尝尝这个。"白珊珊将裹着糖霜的月饼递到司马玉龙唇边,自己咬下另一角。酥皮簌簌落在衣襟,甜腻的桂花馅在舌尖化开,她突然凑近,指尖轻点他嘴角的碎屑,"天佑哥用膳也这般不仔细。"话音未落,司马玉龙已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唇擦过她指尖,将那点糖霜一并含去。
窗外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火明明灭灭。白珊珊耳尖泛红,转身欲躲却被揽入怀中。司马玉龙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混着酒香与暖意:"朕的皇后,整日与经史典籍作伴,可还记得..."他忽然轻笑,"去年今日,是谁偷拿朕的玉玺盖藏书印?"
回忆如潮水漫上心头。那日她缠着要看库房里的孤本,趁他不注意竟将玉玺当印章,在泛黄书页落下歪歪扭扭的"御览之宝"。白珊珊憋笑抬头:"那还不是怕陛下忘了给藏书编目。"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布包,展开竟是枚新刻的闲章,"这回用这个,'棠棣同心',陛下可满意?"
司马玉龙摩挲着温润的青田石,章面并蒂棠花栩栩如生。他忽然将人抱起放在案上,鼻尖相触时呼吸缠绕:"明日便让礼部拟旨,往后皇后所阅之书,皆可......"话未说完,白珊珊已覆上他的唇,带着桂花甜香的吻如蝶轻落。案头奏章被夜风掀起,墨香混着酒香,在月光里酿成蜜。
更漏滴答,椒房殿的烛火不知何时添了新芯。白珊珊枕在他膝头翻看舆图,司马玉龙则漫不经心地替她绾发,乌丝缠绕着指尖,偶尔垂落拂过她脸颊。"等治好了蝗灾,"她指着舆图某处,"我们去江南看织锦,再顺道..."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发间忽然多了支白玉簪,簪头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眉眼比月色更柔。
"都依你。"司马玉龙俯身吻去她眼底笑意,窗外海棠树影婆娑,将这对璧人的身影温柔笼罩。砚台里的松烟墨早已凝干,却晕开了满室缱绻,原来最甜的岁月,不过是山河共阅时,你我眼角眉梢的烟火人间。
******
羽颜cp——《吃醋》(婚后文)
时值大盛朝开国百廿年庆典,圣上钦点镇国公府操办琼华宴,遍邀朝中显贵、世家子弟与各国使臣。这场盛宴既是彰显皇恩浩荡,亦是为向天下昭示边疆与中原的交好。忠义侯赵羽身为圣上心腹,携西疆和亲而来的明珠公主叶倾颜一同赴宴,马车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时,早有眼尖的百姓窃窃私语——听闻西疆公主生得天人之姿,今日总算能一睹真容。
暮色初合,琼华楼朱门大开,千盏琉璃灯次第亮起,将整座楼宇映照得恍若天宫。赵羽身着一袭玄色云锦蟒袍,金线绣就的四爪蟒纹盘绕于衣摆与袖口,腰间革带嵌着九颗西域进贡的墨玉,走动间环佩轻响,周身不怒自威。身旁的叶倾颜一袭茜色鲛绡广袖襦裙,恰似将西疆漫天晚霞裁作霓裳。裙摆以金线绣满跃动的火焰纹,随着步伐如星火流窜;领口与袖口缀着浑圆东珠,衬得肌肤比雪更莹润三分;额间鸽血红宝石额饰璀璨夺目,与她眼尾晕染的丹蔻遥相呼应。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风情流转,偏生又带着异域女子特有的明艳坦荡,直看得人耳尖发烫。有大胆的贵公子低声议论:"难怪说西疆出美人,这一眼,倒像是把月亮摘下来戴在了身上。"
赵羽立在九曲回廊转角,端着白瓷茶盏的手却悄然收紧。他看着叶倾颜斜倚雕花檀木栏杆,鎏金酒盏在她手中仿若成了陪衬,新科状元陆明远及数位世家公子早已围作半圈,众人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进心底。她的异国口音混着银铃般的笑声,在宴会厅里荡开,惹得远处的礼部尚书家千金们交头接耳,既有歆羡又藏着几分妒意。
"忠义侯好雅兴。"户部侍郎摇着折扇踱来,顺着赵羽的目光望去,"陆状元与尊夫人倒是相谈甚欢。"赵羽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将凉透的茶汤饮尽,青瓷盏底与石案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年轻人爱谈天,倒也热闹。"他语调淡然,却将盏中残余的茶渍碾得粉碎。
余光里,叶倾颜忽然偏头,隔着重重人影与他对视,眼波流转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盏沿,樱唇微启,用口型说了句"稍后找你",那模样似是故意在他心间撩拨。赵羽看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流苏,想起昨夜她伏在自己膝头,说要在宴会上"替侯爷扬名立威"时狡黠的笑。那时她身上的白檀香香萦绕鼻尖,此刻却混着陌生男子身上的龙涎香,刺得赵羽太阳穴突突直跳。
"陆大人可知,西疆的星空与中原大不相同。"叶倾颜将绢帕轻轻覆在陆明远递来的星图上,广袖滑落露出半截皓腕,腕间银铃轻响,"天狼星会化作草原上最俊美的少年,唯有真心才能寻得他的踪迹。"她抬眸时眼波流转,刻意掠过赵羽紧绷的下颌线,而周围众人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在她顾盼生辉的面容与明艳动人的身姿上,浑然不觉暗处有双眼睛正将这些目光都化作酸涩。
赵羽转身踏入雕花月洞门时,鎏金宫灯的光晕被月洞切割成破碎的光斑,洒在他紧绷的肩背上。夜风卷着海棠花香扑面而来,却掩不住身后宴会厅传来的丝竹声——叶倾颜的笑声混在琵琶弦音里,像根羽毛扫过他心头。他倚着太湖石,青玉螭纹佩随着急促的呼吸摇晃,伸手解开最上方盘扣的动作略显急躁,喉结在冷硬的下颌线处上下滚动。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冰魄琉璃戒,凉意沁入肌理。那枚戒指内侧还刻着西疆古文字,是成婚前夜叶倾颜翻墙潜入侯府时,踮脚套在他无名指上的。"侯爷可要日日戴着。"她当时咬着他耳垂轻笑,温热的吐息混着白檀香,"这样旁人就知道,你早就是有主的人了。"此刻回忆起来,他忽然觉得那抹香气里藏着狡黠的钩子,将他的心绪搅得七零八落。
石板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茜色裙裾如流霞般扫过青苔。叶倾颜倚着月洞门框,月光为她勾勒出朦胧的金边,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晃,像极了草原上摇曳的星子。"侯爷躲在这里,可是在生闷气?"她指尖划过他冷硬的下颌,指甲上丹蔻艳得似要滴出血来,"方才陆大人问我西疆的定情信物......"
"夫人的故事,倒是说得比说书先生还动听。"赵羽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极轻,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桎梏。他望着她眼尾晕开的胭脂红,突然将她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只是陆状元看你的眼神,让我想起塞北野狼盯着猎物的模样。"
叶倾颜反手勾住他脖颈,指尖精准抚过他腰间的琉璃戒,眼波流转:"原来侯爷也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她踮脚时,发间白檀香混着宴会上沾染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在他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昨夜是谁说'夫人尽可随性而为'?"银铃骤然急促的声响惊起廊下栖鸟,扑棱棱的振翅声里,赵羽喉结滚动,将她下意识往怀里带了半寸。
四目相对的刹那,叶倾颜眼底狡黠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赵羽垂眸,忽然伸手取下她鬓边歪斜的珍珠簪子。簪齿划过青丝的触感让叶倾颜微微战栗,却见他慢条斯理地重新别好,拇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刻意停留:"夫人可知,这簪子歪了三分。"他声音低哑如陈年美酒,"就像夫人的心,总爱往旁人那里偏。"
"侯爷的心思,怎像西疆三月的春雪?"叶倾颜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指尖绕着他衣襟盘扣轻轻拉扯,丝绸摩擦声在寂静的回廊格外清晰。她仰头时睫毛扫过他下颌,"看着冷硬,实则一碰就化了。"忽然用鼻尖蹭过他喉结,吐气如兰,"若真恼我,何苦在这里等?还是说......侯爷想看我主动哄你?"
赵羽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手臂收紧将她整个裹进怀中。她发间混着酒香的雪松香终于驱散了陌生气息,他抵着她额角轻笑:"夫人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用得炉火纯青。"语气温柔却带着威胁意味,指尖掐了掐她腰侧,"只是下次,莫要再说什么天狼星化作俊美少年的故事,我听着....."他忽然咬住她耳垂,"心里总不是滋味。"
叶倾颜伏在他肩头偷笑,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圈,刚要开口,却被赵羽低头封住了唇。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幅旖旎的画。赵羽的手掌隔着鲛绡按住她后颈,将那抹得逞的笑意悉数吻碎在齿间。他早知这场宴会是她设的局——从刻意提及天狼星的传说,到任由陆明远靠近时眼尾流转的余光,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他的软肋上。而这场精心设计的博弈里,胜者早已在唇齿交缠间,将彼此的呼吸酿成了醉人的酒。
******
群像随笔——《放纸鸢》
江南的端午,细雨初霁。湿润的风掠过青瓦白墙,裹挟着新剥粽叶的青涩与菖蒲艾草的辛香。楚天佑一行人沿着蜿蜒的河畔徐行,忽见天际流云翻涌间,数百只纸鸢正破云而出——赤红锦鲤摆尾戏浪,墨色苍鹰振翅欲飞,素色仙鹤衔着金线翩然掠过柳梢。丁五味仰着脖子,喉结不住滚动:“这竹骨糊纸竟能卖如此高价,若是......”
话未说完,白珊珊已轻挽起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指尖点向柳荫深处:“五味哥快看,那边在办纸鸢彩绘赛,优胜者可得十坛陈年桂花蜜呢。”
楚天佑望着她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在风里轻颤,眸光微暖:“珊珊,可愿与我一试?”话音未落,白珊珊耳尖已泛起薄红,手中绢帕不自觉绞出褶皱,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既如此...便随天佑哥一试。”
不远处传来布料窸窣声,叶倾颜一袭石榴红襦裙立在摊前,正踮脚够竹架顶端的洒金宣纸。见赵羽走来,她指尖一顿,语气却依旧带着三分傲气:“赵少侠也对纸鸢感兴趣?”话虽如此,却在赵羽伸手取下宣纸时,别过脸轻轻说了句:“多谢。”玄衣男子将宣纸递来时,袖中掠过一抹冷香,像是雪后松林的气息。
摊位上摆满靛青、石绿、朱砂等矿物颜料,丁五味握着羊毫笔蹲在竹凳前,盯着空白宣纸直挠头:“画元宝太俗气,画粽子又太普通......”正念叨着,突然眼睛一亮,蘸满金粉的笔尖在纸上龙飞凤舞,不一会儿竟勾勒出个笑眯眼的财神爷。白珊珊则端坐在案前,用细笔蘸着胭脂红,在素白宣纸上轻点慢染,两朵并蒂莲渐渐浮现,花瓣间还晕着水痕,仿佛带着晨露。楚天佑执起靛青颜料,目光却落在她低垂的眉眼:“这莲开并蒂,倒像......”话音戛然而止,白珊珊慌乱抬头,发间玉簪正巧碰落一滴胭脂,在莲瓣边缘晕开一抹绯色。
叶倾颜跪坐在竹席上,裙摆铺展如盛开的牡丹。她咬着下唇,笔尖悬在画好的朱雀上迟迟未落——那朱雀羽翼张扬,尾羽用金线勾勒,却独缺一双点睛之笔。“可恶......”她小声嘟囔着,手腕突然一抖,墨点径直落在裙角。正懊恼时,一方绣着竹叶暗纹的素帕递到眼前,抬眼撞进赵羽沉静的目光:“当心。”低沉的嗓音惊得她耳尖发烫,接过帕子时故意哼了声:“不过是分神罢了。”可待他转身,却偷偷将素帕叠成小块,塞进腰间香囊。
夕阳西沉时,六只纸鸢被悬在雕花竹架上。丁五味的财神爷歪斜着嘴角,却因满身金粉在暮色中流光溢彩;叶倾颜的朱雀虽有墨渍,却因凌厉的笔触显得野性十足,尤其是那双新点的丹凤眼,仿佛随时要破空而出。而楚天佑与白珊珊的并蒂莲纸鸢最是瞩目,湿润的胭脂色在余晖中泛着柔光,两朵莲花的花茎缠绕交叠,彩绸系着的玉坠轻轻相碰,发出清越声响。
白发苍苍的老匠人拄着枣木拐杖凑近细看,浑浊的眼中突然泛起亮光:“妙啊!这对莲鸢,笔触细腻,情意绵长,当得头筹!”丁五味跳起来正要争辩,白珊珊已递来蜜饯果子:“五味哥尝尝这个,桂花蜜渍的。”楚天佑将系着彩绸的纸鸢轻轻放到她掌心,低声道:“愿与你共放青云,岁岁年年。”白珊珊抬头,看见他眼中映着漫天晚霞,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衣襟。
暮色将河岸染成蜜色,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中,众人纷纷放飞纸鸢。丁五味的财神爷歪着脑袋晃晃悠悠升上半空,金粉在余晖里簌簌飘落,惹得岸边孩童追着叫嚷;叶倾颜攥着线轴,看那只带着墨渍的朱雀逆风而上,丹凤眼在霞光中似要迸发神采,她抿着唇不肯笑,耳尖却比裙摆更红:“不过是风借了力。”身旁赵羽喉中滚过一阵轻笑,默默将缠乱的丝线理顺,竹骨碰撞声清脆如他未说出口的关切。
楚天佑与白珊珊并肩而立,彩绸系着的并蒂莲纸鸢轻轻晃动,宛如他们此刻激荡的心绪。他伸手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道:“待他日回宫,定要与你在御花园......”话音被突然拔高的风吞没,白珊珊指尖微微发颤,望着纸鸢渐渐融入漫天霞光,恍惚觉得这江南的端午,竟比宫中的任何盛宴都要珍贵。
最后一缕夕阳没入远山时,河面飘起点点河灯。丁五味抱着桂花蜜坛哼着小调,忽然转头催促:“还愣着作甚?酒馆的桂花酿该被抢光了!”叶倾颜转身时,发间的绢花突然滑落,她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赵羽长臂一伸稳稳接住,低声道:“姑娘收好。”说着将绢花递还。她耳尖泛红,一把夺过:“多此一举。”可攥着绢花的手,却迟迟没有松开 。
纸鸢载着未说破的情愫越飞越远,而这群江湖旅人的脚印,已在沾着艾草香的泥土里,烙下独属于这个端午的温柔印记。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