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安东尼医院的白色走廊似乎没有尽头。新一跟着白马,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快斗已经被推进手术室,而他被带去见一个"神秘人物"。
"到底是谁要见我?"新一第三次问道。
白马只是神秘地微笑:"耐心点,名侦探。有些真相值得等待。"
他们在ICU区域停下。透过玻璃窗,新一看到工藤优作坐在一张病床边,床上躺着的是——黑羽千影!她脸色苍白但平静,似乎已脱离危险。
"父亲!"新一脱口而出,推门而入。
优作转过身,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但眼中的温暖丝毫未减:"新一。"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新一这些年来积压的情感几乎决堤。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确定该如何反应——拥抱?握手?还是像侦探对待证人那样冷静询问?
优作理解地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拥抱儿子:"好久不见。"
这个拥抱打破了新一所有的防备。他紧紧回抱父亲,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硝烟和血迹——过去的八年在父亲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你...还好吗?"新一松开手,声音有些发抖。
"好得不能再好。"优作拍拍他的肩,转向病床,"千影女士已经脱离危险。莎朗的子弹没有击中要害。"
千影虚弱地微笑:"谢谢你,新一君。快斗...?"
"在手术室,但应该没事。"新一回答,随即皱眉,"等等,你们怎么知道莎朗开枪打千影女士?当时你们不在现场..."
"因为我们预料到了。"优作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装置——看起来像高级录音笔,但显示屏上跳动着DNA螺旋图,"这是盗一和我八年前设计的'预言'系统。基于对莎朗行为模式的分析,我们预测了87%的可能性她会选择在巴黎行动,以及73%的可能性她会针对千影。"
新一震惊地看着这个装置:"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
"追踪'蓝玫瑰',完善中和剂,等待合适的时机。"优作点点头,"而你和快斗,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千影轻声补充:"中和剂需要特定两个人的DNA——一个是'真实之泪'的继承者,一个是APTX4869解毒剂的适应者。只有你们两人的基因特征结合,才能激活完美的中和反应。"
"就像魔术需要搭档。"优作微笑,"盗一常说,最伟大的魔术不是独舞,而是双人配合的奇迹。"
新一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凑着这个横跨八年的庞大拼图:"所以你们故意让贝尔摩德以为她赢了,实际上是在等她暴露全部计划..."
"而你们表现得超出预期。"优作骄傲地说,"不仅找到了中和剂的关键,还成功阻止了'月光女神'的释放。"
白马在门口轻咳一声:"抱歉打扰,但黑羽君的手术结束了。他想见工藤君。"
新一立刻站起身,但优作按住他的肩膀:"去吧。我们还有很多要谈,但有些话...应该先对特定的人说。"
新一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跟着白马离开。走廊上,白马突然停下脚步。
"工藤君,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他的声音异常严肃,"关于黑羽君在广场上的行动..."
"怎么了?"
白马推了推眼镜:"那个小瓶...莎朗的原液...黑羽君调包了。"
"什么?"
"真的原液还在他身上。"白马压低声音,"他交给我的是一瓶普通生理盐水。以莎朗的疯狂程度,她很可能已经注射了假药剂..."
新一倒吸一口冷气。快斗这个笨蛋!如果贝尔摩德发现被骗...
"他在哪?"新一急切地问。
"504病房。但工藤君,你应该知道——"
新一已经跑了起来,穿过长长的走廊,心跳如擂鼓。504的门虚掩着,他猛地推开——
空无一人。病床上凌乱地摊着病号服,窗户大开,夜风吹动窗帘如同幽灵的手。
"快斗!"新一冲到窗前,看到消防梯上有新鲜的血迹。
"他刚走不久。"白马跟进来,出奇地平静,"失血那么多还能行动,不愧是怪盗基德。"
新一转向白马,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Monocle知道很多事。"白马神秘地微笑,"但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毕竟..."他看向窗外,"有些秘密值得守护。"
新一没有时间追问这个神秘组织的底细。他抓起病床上的一张纸条——快斗潦草的字迹:
「名侦探,最后一幕需要独舞。别担心,月亮与我同在。——K.K.」
"这个自大的小偷!"新一咬牙,但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担忧,"他要去哪里?"
白马看了看表:"如果我是他,会去一个能俯瞰整个巴黎的地方...比如,埃菲尔铁塔?毕竟,'月光女神'的戏码还没完全落幕。"
新一立刻明白了。莎朗被捕只是开始,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还在逍遥。而快斗,总是喜欢独自承担一切...
"我需要去铁塔。"新一坚定地说。
白马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地下车库,黑色摩托。祝你好运。"
新一接过钥匙,犹豫了一瞬:"你...不阻止我?"
"为什么要阻止?"白马微笑,"Monocle的宗旨是观察而非干预。而且..."他的目光变得深邃,"有些故事,注定要由特定的人来完成。"
新一没有完全理解这番话,但此刻他只有一个目标——找到那个总爱逞能的小偷,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摩托引擎在巴黎夜色中咆哮。新一穿过灯火通明的街道,埃菲尔铁塔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他不知道快斗究竟在计划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确——这次,他们必须一起面对结局。
铁塔下的安保因早些事件而加强,但新一出示了国际刑警临时证件(白马不知何时塞进他口袋的),顺利通过检查。他乘电梯直达顶层观景平台,夜风迎面扑来,整个巴黎在脚下铺展如星河。
平台空无一人,只有月光如水般倾泻。新一警惕地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护栏边缘有一小滩新鲜血迹。
"快斗!"他冲向护栏,向下看去——一个白色身影正在下方十几米处的钢架上摇摇欲坠!
没有犹豫,新一翻过护栏,小心翼翼地沿着维修梯向下爬。夜风呼啸,铁架冰冷刺骨,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白色身影上。
"快斗!抓住我的手!"
快斗抬头,苍白的脸上写满惊讶:"新一?你怎么..."
"闭嘴,抓住我!"新一伸长手臂,勉强够到快斗的手腕。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多么感人的重逢。"
贝尔摩德站在观景平台边缘,金发在月光下如同鬼火。她的右臂上插着一根注射器,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荧光流动——假的原液已经开始产生某种反应。
"你...应该被拘留了!"新一紧抓着快斗的手,艰难地说。
"小警察关不住我。"贝尔摩德冷笑,"特别是当我告诉他们我注射了致命毒素后...他们急着找医生,反而给了我逃脱的机会。"
快斗借着新一的拉力攀上梯子,尽管动作吃力但眼神依然锐利:"那不是真正的'月光女神',莎朗。你被骗了。"
莎朗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撒谎!我亲眼看到——"
"看到我调包?"快斗终于爬到与新一齐平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真正的小瓶,"这才是原液。你注射的只是加了荧光剂的生理盐水。"
莎朗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随即又恢复冷静:"没关系...我还有机会。"她突然拔出手枪,"把原液给我!"
新一挡在快斗前面:"你疯了!那种剂量会立刻要你的命!"
"那又如何?"贝尔摩德狂笑,"活着看到计划失败,不如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她扣动扳机,子弹掠过新一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快斗趁机抛出一个烟雾弹,同时拉着新一跳向下方的一个维修平台。
"她彻底疯了!"新一喘息着说,"我们必须制服她!"
"计划中..."快斗虚弱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小型投影仪,"最后一招...父亲的'月光魔术'..."
上方传来莎朗的脚步声。快斗迅速设置好装置,按下开关。一束强光射向铁塔顶端,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黑羽盗一全息影像!
"莎朗..."影像中的盗一栩栩如生,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八年前你问我最伟大的魔术是什么...现在答案揭晓了。"
莎朗僵在原地,眼中混合着恐惧和惊疑:"盗一...?不,这不可能..."
"最伟大的魔术不是死亡,而是传承。"影像继续道,"我的儿子和优作的儿子,他们完成了我们未竟的作品——真正的'月光女神',不是毁灭,而是救赎。"
贝尔摩德踉跄后退,注射的假药剂似乎开始影响她的神志:"不...我才是死亡艺术的继承者...我..."
她的脚后跟碰到了平台边缘,身体向后倾斜。在那一瞬间,新一和快斗同时冲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腕。
"抓紧!"新一咬牙,与快斗一起用力将莎朗拉回安全区域。
莎朗瘫坐在平台上,眼中的疯狂逐渐被困惑取代:"为什么...救我...?"
"因为那不是你。"快斗平静地说,"我所看到的,认识的,真正的莎朗热爱魔术,热爱生命。药物和仇恨扭曲了你...但也许还有救。"
警笛声由远及近。新一看到优作和白马带着警方冲上观景平台。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莎朗突然抓住快斗的手,将真正的小瓶按在他掌心:"毁了它...彻底..."
说完这句话,她昏了过去。快斗和新一精疲力竭地靠在栏杆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如同温柔的祝福。
"这次...真的结束了?"新一气喘吁吁地问。
快斗望着手中的小瓶,轻轻点头:"嗯。父亲的魔术...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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