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警官的弟弟,和千鸟姐姐是认识的吗?”
诸伏高明走远后,工藤新一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摆。
月见里千鸟左顾右盼:“咦?新一好像还没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诡计呢。”
……喂,这转移话题的借口太烂了吧?
工藤新一有些鄙夷,但提起这个,还是兴致勃勃。
工藤有希子在后面偷笑:“看吧,新一就是这样,遇上案子,什么都忘了。”
虽然这么说,但月见里千鸟还是能看到她眼底闪动着满满的骄傲。
真好啊。
……
犯人只需事先将干冰倒在岸边,低温会使温泉边缘结起一层薄冰。死者本就醉醺醺的,踩到薄冰极易滑倒。
再经过精准计算,将内部预置冰锥的酒桶安置在死者坠落处。体重撞击之下,本就脆弱的桶壁被冰锥刺穿,温泉水迅速涌入,桶身很快就会变得沉重不堪。
随后在酒桶把手上提前固定带有翘边的铁丝,死者摔倒挣扎时,铁丝勾住衣物,借住铁桶的重量便足以将陷入昏迷、无力挣脱的死者拖入水中。
“野原优村先生提前布置好这一切,又恰巧在半夜泡温泉时遇见前台值班人员,借此制造了那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
“诶?不是说那时大家都在房里睡觉吗?”月见里千鸟提出疑问。
“没错。但这是他自己的说法。后来前台人员提起曾在那个时间遇见野原先生,两人还聊了很久——野原先生帮她打扫了公共温泉区。她特意看过表,正是案发时段。”
“这样啊……”工藤有希子煞有介事地点头:“确实,由他人之口说出自己'记不清'的不在场证明,更具说服力。”
“正是如此。”
工藤新一点点头:“而且也是借助夜间来往来毁掉他留在指示牌那里的脚印证据。”
“……原来如此。”
月见里千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顿时觉得自己那些借刀杀人的计划和手法都不香了。
如果达不到米花的平均水准,会不会太丢黑衣组织的脸了?
她忧心忡忡。
……
长野的冷总是更清冽,没有霓虹车马相伴,连风都裹挟着一股子野性。
东京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无时无刻不在排放的尾气,还是密匝匝人口吐纳的二氧化碳,都将冬日煨得比长野更暖,却也煨得更浑浊。
这个城市里的杀人案件也越来越频繁,黑衣组织一年杀的人都未必有这大大小小的案件加起来多。
琴酒等根本不关心那些的不说,组织里的卧底们确实十分纳闷儿。
救的远远赶不上杀的。
月见里千鸟都有些摆烂了,只有安室透这样为了理想奋不顾身的年轻人还在挣扎。
不过话说回来,世界上要都是她这种人,离毁灭也差不远了吧?
工藤优作的小说好不容易在死线之前完结了,工藤有希子一刻也等不及的打包了老公去了美国度假。
而舍不得东京越来越多案件的工藤新一选择独自留了下来。
不过到底是为了案件还是为了青梅,谁说得准呢。
月见里千鸟双手揣在一起,像个慈祥的老爷爷那样,笑眯眯的回头看了眼大冷天仍然精力旺盛打闹在一起的年轻人。
新一这小子,还说什么为了案件,为了锻炼自己,小兰脸一红,他都不知道游乐场的门儿冲哪儿开了。
估计现在除非是谁溅他一身血,否则肯定是拉不走大侦探的注意力的。
晃晃悠悠走到摩天轮处,月见里千鸟仰着头看了看天色,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她掐指一算,正是个坐摩天轮的好时候,所以……
“要不要坐摩天轮?”
可爱的小甜心小兰率先响应,“好呀!”
工藤新一双手枕在脑后,吊着一张脸,“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腿上的动作还是很诚实的跟了过来。
果然,之前觉得新一可爱都是因为没有对比。
到底是谁见到了小兰之后还会觉得这个臭屁小鬼可爱啊!
反正不是她。
月见里千鸟满心怜爱的拉过了小兰的手,“冷不冷?怎么不带双手套?”
小兰红着小脸让漂亮大姐姐给自己暖手,摇了摇头:“还好,动起来就不冷了。”
工藤新一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是,这对吗?
幸亏月见里千鸟不是个做电灯泡要一路做到黑的人,率先窜上了摩天轮的包厢后,她单手拉住门,冲着两人眨眨眼睛,“呀,我突然发现这个包厢超级小诶,不一个人坐的话一定会挤死的。就麻烦新一和小兰坐后面那辆啦!”
说完后,她“唰”的一下拉上了车门,留下新一和小兰面对工作人员带着笑意的眼神下红成了两颗小番茄。
只是,自己坐着的舱室才转上来点,月见里千鸟就看到一大群人乌泱泱的跑了过来,还有几个指着自己的这个舱说着什么。
嗯?这是干什么呢?
月见里千鸟凑到窗边,下面站着的还是熟人呢,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在,是搜查一课和爆处组的人?
摩天轮上有人安了炸弹吗?
下意识目光四扫了一圈,月见里千鸟的目光定在了对面座位下的一个黑皮箱子里。
不会吧。
她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轻轻拉开皮箱拉链,里面果然是复杂的线路和闪烁的计时器。
再说一遍,这边的案件有点太高发了。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黑衣组织的任务之外,她遇上案件的时候,好像新一都在呢。
月见里千鸟迅速冷静下来,用手机拍下装置细节,发送给萩原研二。
很快电话就打了进来。
“千鸟,你……你在摩天轮里?”
“虽然很不想点头,但是是这样的。”
月见里千鸟叹了口气,“米花怎么处处是炸弹?”
萩原研二也想叹气,自家同期为什么运气能差到这种地步?
“千鸟,你……小阵平!你要干什么?!”
少见萩原研二这样的语气,月见里千鸟探出头,只见松田阵平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助跑窜上了摩天轮的支架。
摩天轮转的并不快,几分钟的功夫也不过刚离地几米,松田阵平身手又足够敏捷,在其他人都反应不及的时候,迅速攀爬至炸弹所在舱室。
“开门!”
他吊在外面敲打着门窗,大声喊着。
月见里千鸟迅速打开舱门,松田阵平一个翻身跃入,汗珠滑落脸颊,喘息道:“快,你下去!”
月见里千鸟:?
她皮笑肉不笑的伸出自己的小腿,露出被丝袜包裹着的腿,以及长及脚踝的长裙,和一看就很锋利的高跟鞋,“警官是说,让我这样下去?”
松田阵平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下,随即收回,不耐烦的皱起眉:“啧,真是麻烦。你辍学之后连最基本的身手都退步了吗?”
辍学……
月见里千鸟深吸一口气,话从她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没能时时刻刻做好遇上炸弹的准备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少出点门吧,遇上的几次爆炸案都有你,或者去庙里拜拜怎么样?”
这是什么意思?
说她晦气?
月见里千鸟瞪大了眼睛,“……松田阵平,你平时出警的投诉率是多少?”
一定不低吧。
松田阵平瞟了她一眼,“反正不差你一个。”
硬了,拳头硬了。
在警校的时候,这家伙嘴里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但也没有现在这么讨厌好吧?
“是吗?”
松田阵平叼着一把螺丝刀,含糊道:“那时候你的脾气也没现在这么差吧?”
“……辍学之后不用装了,这都不明白吗?”
月见里千鸟破罐子破摔的瞪着他,一边还伸手去拿他嘴里的螺丝刀,“明明这里还站着个人,非要自己咬着,什么毛病。”
说着,她嫌弃的用松田阵平的西装擦了擦把手上的口水。
松田阵平全神贯注的拆着炸弹,嘴里仍不忘回她:“这不是怕你一螺丝刀捅死我吗。”
月见里千鸟瞪着眼睛扯出一抹威胁的笑:“放心,就算要捅也在你拆完炸弹之后,我可没有跟你殉情的想法。”
松田阵平手一顿,继续专注地拆解着复杂的线路,“殉情?跟你吗?”
虽然没说什么,可语气里**裸的挑衅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在月见里千鸟理智告罄,即将真的把人捅死的边缘,楼下一声闷响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迅速探头到窗前,看着调控室周围的人群四散奔散,烟雾弥漫中隐约可见火光闪烁。
是另一枚炸弹。
摩天轮晃了两下,缓缓停下了转动的轮舱。
“怎么了?”
“调控室被炸了。”
月见里千鸟大脑飞速旋转着。
为什么这个时候被炸?
恰好是自己这座舱室转到最顶端的时候,犯人设定了计时装置,要随机炸死走进这个舱室的某一个人?
这种随机作案最麻烦了,纯粹报复社会,找不到逻辑。
不,不对。
“松田,你们为什么来得这么快?”
“因为有预告。”
松田阵平沉着脸解释道,这封已经往搜查一课传了三年之久的传真,和预告信。
所以,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针对性的计划。
那是针对谁?
警察?
可是犯人没办法判断警方什么时候出警,到现场的时间,也没办法确定一定会有警察上来。
所以……犯人在附近。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从炸弹上拆下来一个黑色的小零件,眸色锐利,“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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